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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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萧家别墅的那天，苏听砚抱着精心包装好的画筒，萧诉停好车，侧身看他：“紧张吗？”
“有点。”苏听砚老实承认，“再怎么说咱俩都是男的，我也没什么经验。”
萧诉逗他：“万人迷也会担心不被人喜欢？”
苏听砚：“你在游戏里装一下逼得了，现实里别给我安什么设定，我可没说过我是什么万人迷。”
芳雅君跟萧晚早已等在门口，今天她穿了一身香槟色上衣配黑色长裙，一看到苏听砚，就想过去给他一个拥抱，被萧晚挽着手臂牢牢按住。
“妈，你别激动。”
“哎唷，你看他，今天可太漂亮了。”
苏听砚也没像平常穿得那么随意，天蓝色的衬衫被煦阳染得暖而不灼，领口松散地解开一粒纽扣，袖子卷了两折，露出清瘦小臂。
抱着画筒时，布料轻轻撑起，肩胛像飞鸟收拢羽翅。
白色亚麻长裤垂坠柔顺，将他180的身高比例衬得更加高挑出众。
苏听砚莞尔：“阿姨好，姐姐好。”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将画筒递上，“希望您喜欢。”
芳雅君将画接过来，拍着他手背，柔柔浅笑：“好孩子，快进来坐着聊，阿姨可算见着你了。”
几人在茶室坐下，萧诉亲手泡茶，芳雅君有些期待地解开了画上的丝带，慢慢展开卷轴。
当看到全貌时，她愣住了。
画中的女子手持书卷，窗外竹影朦胧，笔墨清逸，意境空灵，正是她最爱的风格，而画上的人……
“这是……我？”芳雅君惊喜地抚摸着画卷，又仿佛不敢相信，“这可真是太像了，怎么那么像林老的笔触！”
“是的。”苏听砚轻声回，“是照着您的照片画的，也的确是林鹤年林老所画，他说这张最能体现您的神韵。”
“真的是林老！？”她快高兴得要从榻榻米上跳起来了，一点也不像五十岁的贵妇，少女似的。
“其实也是林老和我一起完成的。”苏听砚指了下画角的“见心印”。
“我添了几笔兰草，盖了这个印，林伯说，这幅画有我一半。”
芳雅君笑着问：“是萧诉告诉你的吗？心肝，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林老的画，又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张照片？？”
可她左思右想，怎么也不对，她这儿子除了工作，哪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萧诉道：“妈，不是我说的，甚至我现在才知道你最喜欢林鹤年先生的画。”
芳雅君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我，你妹也是个小没良心的，连我最喜欢的国画大师都不知道！”
萧晚躺枪，撇着嘴道：“那小芳你这下如愿以偿了吧，虽然儿子女儿不给力，现在有给力的来了。”
她感慨，“小嫂子你这礼物标准定这么高，以后我对象得送啥才能讨好我妈啊？”
芳雅君笑骂：“你只要找个会喘气的我就谢天谢地了，天天对着电脑上的假人，他们能来陪我吗？”
萧晚果断不再说话。
苏听砚平常是挺能说，但在女士面前，尤其这两位女士的身份对他来说都不一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
芳雅君对这画真是爱不释手，决定回头就挂自己卧室里去。
“不过心肝啊，林老都多少年不画人像了，你怎么说服他画这个给我的？你这礼物真是送我心坎里去了，是我收到的最好，最贵重的礼物。”
萧诉在一旁道：“砚砚为了这幅画，奔波了半个月，天天往林先生画室跑。妈，他真的很用心。”
