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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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心情非常恶劣，原因有四——
其一，那日庆功宴结束后，诸葛诞、夏侯玄等曹氏重臣将曹怜和桓云唤至后堂密谈了许久，直至夜半时分两人才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的出来。然我之后以各类手段多次向曹怜询问当日他们谈话的内容，这厮竟死活也不同我说，还说神马她和桓云已在那几位长辈面前对天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日他们所论泄露出半句……好吧，其实我猜也猜得，绝对不会是甚好事……
其二，中年帅哥石苞石大人自从那日后，每隔一两日总会以各种理由邀约曹怜前去石府作客，天都知道这老不羞肯定是想借机诱J未成年少年（其实是未成年少女），还好的是曹怜即便再是不通人情世故亦了解石府是红果果的虎窝狼穴，倘若贸然去了必定凶多吉少！故便醒目的以各种理由拒绝了石苞的盛情邀请……
其三，便是那扈姬袁蔤了，虽说其人还是完美的保持了女人家应有的矜持，并未像石苞那样恬不知耻，但是她那天在宴席上看着曹怜的眼神令我感到十分、非常、极度的不舒服！而且三日前她还差人送上了拜帖，估计这几日她就要主动上门来了……好吧，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的矜持……
其四，是为那位在历史上纯粹是打酱油角色的皇帝陛下曹芳，他昨日莫名下了一道圣旨令曹怜今日前去皇宫领赏。但明眼人都知道，这皇帝封赏是假，趁机揩油才是真……
唉……尽管我事前千般安慰曹怜说当着众人的面，那皇帝肯定不会干甚干甚，如果那狗皇帝私底下要对你干甚干甚，你武功那么好，肯定能够躲开的！倘若他用以皇帝威权强行要非礼神马的话……你就说你最近得了会传染的皮肤病罢……看这皇帝身为一个大男人却细皮嫩肉的，此人肯定极为重视他的花容月貌，所以估计也就不敢……干甚干甚了……
但是话虽是说得那么轻松，今早我送别曹怜入宫时，瞥见她临别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委屈恐惧之色，我忽地不由自主的双目含泪，心都给揪紧了……小混蛋你可一定得机灵点，千万别被吃豆腐了……orz……被吃了豆腐都无所谓了，千万不能让皇帝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啊！这可是生死攸关之事！
综上所述，如今这洛阳对于曹怜来说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地方！！故为了各种缘由离开洛阳乃是必要必定必须的！可是……该怎么办呢？
我在曹府坐立不安了数个时辰之后，感谢上天！我终于把一脸幸色的曹大小姐给等回来了，还有那狗屁皇帝赏给她的东西，也来了。
“怜儿，皇上没有做甚无礼之事罢？？”我一脸紧张的问道，生怕眼前这厮掉了块肉，只差眼泪都急出来了……不行，女人，你要坚强……
曹怜庆幸的叹出一口长气，就似劫后余生一般，“自是没有，虽然皇上是将怜儿召至偏殿封赏……”
“然后呢？？”听她这样说，我刚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皇上似乎……似乎有了新……所以就……”说到这里曹怜吞吞吐吐面有难色，就似说不出来的那个词很是难以启齿一般，不过以我的智商（好吧，我应该谦虚……）当然猜得出她心中所想的了，这皇帝肯定是有了新基友才会如此轻易放过曹怜罢！呼……这样的话那可是最好不过的了，这般的话曹怜最麻烦的那朵烂桃花可就暂时凋谢了~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一片激动啊……
