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狼与羊》黑蓝色

18、一只羊

　　一只羊

　　这世界数一数二、最知名的化妆嘉年华会就在今天，茉缇自然不会错过，她很早就为这虚幻华靡的嘉年华会准备好平时无法穿出门的华丽装束和沉重面具，甚至为了它在前往奇犽家的路上绕了不少远路，就只为重温她在往日世界最美的记忆。

　　到的时候很刚好，嘉年华会才刚开始且气氛已经起来了。

　　丢小球的踩高跷的滑稽小丑、弹奏节奏强烈舞曲的乡野乐手还有会喷火之类的街头艺人，各种装束的人们与他们全张或半张脸的面具在晃动的营火照映下离奇又动人。他们勾着舞伴以火焰为圆心跳着传统舞步且不断换着舞伴，嘻笑着，外围则是一对对搂着自己舞伴起舞的双双对对。

　　只身一人孤独前来的茉缇自然是加入那一大圈的狂舞人群，学他们的语调一起高声唱闹，彷佛饮酒般的狂喜很快就传染予她，最近那些矛盾、寂寞和模糊不清的念头与情绪竟都被抛诸脑后。中央火堆烧的好高好高，世界只剩下不断更新的舞伴被火光照的发红的脸庞与面具以及那一双双对她伸来的温暖双手，那些似乎永远都不会抛下她的温暖大手。

　　却有一双手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出共舞人群，将她带到旁边空地的双双对对的对舞区。

　　吵闹的声音倏然骤减，营火那几乎发烫的暖意也随着那人将她往外拉的动作消失不见，夜的微凉和那人诱人的气味迎面扑来。

　　那是最熟悉的手和下颚，执事般一丝不苟的装束和胸针，黑色高顶礼帽半掩他柔软的茶发。覆住那人大半张脸的白色面具有着银色的华美花纹，一双潋滟而带着强烈痛意的绿眸正凝视着她，他双唇微抿。

　　一切彷佛又回到从前，他扶住的腰、两人交握的手，重复过成千上万次的旋转与一致呼吸，只是眼前这人不再从容漠然，不再对她的爱情视而不见。

　　“啪！”

　　但此刻的茉缇却狠狠扯下他的面具，带怒的绿眸寒至冰点，她把面具扔到他脸上，侠客没有躲开，而是任那有着菱角的沉重面具砸上他偏过头去避开双目的脸庞。茉缇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种夹杂憎恶愤怒与绝望悲伤的情感在蔓延。

　　一旁共舞的双双对对都因为他们的突然停下而挤在一起，吵吵闹闹的调整步幅步伐和方向，抛过来的白眼自然不会少。但这两人却还是凝视着对方，一个沉默，一个狂怒。

　　“侠客，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她知道之前侠客为了方便在双方的手机里装了定位系统，也知道侠客一直都知道她想来这个嘉年华化装舞会，但他，为什么要在此刻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已经对他绝望之后。

　　停滞不前的两人阻碍了众人的舞蹈方向、空间与流动性，不满的抱怨如”不跳舞就到外面去！”“别挡路！”之类的怒骂一一出现，甚至有人不管他们就直接撞过来，两人自然随意一避就避过了。

　　下一秒却响起尖叫。

　　刚刚在他们两公尺内半径的人都倒在血泊中，抽搐着惊恐着似乎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倒在地上。其他的人疯狂尖叫，人群如潮水般飒一下就退开，疯狂的互相推挤只为了离他们越远越好，尸体围绕中心那两个男女。很快的，前一刻还欢欣鼓舞的夜晚嘉年华会此时只剩他们两人和燃动的冲天火堆。火堆燃烧木头发出的啪滋啪滋声响在这会场显得格外刺耳，混杂着远远逃走人群的吵杂声。

　　茉缇知道那是侠客下的杀手，只是他的动作竟快到连她都没看清，只感觉到一点风拂过，身旁的就人全部倒下了。侠客的袖子甚至没沾上丁点血迹就像不曾离开过，只有那双染上杀意的双眸能看出那的确是他下的手。

