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危情》先这样额

10、疯子

　　年节，洛寻英回到屋子将所有灯打开，他回了朋友们的问好，没有同唐文杰说明洛樱去了研究院的事，不想让他担心。
　　翻出之前买的字画，将福花一个个贴上，洛寻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他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也就没有买糖果，只有秦非送他的小蛋糕和面包摆在孤零零的桌上，电视里欢声笑语，窗外飘了点小雪。
　　觥筹交错，灯光璀璨，秦非一身白色西装修长挺拔，他跟在同为极优alpha的父亲身边同永安的高层碰杯，秦家的年会更像永安的年终聚会，永安的高层秦家的旁系都会到场。
　　秦家家族和睦，秦家有规定直系中一旦产下极优alpha家主就需结扎，以免发生子嗣夺权的戏码。秦家上两代又都是女性极优alpha。
　　秦家四世同堂，可见太爷爷对秦非有多偏爱，秦非喜欢烘焙，秦家安便将名下这栋楼作为24岁生日礼物给送秦非，秦非按照自己的喜好打造了这家蛋糕店。
　　身为下任家主的秦非本该在25岁生日后进入公司叙叙接手各项事宜，秦家安偏心，多许了秦非一年自由，秦非主动接手倒是出乎秦家安的意料。
　　认完所有人秦非躲到一旁看手机，私家侦探发来最新的情况，暖黄的灯光下洛寻英一个人呆坐在客厅。
　　这一刻他真的想陪在洛寻英身边，就算什么都不说只是坐在一块也好，他就不用那样孤独。
　　但秦非也知轻重 ，想要站在洛寻英身边他极大可能要和白骅对抗，和天都对抗，他不能手无寸铁，所以秦非决定回来，回到这个他以前一直视作牢笼的名利场。
　　秦思琪看到开小差的儿子，他的事秦思琪是知道的，也大概能猜到儿子提前回归的原因，秦思琪挡下想去搭讪的小辈，留秦非一个自在的空闲。
　　晚上十二点，秦非卡点发送一句新年快乐，巨大的烟花在天空绽放，连同这座城市的边边角角一同照亮，众人围观这场绚烂的烟花，许下新年心愿。
　　余光照不进这间昏暗的房间，房屋正中是两张遗像，男人面容较为温和，女人眉眼弯弯带着笑意。
　　烟花炸响以后，白骅烦躁的扔了高脚杯，红酒溅了一地，他一身黑衣面色冷俊眼神阴暗，脸上没有一丝喜意。
　　白晟宇送出大批贵重物品，除了白骅和他的父亲白奕，天都高层人人有份。
　　白晟宇发了个大红包给旁系亲属白辰东，天都股份2%的持有者，亲切问好，新年快乐。
　　洛寻英收到了意外的来信，李鹤发来了新年祝贺，洛寻英想了想才想起那个聚会后没在联系过的alpha，当时交换号码只是出于礼貌，他都快忘了这号人了。
　　初二秦非来看望洛寻英，带来很多吃的喝的，两人窝在沙发玩了一天，一起看看电视打打游戏，午饭洛寻英简单做了几个小菜，没有得到留宿许可晚上秦非念念不舍的离开。
　　年后一切如常转动，芯片将洛樱的发热期延缓了一个月，注射抑制剂两个小时后洛樱的发热期就过去了，精神状态也没有恍惚的模样。
　　虽然没达到预期效果大家还是很高兴，白骅也没说什么，毕竟抑制剂也是他家的专利，某种程度上这样他们公司得利更多。
　　新实验体的数据收集完成，芯片程序需要一对一小伏调整，白骅申请了专利，在洛寻英教会其他研究员具体计算方式后便退出了这项作业。
　　休息了一天洛寻英又来到白骅的办公室，这里依旧冷冷清清。
　　特助将一份合同放在洛寻英面前，白骅让他先签字，洛寻英快速阅读完，是份保密协议，这在研发里是很平常的事情。
　　有问题又能如何，洛寻英苦笑，他没有别的路可选，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现在可以说具体内容了吧。”
　　特助让洛寻英别急，倒了杯水给他喝，随后递来一包密封的档案袋，白骅提醒到：“慢慢看，这些不能离开研究院，或者说五楼研发部。”
　　洛寻英越看越心惊，已经听不下去白骅的话了，资料内容他并不陌生，他和尤斯惇见的最后一面，也是为这个研究彻底决裂，洛寻英亦然离开尤斯惇的团队申请去了别的导师手下。
　　尤斯惇的计划是将一个人的记忆复刻传输到另一个人的大脑，将接收方的记忆抹除，以此实现重生。
　　洛寻英怒斥：“神经病！这种有悖常伦天方夜谭的实验就不该存在。”
　　看资料已经在设计机械了，要不是尤斯惇意外死亡现在已经在实验阶段了，难怪白骅说他一年能完成。
　　白骅撑着下巴，漫不经心转着钢笔玩：“寻英啊，我不是在同你商量，你没有选择，否则我会收回你的一切，包括你妹妹，懂了吗。”
　　洛寻英抱着头，意识沉重的要将他溺进深海，现实变得模糊不清，大脑无法接受外界信号意识逐渐剥离，眼眸都在涣散，洛寻英倒进沙发。
　　白骅抬眼，程序员点点头，白骅冷笑，默然注视洛寻英，看他眼神变得呆滞，跪下：“……，是，主人。”
　　白骅示意，程序员立刻启动程序，角落的监听器滋滋滋的响了几秒又静了下来，程序员放心的笑了，程序启动成功。
　　白骅让洛寻英坐回沙发，特助带程序员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外。
　　白骅打个响指让洛寻英醒过来，将水从头淋了他一身：“为什么不可以？”
　　洛寻英脑子还有些混乱，震惊的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侧的男人，用了几秒才理解他的话。
　　暗骂一群神经病，用衣袖随意擦去水渍：“先不说实验能不能成，抹除一个人的记忆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将记忆输入另一具身体就真的能重生吗，每个人的思维方式都是不同的，这不过是将记忆刻进光盘，找个人用个仪器结果都是一样的，不伦不类，滑稽、荒唐！什么重生，简直做梦。”
　　白骅饶有兴致看着洛寻英怒气冲天的模样，等他气消些才开口：“不能重生但能创造不是吗。”
　　：“？”
　　：“你想，如果一个傻子拔除他痴傻的毛病，让他拥有一段正常的记忆，他又会如何。”
　　：“……”
　　洛寻英回答不出来，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不一样，就算给他一份正常的记忆，那之后呢，他新生的意识是正常还是依旧痴傻，谁都不能保证他能恢复正常，他们的思维是有问题的。”
　　：“所以才要实验啊，这不就是你们存在的意义，不然要你们这些研发者干什么。”
　　洛寻英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甚至一时挑不出白骅话里的毛病，本能在提醒他这是不对的：“那是别人的人生，这样做是不对的，是假的……”
　　：“你应该问问那些人的父母，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白骅扫了眼角落屏幕上的提示，之前备好的录音快放完了。
　　：“洛寻英，我劝你最好尽快上手，白晟宇曾经派人从我这盗取这份资料，我也不确定他手里有没有复件，如果他在我之前完成，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白骅言外之意明显，洛寻英抿紧双唇，洛樱是他的软肋，他不敢冒险，亦没有抗衡的能力。
　　洛寻英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