芳雅君听完，不再忍耐，起身郑重地拥抱了苏听砚。
苏听砚私下了解到萧母当年毕业于国内顶尖美院艺术史专业，后赴国外进修过两年摄影，非常喜欢摄影和国画鉴赏，最崇拜的是国画大师林鹤年。
后来他还从萧诉那里弄来了他妈妈的社交媒体账号，账号名叫“云间客”，里面发的大多是旅行摄影，生活随拍，偶尔有几张与艺术品的合照。
他翻完了萧母账号上的所有内容，看到底下有一条评论里说，她此生若能得林鹤年先生一幅画，当无憾矣。
他当即知道了，第一次见面该送什么。
巧的是他父亲苏教授早年在美术学院任教时，和林老做过同事，那时候私交不错。
他七八岁的时候，也见过林老几次。
“你想请我画一幅人像？”林鹤年听完，摇头婉拒：“听砚，你知道的，我已经多年不画肖像了。人像最耗心神，要捕捉神韵，非朝夕之功。”
“我明白。”
苏听砚诚恳地说，“林伯伯，我想请您画的，是一位对我很重要的人。她非常仰慕您的艺术，收藏了您几乎所有画册，看过您每一场画展。”
他从包里取出平板电脑，调出芳雅君的社交账号：“这是她，芳雅君女士。您看，这是她在您去年‘松风明月’展上的照片，这是她写的关于您《寒江独钓图》的赏析文章，写得很有见地。”
林鹤年接过平板，慢慢看了起来，表情从最初的客气，变得十分认真。
“这位女士……懂画。”
他指着其中一段芳雅君对笔墨技法的分析，“不是附庸风雅，是真看进去了。”
“是的。”苏听砚又拿出一个文件夹，“我收集了她的一些生活照，都是公开分享的。我发现她特别喜欢您九十年代那种清逸空灵的风格，就是烟雨江南系列那种。所以我斗胆想，能否请您以那种风格，为她画一幅肖像？”
“不管有什么要求，您都可以跟我说。”
林鹤年看着照片，久久不语。
就在苏听砚以为还是失败了的时候，老人忽然开口：“你想怎么画？”
苏听砚按捺住欣喜，立刻展开一张草图，这是他自己熬夜画的构思。
“我想，可以取她坐在窗前读书的一个侧影，窗外是竹林，桌上有一盆兰草。整体用淡墨，但她的眼睛和手中的书，用稍重的墨线勾勒，形成焦点，色调以青灰为主，只在她唇间和书页上，点一滴很淡的砂红……”
他说得投入，没注意到林鹤年眼中的赞赏。
“听砚。”等他说完，林鹤年问，“你学过画？怎么没听你爸爸跟我提过？”
苏听砚不太想提苏教授，囫囵略过：“我哪懂画，只是觉得这样好看，当然，还是以您的想法为主。”
“可惜。”
林鹤年重新看向那些照片，“要是早些年让我知道你有这个天赋，我兴许真考虑收你来学学画。”
苏听砚笑着回：“林伯伯，饶了国画界吧，我这样的真不能学画画。”
林鹤年哼笑：“怎么？还看不上画画这行？”
苏听砚摸了下鼻子：“不是，我画死过人。”
林鹤年额头纹上皱出一个问号：“？”
苏听砚：“小学美术老师，每次看完我的画都说他有一点死了。”
林鹤年：“……”
他哭笑不得，不再听苏听砚调嘴弄舌，“你让我画的这位女士，气质不错。温婉中有股坚韧，眼神清亮，是有故事的人。”
他走到画案前，铺开一张四尺生宣：“这画，我答应你了。”
“不过有一个条件。”
苏听砚：“您说！”
“这幅画，你也来亲自参与。”林鹤年道，“调墨，铺底色，题款用印，你都得在旁边加入。”
“既然是你送人的心意，就该有你的痕迹在里面。”
苏听砚怔了片刻，随后深深鞠躬：“谢谢林伯伯！”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只要有空，苏听砚就往林鹤年的画室跑。
芳雅君听完这些求画的经过，眼中笑意越来越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想哭，却怕吓到苏听砚。
“心肝，真是好心肝。”她拉着苏听砚的手，“萧诉比你大八岁，还能找着你，我回头一定去寺里还愿，感谢菩萨！”
饭后，芳雅君和苏听砚又一起看了她收藏的那些画册，两人聊艺术，聊摄影，投机得让萧诉都插不上话。
中途芳雅君接到一个电话，是萧诉爸爸打来的，需要和萧诉一起去书房处理点家族事务。
