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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10
他以为误会释清,他们会过着平静的日子。
他以为他进一步,他们的关系也会更进一步。
可是。
他错了。
他向前走一步,她就向后退一步或原地踏步。
他们的关系仍旧止步不前。
他是个聪明的男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很多话无须说明,她也会明白的。
他质问她和顾含的关系,并不是他相信她真的会出轨,会和顾含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这个人,感情太凉薄,心里放不下太多的感情。
他介入她的感情世界里,已是幸运。
他不相信顾含也能有如此运气。
他会问,只不过要的是她的一份信任。
顾含对她太好,太没有理由。
面对他的质问,她什么也不解释,简简单单一句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关系很正常。
那不是他要的答案。
在他什么答案也没得到时,她把他踢出她的世界了,这次,我不会原谅你。
她说到做到。
他也生气了。
他和她的感情竟是如此淡薄。
分床而睡。
冷战。
他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这么多日子,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匆匆来,匆匆走。
越来越淡薄。
有几次,她上街。
他远远的跟在后面。
看她孤独的走在街上,拿着相机对着路边的景物猛拍。
有时是流浪的小狗,有时是天边的白鸽,有时是路边的百年老树。
有时买一杯奶茶,咬着吸管,闭上眼睛,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上很久。
他其实是知道的,她并没有太多地方可去。
她的世界,很单纯,很渺小。
她是个寂寞的女子,却常常不自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意识地把一切都屏除在外了。
他进不去,其他人也进不去。
他看着她走远,越走越远。
他害怕,终有一天,他会走出她的世界,直至没有他的影像。
岳父宣布把财产给她后,外界对她的身世的猜测也多了起来。
岳母更是添油加醋地骂她。骂她是狐狸精,没人要的孩子,骂她没良心,抢了沈言的财产。
报纸上写的更难堪。
父亲几次打电话来说,“家旋,看好格格。一个女孩子家,哪受的了这种辱骂。她以前有没有人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可以不闻不问。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了,作为一个男人,你有责任为她挡住那些流言。”
可是,她需要吗?
好几次,看她坐在窗边,拿着那些报纸,大声念出来,然后呵呵地大笑。
她把自己保护地滴水不漏。
她在乎吗?
发现她生病,是连续几晚听到她的咳嗽。
一声接着一声,还有抽鼻子的声音。
他买了药,偷偷放在她的床头。
她其实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
条件恶劣,她可以活下去。
条件好了,她还是照样过。
她不会把自己打理的很好。
她的咳嗽声没有减弱,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那声声的咳嗽,仿若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
声声都揪他的心。
他去她房里看过,药摆在桌子上,颗粒未少。
她就是这样折磨自己?
这个笨女人,固执的女人,自尊心极强的女人。
她宁愿继续病下去,这么艰难的支撑着,也不吃他买的药?
她就这么痛恨他?
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这个笨女人。
免的天天为她提心吊胆,为她担心。
下班回家,蓦然看见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脸色通红,沉沉的睡着。
他找来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走进厨房做饭。
她睡的极香。
晚餐做好的时候,她都还未醒来。
他叫她起来吃饭,手指触到她的额头。
很烫。
她发烧了。
他找来药,倒了杯水,叫醒她。
她揉着勉强睁开的双眼,很坚决地说,“拿走,我不吃。”
又是这样!
所有的热心到了她这里,都当成了驴肝肺。她气,他也生气了,冷冷地说,“为什么?”