欢喜之余，我不忘打趣了曹怜一句，“呵呵，皇上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是吧？”
“你！！”曹怜大囧，又羞又恼的指着我半响也说不出话来，看她气恼得眼角不住的抽动，心中得意偷笑了几许后立马凑到她面前嬉笑说道：“我是开玩笑的呢，怜儿莫要生气了。”
曹怜闻言没好气道：“姐姐时常语出惊人之言，怜儿早已习以为常怎会生气呢？”
小样~还敢说没生气，不过看她略有几分恼意的模样确实有趣，故我决定再逗逗她，“那日，怜儿觉得那扈姬小姐怎样？”
曹怜见我一下子将话题扯到那大美女身上，惊诧的微张着嘴看了我许久，说实话……看见她如是反应，本来我极佳的心情变得有些低沉……霎时就算我没照镜子都知道现在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但是这小混蛋貌似浑然没有察觉到我表情的变化，自顾自的说道：“恩……扈姬小姐才艺绝伦，绝世独立之姿堪比天人。”
呵！曹怜你是故意在气我吗？我怒极反笑道：“这位堪比天人的扈姬小姐好像看上怜儿了呢，连拜帖都送来了。”
“卿儿姐姐莫要在同怜儿说笑了，怜儿与扈姬小姐犹如云泥之别，这怎么可能呢？”曹怜瞪大了双眼，似乎受大极大的惊吓一般。
“这有甚不可能的，那日紫竹居众多青年才俊云集，这扈姬小姐似乎只盯着怜儿看呐！”啧啧，这话刚说出口，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此话醋味浓厚，难道传说中的妒妇……就是这样吗……
曹怜惊色稍解，反而眼中聚起浓浓笑意，“怜儿还以为姐姐你又听到甚传言了呢，人家扈姬小姐仅是多看了怜儿几眼，怎可就说……再说怜儿乃是女子，即便这扈姬小姐真……”说至此，曹怜面露尴尬之色的顿了顿，纠结了一会儿又说道：“她所喜的乃是曹子许，而不是怜儿……女子和女子怎会有结果呢？”
听她这样说，我心底似被狠狠的扎疼了好几下，原来她竟然她认为女人和女人之间不会有结果，难道她……哎……果然万事皆是不尽人意！我垂下头低落着说道：“可是我也是女子呵……”
不过曹怜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她淡笑着摇摇头，叹息着径直揽住了我，用她令人着迷的低哑声线柔声道：“卿儿……是不同的……”
好吧，如果这次我再看不出她淡黑瞳孔中透出的温柔和情意，我就枉为现代女性，完全可以去自戳双目了……
尽管紧紧环抱住我的某人比我还小四岁有余，稍嫌瘦削的身子骨身量还比我矮上一点，此人心中所坚持的信念亦同我永远背道而驰……但是在不知不觉中，我在她身上早已放下了极重的依赖，她已成为了我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那个人……一直有着一抹淡淡温暖伴在身旁的感觉，真好……
“怜儿……这次，不许用咬的了……”
于是乎，皇帝陛下的赏赐——魏文帝时期，大秦国（罗马）奉送的纯金铠甲被我们两悲剧的一股脑忘到了脑后，此物便悲剧的以金光闪闪的姿态被遗忘在了偏堂……此时此刻，我和曹怜都没有料到如此俗气之物会……
得闻武卫中郎将蒙得皇上隆恩赏赐，得了大秦国在先皇的先皇时上贡的一件铠甲后，士族高官们以极高的热情纷然而至，一时之间，常年门庭冷落的曹府门前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朝廷大官+文人名士+富商大户。靠！不就是一件盔甲么？论制作工艺，罗马铠甲甚至还远远不及于三国时期的盔甲呢！就算它是纯金打造的也不至于引起如此轰动罢？从古到今，果然都是外国的月亮比较圆……
平时这帮子人行踪难寻成日便闷在不知名之处，今日一件盔甲便将他们全部引了出来，如此难得一见的胜景，老娘自然不会错过，早早便化妆成了破相跛子陈卿，随着忙得满头大汗的曹怜四处招呼客人。招呼礼节，这群人全无甚感，双眼直直盯着置于前案那闪着艳俗金光的某物。我东张西望了一圈，见这群人无论身份贵贱身价高低，此时竟全是一路货色……啧啧，奇观呐奇观……