她对苏听砚歉然一笑：“心肝，你自己玩会儿好吗，我们很快回来。”
萧晚也去书房里对着电脑忙工作了，苏听砚一个人随处转了转，透过落地窗看到庭院里的景观池，来了兴趣。
等萧母二人再回客厅时，就看到青年背对着他们，坐在院里池边，微微弓着背，正撩水跟池子里的大乌龟玩得起劲，他右手拿着块海绵，还在刷龟背。
“龟宾一位里边儿请！”
“龟老板，好几天儿没来了，今儿好好给您搓搓背？”
“今天来个红酒搓，醋搓，还是奶搓啊？”
“这个手劲行不行？”
光看这画面，阳光下的干净青年，美好得让人无法呼吸。
但是一听他说的话，芳雅君直接捂嘴笑出声来。
芳雅君只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你平常说他好笑，我还想是哪好笑。”
“原来是这个意思，这宝贝儿也太有意思了。”
萧诉站在原地，目光也被黏得完全移不开，胸腔里喜欢的感觉要溢出来。
萧诉默默走过去，好一会才问：“苏师傅，搓完没？”
苏听砚吓了一跳，海绵都掉了，一看他身后跟着萧母，脸马上就红了：“呃、”
“……我就是随便玩玩。”
萧诉指着那只慢吞吞想往水里越狱的乌龟，“怎么想到和它玩？”
苏听砚像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人家网上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回村，要是无聊了，还能去跟野狗玩。”
“我绕你家找了个遍，一个活的动物都没有，只有这个大池子里的王八。”
芳雅君在后面已经笑得快维持不住贵妇形象了，拿保养白嫩的手不停拭着眼角。
萧诉：“这可不是普通王八，这是我爸生意场上的朋友送的，加拉帕戈斯象龟。”
“一只三十万。”
苏听砚手一顿，“这么贵，你不早说？！”
“早说你就不敢搓了？”
“早说这么金贵，我好歹也换个贵点的海绵来搓啊！”
芳雅君听他俩说话，快笑抽了，萧诉只能无奈道：“好了好了，不贫了，等会把我妈笑晕过去了。”
“妈，你悠着点，你这样以后砚砚不敢来了。”
苏听砚背地里悄悄跟萧诉说：“你笑点低应该是遗传的妈妈。”
萧诉：“的确，我爸不这样。”
“下次你就能见着他了。”
苏听砚问：“那下次你能在家里养点什么活的玩意么？”
萧诉：“我给你把动物园搬回来。”
本意是开玩笑，但苏听砚还真的正经点头：“别整太贵的，鸵鸟狮子啥的我不敢玩。”
芳雅君整理了好一会情绪，才走过来亲昵地挽住苏听砚的胳膊：“心肝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走走走，阿姨带你去看萧诉小时候的照片，他小时候可好玩了！”
穿开裆裤的那些黑历史早就被萧诉提前藏起来了，只剩一些精心挑选过的。
芳雅君疑惑：“诶？我记得你有好多有趣的照片来着，怎么都找不到了，全是些摆臭脸的。”
萧诉淡定地在旁边喝茶，“这些不好看么？”
苏听砚津津有味地翻着，点评：“你从小就爱扮酷啊，有女孩喜欢你这样的吗？”
芳雅君生怕他不高兴，一点没提以前萧诉学生时期的事。
那时候确实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他，情书都塞到家里来了。
萧诉本人是完全忘了：“我不怎么跟人来往。”
不论男女，他的圈子仅限于学习和工作。
苏听砚倒不介意这些，翻完以后总结道：“好装，每一张照片都板着脸。”
“以后你出门坐货梯吧，专拉装货。”
萧诉：“……”
眼看萧母又被逗得直乐，苏听砚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小时候的照片给她看。
“阿姨您看，我小时候和现在差别大么？”
苏听砚小时候就乐意笑，虽然也有故意扮酷的照片，但也能看得出来是故意作出来的表情，简直就是现在的迷你版，又可爱又生动。