“不想吃,不能吃。”她撇过脸,说。
“你必须吃。”他狠下心来,“你病殃殃的样子,看着我心烦。你若不想动手,那我亲自喂你吃。”
他端着水,走近她。
她猛地站起来,使尽全身的力气,打翻他手中的药,然后倒在沙发上,哽咽地说,“对不起。”
他一声不响地转身,蹲在地上,飞快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药,强烈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温和地说,“吃药吧。”
“别逼我。我已经没力气和你闹了。”
“我也不想强迫一个病人。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得不。”
“你就当我不存在。”
“可是你存在。该死的,你能不能听话一点,不那么任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有孩子,你不要命了,她还要。”
“是的,她还要。”她咳嗽了几声,挣扎着站起来,笑着说,“你放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你......”对她的固执,他真的无能为力。
好累。
好累。
他闭上眼。
也许,该放手了。
她要怎样,随她吧。
他睁开眼,眷念地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气你的。可是,我真的不能吃药啊。怀孕的时候吃感冒药对胎儿不好。”
她说完,身子摇摇晃晃地朝他倒去。
这就是她坚持不吃药的原因?
这就是她让他放心的方式?
该死的,如果他不曾回家,没有撞见她生病的模样,她那条命还要不要?
他握着她冰冷的手,暗自叹气。
也许他该庆幸,最后,她还是跟他说了理由。
在医院住了两天,做了产检,腹中的胎儿发育的很正常。
母亲听闻她住院,打电话到公司骂了他一顿。
拎着他去超市买鸡,褒了鸡汤一同去陪她。
他感激母亲。
母亲与她有些芥蒂,先前为了他俩的事与她有些摩擦。
母亲现在能主动去看她,他松了一口气。
到的时候,门半掩着。
她躺在床上,一个身穿黑色套裙的夫人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接听电话。
他推开门,准备和母亲进去。
母亲摇了摇头,拉住他,伫立在门口不动。
他看向母亲,正拉长了耳朵听里面的对话。
“格格,考虑的怎样,一句话,你到底与他离不离婚?”
“我不会与他离婚的。”
“你这笨丫头,我也是为你好。我不想你贪一时的安适,步我的后路。他一直和女人揪扯不清,在感情上处事也不像公事那般果断干脆。若不是他无心,怎会如此拖沓?你跟着他,日后有你哭的时候。我知道你恨我,现在我只想尽我做母亲的责任。与他离婚,他不值得你陪他耗一生。”
“他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我不会与他离婚。他若另有了所爱,我会放手。妈,你若是为我好,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我不能管你吗?你父亲把你嫁给他,我本就不同意。你看你,现在躺在医院,他们家有谁来看你一眼?你现在有了身孕了,他们都这样对你,往后的日子你怎么过?”
“妈,他们没人虐待我。他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妈,你不要听外面的传言。那些话有多少真有多少假,你比我清楚。他不是爸爸那样的人,我也不会步你的后尘。”
“你如何能保证他不是?谁一开始不是把你哄的开开心心的,尔后像垃圾一样扔掉。你父亲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妈……”
“你若当我是你妈,就听我的,与他离婚。”
他很想知道接下去她和她母亲会怎么谈。
离婚。
一个遥远的词。
她母亲大概不知道他们唐家是不离婚的。
他们结婚时就说好永不离婚。
那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一个誓约。
这与相不相爱无关。
现在他们相爱了,她的心属于他,他更不会放手。
离婚,即使现在提出来的是他父母亲,他也会如她一样坚决。
但“叩叩”,母亲敲了门,推开,将煲好的鸡汤放在桌上,说,“好久不见,顾夫人。你说你是格格的母亲,你是吗?当初她嫁给家旋时,你怎么不反对?她现在进了我唐家的门,是我唐家的媳妇。你已经没权过问。至于我儿子,不是我这个做妈的偏心,他绝对比沈先生好。如果你没事,顾夫人,请你安静点,这里是病房。”
“哦,这里是病房?你不说我倒忘了。原来唐夫人还记得我女儿在医院躺着,孤零零的一个人,你们唐家没有半个人来陪她。”
“我们唐家是没有,那你们顾家你们有吗?”
“我不是吗?”
