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终极》艾莫尼

2、第 2 章

　　见我认出了她来，阿宁冲我一笑，“你果然是吴邪。”阿宁站前来，朝我走来，我吓得直往后退。
　　阿宁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下面穿了一条蓝灰色的牛仔超短裤，白皙修长的双腿下蹬着一双银色细跟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惹火。但是那都是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比如说王盟。在我眼里看来站在我面前的阿宁就像鬼魅一样，感觉她的脸随时都会变化，一张漂亮的脸随时都可能变成青面獠牙的鬼脸。
　　“你是人是鬼！”我被逼得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楼梯上。之前在西王母国，阿宁是在我的面前被鸡冠蛇给咬死的，我亲眼看着她断的气，这一点在场的胖子、潘子和闷油瓶都可以证实。虽然后面阿宁的尸体几经异动，不过那些都是鸡冠蛇搞的鬼。而现在阿宁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叫我怎么接受！
　　“你说呢？”看到我惊恐的样子，阿宁笑得更开心了。
　　你问我，我TM的问谁去！他娘的！阿宁这婆娘该不会是记恨我当时没有把她的尸体从那个水潭里捞出来，让她的身体变成了鸡冠蛇产卵的场所吧！这事小爷我也还是没有办法啊，那时候光是救胖子一个人就够呛的了，哪还顾得了你一个死人啊！不过阿宁大白天的来找我索命，是不是也太大胆了？
　　“你不会是阿宁的孪生姐妹吧？”可能是惊吓过度，我脑中竟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我多么希望面前的那人点头说YSE，但现实是残酷的，面前的人摇摇头，说道“我就是阿宁。”
　　天！不带这样玩的吧！就在我要被面前的阿宁吓死时，阿宁却开口说了一句，“放心，我不是鬼。”
　　“你不是鬼那是什么？”
　　“算是个人吧，不信你摸摸。”阿宁将手伸到我面前，我迟疑的伸出手去握住阿宁的。是一双女人的手，修长而柔软，手心中还带着温度，这的确是人的手。
　　这一来我就更迷惑了，“那个……在西王母国……你不是已经……”阿宁现在一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再说别人已经死了好像不太道德。
　　“起来再说吧。”阿宁转身在之前的位子坐下，我也站起来，坐在阿宁的旁边。阿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说道：“那个时候我的确是死了，确切的说是那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说着阿宁突然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就直直的看着我，“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吧。”
　　“你是说我已经死了。”从看到阿宁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有预感她的出现绝不是偶然，而从自己的嘴里说出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事实时，我也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慌，反而有种释然的感觉。
　　阿宁点点头，“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
　　原来我已经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我竟然神经大条到连自己已经死了都没察觉到，我突然很想笑，可是嘴角裂开时眼睛就开始发胀。我慌忙的低下头，不想让阿宁看到我窘迫的样子。
　　一边的王盟正把沏好茶给我端上来，却发现我低着这拼命的忍耐着什么，忙问：“老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立即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如果说这是死后的世界，我死了那还有可能，但是王盟呢？远在杭州的王盟不可也死了啊！
　　我指着王盟，朝阿宁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王盟现在是不可能死掉的！”除非那家伙有够倒霉，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
　　阿宁看来王盟一眼，“难道你没发现吗，这些都是假的吗？”
　　王盟是假的？我看着王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几十遍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不论是长相还是行为举止都跟之前的王盟没有任何差别。
　　“你还真是像那个胖子说的那样天真无邪呢。”阿宁呷了一口茶，“如果有人用手指着你说你是个假货你会是个什么反应？”
　　“那肯定会反驳啊！”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了，我刚才用手指着王盟已经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而阿宁又说王盟是假的，以王盟以前的脾气早就跳起来了，可现在却是站在院里听着我和阿宁说话。我再次看向王盟，不禁心里一颤，此时的王盟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偶，眼神空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云顶天宫后的那扇青铜门吗？”阿宁突然提到那扇门，我立即回忆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梦，难道刚才做的不是梦，而是真实的？我真的进了那扇门？
　　“我们现在就是门后面的世界？”而门后面的世界也就是死后的世界。
　　“是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终极吧。”原来阿宁也知道终极的事情。
　　原来所谓的终极就是死亡，想到这儿我不禁觉得好笑，那闷油瓶当时千辛万苦的进入云顶天宫，混迹于那对阴兵之中只是为了求得一死？
　　后来阿宁跟我说了很多有关这个世界的事情，我问她怎么知道我已经死了，阿宁耸耸肩，说她本来想上街去看电影的，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我的店门口。她说她当时看到我的店面时也是心里一沉，没想到我也死了，还跟她到了同一个地方。
　　我跟阿宁的交情并不深厚，但是没想到阿宁会为我这样一个人的死感到可惜。话说回来在这个世界里阿宁倒是过得逍遥快活。阿宁自己都说不用倒斗的日子，不用每天担心同伴和自己的生死，她也可以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逛街看电影。哪个女孩不希望能过上正常的生活，谁愿意天天跟粽子血尸什么的打交道，虽然知道眼前一切都是幻想，阿宁却还是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后面阿宁还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很在意，阿宁让王盟拿了一面镜子给来，将镜子递到我面前一看，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谁啊？镜子里的是一张我完全没见过的脸，“这是我？”我什么时候去整的容，我怎么不知道？我用力的扯了扯我的脸，很痛看来不是贴的人皮面具。
　　“我第一眼看到时也不敢相信你就是吴邪，还好你第一眼就认出来我。”
　　关于我的相貌怎么会改变，阿宁也不是很清楚，她之前告诉我的事都是它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得到的观察结果，但阿宁最后说了一句：“或许这才是你吴邪本来的样子。”
　　我问阿宁她是什么意思，阿宁给我讲述了一些他从裘德考那里听来的关于老九门的一些事。阿宁了解地并不多，但是将琐碎的情报串联起来，我大约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真正的吴邪可能早就已经死了，而现在我只是那个叫吴邪的记忆体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