萧诉打定主意，回头要想办法把这些照片全都弄到手。
芳雅君见他拿了手机出来，顺其自然地就加了苏听砚的联系方式。
她一看苏听砚的朋友圈，发现他以前发的照片都拍得很好，唯独最近发的这些，一张比一张奇怪，要么像素糊了，要么角度也没找对。
芳雅君问：“心肝，这几张照片谁给你拍的，怎么拍成这样？”
苏听砚挑眉，默默看向了旁边淡淡饮茶的人。
芳雅君顺着他的眼神一看，顿时知道了始作俑者，忍不住批评：“儿子，心肝他都长成这样了，你居然都不能出片？拍成这样，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手残出来！”
苏听砚尽量克制着，没让自己嘴角翘得太明显。
其实是萧诉不想让他在社交媒体发自己太好看的照片，醋坛子天天防这防那的，感觉一秒钟能自己脑补八百个情敌出来。
萧诉只能解释：“追他的人太多，好看的我存自己手机里的。”
芳雅君和苏听砚同时骂了句：“小心眼。”
只不过苏听砚是在心里骂的，没真说出来。
吃了晚饭，苏听砚和萧诉准备告辞。
芳雅君很是不舍，拉着苏听砚的手一便又一便地嘱托：“心肝啊，以后一定要常来玩。那幅画，我就挂在卧室里最显眼的地方，天天看着。”
“阿姨喜欢就好。”苏听砚真心实意地说。
临出门时，芳雅君偷偷把一个丝绒小袋塞进苏听砚的衬衣口袋，冲他眨眨眼。
苏听砚不明所以，到车上才摸出那个小袋，里边是一张黑卡，一张储蓄卡，还有一张便签。
黑卡上设计简约，只有一个烫金的家族徽章图案，没有银行标志，入手很有质感。
便签上是芳雅君清秀的字迹：
“听砚心肝：
你送的画我太喜欢了，所以阿姨也要给你一些见面礼，不许推辞！这张卡里的钱不多，就当是阿姨给你的零花钱，要是萧诉惹你生气了，就拿这卡刷爆，别理他。
爱你的未来妈妈。”
苏听砚捏着那张卡，烫手：“……这我不能收吧？我还是第一次见送卡的，里边大概有多少？”
萧诉随意看了眼：“按他们那一辈的规矩，储蓄卡里应该是188，288，都有可能吧。”
苏听砚：“……”
“万？”
萧诉：“你想要千万？”
“那你拿老公的卡去花吧，要多少有多少。”
苏听砚翻了个白眼：“想死吧你？”
“可我物欲很低啊，拿这么多钱也没用。”
“收着吧，储蓄卡是给你底气，让你有钱花。”萧诉道：“黑卡不是花的，是给你身份。”
黑卡也算是一种家族身份象征，相当于给人一张豪门入场券，拿着这张卡，出入高端会所，私人俱乐部，奢侈品专柜，都是最高礼遇，也默认了对方也是这个家的主人，有这个排场。
苏听砚知道推拒也没用，也不想伤了萧母的心，不再多说什么。
几天后他在网上看到一个公益项目的募捐信息，为偏远山区筹建希望小学。
项目介绍详细，资质透明，款项用途公开，苏听砚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有了想法。
他查了那张卡上的余额，确实跟萧诉说的一样，288W。
冷静下来后，他先试探性地捐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款项，备注匿名，然后他就收到了项目方的感谢邮件和详细的善款使用计划。
查过后也是靠谱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听砚开始按自己计划地操作。他没有一次性捐出大笔金额，而是分批次，通过不同的公益平台，捐赠给多个经过严格筛选的慈善项目。
希望小学、乡村图书馆、贫困学生助学计划、罕见病儿童医疗救助，等等等等。
每一笔捐款，他都仔细核对项目资质，跟踪善款去向，捐款人姓名，他填的是“萧诉”，联系方式留的是时序互动的公开邮箱。
他做得很隐秘，完全没告诉萧诉。
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萧诉正在开会，特助忽然敲门进来，神色有些惊诧：“萧总，市里来了几位领导，还有媒体记者，说是要……当面感谢您。”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愣住，萧诉拧起眉：“感谢我什么？”
