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东南西北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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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望着那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讪笑着伸手接过。
爱疯？什么爱疯？小屁望着她，疑惑，莫非这女子，有脑疾？
可惜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既然萼默冥夜和这换名叫鸭子的清秀男子都已经叫她了，自己不叫岂不是失了礼数？遂他当即对她做了一揖，面上换成得体微笑，道：“在下见过姑娘。”
顿时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既没有人将他微微弯腰的身子扶起，也没有人发话，——小屁只觉分外尴尬。但是淡然如他自然有一种不动声色将所有的尴尬毫无痕迹得抚平过去的痕迹的，因此他自觉直起了腰，嘴角的一丝微笑云淡风轻。
只是，这姑娘的脸色太过诡异了些，竟是望着小屁嘴角不停抽搐着。
“真真是迂腐，迂腐至极！”冥夜在一旁，冷嘲热讽。
哼，冥夜，对他不用说人话。“萼默在一旁附和。
小屁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何出……此言？”
“哈哈哈！”那女子却突然笑了，望着小屁笑得异常诡异。
小屁心中更是郁闷。
“一瞧你就知道，是个典型的被古人的之乎者也催化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魂不魂的迂腐样子，首先你作为男人，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男人；其次你在未来作为一个丈夫，也必然会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最后当你作为一个父亲，也一定不会是一个出色的父亲，甚至你会把你的种也培育得向你这样迂腐顽固！你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你的生命就是一场笑话，你的未来？不，你没有未来！”那女子突然之间，双手叉腰，双目从先前的迷离瞬间转化成了坚定，瞳孔之中灼灼闪着未知的光，面上充满了神圣与威武，“所以，来吧，来我东南西北宫，让我改变你，重塑你，我宫大门常打开，等待你归来……”
瞧着面上神情，这姑娘应该是分外陶醉于自己的演讲中。
小屁轻咳了声：“东南西北宫？”语毕，斜眼瞄了眼似乎已经听得热血沸腾的萼默和冥夜。
“没错，就是东南西北宫。在这里，人人生而平等，没有卑躬屈膝，上下关系明确，很荣幸，我就是宫的总裁，十四。大家都叫我总裁，当然，你也可以叫我老总。”那姑娘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语毕还伸出右手握了握小屁的左手。
小屁嘴角一抽，指着萼默和冥夜：“那她们……？”
十四望了眼她们，眼中的骄傲不言而喻：“她们是新世纪的女性，在我的培育之下已经形成了充分的独立思想与自我意识，勇于追求真爱，活出自己，为社会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勇于追求真爱？”小屁眯起眼，望着萼默，心中明了了七八分。
“怎么？是不是心动了？”十四眨了眨眼，凑近小屁笑得开怀，“毕竟像我这么和蔼可亲又可爱的老总是很难找的，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入我东南西北宫，成为我宫的一员，这样也好于萼默相互有个照应！”
小屁斜睨十四，冷然：“对你这乱七八糟的邪教，没什么兴趣。”
萼默闻言，怒：“邪教？”
小屁仍然淡定：“一派歪理谬论，不是邪教是什么。”
萼默更激动：“歪理谬论？”
小屁不理她，对十四甩出两个字：“幼稚。”
十四闻言顿时炸毛：“幼稚？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本还想招你入了门，好培育你做小倌，你，你……好好好，我倒要瞧瞧是谁幼稚！萼默，明日你便和这厮举办婚礼！我做媒人，你爱他爱得这么苦，如今也该让你苦尽甘来了！”
“小倌？”小屁的眼立即变得深邃，他听到了什么？
“难道你以为这东南西北宫是用来玩耍的么，你瞧瞧萼默冥夜和鸭子，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不靠这赚点外快对得起这幅长相么。”十四说的一派轻松。
小屁只觉心中有怒火在燃烧：“靠美色骗人钱财？”
十四突然朝小屁笑得甜美，婴儿肥的脸蛋在月光下甚是可爱，口中话却说得一派自然：“东南西北宫的属性是骗人钱财，各个美人的目标是与人消灾，我的目标是一代老鸨美名传。”
小屁怒，怒不可遏，真真是郁闷，郁闷之极！那一年单纯的萼默，就是因为被眼前这个位置的女人给灌输了一套歪理邪念，才导致了她变成了如今这样一朵冷艳高贵目中无人小莲花，她如今的德性原来全是拜这个十四所赐！
小屁当即运用内力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运气丹田，眼中怒火燃烧，将粗如食指的麻绳直直挣脱了开来。
只听空中一声“啪——”，绳索被扯断的声音。
萼默冥夜十四鸭子皆是虎躯一震。
鸭子：“嘎……”愣。
萼默：“你……”目瞪。
冥夜：“你，你……”口呆。
十四：“你，你，擦，好帅！”眼突然冒光。
小屁一甩秀发，微侧头，刚要开口。
十四抢白：“飘柔，就是这样自信。”
小屁瞪了她一眼，双眼转向萼默，道：“和我一起走，可好？”
萼默一愣，这样的眼神，她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她已然记不清……她只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这样看着她，对她说，你能多看我一眼么。萼默心如小鹿撞，火烧云烧红了她胖乎乎的脸颊，刚要开口，却又听见他喊出了一个名字：子余。
那一日，是因他喝醉了酒。可今天，他是清醒的。所以……萼默呆呆回望着小屁，想要回应他，可又觉喉间如鲠在喉，竟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冥夜在一旁，着急了，赶忙伸出手狠狠摇了摇萼默的袖子：“姐，你快些答应……”
可惜，萼默没有说话。
又或者，她觉得实在没必要回答。
或许是十四感觉到了气氛中的诡异，聒噪如她此时竟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左右骨碌转个不停，不知在计算着什么。
小屁只是那般看着她，也没有再说话。
空中气氛就这般诡异了下来。
直到很久，萼默才开口，反问：“你爱我吗？”眼波粼粼，楚楚动人。
小屁双眼闪烁着躲开，口中话越说越轻：“我想带你离开这里……”
“呵……”萼默一笑，可惜这笑，却比哭还凄凉，“带我离开，然后呢？然后看着你躲在别人怀中笑得恣意，且那人还是个男子？”
“……”小屁哑口无言。
“何必如此麻烦，不若我直接将你留在这里，每日看到你，总好过每夜偷泣。留不住你的心，至少留得你的身。”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东南西北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