　　而那双手，竟也像一直放在她腰上不曾离开过，温热的触感像一刻都没放开过。

　　茉缇挣扎试图使他松手，他却纹风不动，甚至还将她拉近他，一个他过去几乎不曾做过的动作。

　　“你放不放？”她举起利爪冷声道。

　　“妳知道我不曾求过人。”

　　侠客突兀的说了这样一句，眉蹙成了一种茉缇不曾看过的形状，火光在他俊朗的脸庞上晃动，她有些征，竟楞楞地看着侠客那个神情无法移开目光。

　　因为那神情是绝望的，甚至带上了恳求。

　　是的，茉缇知道，自视甚高的侠客顶着一张友善面具看似很好说话骨子里却无比偏执，连那时基裘几乎将他虐杀致死侠客还是笑得骄傲从容，没有一丝臣服与恳求，而现在他却在求她。

　　“但现在，茉缇。”

　　侠客拉紧她右手但却松开了对她禁锢，做了一个茉缇做梦也没想过的动作。

　　他对她单膝跪下，那个侠客，还把她的手拉到了他左胸心脏前。

　　营火在他们旁边炽热的烧着，灰黑的灰烬与火花星星点点的飘过来，侠客被营火映照的脸庞和眸光，几乎叫茉缇移不开目光的，当然还有他眼中的炽热，那他过去成功隐藏不曾露出半分的情感。侠客的心脏正在她的利爪下温热跳动，已经撤去所有念的保护，脆弱不堪一击茉缇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他在提醒她，他的命早就属于她这件事。

　　侠客几乎是耳语般的，恳求着。

　　“回到我身旁好吗？就像从前一样。”

　　茉缇眼泪几乎决堤。

　　曾经幻想过一万种侠客接纳她、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多种情节在梦境里反复出现，却没想过侠客会在她已经绝望到放弃一切时来到面前，把她利爪放在他心口前这样恳求她，衬着周遭尸体如此决绝。

　　侠客一直都是最狡猾的，现在也是。她曾经和他提过单膝跪下在血族肢体表达中的意义重大性，侠客也知道这样的动作将对她造成的震撼感，竟在此时抓住她的痛处这样对她。眼前已经模糊成一片，世界似乎只剩下侠客拉着她的那只手，紧到几乎发痛。

　　“你真是残酷，侠客，“茉缇单手摀住自几现在已经是涕泪综痕的脸，怒却泣不成声道：“我都已经放弃了你还不放过我？”

　　“我曾经是……”她哽咽却又坚定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曾经满眼都是你，侠客，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现在已经太迟了，我已经有了其他归属。”

　　茉缇狠狠的，抽回被他握着的手。

　　“我的世界已经不再只有你一人，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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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缇怎么会不明白一直以来自己还是对那男人，那个垂死仍平静微笑、被她一手救起一手养伤直到他能回复往日生活的男人，还抱有眷恋留恋。侠客就像一只她捡到的受伤麻雀，被没有目标的她放进全心全力疗伤饲养，却还是与她疏离一心想离笼的麻雀。

　　以前茉缇总是在想对侠客说，你明明知道在这个世界我只有你，也知道我是如此依恋依赖你，为什么还不多点陪伴多点疼爱总是想要走开总是冷漠？侠客那个混蛋是那么认真的说他的命属于她，却连一个真实的拥抱也不给。

　　那个男人的无害微笑面具、漠然，他的气息他的体温还有他残酷却纵容，他们一起生活的那些片段，茉缇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因为曾经那么爱那么狼狈所以她才想让自己不要如此凄惨下去呀！不然侠客以为她去猎人试验做什么？跟着飞坦伊凡一路玩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地不再以他为中心吗？

