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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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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死银咋还把来捏~”正骂的时候,旁边一辆大车横冲直撞到昂小茫跟前来。
速度之急,周围人甚至来不及惊叫,昂小茫却往马车上狠狠一瞪,似乎这样就让马车自动停止。
奇怪的是,马车居然真的在一瞪之下止住了。
拉车的大汉用力一拽,轻而易举的带住两匹好马。
连带黝黑马车的重量。
稳稳停当。
昂小茫道:“想黑老子?~”
马夫沉声道:“不敢不敢。”
昂小茫翻身上车:“有板眼把老子撞死~”
马夫再没多说,手上鞭子一扬,其它人只觉一阵疾风而过,车已经在路外了。
“缩萨~有么事儿?”
“……你好好讲话,我就说给你听。”车夫终是忍不住,张嘴道。
昂小茫哈哈大笑,刚要反驳,车却又急停。
车夫看到路上有东西阻拦,自然有所准备;可这昂小茫在车内看不见外物,却也能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拦路的是个小女生。
她挡了人家的马车,自己也差点成为车下亡魂,却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径自跳上车:“能搭我么?”
昂小茫向马夫方向努嘴。
马夫似乎也没有要赶她下车的意思。
于是马鞭一扬,车又急奔起来。
小女生看着他,突然又笑起来,在她这个年纪,好像果实没有成熟,但那笑里透出的青春朝气,又别有番风味。
她说:“有时候我真想知道,有没有人能把你这张嘴给拧下来~”
昂小茫没回答,马夫先道:“姑娘若是想拧下他这张臭嘴,一定要叫上在下。”
小女生好奇道:“怎么?你也想拧么?”
“在下要求姑娘报个信,只是好心,预备通知在下的几个好朋友,若姑娘上不了手,也好帮忙。”
“你瞧不起我?我现在就拧给你看~”说着,小女生作势要拿昂小茫那张嘴,马夫的辫子突然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女生的手就垂下了。
小女生学着昂小茫的样子嘟嘟嘴巴:“哼~”
“莫说姑娘,这些年也不知道多少人想拧他的嘴,无奈人太多,排号恐怕都要排到天边,更别说为了谁先谁后打架的了。”
“那你呢?”小女生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
马夫呼吸发重,再没说话。
小女生也没再追问,居然还说道:“看他这臭流氓的样子,谁要拧谁的手,非得洗出半斤猪油来。”
女人难得这么体贴,尤其年纪这么小的女生,昂小茫睁开眼睛:“是啊,不过姑娘的手,不用洗也流的出油~”
“……臭流氓。”
“我说,流的桂花香油,还是福州老字号五角楼的货,平常人家一年消费的起一瓶就很奢侈了。”言下之意,姑娘居然当作护肤霜擦。
不愧为大户人家。
那小女生没听到他说似的,不经意间解开胸口的纽扣:“对了,臭流氓,你是怎么看出来青花小娘和蛛老头的?”
她穿的粉红衣服,胸口露出的抹胸却红得惹眼。
“……天桥上还没有风筝不上天,风筝线就先甩上去的手艺人,”昂小茫眼睛盯住某个地方不动,嘴巴也不闲着。
确实。
你想把一件东西扔上天很容易,只是力气大小的问题。
如果那只是根线呢?
“青花小娘,一开始我是没猜出来,不过,她走路不像是处女,又非要装成未经人事的样子,真要把人的牙齿酸掉了。”
光凭看的几眼,他就能知道是不是处女?
“更何况,那酒楼的老板就是我的干爹,从小到大我还没听过我有哪个表姐妹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话特别多。
“臭流氓,你真是……”小女生衣领已经完全敞开,微红了脸道:“难道你看就知道……那你自然也知道我是不是……”
最后声音已然听不见了。
昂小茫刚才眼睛盯在哪里,现在仍没动。
“死人……你快说阿……”
“我的眼睛不太好,所以要多借些天光。”说着,竟真去拉那罩的严实的窗帘,小女生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拉起衣服,可一时间哪里顾到全部,于是,就有那么一两处肌肤裸露在外。
岂不比刚才的样子更诱人???
昂小茫却没再多看一眼,只听得身后人道:“等等,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一个血红的东西飞上前,昂小茫似身后有眼,截在手中看时。
是段手指。
指甲上还涂了粉红的甲油,散发出桂花油的香味。
“昂小茫,我知道硬留你不住,只是你若要再向外一步,我就把身上的肉全割下来。”
昂小茫回头时,另一段手指掉落在地。
他苦笑:“你这又是何必。”
“空手回去,左右是个死,不如在这里了断的好,给你昂小茫的墓碑上多刻朵花。”
刻花?
墓碑上刻花,全凭个人喜好,昂小茫听了却皱皱眉头,转身坐回车内。
女生自断两指,此时竟好像切的不是身上的肉,微笑吩咐马夫道:“跟着红色的梅花走。”
马车急转个弯儿,昂小茫道:“你们居然连他也收买了,何必拉扯上我呢?”
“只因这天下第一名捕都甘愿做你的马夫,我家主人也实在无法可想,我家主人还说了,来的时候好好照顾昂大侠。”她欺身上前拉好窗帘,衣服没带劳,里面的……
女子半含半露的身体将欲滑倒在身上时,昂小茫猛的一推,比夹青花小娘的手帕还要快的动作,让她坐倒在车上另一角。
“你这……难道你看不出我还是处子?”
“就算姑娘是的,刚才也为我流过两次血了,我可经不住第三次,更何况姑娘
你这样子,比那青花小娘还要泼骚,还是饶了小的吧~”说着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外面马夫加紧抽动鞭子,女生还是听到扑出来的笑意。
“你这臭流氓,看你还能快活到几时~!”女生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只好先撕了块布条包扎伤口。
包着包着,泪珠打在染红的布条上。
……她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受人指派,又生生断了手指,还被人嘴上瞧不起,怎么能不难过呢?
昂小茫叹气道:“我真的不喜欢女人动刀弄枪的,喂,赶车的死人头,还活着么?~!”
一瓶药丢进来,昂小茫看也不看踢到女生跟前。
女生犹豫会儿,拿起暗道:总算有点良心。
岂料昂小茫道:“要流血也应该是在床上,在男人底下……”
话还没说完,伴随马夫笑声,女生瓶盖打过去。
“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