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拜见皇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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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试继续进行着，又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欸？那个不是羽林军的蓝将军吗？”
“是啊，不过他胸前怎么和我们一样别着号码呢？”
“有没有看到，那个似乎是43号，但是我们剩下的人不是只有42个吗？难道说蓝将军也是来参加武试的？”
“怎么可能？蓝将军已经有官职了啊。”
“那可说不准，我可是听说他之前曾经辞官，还退回了王的赠花，但是从蓝州回来之后没有几天就官复原职了，这不正常吧？”
“你是说……”
白雷炎重重地咳嗽几声，台下终于停止了议论，考生们纷纷噤声肃立。
“接到上头的命令，从即日起，蓝楸瑛将作为跟你们一样的考生，参加本次的武试。”白雷炎宣布。
“白将军，蓝将军不已经有官职了吗？为什么还要参加这次的武试？”有考生问。
“楸瑛以前是由文官转武官，并没有经过武试，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将会跟你们一样，接受考核后获得官职。”白雷炎道。
“那蓝将军，不，蓝楸瑛的官职呢？”又有人问。
“我说得够清楚了吧？他从今天开始，跟你们一样。”白雷炎有些不耐烦。
“跟我们一样？可是他并没有通过体力测试啊。”一个考生不满地说道，在他看来，楸瑛现在参加无疑就是插队。
“你是怀疑我们羽林军平日的体力比赛只是搬石块吗？”白雷炎拧眉厉声道。
说话的考生被白雷炎的气势所震慑，但依旧不满，准备再次反驳时，袖子被周围的人扯住了，“那个蓝楸瑛据说剑术极高，连宋太傅都夸过他呢”，“蓝楸瑛可是被誉为黑白将军的接班人，你否认他不等于打白将军的脸吗？”
“还有意见，那就等今日循环赛结束后再说吧。”站在白雷炎身旁的燕青突然开口。
“循环赛？”考生不解。
“对，你们将会被平均分为四组，每组10-11个人，组内进行循环赛，也就是说每两个人都要比赛一场，胜者得1分，败者得0分，根据分数高低进行排名，得分相同则酌情增加比赛，排名1-10的考生成为武试甲级候选人，排名11-20的考生成为武试乙级候选人，排名21-43的考生成为武试丙级候选人。”白雷炎宣布比赛规则。
燕青将写有分组名单的纸贴在墙上，示意众人上前确认。
一切按照规则进行着，当第一天结束时，循环赛仍在进行，但前四名却已敲定人选，分别是甲组的孙荣、乙组的黑碧瑶、丙组的白兮琰、丁组的蓝楸瑛，四人赢得了组内循环赛的每一场，得分分别为9、10、10、10。
看着意料之中的结果，刘辉近日来一直紧锁的眉头稍稍放松下来，“可以安排了，王兄。”
此时刘辉的身边只有静兰一人，按照跟静兰的约定，刘辉终于在无人之时又一次喊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
“是啊，臣也会做好悠舜大人的卫官，陛……”，看到刘辉那委屈的表情，静兰改口道：“刘辉，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悠舜大人的。”
刘辉笑得像个孩子，除了秀丽之外，终于又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了，不是以王的身份，而是以紫刘辉的存在而被人认可，刘辉感到窝心的温暖。
所以刘辉并没有注意到，静兰在说到“保护”两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声音，似乎另有深意的样子。
王的武将不仅要守护王，还要学会守护王重要的臣子；根据四人意见，孙荣到了门下省长官旺季的身边，楸瑛则去了仙洞省的羽羽和璃璎那儿，黑碧瑶留在了王身侧，而兮琰则去了地位已经高于六部且是朝廷中唯一一个起用女性官吏的地方—御史台。
御史台大夫室里，葵皇毅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凌厉，嘴角却多了几分玩味。
“你就是白兮琰？”
“回葵大人话：是。”兮琰淡淡地答道，神态自若。
很少有人在自己这种审视的眼光下还能保持淡然的样子，就连清雅，每次也都挺直了脊梁，十二分的警觉，而眼前的女子，却有着一种信步行走在秋日庭院，闲看花落满地的随性。
“控方和辩方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不够成熟的想法，让大人见笑了。”兮琰的眼神很坦诚，没有丝毫做作。
