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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陶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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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潇潇,无风仍脉脉,不语亦潇潇。
从小在北方长大,初中时才回到南方一座小城市,就读于宁安中学。
开学第一天,天有些灰蒙蒙,表姐告诉我南方就是这样,要习惯。
表姐高我两届,读初三,是他们班的班长。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下去,上课老师讲什么我就听什么,不给自己时间想别的。
直到有天和表姐吃完饭回学校,路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跟表姐打招呼,问表姐我是谁。
表姐说:"我表妹,潇潇,刚从N省转回来。"
男生对我笑了一下:"那么远啊?"
我表情僵硬地点点头,心里想,这难道是命运的安排吗?
后来表妹告诉我那个男生是她同学,叫陶宇,大家都叫他桃子。
过了几天表姐告诉我说,陶宇说想追我。我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是却感到有些害怕。
当表姐把浅蓝色信封递给我的时候,我却真的很高兴。拆开信,是陶宇字迹工整的示爱。
我心情愉悦地回了他,意思是交个朋友。
从此开始了近一个学期的书信往来,他在三楼,我在一楼,却都是表姐帮忙传信,信是一天一封,暧昧却延绵不断。但却始终没有见面,他说他在三楼看我,我说我在做操时望他,中学生的恋情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早恋",但因为上课一直认真听讲,半期考试考了年级第十一名。班主任十分高兴,在家长会时一直说,我虽然是北方来的,但成绩却不错,甚至惋惜我没有进前十。
我听后只是笑笑,仿佛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也许因为背负了太重的包袱让我高兴不起来。
当时一直是外婆照顾我,父母仍在北方,表弟也住在我家。我与表弟矛盾重重,当时特别烦他,也许是因为变故让我性格乖戾,性格突变,甚至连表妹要借我的书都难以忍受。
半期过后,陶宇约我出去玩,我答应了,同去的还有何欢。他也是表姐的同学,住我家对面楼,因为做操时被我们班上一个女生张丹丹不小心踩了一脚后对人家念念不忘,人家却理都不理他,他于是再三央我帮忙,后来我和张丹丹倒是成了很好的朋友,但何欢却一直不被待见。
我们三人在楼顶见面了,实在没地方去只好去乡下采桑葚。当时一个山坡都是桑葚,我们边走边吃,一会儿就到了坡顶。何欢笑陶宇说,你怎么那么羞涩啊,连人家手都不敢牵,要是我追到丹丹,我一定天天牵着她的手带她出去玩。我当时听了想,有你这个大灯泡在谁敢牵啊。后来下山时我裤腿上粘了许多毛刺,陶宇帮我一一弄干净了才让我走。当时心里甜甜的。
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喜欢陶宇的,但是当初二那个女生给他写了封情书时,我却一点都不在乎也不吃醋,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的一直都不是他。当时已经快期末了,我把信纸折成心形亲手交给他,上面写道,我们不要再写信了。
这段恋情就这样结束了,后来我上了高中他也曾联系过我,但最终因为自己成绩差而不敢再联系我,我觉得他应该更自信一点。这个男生曾经为我吃醋,找男生打过架,也曾经为我写过血书,说要一直保护我,直到期末考试前我因为水土不服高烧一个星期,在路上偶遇他才渐渐想起他的好,潸然泪下。
那年,我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