“好像是有关慈善捐款的事。”特助靠近他身边低声道，“金额很大，涉及好几个希望小学和助学项目，都用了您的名义。”
萧诉便让会议暂停，起身去了会客室。里边坐着几位政府工作人员和慈善机构的负责人，还有两家主流媒体的记者。
“萧总，冒昧来访。”市领导上前与他握手，笑容满面，“我们是专程来感谢您对本地慈善事业的大力支持的。您以个人名义捐赠的款项，帮助了三所希望小学的建设和上百名贫困学生的学业，这份善心令人敬佩！”
闪光灯亮起，记者抓紧拍照。
萧诉面上保持着得体的表情，内心却翻江倒海。
简单应付完这一行人后，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给苏听砚打电话。
电话过了会才被接通，对方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在外面。
“砚砚。”萧诉道，“市里刚才来人了。”
苏听砚毫不意外：“是吗？”
“他们感谢‘我’捐了几百万做慈善。”萧诉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逐渐驶离的政府车辆，“还带了记者，明天我大概要上本地新闻了，标题可能是良心企业家慷慨解囊之类的。”
苏听砚在那边笑了，只道：“那你今天穿得帅不帅？不要到时候新闻上的照片丑得让我不敢认啊。”
萧诉被他弄得没脾气了。
苏听砚最后才问：“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萧诉叹了声气，然后又笑了起来：“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的砚砚偷偷用我妈给的零花钱去做慈善，还以我的名义，帮我和我的公司都赚了个好名声，我高兴都来不及。”
“那张卡，你用得很谨慎。”他继续说，“分了几十个项目，每个都查证过资质，还跟踪了款项去向，做得比我都好。”
苏听砚道：“我是觉得那钱太多了，我拿着也没用。”
“而且直接还回去，阿姨肯定会不高兴。这样多好，钱用在了该用的地方，还给你公司做了正面的社会宣传，一举多得。”
“是，我老婆最聪明。”萧诉柔声道，“明晚想吃什么？奖励你。”
“吃你做的红酒烩牛尾吧。”苏听砚不客气地点菜，“下次你要是见到阿姨，记得顺便帮我解释一下，不然她发现卡里钱没了，以为我败家呢。”
“她巴不得你败家。”萧诉顿了顿，声音更温柔了几分，“砚砚，谢谢你。”
苏听砚应该是不好意思了，电话里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别整这么矫情，天天谢来谢去。”
萧诉仍然道：“谢谢你把我家当自己家，把我妈当自己妈妈。”
萧诉：“也谢谢你，用你的方式，在为我着想。”
电话被直接挂了。
苏听砚捂着手机，骂旁边的秦羽笙：“你们有病啊，挂我电话做什么？！”
秦羽笙：“你大爷，八辈子没谈过恋爱是吧？人家许沛过生日你一直打什么电话，过来吃饭！”
挂断电话后，萧诉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他只以为苏听砚是害羞得不行才挂电话了，还在回味，觉得好可爱。
下一秒苏听砚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宝贝砚砚】：我不是害羞挂你电话，特么别人挂的！
【宝贝砚砚】：不准脑补一些有的没的啊！
萧诉笑了，或许他俩的灵魂在某个时空真是一个人。
不然对方怎么会这么懂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