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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拼音教学 ...

  •   见事情言定,浮图就匆忙告别了沈家兄妹,往许灿处赶去,途中,塞了两个包子全当午饭。

      申时刚过没一会,许灿便见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顿时喜笑颜开。

      “浮图夫子,慢些慢些,不急。”言罢便递过去一杯茶水。

      茶水尚有余温,看来她还不算迟了太久。

      “谢谢许灿姐姐。”抿了一口,将茶盏放下,她顺了顺口气道:“今日有些匆忙,我先将其中两段说与你听,你明日试试效果,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再告诉我。”

      “夫子请讲。”见她已然备好纸墨笔砚,浮图微微一笑。

      将水浒传的第一章“高俅得赏识”和鲁达“拳打镇关西”稍作修改后阐述给许灿,她正准备说些什么,不料对方放下笔,满脸又惊又喜道:“夫子,此话本是何人告知与你?为何我生平闻所未闻,我许灿在这‘遥闻’城中说书也有十余年,不说家喻户晓,也算小有名气,就连我都听的心驰神往,更别提那些听客了,真真是神来之作啊,夫子,夫子,这话本是从哪里得来?”

      见她神色激动,满面通红,浮图站了起来,正色道:“许灿姐姐,既然你也认可了此话本,那浮图妹妹也有一事与你相说。”

      “快快请说。”

      “此话本乃我从一云游四方的朋友那里得知,我是因生活窘迫才将其换取银钱,日后此话本若是人人尽知,还望许姐姐替我保守秘密。”

      今日自己若是不答应,想必之后她也不会再与自己说接下来的故事,而自己早已江郎才尽,倒不如答应她的好。

      略一思付,许灿拱手应道:“浮图夫子请放心,许某人知晓的。”

      见她应承,浮图这才安心笑道:“如此便是最好,接下来的故事梗概我会写好交予你。”

      “谢谢浮图夫子,至于所得银钱,我也会第二日清算予你。”

      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浮图前世今生都比较乐意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快言快语,干脆利落,不藏着掖着。

      “嗯,银钱的事,我不担心,许灿姐姐能在这城中说书十余年,自是人品与才学并存的,如若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每天都聚在这里听您说书。”

      一番话说的许灿是喜笑颜开,连连摆手谦虚道:“在浮图夫子面前不敢提‘才学’二字。”

      尴尬的咳了一声,浮图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多说无益。

      告别许灿后,浮图便沿街买了一些便宜的纸笔,还有灯油,以后若是熬夜写话本,恐怕灯油是必不可少了。

      冬日渐冷,身上的棉袄也因破旧越发的不暖和,到处透风,但,看着手上所剩无几的最后几个铜板,终是叹了口气,看了眼天空,希望天无绝人之路吧。

      就着昏暗的灯光,浮图看了看自己两个时辰的书写“杰作”,名著是名著,可由自己春蚓秋蛇般的字体表达出来,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在寂冷的夜晚,尤显得哀怨悠长。

      改明儿还是练练毛笔字吧。

      因院长找浮图耽误了一会,待赶到许灿处时,已是过了约定的时辰。

      正翘首以盼的许灿见街道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时,她小觑着步子赶忙迎了上去。“我说浮图夫子啊,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今日不来了,你要是不来,明日我可如何收场啊?”

      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浮图不解道:“许姐姐何出此言?”

      见她问话,许灿也不多言,转身捧起桌子上的一堆细银。

      “你看,你那‘英雄传’才讲了两个章节,这听众就将这条街围的水泄不通,一直嚷嚷着还要听下回,我哪有什么下回啊?真真是急死许某人了。”

      见她又是欢喜又是忧,浮图轻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呢,许姐姐你放心,我浮图既然答应你的事,断不会中途而废,让你声名受损。”

      见心中担忧之事被她挑明,许灿笑了笑。随后又看了眼桌子上比平常不知道多出来几倍的银钱。

      见她如此,浮图心下了然,“至于分红的事,许姐姐更不用担心,讲好了一人一半便就是一人一半,直到这本话本结束。”

      闻言,她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还有其它的?”

      “不瞒许姐姐,前期这个话本只是用来试一下水,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接着她便拿出昨夜写的几张纸,有些赧然道:“许姐姐,恕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写出这样的字迹,如若不行,以后我尽量口述与你。”

      见她不愿在此事上多说,现下她的关注点又被面前这几张纸吸引,随接过看道:“无妨无妨,人无完人,能看懂即可。”

      随着故事情节的推动,许灿的神情也随之时喜时忧。

      待看到最后一行时,她都不由的发出一声扼腕叹息,“怎么就没了呢?”

