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姐让我做通房，我可是和光女首富》恨天填

3、一个找茬的一个唱戏的

　　元唯看着镜中，略表歉意。
　　“无事，这事情是我吩咐你的，你只要把王爷伺候高兴了，少不了你的赏。”张娥面上喜悦，尽是期盼。
　　元唯依旧是愁眉不展。
　　“怎么了？难不成？”张娥扯住了正在占贤手中盘着的发髻。
　　“夫人，我，没得到王爷青睐。”
　　“你这是看不起我吗？元唯，我让你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给你机会表现你就这样践踏？”张娥见付安来请，就住了嘴。叹了一声，便出了门。
　　今日这对新婚夫妻该去宫中向皇上皇后请安，苏子起带了随从付安，张娥带了占贤，元唯被撇下了，看来张娥是真生气了。张娥和皇后是沾点亲缘关系的，否则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嫁给了这个苏子起，如今她如愿了，皇后便顺水推舟又做了一个买卖，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张娥斜睨一眼苏子起，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应下了。
　　元唯像在张府的小院时那样，把小姐喜欢的花草啊景观都安置好，王府中的武嬷嬷在一旁观摩，直夸她手脚麻利，脑子聪明。她把画好的图纸叫工人搬来木材打磨安装，又买了许多花草来装饰，院中便多了一样美丽的秋千。编织的圆桌和椅子就摆在小院的石子路旁，来来往往的工匠忙里忙外，还抽空帮元唯做了些小家具摆在她的房里，武嬷嬷眼里满是赞叹，这个王府里总算是有些生活气息了，她穿过这些个忙碌的身影来到元唯面前，指着光秃秃的桌子问道：“元姑娘，这是干什么用的？这都入冬了，谁会在外面坐着？”
　　“武嬷嬷，这是用来围炉煮茶的。”
　　“什么是围炉煮茶？”
　　元唯笑了一下，这是她美术生的强项，用一幅很有美感氛围的人物肖像来博取小姐的芳心，让她不要因为没有完成她交代的任务而生气。
　　元唯想过，和苏子起这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皇亲国戚共度良宵确实不亏，甚至也可以说是赚了，可是比起献身，她更愿意用自己拿手的本事来吃饭，元唯一向心灵手巧、热爱生活，在这个新手村都刷到这种熟练度了，还怕活得不精彩？
　　晚饭后，张娥一回来就气冲冲的，嘴里不停地嘀咕皇后。
　　“我才刚结婚第一天，皇后就想要把她的什么远房表妹塞进来，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吗？”张娥喝了两大口茶，“也不知道皇上看上她什么——”
　　“小姐！这话可不兴说呀！”占贤在一边急得手舞足蹈。
　　“元唯！进来！”她把元唯叫进来，“你在外面捣鼓什么玩意儿呢？”
　　“夫人，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几个丫鬟把茶点端上外面的桌子，又来了几个人把炭炉架在中间，瞬间院子里升起了烟火气，照得四周暖暖的，桌子透着火红的味道，瓜果的香气沁人心脾。
　　张娥应声坐到椅子上，她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微风即使吹着，也是把夹杂着香气的炉火吹得更肆意了，周身的暖意更浓了，她侧身倚在桌边，浅绿色的袍子下微微露出的小臂，纤纤玉手轻握点缀了绿莹莹叶子的橙色小橘子，好不惬意。这画面被元唯记录了下来，元唯不禁赞叹，这就是真正的古人围炉煮茶像。
　　“好了吗？”
　　“马上了夫人。”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消了今天早上的事。”张娥说完又打量了一下占贤，占贤的眼睛微微闪躲，随后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一下：“夫人，看我干什么呀？”
　　“哎，你肯定更入不了王爷的眼。”
　　张娥保持一个姿势等得快睡着了，占贤给她拿了个毯子披上，张娥就慢慢慢慢后仰，直至躺在那椅子上真睡下了。
　　那张脸瘦削而苍白，目光有时透着不易令人察觉的尖锐与刻薄，如今安静了，似有几分可怜。
　　之前元唯翻到过张娥的秘密，是在清理床架的时候。张娥闹着要父亲给她弄一个和四小姐一样的拱形床架，说是那样显得高贵典雅，一睁眼就如同在襁褓中醒来，说得天花乱坠。
　　张大人一边忙着政事一边要应付这个事儿多的女儿，说了她一句，她便哭闹自己没人疼爱。
　　张大人只好给她拆了原来的床。
　　在床的最底下一层有个箱子，表面还有一层灰，不知道是装了什么。好奇使元唯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些带颜色的书画，不过在当时并没有令她震惊的这件事，如今反而让她一头雾水。
　　她也没有性冷淡啊？!
