《（彩云国同人）白家有女》水陌轻寒

46、序章

　　如瀑布一般的长发飞泻而下，一双暗夜般的黑眸在雪肤上熠熠生辉，美丽的女子缓缓俯身，慢慢地伸出右手。

　　羽羽看的有些恍惚，竟愣在了那里。

　　柳眉微蹙，瑠花呵斥道：“羽羽，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羽羽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伸出手去，学着璃璎对蔷薇姬的称呼道：“来向您辞行，我的公主。”

　　指尖相隔仅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但羽羽用尽全力却始终无法触及瑠花那温凉的手指。羽羽有些着急，却见眼前熟悉的脸孔逐渐变得透明，而他自己却再也无法移动一分一毫。

　　“请……请您千万等到——”却突然连声音也无法发出，羽羽越发着急，用尽全力想要吼出未尽的话语，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小羽，怎么了？”

　　羽羽突然明白了，他又做梦了，又一次梦到了他出天宫之前和瑠花辞别的场景。究竟是第几次了呢？最近总是会梦到那个场景。

　　羽羽轻叹口气，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身体，真的能回到那遥远的尽头，和自己的公主重逢吗？而缥家那边……她是否也能撑到重逢之日呢？

　　“请不要逝去，请等待着我。”羽羽呆然呢喃着。

　　下颌处一阵轻微的疼痛，羽羽回过神来，自己的胡须似乎被什么人给扯了一下。

　　冲天的发丝，撇起的嘴角，手指动作并未停顿，正一下下扯着羽羽胡须的正是在武试之后被派来仙洞省的黑碧瑶。

　　羽羽有些无奈，自黑碧瑶来仙洞省的第一日起，自己的胡须就没安生过，按照对方的说法，“那么风雅的东西不被人把玩欣赏岂不太可惜了？”

　　还有那个“小羽”的称呼，也着实让羽羽无奈，记得对方曾说了一句：“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叫小羽不就好了吗？”自己反复强调了自己的年纪，重复了多遍的长幼有序，却最终都被对方当成了耳边风。

　　最后羽羽只好默认了这个称呼，毕竟……如果黑碧瑶真的是那个身份的话，她喊自己“小羽”倒也算得合理。

　　“小羽，我在问你话呢，怎么最近看起来这么憔悴？我可是听说过之前你为了王的婚事，追得他到处跑的事情呢。现在的小羽根本就是个老得没办法多走几步路的家伙嘛。”

　　似乎是对刚才羽羽的失神不满，碧瑶略带斥责地说道。

　　本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是羽羽明白，碧瑶是在关心他，并且这种程度的话语，对于那个古怪的黑碧瑶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羽羽笑了，“做梦罢了，多谢关系。”

　　碧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我才没有关心你呢，我……万一你不小心死掉了，我岂不是会很麻烦？”

　　死掉？自己看起来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羽羽苦笑地点点头。

　　前些日贵阳曾经发生过罕见的地震，但着地震却并非是单纯的自然现象，地震发生时仙洞省的神器开始以凄惨的声音发出哀鸣，与当初九彩江的宝镜被破坏时发生的现象一样。

　　安置在仙洞省的九个祠堂，各自对应着八州以及缥家，破败的祠堂的位置正是碧州，是什么人潜入了碧州神域，破坏了“羿之神弓”神器，但是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就连缥家也只有屈指可数的术士才可以，那此行又究竟是何人所为呢？

　　当发现异象时，羽羽曾经动用了离魂之术，身体被加住了极重的负担，这才会成为现在这种样子。

　　看到点头的羽羽，碧瑶以为是自己那句“死掉”造成的，于是慌忙辩解：“小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定会活得很久很久的，活一千年，不，一万年。”

　　羽羽轻轻笑了，“碧瑶，你不用在意的。”

　　可是他却有一件不得不在意的事情，碧家神器一旦被打破，仙洞省与缥本家的联络方式便被掐断，封闭的仙洞宫可能……

　　羽羽不敢再往下想，但是唯一可确定的是：原本早该起始的事情，似乎开始朝着尽头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