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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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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这篇文章陪伴那已离开了我们的父亲。
“爸爸!”让我最后一次用这双颤抖的手敲出这个称呼,让我最后一次用最深情的声音在心底呼唤你,“爸爸!”!
2005年,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个多事之秋。爸爸因为连续发烧而住进医院,连续的打针输液虽然控制了病情,但偶而也会有发烧的情况发生。
病情有所好转的爸爸在6月中旬出院,而连出院手续都没有办完时,我也因为病而住进了医院。
我的病来势汹涌,晚上痛的在病床上只能跪着,身体不住的左右摇晃,适图来减轻胃部的疼痛。双腿的膝盖被我磨出了一层淡淡的茧,但也只有这个姿势,我不能用别的姿势,那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妈妈急的没办法,一声声的在我耳边呼唤我:“子燕,子燕,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一点?子燕,子燕,怎么办?”
我那可怜的妈妈,你的女儿当时已痛的说不出话来,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姿势不雅,但唯有这样,才能稍稍抵制一下胃里一阵阵的疼痛。
那天入院正好是星期五的晚上10点左右,院里只有值班的护士和大夫。
医生为我输上了液体,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流进了手臂的血管里。输液的那只手已彻底冰凉。
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浑身湿呼呼的,感觉思维已渐渐回到了我的身体。
“妈,我输上液体好点了,没事。”我虚弱地安慰她。
看着妈妈微红的双眼,我心理一阵难过。前一阵子为了照顾爸爸,妈妈本身就没休息好,而我却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敢上这当口。
这时已是星期六的早上,感觉好一点了,我终于躺在了床上。妈妈在轻轻地给我揉肚子。我左右看了看,除了妈妈外,就只剩下病床上的我。
“看这,真好碰到了休息日,你放心,你爸打电话找一下马大夫,让他过来给你看一下。”
我知道,爸爸认识这家医院的大夫,想必正在联系吧。
正想着,爸爸推门进来了。我望着他那因长时间发烧而迅速消瘦的身体,喉咙微微哽咽。我这不孝的女儿,没少惹爸爸操心。
“嗯,是这样的,今天休息,人家马医生不来,不过我问了一下,如果实在疼得不行了,马医生说就让护士注射杜冷丁。”
我一听,病倒没怎么把我吓坏,必竟又不是第一次犯,可是这杜冷丁……
“爸,我好多了,也没那么疼了,你看我这不是可以躺在床上了吗,我不要注射杜冷丁,那有依赖作用,到了星期一大夫就来了,我再坚持一下没问题。”着急地把话说完,我有些虚弱地喘了口气,我可不想注射那玩意。虽然疼起来要命,可那杜冷丁更要命。在我的印像里老跟吸毒的联系在一起。
妈妈可有些着急了。“你看,人家大夫都这么说了,你为哈还不注射?注射了,你少受些罪啊,听话,这次就做手术吧,做了就好了,看你每次这么疼,这不是折磨人吗!”
是啊,这病疼在我的身上,可也是痛在妈妈的心里,那是对她的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啊!以前犯病时,妈妈和爸爸就劝我,做手术吧,可我当时有点私心,就是不想在肚子上留下一条“蜈蚣”,看来这次是逃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