“你是半个人?”母亲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许久不见,你还是那般舌尖牙利。”
“彼此彼此。你还是那般咄咄逼人,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母亲和岳母大概是旧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彼此互不相让,冷言冷语地讽刺着,根本没第三个人插嘴的机会。
他退到她身边,聪明的不去加入母亲的战场。
母亲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和岳母也不会有深仇大恨。
她和她吵,图的也是嘴上的功夫。
他这个晚辈,还是多多行使自己的权利,和自己的老婆好好相处。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那么烫了。盛了些鸡汤,又拿出买好的糕点,说,“还没吃东西吧。这是妈特地给你做的鸡汤,你身子虚,多喝点。”
“你怎么有空来,公司不忙吗?”她说,“她是我母亲。”
“我见过她,她是一位很出色的女性。我们常在各种场合遇见,她对我彬彬有理,说后生可畏。我想她大概是欣赏我的。只是,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她这么厌恶我这个女婿。”
“呵呵。”她笑了笑,“母亲的眼光确实异于别人。在别人眼里,只怕一支狗尾巴草插在花瓶里。”
“那你认为呢?”他问。
“我的确是拣了个大便宜,比在书城买打三折的书还划算。”她笑着说。
“我只比书贵?”他问,语气有些酸涩。
“不服气?”她说。
“恩。”他说,“你真伤我的自尊心。”
“哦,有吗?”她笑笑,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和好吧。”
“啊?”他有些讶然,说,“不再坚持你的原则? ”
“你还想吵架?”她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我想通了,我要囚禁你一辈子。我要你一辈子都记的我。母亲说你用情不专,我相信,那只是她的想法。我们会过的很幸福。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你这样子好像一只母老虎。”他故作委屈地说,“好凶啊。”
“那你就乖乖做一只温顺的羚羊吧。”她眉开眼笑地说。
看着她的笑容,他的心情大好。
来之前还有些忐忑不安,担心她会不理他。
她的倔强脾气,他可是又爱又恨。
“离婚?”
“好,离就离。以我儿子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并非你的女儿。”
“我女儿条件很差吗?她才二十岁,人生还长的很,以后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同意了,那好办。明天就叫他们去办离婚手续。”
母亲和岳母两人都在气头上,互不相让。他们的婚姻,在她们的争执有了不言而喻的结果。
“既然你答应离婚了,你现在就走,我女儿不需要你来照顾。”岳母说。
他和她互看了一眼,颇有些无奈。
母亲说,“走就走,家旋,还呆在那干嘛。跟我走。”
“妈……”
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来,是公司的副总。他说,“美国爱生集团的总裁已抵达C市,想约见他,和他谈谈有关合约的事。”
挂了电话,她说,“你先走吧。”
“恩。”
护士来给她打针了。
他倚在门口,看着。
针扎进去的时候,她的头偏了下。
很痛,是吗?他在心里道。
她的头埋在枕头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护士说,“你的血管太细了,没有扎进去。你先忍耐一下,我再试试。”
他看着护士把针头拔出来,然后再扎,如此二三次,才好。
他真想回头去安慰。
母亲说,“走吧。晚一些时候你再来。她母亲在这,不会给你好脸色的。那女人,比我脾气还臭。几十年了,一点也没变。”
“妈,你真希望我们离婚吗?”他想起她们的争执,问。
“谁要你们离婚?我们的争执,和你们无关,你不必在意。”母亲说。
怎么无关,她们谈的可是他们的婚姻。他在心里道。母亲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他笑了笑,挽着母亲,一同走出医院。
睡至半夜,感觉有些冷。
她掰开钳制她腰间的双手,轻轻下了床。
去了洗手间,睡意稍减。
披了件外套,她坐在阳台上。
夜凉如水。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面上。
清风吹动着她微乱的长发上。
四周静了。
如同她的心境。
很久没在这样的夜晚,在夜深人静时梳理自己的思绪。
她说我们和好后,他总是很无理很霸道地占据她的时间。
他不再放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带她一同上下班。
他办公的时候,她看杂志,看他不停的接电话,和下属讨论下一步计划,忙得焦头烂耳。她插不上手,只是在适时给他倒上一杯水。他感激地无以复加。有客人来访时,她离开他办公室,到其它部门走走。多数时候,她都处于发呆的状态。愣愣的,他唤很久才拉回思绪。他总是忧心地问,格格,在想什么?她抚平他轻皱的眉头,笑笑,说,“没什么。你真的很优秀。”
他但笑不语,不去揭穿她的谎话。
这样的日子很好。
他的世界,她的世界。
她看的出,他在努力把她拉进他的世界,不让她孤独。
他把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呈现在她面前。
他让她相信,他和她的世界,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任何人都无法插进他们的世界来。
婆婆,母亲,任何人都不会也不可能影响他们的感情。
他为她放弃了很多,妥协了很多。
可是,还缺少什么呢?