咦？似乎有一人有所不同，我远远的定睛一看，竟是钟会那厮！！见他一脸悠闲，仅慵懒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便知此人亦是来参观人间丑态的，呵呵，这狂狷之人虽是无赖了些，看事确实较这群俗人通彻不少。
这帮士族富豪高官们，看那盔甲越看越眼红，竟纷纷表示愿意出钱买下！喊价从一万两银子直飙五万两银子不等！我敏感的眉头一挑，直感今日此事有利可图，有利可图啊！！
主人曹怜为难的表示，此物乃是皇帝赏赐，就这样让出，恐怕皇上会有所不悦……此时一高大健壮男子呼吼道：“曹将军！在座诸位大多皆为朝中同僚，皇上必不会多说甚！就这般，在下出十万两银子！曹将军这盔甲就让与在下罢！”
呵！原来是钟会的“怨侣”文俶呀！今日这两人凑在一起，必定会火花四射，我司马卿今日可有好戏看了，哈哈哈哈哈！
曹怜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说道：“这……恐怕不大好吧……”
Orz，曹怜这小混蛋做人如此老实，这事若是靠她肯定要黄，我急忙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身旁偷偷塞了她一肘子，一脸恭敬的拱手道：“曹将军，文大人所说可是有理啊！”说罢，我向她眨了眨眼。
这是我和她定的小暗号之一，这厮立马了然于胸，淡笑着对一脸急躁的文俶说道：“子许不善言辞，为人愚钝，此事便交由我府中主簿陈卿了，文大人有甚便同他商量吧。”
我装模作样的鞠了一躬，偷笑道：“小人多谢将军了。”
“那就这般定下了！这大秦铠甲，在下就出十万两银子要了！” 文俶见曹怜松口，大喜道，一双虎掌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震得我差点从假跛子变成真残疾。
“文俶小子莫要张狂！还未问过本官，此甲怎就轮到你了？？”一年长男子拍案道，众人在猛然间全都惊醒过来，纷纷提价要买，这狗屁盔甲的身价忽然从十万两又猛涨至四十万两！
这玩意能值那么多钱？？我疑惑的看了看曹怜，却不料小混蛋亦是一脸的不解……算了，此类不CJ之事靠这位纯真的少女确实太为难她了……蓦地，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惊人的想法，西晋的奢华之风早在魏末时便已盛行，士族大官们拼富手段无不可谓极致！难道，此时此刻的场景便是传说中的斗富吗？？
我顿感现在这传说中的黄金甲乃是一支没有涨停板的牛股！心中狂笑的大吼一声，“诸位大人莫要吵闹！这皇上赐的宝甲让与孰人，还得看我曹府的规矩！”
众人闻言皆齐齐安静了下来，全以狂热激荡的眼神直盯着我，顿时老娘背上的汗毛直立，我抽搐着嘴角看了看曹怜，呵~这货竟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捂嘴偷笑！拜托……这钱框来还不是归你的，你别那么不给力啊……我稳稳心神拱手道：“现在不封顶拍卖大秦盔甲，哪位大人出的价高，三次无人反驳，这甲便让与哪位大人！！”
堂下众人闻言皆是大喜不已，一时堂内的气氛愈发的炙热轰动了起来，我心中忽然流露出一个想法，魏末朝廷全是这帮子狗屁官员，曹魏不亡才怪！这西晋朝廷依然是这帮人，不亡就更没道理了！
“本官出六十万！”远远后方一人道。
“七十万！！”又有一人急切的跳了出来。
“诸位大人莫要同小侄争了！九十万两银子，这盔甲在下要定了！” 文俶激动得满脸大汗，在我面前高声喝道。
这鲁莽小子貌似还蛮有钱的，不错不错，不过今儿我司马卿不把你们这帮蛀虫搜刮得干干净净那就太对不起祖宗了。
“九十万一次！诸位大人若不抓紧，这件先文帝时的皇室至宝便归文大人所有了，九十万两次！就是这件盔甲，其上镶嵌的无数宝石皆是价值连城，闪耀夺目也！文大人此次真是好运道呐！”我居于案前极尽推销蛊惑之能事！正当我准备拍板定下后，突然！在一旁看着好戏的钟会懒懒出声，“本少爷出一百万。”
