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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蜀山 ...

  •   “重明鸟是神兽,不食人间烟火。”小黑大人抱臂飘在半空中。而此时苏明正喂着重明鸟谷粒。
      当小黑大人看着那只名为重明鸟的褪毛鸡冲着那食盒猛吃起来时,一脚踹翻了鸟笼和苏明。“就是跟鸟似的吃谷物,它还是神兽!”言辞凛冽,汗颜。
      苏明站起来,拍了两下屁股,心道,你就不能承认你说错了么?
      鸟笼子被小黑大人给踹坏了,自己现在还没领月钱,便只能问秦少爷借。秦少爷说,既然是神兽必然识人,不用圈在笼子里。苏明不满,秦少爷果然是秦老爷的亲身儿子,一个是铁公鸡一个是铁小鸡。
      秦少爷看着这个重明鸟神兽确实有点有碍观赏,毕竟在天空中飞翔的褪毛鸡,在茅山城里真的是很少见。合了书信,“明明,跟我去蜀山!”秦少爷笑得温情。
      苏明却退了一步,抱着重明鸟想跑。但是像是孙猴逃不过五指山一样,苏明被逮着了,和秦少卿一块起步蜀山。
      蜀中夏季炎热,连重明鸟这样的神兽都有些受不了,飞飞停停的样子,没毛覆盖都快被日头烤熟了。只能窝在苏明的肩头休憩。
      “少卿少爷,我们到底去蜀山做什么?”苏明喘着气问。
      “我在青山城的远房表妹在蜀山一带说见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说,山涧食人黑影,诡秘山洞。此番去定然要调查清楚。”
      苏明脚下一顿,实在是不想再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古勇一事已经有些慎人,这次的什么食人黑影,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事情。
      “能不能不去?”
      “不能。”
      两人走的艰难,干粮被重明鸟吃的不少,苏明捏了捏它的肚子,软乎乎的一团,重明鸟知道他嫌自己吃的多。拿爪子抓了他一下,又用头蹭他的手指。
      小黑大人近来好像很闲,这不又来凑热闹,大概是觉得跟着苏明很好玩,特别是肩上还站着褪毛鸡似的重明鸟。
      “小黑大人。”苏明有礼貌的拜礼。
      小黑大人很满意,苏明这人有礼貌,让人讨厌不起来,无论是跟小老鼠似的吓得发抖,还是强悍的装样子,总之,一切都还挺对他胃口。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心里乱糟糟的想问他蜀山的妖怪的情况,但是还是不敢开口,就是一会儿瞅一眼,一会儿瞅一眼。被他发现了,就红着脸不敢抬头,嚼着干巴巴的干粮。
      抢了他的干粮,咬了一口,呸呸的吐了出来,还真是难以下咽。
      “小黑大人是鬼,不是应该不吃东西吗?”苏明问。
      “谁说我是鬼的?”
      “不是在下面的,都是鬼吗?”苏明奇怪的问。
      “那地府的阎罗是鬼吗?”
      “是。”苏明肯定的点头。小黑大人忍了。
      “那天上的呢?”
      “仙人。”
      “你的意思是,在下面的就是鬼。在上面的就是仙人是吧?”
      苏明点头。小黑大人只想挥拳头揍人,他还敢点头,这要是让下面最大的那位听见了,说不定就派几个十几个恶鬼来作弄他了。
      到了蜀山下,苏明更觉得日头恶毒,虽然只有他和秦少爷,倒也能比拟那挥汗如雨了。
      铃声阵阵,苏明被这样清丽的铃声吸引,回头看见一黄衣黄帽的少年,架着黄色小车。秦少卿觉得以他们的脚程和现在的情况,还得再忍受一日才能到达青山城。只好拦下了车,问了可否搭乘。小黄人点头说可以。
      两人上了车,小黑大人哼了一声,飘在车上头。
      “小哥叫什么?看样子你好像刚从蜀山出来?到青山城做什么?”秦少卿问。
      苏明也点头,把重明鸟拔出衣衫,扇了扇风,看样子重明鸟也快受不了了。就跟人家喂养的醉鸡一般,蔫蔫的。
      “庆忌。”
      听那小哥说了姓名,下一句便说,到了。
      两人呆愣,望外头一看,果真到了。可说是眨眼之间,那黄色小哥早已消失不见了。
      “那是庆忌,泽精,人形,日行千里,可使之报信。”小黑大人为他们解答道。
      “精怪?”苏明愣,怎么一出门就碰到非人呢?