自小和外婆相依为命,家中没有其他人。
她根本不知正常的夫妻间的相处模式。
她做的对与错,她做的好与差,仅凭自己的意念。
爱是宽容,是包含,是信任,是妥协。
但是妥协的程度呢?
信任就要把一切事情都告诉对方,一起分担吗?
知道顾含是她哥后,他问她,“为什么不早说呢?平白无故喝了几坛子醋,很伤神呢。”
她也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又要说?
父亲把公司交给她,完全是母亲逼迫的。
父亲说,“他老了。公司交给沈言不久就被会架空。交给她有她母亲撑着。一年,两年,三年。你母亲会完完全全信任你。”
她懂父亲的意思。
父亲没说出来的话她也明白。
她接管公司,不是说她的能力有多强。而是会少很多敌人,母亲也会授意顾含完完全全地帮助她。顾含虽是父亲一手提拔的,却是母亲的亲信。父亲不放心,母亲也不甘心。她,恰恰是适当人选。
她和顾含谈过,他逼迫父亲让出股份,无非是走到这一步,尽早打消母亲的疑虑。
至于后来,她会如父亲所期望的,将公司交给沈言。
顾含,他也会去做他自己的事。
她对经营公司根本不敢兴趣。
养花,种草,拍照,旅游,写小说,教书,抚养孩子,照顾他。
那才是她渴望的。
她私自以为这是她的事。
隐瞒这部分,不告诉他,是错了吗?
他说的那样可恶,说她和别的男人,她是那样的人吗?
他说他掉进醋缸里快淹死了,他就不能喝点醋吗?
听说醋有美白的作用呢。
瞧她,多体贴,多贤惠。
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多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人生苦短。
相识已是缘分。
有幸成为夫妻,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们心意相通。
吵架,坑战。
他们只不过是太年轻,尚不知如何处理生活中的矛盾。
日子尚长,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化解。
相知相守。
那是人生道路的必修课。
九月,接到小堇的电话。她说,“乡下的老房子拆了,在修高楼。凌奶奶留给你的那栋房子业在拆迁之类。格格,回来一趟吧,回来看看。我和严书决定在三天后结婚。之后我们会去W市定居。”
她说,“好,我立刻回来。”
和唐家旋说过这件事后,她买了车票,收拾了几件衣服后,提着简单的行李上了车。
一路颠簸。
头晕沉沉的,想呕吐。
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适,在腹内活蹦乱跳的,折腾得她有气无力,真像死过了一回。直到第三天才到。
去墓地祭拜了外婆后,她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
小屋的门锁着。
许久不曾住人,四周爬满了蜘蛛网。屋檐下,燕子衔着捉来的虫子往返巢穴中。
门前的美人蕉,开得火红火红的。
她推开门,屋内很凌乱,桌椅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又推开外婆的房间。
外婆的床,外婆的老花镜,外婆的储钱罐,外婆的相片。
都在。
她拿起镶有外婆照片的镜子。
那张照片里有她。
她不爱照像,那是唯一一张与外婆的合影。
那时,外婆身体还健硕。
她们站在门前的美人蕉下,她偎依在外婆怀里。
照相的师傅说,“小姑娘,笑笑,别苦着脸。”
她笑了,照相师傅说“很难看,小姑娘,笑得开心点。”
她思量了很久,都笑不出来。
外婆说,“丫头,晚上我告诉你父母的事。”
“真的。”她高兴得叫起来。
照相师傅快速按下镜头。
照片洗出来后,放在相框里。
可是,外婆没有履行她的诺言。
为此,她与外婆僵持了好几天。
“外婆,对不起啊。”
“外婆,我找到了父母,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外婆,我嫁人了,我们的家在很久的城市,爸和妈也在那。那里风景很美,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外婆,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他有事不能来,下次我一定带他来见您。其实,您见过他的,他就是那次来找沈言的那位。呵呵,我们很有缘吧。”
“外婆,小堇也要嫁人了。她告诉我说,这里的房子要拆迁了,以后再也不是我们的家了。
外婆,我去看望小堇后,我就带你会我们的家,好吗?”