我诧异的望了望钟会，这家伙应当不热衷这些玩意的吧？看他面上似笑非笑，眼角隐约带有几分戏谑，心中立马几分清明，看来这钟会买甲是假，故意提高价戏弄文俶是真！不错不错，此紧要关头就是需要你这种人才！
见是那晦气钟二同自己抬杠，文俶怒气大作，但周围皆是身份不低之人，他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恶气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在下出一百二十万。”
“哟~想不到阿鸯家底甚足，那么本少爷就出一百四十万。”钟会悠闲道。
“钟二你！！” 文俶脸霎时涨成了猪肝色，一双铁拳捏得咔嚓作响。嘴角抖动了好一阵他终于出声：“在下出一百六十万！！”
此时堂下亦有人发出惊呼，一百六十万两白银，妈妈呀！这是什么概念啊？？原来这盔甲竟是如此奇货可居！
钟会闻言，假作悻悻状，说道：“本少爷可没有阿鸯家财雄厚，这甲，本少爷就让给你吧。”说罢，这钟会便又接着懒懒的单手撑在小案上打酱油了。
此时此刻，文俶才明白自己又被钟会摆了一道，看他头顶上那直冲云霄的怨气，我心底亦是坏笑，文俶啊文俶，智商不如斯，你就别同人家争了~
怜悯的看着文俶那愈来愈白的脸色，我正欲拍板时，府中小厮突然通报道中护将军司马望同中护军司马石苞来了，等等！司马望？不就是老头的二儿子吗？名义上他还是我的便宜二哥呐！恩恩，老头都那么有钱，想必他的儿子应该也不会落魄。还有那石苞，传闻中可是富得流油！
我暗暗冷笑，老头的儿子，对曹怜意图不轨的老不羞，你们两位今日踏进曹府就别想舒舒服服的走出去！？
不一会，一与老头有六分相似的高瘦男子一脸傲慢的踱步走来了，此人想必便是那司马望了，他身后跟着堆笑着的石苞，啧啧，见他这副小人嘴脸，老娘极度的不爽。
司马望先直盯盯的看了一会儿那大秦盔甲，才去同曹怜招呼，“子许妹夫，听闻皇上赐了一件大秦甲于你，便急忙赶过来了，呵！这宝甲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如这甲便让与愚兄罢！”
曹怜拱拱手淡笑道：“贤兄想要，子许没有不让之理，可是这宝甲已被文大人买下了。”
“哦？”司马望眯着眼看了看文俶，面上淡淡的，“阿鸯贤侄出价几多？”
曹怜回答道：“一百六十万两白银。”
司马望轻笑着撇撇嘴，又道：“看来亦不是太多，愚兄便出两百万两，这宝甲便归愚兄所有罢。”
明明花了两百万白银但他的表现却就像此事仅仅乃是上街随意打了一瓶酱油一般，这人究竟多有钱哪？正值我惊讶得面部肌肉痉挛之时，一把低沉的声音忽然道：“本官出两百五十万两买下此甲。”
一时之间，堂中众人更是哗然！不想此地竟有如此藏龙卧虎之辈，我急忙凑到一边问堂边府役此人乃是何人，打听清楚后便知道此人乃是尚书令陈泰陈玄伯。我看这陈泰对司马望的眼神很是冷淡，甚至还有几分不屑，便作出了陈泰与我那便宜二哥似有嫌隙之结论。
“呵……本官还道是谁呐，原来是尚书令大人。”司马望看见陈泰后面露不悦，拂袖安然坐于上座小榻上，石苞乃是司马望属下，亦是故作惶恐装的侍于司马望身后。
陈泰冷哼一声随意作了一礼，“司马大人府中异宝无数，今日何必同咱们争这副宝甲？”
司马望亦不是甚好欺负的主，反口相讥道：“本官向来喜欢这些稀奇物事，这大秦甲咱中土只有一件，本官向皇上讨要多次了，结果却不尽人意耶，今日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陈大人何苦为难本官呢？”说罢，他动了动嘴角，有些肉痛的说：“既然如此，那么本官出三百万两！”
价喊到这儿，众士族权贵已有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而陈泰更是气得双手打颤。我心里又泛起一阵狂喜，一下子飙到三百万两银子！这比现代石油涨价还要凶猛哇！