　　好不容易找到了寄托和快乐，有奇犽的猎人试验是她来到这世界最好的回忆了。明媚阳光和那个处处照顾她的凛然少年，他们两人赤脚爬树抓鱼的日子她现在还常常梦到，那样青春明艳的经验连在原本世界和家人在一起时也不曾经历。她和奇犽打闹，在阳光下大笑，然后一阵子后奇犽又会黑着脸把贪玩晒伤她赶到没日光的地方。

　　飞坦，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老是砍她，可是跟飞坦在一起她可以什么都不要想，也不会觉得寂寞痛苦，飞坦会用杀戮鲜血填补她所有空白。他们是彼此理解的伙伴，虽然两个人都没提过但他们就是那种不用说话也能明白对方何时想开杀戒的伙伴。飞坦跟丢了，茉缇追，茉缇杀不死，飞坦第一个接手，就算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还有伊凡，他拿着一束玫瑰带着微笑和强大财力与人脉不远千里追她到猎人试验，无畏其他考官和流言压力硬是将追求她的意图表达的那么清楚，身为虚荣、爱好强大雄性的血族她怎么会不动摇？茉缇在猎人试验之后虽然没有应过伊凡的长期旅行邀约，但还是常常通电话一起去购物兜风的，伊凡正是她在原来世界会选择的伴侣类型，强大多金美型又呼风唤雨。

　　都已经远远离开开始将执着淡忘，她终于迈开步伐不再原地踏步如被囚禁的野兽，也找到了愿意爱她陪她的人，彷佛就要开始崭新的生活侠客却那样来到她面前。

　　可以一眼看出那一身化装舞会的执事服不是她从前为他挑的，而是侠客自己去选的，以她的偏好为出发点去选，看那张精至华美的半脸面具就知道。最可恨得是，侠客真的了解她，了解她的爱好她的品味，所以侠客出现在营火火光映照下那一瞬她几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更别提他是那么狡猾的单膝下跪。

　　要那个侠客跪下是多么困难的事，茉缇怎么会不知道，她甚至是最清楚的那个。正是因为最清楚所以她知道侠客是认真的，而她也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回到侠客身边，或者是继续往前走。

　　从前因侠客疯狂的自己已经足够狼狈，她无法原谅侠客，既然爱为什么不说爱看她痛苦？这样折磨她真的是爱她？他怎么忍心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这生中那么少数几次认真的爱情？

　　那日她痛的像是内脏全部崩解，却仍是决定决绝离去。留侠客一人与那灰烬纷飞而熊熊燃烧的火堆和一地死尸，以及散乱残破灰烬纷飞的嘉年华会。

　　还有他们回不到从前的那些，如果那也叫做爱情。

　　剩下要到奏敌客家的路途茉缇不再步行，哪怕再短，她都搭交通工具，不想移动半分。就那样在座位上缩成一团茫然的看着窗外，彷佛在看她如今乱成一团、茫然不知所措的人生。当初她为了侠客加入旅团的那只诡异蜘蛛刺青却还在腰间挥之不去，彷若从出生就是她的一部分般，如此讽刺又刺眼。

　　今后去哪去做些什么都跟那狐狸没关系了，终于，把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切割了，再也不要像从前一样寂寞狼狈又满身伤痛了，今后一定会更好的。

　　因为还有那么多人在前方的路途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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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不长的路途却好像过了很久，茉缇缩成一团一路昏睡，浅眠的梦乱七八糟的，侠客、飞坦、旅团、流星街、尸体、伊凡还有一堆东西轮番出现，没有逻辑混乱又诡异。然后她梦见了那个她将要去见的少年，奇犽一头柔软白发在猎人试验的飞行船前等她，他暖暖的笑着嘲笑她慢吞吞的动作和被风吹乱的发，和那些个他们形影不离的日子一样。

　　那梦好真实，黄昏暖洋洋的光照在她身上也不会痛，她朝奇犽和猎人试验那艘大飞船奔去，感觉就像是牵住奇犽的手登上飞船就可以永远活在猎人试验那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样。