“哦？你也知道不成熟？”葵皇毅挑眉，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很有意思。
“是。这个制度有两个关键，控方和辩方的素质以及法官的公正。控方和辩方必须具备一定的人格和能力，否则不对等的双方站在同一天平两端，必然会失衡而法官的作用则更为突出，他是直接决定案子结果的人，也就是天平本身，法官本人除了人格和能力外，就连他的性格、个人喜好都会对结果产生影响，如果天平本身就有问题，那么这个制度必然漏洞百出。”
皇毅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眼中兴味浓浓。制度之所以称为制度，关键在于以某种客观存在的公平来取代完全的人治。按照秀丽所说，她跟清雅提供证据，进行辩论，最后决定交给皇毅来做，实际上并不是很公平，至少现在还不能称之为制度。
“那你说该如何改进？”皇毅突然很期待，眼前的女子会给他惊喜吗？
“对不起，我还没想出好办法。”直视着皇毅的眼睛，兮琰慢慢地说道。
对方在自己眼前表现地如白纸般坦诚，皇毅却突然不敢确信，这究竟是不是她的本来面目？
然而，观察力一向敏锐的皇毅，却并没有从眼前这个女子身上发现任何异样。
皇毅挥挥手：“你可以出去了，喊红秀丽进来。”
“是，大人。”
片刻后，秀丽风风火火地进入室内。
“长官，请一定答应我为李绛攸做辩护的请求。”秀丽双手抵在桌上，气势惊人。
“好。”皇毅并未抬头，沉声说道。
正摆好架势准备死缠烂打到底的秀丽突然愣住了，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也都堵在了喉中，葵长官他居然答应了？
“啊……额……葵长官，你今天进门没撞到什么东西吧？”秀丽有些怀疑自己长官是不是撞到脑子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同意？
“没听懂的话就当我没说，听懂了就趁早给我滚出去。”
秀丽站着不动，她还有很多事情没问，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离开？
“长官，我想问什么时候开御史大狱审理李绛攸的案子？”
“一个月后。让白兮琰做你的助手，如果一个月以后，你仍坚持为李绛攸辩护，那么到时候你就跟他一起卷铺盖走人吧。”
“——可是”，秀丽吸了口气，一般的案件都是由刑部负责的，但是御史大狱的主审权却握在御史台手上。
“嗵”的一下，葵皇毅的指尖敲打在桌面上。
“在御史大狱，我的决定就是最高命令。也就是说，最终，将由我对李绛攸做出判决。——我就先告诉你我的决定吧。李绛攸，我绝对会把他撤除。不管你怎么努力奔走，收集到怎么样的证据，我绝对会撤掉他。你别妄想动摇我的意志。”
按照皇毅的说法，秀丽不帮绛攸辩护，绛攸会被撤职；秀丽帮绛攸辩护，两人都会被撤职。
“那结果不就成了，不管怎样绛攸大人都会被撤职吗？”
“我已经说了，一定会开除他，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不过浪费时间罢了。你觉得清雅会接没把握的案子吗？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小杂役吧。”
秀丽实在想象不出，朝廷首屈一指的才子——李绛攸，作为吏部侍郎，工作勤勤恳恳，正如他的属下碧珀明说的，“多亏了李大人，吏部才能运转。”
这样的绛攸会犯什么过错？他怎么可能对朝廷没有价值？秀丽只能认为，这不过是把刘辉身边信任的人一个一个除掉的借口。
“王把‘花’赐给绛攸大人，而不是别人，怎么可以把他撤……”
然而，皇毅却冷笑着用一句话打断了秀丽的发言。
“只不过是因为王无能而已。”
秀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怎么样？你辩护还是不辩？快点决定吧。”
“——辩护。”
秀丽抱着胳膊，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对着葵皇毅说，脚底已经不再颤栗。
因为，如果绛攸被开除，就等于说明了重用他的人——刘辉，无能。
而另外，否认她红秀丽，也就等于否认推荐她的刘辉和绛攸。
“事到如今，我不能若无其事的做我的杂役，绛攸大人是我的老师，现在的我完全不明白葵长官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开除。我实在无法接受。所以，我要遵从自己的意志，为保护李绛攸而工作。特别是，我实在是无法信任这个坏心眼的陆清雅。——我决意为李绛攸大人辩护。”
“——好，你就试试吧。让他死在自己人手里这点情分，我还是会给的。”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拜见皇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