      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浮图笑道:“许姐姐,夜晚灯光暗淡,我实在是写不出来多少了,请见谅。”

      从故事中回过神来,许灿摆了摆手道:“浮图夫子,白日要教学,下午还要备课,夜晚还要写这些话本,已经实属不易了,与你比起来,许某人实在是惭愧至极。”

      “许姐姐谬论了,这话本但凡是由第二个人来讲,都讲不出这般的效果,好的话本也需要一个好的说书人才能一鸣惊人,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闻言,许灿的眼睛一亮,“好一个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浮图夫子,若不嫌弃,以后我唤你浮图妹子,你唤我许姐姐可好?”

      双手握拳,浮图道:“求之不得。”

      拿着分的的几两银子,别过许灿,浮图的心雀跃不已。这可是她在这个陌生朝代挣得第一桶金。虽说中途她也拿过一次夫子的薪水,但严格意义上来说,那是前身的,这次话本所得才是她实实在在所挣。

      去成衣铺子里买了两身厚实的棉袄,又买了两床棉被,加之面粉米油等物,雇了一辆牛车将他们一道送往家中后,便火急火燎的往“沈记”丝绸铺赶去。

      朱漆牌匾悬于青砖黛瓦之上,檐角铜铃轻响,门前石狮怒目圆睁。

      小厮见有客来,热情将其引进堂内。只见屋内锦缎满堂,蜀锦重工,金丝银线,苏绣湘绸层层叠来。

      “今个(日)公子早早交代有一贵次(客)来访,想必您就丝(是)了。”

      将其引领着上了三楼的一处雅间,小厮朝屋内通报了声,随后便听的一道清雅的声音传来,“浮图夫子开(请)进。”
      雕花描金的古架上,青瓷瓶与白玉盏静静陈列,釉色在自然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如同眼前从紫檀木椅上起身的人一般,白玉莹莹,风姿绰约。

      “见过沈大公子。”见她微微含身,白玉般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趋身上前。

      “该行礼的人是丝(沈)某,浮图夫子不必阔(客)气。”

      因着约了下午单独私授,遂上午的课,他便没去。他管理着沈家十八间的铺子,三十二所分号,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过他,稍有不慎,便会出现差池。

      “浮图夫子开(请)坐。”刚坐下,右手边便被递上一杯热茶,清香缭绕,“不知道浮图夫子爱或(喝)什么,沈某就私个(自)做主,给你开(沏)了一杯薄(白)茶。”

      热气腾腾,触手的温度刚好一口吃喝,可见沏茶之人心思细腻。

      “谢谢沈大公子。”知他时间宝贵,正打算一口饮尽,谁知,头顶突然响起一阵轻笑,“夫子大可不必如此告(着)急,该(接)下来还有一个丝(时)辰的时间教学,沈某定会用心学习。”

      男子的笑如一阵春风拂面,刹那间千树万树梨花尽开。

      怔忡了一下,浮图低下头,脸色微赧,“以后你别夫子夫子的叫,就叫我浮图吧,和潋滟一样。”

      闻言,沈墟生微微一怔,“如此,浮图便也唤我墟生吧。”

      气氛有些怪异,这样谪仙般的人儿,活生活现的摆在她面前,还对着她笑意盈盈,有一那么刹那,她觉得月光照到了自己。

      将脑海里的旖旎画面甩开后,她正色道:“墟生,我接下来教你的是二十六个拼音字母,我们所学习的官言里几乎所有的字体发音都来源于此,皆都由之而组成......”

      一个时辰不知不觉间就一晃而过。

      眼见太阳西斜,浮图这才直起因一直弯着而酸涩的腰,疲惫道:“墟生,今日的课就先上到这里,今天教的比较多,若是有不懂的,明日我再来告你。”

      见她下意识的捶了捶腰,沈墟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疏忽,心下慌然。

      赶紧站了起来,连声致歉,“是墟生的疏忽,让浮图一直站了这么久,让你受苦了,实在对不住。”

      “无碍无碍,我年轻,活动一下筋骨就好。”

      闻言,沈墟生神色骤之一变,“是啊,浮图年轻。”不像他,早已二十有六,看样子,怕是足足大她十岁。

      见他脸上神色瞬间变了几息,浮图担忧道:“墟生,你这是怎么呢?”

      抬头勉强一笑,他道:“无事,眼见也差不多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浮图你要不与我一道去吧。”像是怕她拒绝,他又补充道:“店内备了一点薄菜,还望浮图别嫌弃。”

      中午随便吃的一点东西早已消耗殆尽,若不是一直喝着茶水充饥,她的肚子怕是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念此,她也不客气道:“那却之不恭了。”

      见状,沈墟生的脸色这才稍霁。稍后,几个小厮鱼贯而入,手上均端着早已温着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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