　　车子却一阵颠簸，茉缇的头撞上了玻璃窗，醒了。

　　耳边是导游小姐叨叨絮絮的介绍，看看窗外，终于抵达猎人世界知名观光景点，奏敌客家。

　　像个观光客般和巴士上吵杂的人群和观光小姐一起鱼贯下车，茉缇提着自己的小手提箱张望着，而奇犽就像预料中的已经等在门口了，正对她微微笑着，那模样竟几乎和刚刚所作的梦境重迭。少年带着活力的笑容与她此刻委靡的神态全然不同，跟奇犽相比，一身黑裙的她的神态竟像是要去参加丧礼。

　　奇犽就像是光，或是某种很暖的东西，把她阴暗狭窄的心一点一点的撑开，照亮、重新着色。奇犽瞇眼微笑得样子真的就像一只大白猫，让茉缇也好想跟着他一起微笑。

　　“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呢？这附近除了搭我们小巴士之外都是山呢……”导游小姐看起来颇疑惑，盯着奇犽看喃喃自语。

　　奇犽对茉缇走来，“妳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像尸体了？就叫妳不要睡棺材妳就不听……”

　　“好久不见！”茉缇对着久未谋面的奇犽就是一扑打断他唐僧般的叨叨念，还嚣张的无视观众径自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顺便在他好闻的脖颈做了多次的深呼吸，就猎人试验里她对奇犽常做的那样。

　　其实大部分是为了掩去她双眼下方那吓人的黑眼圈以免奇犽又拿此做文章，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揍他肚子。

　　“……”奇犽目光空洞，被损友像狗一样乱闻。

　　茉缇仰脸看他，很想偷吻他下巴，但奇犽不是作风开放的侠客伊凡也不是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飞坦，还是算了，于是茉缇只是笑笑问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两个月不见最好长那么快。”这个连话都随便说说的女人，奇犽不满的瞇眼。

　　说着茉缇才放开奇犽茉缇才好好的打量这壮观的黄泉之门，那果然名不虚传的巨大门扉，站在门前仰望嘴巴张的开开的。奇犽在一边看好戏般观察她的傻样，不忘明知故问：“怎么样？觉得自己推的开吗？”

　　“明明知道我腕力废的跟鬼一样。”

　　此时十几个观光客鱼贯下车对着黄泉之门就是一阵闪光灯，还不断对奇犽茉缇做出驱赶手势：“走开呀！死小鬼，挡在前面我们怎么拍照呀！”

　　“喂你别赶他们呀，两个孩子都好漂亮，直接拍有什么损失！”一个大婶嚷嚷道。

　　奇犽露出了司空见惯的平淡神情，自家门前永远这么吵吵闹闹的。

　　一阵爆裂声，持有照相机的众人纷纷惊叫起来，他们的相机无论是什么牌子什么款式的全数故障，更别提数据了。众人惊叫之后都安静下来了，诡异的对茉缇双眸发呆一阵就乖乖的排队回小巴士离开了。

　　望着小巴士缓缓驶走的背影，奇犽手插在口袋里好奇回头问茉缇：“妳做了什么？”

　　“瞳术，自从你把我的雪地荆棘还我后各种能力都增加好多，瞳术甚至有物理伤害的作用，刚好试试，“茉缇揉揉眼睛，“只是对眼睛的负担增加了，还需要好好锻炼。”

　　“我看看，“奇犽弯腰凝视茉缇的眼睛，“我怎么觉得妳的眼睛颜色变得更鲜艳啦？妳的眼睛是万花筒吗？”

　　“吵死了，你这只白毛猫。”

　　奇犽淡淡一笑，往黄泉之门随便一推就是五大道门。茉缇在后面谄媚的拍手，奇犽无奈的看着这家伙替她撑住门让茉缇进来。

　　只是茉缇才从奇犽手臂下的空隙钻入，转头迎面就是三毛狂扑过来。

　　“奇犽奇犽！三毛的毛色好像你！”茉缇一惊，故做镇定的一边如此说一边没良心的把奇犽往大狗推。

　　“……怕妳就说啊，是会死吗？”