      “谁让你那么勾人呢?”小黑大人勾了勾苏明的下巴,捏了捏。
      苏明脸一红退了一步。秦少卿觉得苏明这小子真怪,拍了下他的脑袋。
      苏明这才意识到秦少卿根本就看不到小黑大人,这下他就尴尬了。小黑大人也对秦少卿对苏明的动手动脚有些不舒服,现了真身。
      秦少卿对小黑大人的出现,有了瞬间的呆傻,秦少卿其实算是个脸皮厚的人,毕竟是秦老爷的亲子。但是还是脸一点一点的变红。“你,你……”
      小黑大人自然对这个烦人的指指点点很讨厌,变扯着苏明进了城。蜀山在人间也算得上是人杰地灵的仙山,因此青山城也出了许多才子佳人。进了城也真真的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叫卖声。
      看见满脸脏兮兮的孩子顽皮的在街上奔跑着,小黑大人说,他们是小偷。看见人家买猪肉的,小黑大人说他是缺斤少两,买他猪肉的都是一群笨蛋。苏明心道,小黑大人心里好灰暗喏。
      秦少卿自从见了小黑大人真颜之后,思维便有些迟钝,连带着被无数擦肩而过的姑娘称为“变态”,他都无动于衷。
      “少卿少爷,不是去找表小姐么?表小姐住哪儿啊?”苏明问,顺带着掐了一把秦少爷的胳膊。这要是再走下去,他们就从东城走在西城门口了。
      “啊,哦,问人便可。”秦少爷拦了位路人问路。
      一行三人,两人一鬼,还有一只重明鸟神兽,来到了顾府。
      下人一看是三位面貌不凡的人,赶忙请了老爷出来。
      “大师,请救救我们青山城的百姓啊!”顾老爷一出门便向小黑大人施了大大的拜礼。“我青山城百年来从未有过如此诡异食人之事,这下子好多与我顾家有生意往来的人都推了商约。这下让我顾家百十人口拿什么谋生啊!”
      小黑大人忍怒,他看着有那么像捉鬼大师么?为什么偏偏三人之中单单拜他!
      最后经旁人佐证,秦少爷一看就是苍白书生一名,苏明顶多算是小厮下人跟班,也就只有小黑大人那么不同凡响的面貌才会被误认。况且顾老爷刚命人去请大仙做法,他们便到了。误会也就这样产生了。
      秦少卿表明了来意,说表妹找他相助。顾老爷似乎很不看好秦少爷,都没用睁眼瞧他们。找了下人领他们去见小姐。
      “呸,钻到钱眼里了!要不是表妹相请,我才不来呢!”秦少爷骂骂咧咧得跟着。丝毫没有察觉四周刺人的观察目光。
      众人来到了顾小姐的小院,院门口有几人在看守。顾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小姐顾柔看见了三人,首先便深深的拘礼,很有大家小姐的风范。下一刻便朝小黑大人扑了过去。小黑大人终于爆发了。顾家的人每一个正常的,按住顾柔的额头一把推了出去。
      顾柔没站稳,被绅士的苏明接个正着。双唇相贴,苏明和顾柔就这样四目相对,金鱼眼对金鱼眼。
      “你做什么!”小黑大人觉得这个顾柔更加碍眼了,拿着衣袖蹭着苏明的唇。
      “疼。”苏明皱眉,心里还没安静下来,就被小黑大人蹭的嘴巴疼。
      “闭嘴,我小黑大人帮你擦干净你还嫌!”一手拍了他的屁股。
      苏明看得出来小黑大人是真生气了,捂着屁股站在一边不敢动了。
      秦少卿受不了这俩人的不干正经事,咳嗽了两声,安抚了一番自家表妹。
      顾柔大气的说没事,小意思,一边对着小黑大人露出色迷迷的表情。苏明很想提醒一句,大小姐啊,你可是女人。
      “顾柔表妹,到底是何事?”
      顾柔给他们斟了茶,一副正经相。“青山城满是妖怪。”
      “蜀山人杰地灵,妖怪不敢再次放肆!”小黑大人喝了口茶说。
      “大仙说的是。”顾柔小姐赶紧将茶添满,笑嘻嘻的说。
      苏明小声嘟囔着,不是大仙,是鬼。被小黑大人掐了一下。
      “青山城因为靠近蜀山,自古都没有出现什么妖邪之物,但是,最近妖孽横行,白日街上热闹喧嚣,但是夜晚大家便足不出户。上月邻家牛汉子去蜀山采药,被人发现了碎尸在山涧中。一开始以为是野兽作怪,但是近一个月来,日日有人死在山涧,全部被碎成了一块块。”
      顾柔毕竟也是大家小姐,说得没有丝毫惧意。“和我爹做生意的几个人都很不对劲,眼袋青紫,说话嘶哑,据说是家里也有人无顾死亡。爹爹请了几个道士来此,做了几场法事,但是都无用,这才写了书信给表哥。”
      “那院门外看守的几人是?”秦少卿问。
      “爹为了让我老实在家,便让人把我关在院子里,不许外出。说等解决了事情,再放我出门。”
      小黑大人静思,苏明也不语。
      顾柔瞧着小黑大人发痴。秦少卿托着下巴说,明天去一趟蜀山。
      “是该去看看蜀山那帮到底做了什么,放任妖怪横行!”小黑大人愤慨道。
      “蜀山上有什么?”苏明问。
      “九个不是人!”
      “那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算是,上面的。”
      “哦,那就是仙人!”苏明眼睛亮亮的,能见到仙人,他也算是有眼福了。
      秦少卿听得一头雾水,忙问。苏明代答道,“小黑大人说蜀山上有仙人,明天去见见,看看蜀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哦,那小黑大人是?”
      苏明跟秦少卿咬耳朵,“小黑大人是下面的。”他知道小黑大人不喜欢人叫他鬼,所以只好隐晦的说。
      “哦……”秦少卿笑得邪邪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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