　　“唯唯，给我生个孩子。”张娥可怜巴巴的，算是求她了，“你和王爷生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夫人，您和王爷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更好看。”元唯如是说。一边为她拉上帷幄。
　　“不，我生不了孩子，我也不会生孩子。”
　　“这是？因为什么？”
　　张娥告诉她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不喜欢男人。这件事的真假，与美猴王和六耳猕猴一样难以分辨。
　　“那您为什么要嫁给王爷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女子嫁人不是天经地义吗？何况王爷是非常不错的人选，而且，这话我可只和你说。你给我生孩子，稳固我的地位，以后我们俩还可以做好姐妹。”张娥透过帷帐，肯定地说。
　　张娥想得太简单了，没有人会愿意把亲生孩子丢给别人养，也没有人会永远信任别人。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学了封建礼教的人？居然不愿意自己生孩子来铺后路。
　　元唯宁愿是张娥想得简单了。
　　她扶张娥睡下，回到院中继续完成画中的景色，末了，一如既往地加上自己的水印。点着灯，她在屋子里又画了一幅。这幅画是要裱在房间里，赔罪用的。
　　“哇！”
　　一连好几日，苏子起都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吓她，元唯已经被吓得习惯了。
　　“你还会画画啊？”
　　“一模一样的画为何要画两幅？是送给我的吗？”
　　“给我画几幅，要把我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完完全全地画出来，不然本王爷拿你是问！”
　　“今日房间里这么干净，你的废纸都去哪了，是打算给本王腾个地方睡觉吗？”
　　“本王今天不舒服，画了这么久还是不好看，不想画这个了，教我点简单的吧！”
　　元唯说：“你真想学点画画之类的东西？”
　　王爷频频点头，像个小狗。“我要把你的美貌画满在整个王府。”
　　元唯一笑：“那你去帮我找几样东西。”她看着他的眼睛，“放大镜、沥青、锡铅合金版。”
　　“什么合金板？”
　　“那就放大镜、半透明膜。”再说她可就记不住了。
　　“什么又是半透明膜？”他听了个一知半解，不过那几样东西，听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因为元唯也无法用非常专业的术语来解释，只知道锡铅合金版是一种感光材料，法国的一位发明家用它拍摄出了世界上第一张照片——《窗外的风景》。她把其他的蜡烛都熄灭了，只留下一只蜡烛放在桌上。
　　“唯唯要与我洞房花烛......”他把手伸向元唯的肩膀，被无情打开，他吃痛，揉了揉，“力气这么大。”
　　一张纸板被她用剪子戳了个小洞，立在蜡烛与墙面中间。
　　“你看。”元唯指指墙壁。
　　“这不就是蜡烛的影子吗？”
　　“那这样呢？”元唯将蜡烛映在自己脸孔侧面，墙面上便出现一张倒着的绝美侧脸。
　　“唯唯的影子也这么美。”他歪着头，又痴迷上了那面影子。
　　元唯的脸上来了一只温热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拉到跟前。那手的主人也凑近了些，笑吟吟的，墙面上是他们俩人的影子，因着光线，靠得很近，甚至贴在了一起。
　　“唯唯，该这样才对。”乐此不疲。
　　她低叹，折腾了一番，这个成果所带来的想象似乎与人发现太阳会照射出人的影子无异。
　　“我叫你描画啊！”她气极，像个老教师。
　　“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苏子起说，邀功似的看她。“足敝下光，故成景于上；首敝上光，故成景于下。”
　　“墨子的小孔成像。”她莞尔一笑。
　　“你终于肯对我笑了。”苏子起跳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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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张娥带着些傲气，对元唯说：“日后你就得离王爷远一些，我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她问。
　　“王爷实在是个好男人，我从前只以为他是个面若桃花的贵公子，吃喝玩乐，与别的男人没有什么分别。直到这些日子我才发现他是个难得的清流，我叫他不和我睡，去和你睡，他却真的谁也不沾。”张娥一手垫在桌上，一手撑着下巴，“我与他说，我在家中不受宠爱，他就对我好，从不给我脸色瞧，我也不用担心皇后塞进来的那个小妾，王爷根本都没有踏入过她的房里。只是你，王爷总是去找你，我不想让他与别人在一起，我喜欢他。我看到他与你在一起笑得开心，我便不悦。元唯，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张娥说完便阴沉着脸。
　　“夫人，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元唯语气很平静。
　　张娥指尖有些发抖。
　　“王爷又几时说要与你在一起了。凭什么由你来说这句话，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她将五指握成拳。
　　“夫人，您不是不喜欢男人么？”
　　元唯仰起头，不再看她。
　　“我随时都有可能喜欢上男人。”张娥拿出自己王妃的腔调，“比如现在。”
　　“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与王爷有关系，以后也没有。”元唯不忿，“您也没有逼我与王爷有关系。”张娥总是嘴上说得与她多要好，却又将她视作物件一样，说出即是命令，从不问她的意见。
　　张娥砸了一只青花瓷碗出来，差点溅到门口来访的将军夫人，将军夫人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