　　茉缇和奇犽玩了一阵子暴躁的三毛，两人还像流鼻涕的小鬼一样幼稚打赌茉缇能攀在三毛身上多久不会掉下来，这没脑的白痴游戏玩的茉缇热血沸腾，侠客带给她的那些黑色情绪淡去了不少。

　　没想到一直想见的杨雪安和基裘一起出现了，茉缇已经快忘记长什么样子的杨雪安穿的正常，基裘却是一身晚礼服华丽又充满戾气比她还要充满杀气。但一切都不是重点，唯一的重点是基裘穿的那双鞋。

　　那不是最新一季的限量高跟鞋吗？她抢破头都没抢到，基裘到底是怎么做的天阿！她要拜师！脑中闪过一堆想法的茉缇一晃神就摔下了三毛，要不是奇犽快手把她拉走她的头很可能会当着人面被咬爆然后又长回来。

　　印象中的凶猛基裘见到茉缇竟没有爆走发神经或张牙舞抓从事攻击性行为，而是狂摇花俏羽毛扇对茉缇一阵激赏的品头论足，然后无比激动高分贝的对杨雪安说：“这孩子才几岁，品味就比妳好上几百倍呀！雪安！快看呀雪安！那是rin最新一季的高跟鞋……”

　　“够了，“没等基裘说完那一串品牌奥妙的专有名词，杨雪安就眼神空洞的举手叫基裘停下，一系列动作无比流畅就像做过几万次一样，“忘记伊耳迷跟我们说过的那些了吗？妳带奇犽走，我有事要单独跟这位茉缇小姐说。”

　　奇犽和基裘离去时还不忘担心的回眸，虽然杨雪安远不如自己老妈变态，但真变态起来还是挺变态的，他有点担心。

　　茉缇其实自己也有点担心，基裘的老友，喔天呀，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基裘被感化变成正常人还是杨雪安被基裘收服一起变成变态这点很重要。

　　“你们是恋人？”没发现茉缇不安状态的杨雪安看到两人的互动，笑着如此温和问道。

　　茉缇这才安心了些，只是她那双没自觉却显得无畏而带着不知名傲气的绿眸对上杨雪安的眼，她礼貌的微笑道：“不是。”

　　这孩子的眼睛看久了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杨雪安还是把茉缇带到庭院一处摆好茶点的下午茶处，两人不管怎么说都需要好好谈谈。事情却不如杨雪安想的那样顺利，两个人一开始就产生了代沟。

　　“穿越者？那是什么？”茉缇疑惑道。

　　杨雪安才知道茉缇是因为家族的遗传疾病”棺材穿越症候群”才来到这世界，也向茉缇确认了一连串伊耳迷告诉他们的情报。

　　“所以妳真是吸血鬼？”杨雪安看起来兴趣都来了，她豪迈的卷起袖子把自己手腕伸向茉缇嘴边，“快快快，稀奇呀！快咬我一口看看？我也能变吸血鬼吗？”

　　茉缇无言，默默解释同化是一门高深技术，她不会，让杨雪安露出可怜兮兮的失望表情。而和杨雪安这一席交谈才知道伊耳迷早在猎人试验就将她不死的情报告知了奏敌客家族，且杨雪安一直有在扫荡蚂蚁……两个没营养的人一阵乱聊，才开始讨论正题。

　　“所以帕克诺坦是妳杀的，妳也因为良心不安救了窟卢塔族？”

　　“帕克那女人能力很讨厌，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个威胁所以把她除掉了，窟卢塔则是义务告知，他们不相信我被灭了大半也是他们的事，我是站在奏敌客这边的。”杨雪安搅动着咖啡微微笑着这样说，和煦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残酷。