在小堇家里,很意外的看到了严书。
小堇家和严书家隔的很近,徒步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
根据村子里的习俗,结婚那几天,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端茶送水,招待客人。对严书的存在似乎习以为常。
她跟他说了声恭喜,进房去找小堇。
四年了,每次见到他,他都冷着一张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走过。久了,她都习惯了。见到他,说声好,然后迅速消失。这是他们见面的方式。
“格格。”他唤住他,“谢谢。”
“恩?”她停下脚步。
“过去我真的很喜欢你。”他说。
“我知道。”
“所以我不会原谅你过去做的事,永远不。”
“呃?”她愣了一会儿,低下头,说,“我明白了。”
“我和小堇婚后会在W市定居。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那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小堇。”
“恩。”祝他们幸福的话挂在嘴边,再也说不来。她匆匆进了房间找小堇。
和小堇说了些贴己话,小堇的妹妹带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她不惯热闹的场面,退了出来。
站在村口,儿时的记忆又冲了出来。
“你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女。你爸不要你,你妈也跟人跑了。没人要,羞羞羞。”
“打她,我们大家一起上。”
“你们别打她,她又没招惹你们。”
“滚开,小堇。你再不让开,我们连你一起打。”
“严书,他们欺负格格,你快帮忙啊。快点啊。格格,你的鼻子流血了。”
“住手。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想打架,有胆量的就站着别动。我奉陪到底。”
“格格,严书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你喜欢他吗?我喜欢他。严书他好聪明的。他只是不太用心。为了你,他却什么都肯做。那次他没参加期末考试,是为了你和人打架,头摔破了,缝了十来针。他让我不告诉你。格格,你也喜欢他好吗?你不用做什么的,对他笑笑,多和他说些话,他就很满足了。”
“爱一个人是不是很卑微?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还是想接近你,想照顾你,不让人欺负你。可是无论我怎么做,你的心里都没有我。我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以后,我会放手了,不再纠缠你。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对小堇做的事,永远。”
他们三人。上学时,小堇总是起的最早的那个,然后去叫严书,再然后和严书背着书包来找她。小堇成绩很好,每次挑同桌时都选严书。严书,别睡觉,老师来了。严书,格格答应放学后和我们去野炊。严书……严书。小堇的感情里只有严书。他们终于结婚了。她年少时最亲密的小伙伴和最爱护她的人今天结婚了。
不再相见。
那就不见吧。
这里已没了我的家。
我不再牵挂。
她回老屋收拾东西。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见着她,招了招手,站起来,张开双臂,迎接她。她的眼睛润湿了。她粗鲁地擦掉眼泪,走向他。
“你怎么来了?”
“去看过小堇了?”
“恩。”
“我们回家吧。”
“好。我妈和你妈还在讨论咱们离婚的事吗?”
“在。她们这辈子是不会罢休的。”
“为什么?”
“我爸心里一直有个女人的存在。他虽和我妈结了婚,但从没忘记过她。”
“我妈是那个女人?呵呵,看来她们不会休战了呢。”
“无所谓,不是吗?”
“对,无所谓。”
“呵呵。”
PS:改了下,把标点都加上了结束了。再也不改了。终于可以放心去写下一篇小说了。下一篇写什么呢,也许是狐狸精类型的。这一类我还没尝试过。以后见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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