　　但茉缇也在她的笑容中看到了风光明媚的满足，有些征，老实说茉缇非常羡慕那种满足，那是她自己过去在家人环绕之下才会露出的安逸。

　　“基裘看起来颇喜欢妳的，妳应该看得出来她对服饰接近变态的执着，记得让着她不然会被砍……”杨雪安目光遥远的一阵劝戒彷佛她自己曾经品尝过血的教训，才满足的叹气道：“知道奇犽交的朋友不是么乱七八糟的变态，我也放心了。”。

　　自己算是乱七八糟的变态吗？好像算又好像不算，茉缇有点心虚。

　　殊不知杨雪安一直以为奇犽交的新朋友是西索，紧张到快胃穿孔了，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杨雪安打的一通关切电话。

　　“奇犽，有没有交新朋友呀？是怎样的人呀？”杨雪安心情愉快的问道，期待能听见奇犽跟她说说小杰或是出现的穿越者，没想到奇犽的答案让她震惊到差点掐死自己老公。

　　“有吧，话说妳怎么那么确定我一定会交到朋友呀？”当时的奇犽狐疑的说，“但的确有啦，什么样的人吗？该怎么说呢？嗜血的……变态？”

　　杨雪安当场石化，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切到了外星频道。

　　虽然多了两岁你已经不是原作的那个奇犽了！但你谁不好选，偏偏选西索啊啊啊啊！（严重误会）

　　但杨雪安力图保持声音的镇定，奇犽有自己交友的自由，他的人生还有一切的发展都不是杨雪安可以控制的，她能做的只有在远方吐血祝福这悲剧的孩子了。所以当她看见漂亮的小茉缇时，她真心的觉得世界又恢复了它应有的美丽。

　　啊……怎么样就是别西索啊，基裘大概也不会喜欢那一类型的媳妇，婆媳一定会干架干到死。

　　“我是早来了这世界，但不会比较差喔嘿嘿嘿嘿，我现在老公超帅超顶尖的，改天给妳看看，妳呢妳呢？”杨雪安双眼亮晶晶的放下茶杯，双手交握着一副就是要开始听八卦的兴奋样：“小家伙妳可是穿在最精华的时代，抓到了奇犽！”

　　茉缇囧了，奇犽是动物吗！

　　“我和奇犽只是朋友……”看着杨雪安那张越来越狰狞的脸茉缇不由自主的结巴了，但还是努力正常回答完问题，“我，我，我目前单身……”

　　“操！废物！妳穿越女之耻呀！”杨雪安翻桌爆走，指着茉缇鼻子跳脚，“不是穿来两年了，还连个伴都没有！没有一点雄心壮志！丢光我们的脸呀！”

　　“谁？丢光谁的脸？”

　　茉缇手足无措弄不清状况不明白杨雪安好好的为何爆走，莫非是传说中的传染病”基裘狂暴症候群”？她就知道接近基裘必定有不良影响！

　　“雪安姐……”刚来的奇犽无言的接住对他飞来的长桌，彷佛接会飞的桌子这件事对他而言司空见惯，他望向杨雪安，“告诉我，妳在干嘛？”

　　奇犽看看茉缇再看看杨雪安，莫非变态遇上变态的必然结果，就是更加变态？

　　杨雪安开玩笑般说道：“我在点醒她成为奏敌客家媳妇是一件多美好的事。”

　　奇犽先是一愣，对上茉缇尴尬的脸，脸可疑的泛红了。他咬牙切齿了一阵，才从牙缝间挤出一句恼怒的：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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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二更，感动吧？我也很感动，大家的留言刺激了我最近枯竭的灵感呀！中间章节加了好多字数：）
最近大家都在紧张男主是谁问题，黑蓝是读者看文时也很想赶快知道这部男主到底是谁！但黑蓝现在是作者时，却要跟大家洗脑道：
「男主这种东西，就是人人有机会各个没把握嘛哈哈哈哈，这样才刺激呀哈哈哈哈。」
所以以上，就是请大家继续快乐的纠结下去的意思嘎哈哈哈。
我爱你们　/　3　\（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