“司马子初汝莫太得意！！本官、本官出四百万两！！”陈泰气势汹汹的嚎叫道，看他脸色惨白眼中已透出几分疯狂，我鄙视之余心中大为疑惑，这家伙到底是要面子还是要里子？
司马望见陈泰表现，极其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才四百万两陈大人便如此神态，汝还是莫要再同本官争夺了，本官出五百万两！妹夫，这甲就归愚兄了吧？”
五百万？？偶买糕的！这盔甲的涨价法哪里是石油可比的啊？完全赶得上北京一环内的房价了！我一时之间与亦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曹怜面面相觑，如果再按这个趋势涨下去，是不是就代表这小混蛋……发了？
恩恩，不过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我也得继续给把力才行！我再次深呼吸一口，扯开喉咙道：“中护将军大人出五百万两，五百万两一次！哪位大人还能出得更高？此甲乃是倾城至宝，司马大人此番得此物无疑是物超所值矣！五百万两两次！再无人出价，这来自万里之外的大秦宝甲就真归司马大人了……”
正当我以为五百万两银子稳入曹怜囊中时，竟有突生变故！适逢曹怜约莫被满脸死灰的陈泰和眼中透出无尽心痛的司马望逗乐了，便一直挂着朗朗笑容看着好戏，却不料注意到对她色心不死的石苞一直以痴迷的眼神定定盯着她，曹怜估计顿感反胃，立马以一种极其嫌恶极度鄙夷的目光回敬了过去……
但是，石苞明显不是这样理解的……
“在下、在下出六百万两！！”受到“爱人”鄙视的石苞似是受到了极大刺激，不顾此举乃是同他的顶头上司叫板，径直挥着双手大声呼喝道。
“石苞你！”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司马望即刻恨恨的瞪大双眼，又惊又怒的喝道：“汝是想要作甚？？”
石苞自知闯了大祸，立即噤声不敢再生事端。司马望见得莫名其妙的多出不少银子，面有怒气的甩袖道：“本官出七百万两！！！！”
事态发展至此，场中权贵们大多早已沦为了无台词打酱油角色，皆以或敬佩或吃惊的表情注视着一脸得意但又显出几许肉痛的司马望，啧啧，那么多钱，换谁都得心疼呢。
哼～不错不错，让老头儿子就这样出血七百万，我心中怨念可谓轻了不少。
“本官、本官……”本以为亦沦为路人甲的陈泰忽然出声，张大嘴许久后，像是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似地痛喝道：“本官出八百万两！！！！”我讶然的看他如邪风入体般的全身颤抖，面色犹如已然癫狂，买糕的！大叔，就为了争那么一口气，你这是何苦呢？何必呢？？
司马望闻言满脸铁青，嘴中喃喃作声却说不出话来，太阳穴旁两根青筋暴得老高……看来这厮是没办法提出更高的价了。不过八百万两，已经超过我心理期待线许多，唯一可惜的是此番没有整治到目前场上我最痛恨的两个人，唉！算了，作罢作罢！人要懂得满足，做人不能太贪心了……但是，圣母在上，人生总是充满的惊喜……
曹怜见好戏快要结束，好笑的瞥了瞥我，又看了看堂下丑态百出的众权贵，尤其很是不屑的瞪了一眼偷瞄着她的石某人。
这一眼有着极高的商业价值啊！！石苞如此痴迷“曹容”，自是不想在他面前丢了面子，在如此难得的机会下被梦中情人看不起，怎会甘心呢？再说此时叫价已同司马望无甚关系了……不容几息迟疑，石苞立刻应过声来，那声音是如此的疯狂且尖锐，“哈哈哈！在下出一千万两银子！！一千万两！孰能比在下出得更高？？哈哈哈哈！！一千万！！”
原本就已经开始啧啧称奇的堂中众人闻言立马尽皆下巴落地！全数将这仰天长笑的石苞当做怪物般看待并向他投去了不可思议的注目礼……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曹府上空漂浮着石某人夸张且神经质的怪笑声，久久不肯散去……
………………
这就是爱的力量吗……orz……真恐怖……
就这么轻轻松松诓来了一千万两银子，良心虽有点点不安，可是想到这笔钱可是从富而不义的石某人手中得来，我又忽地有些心安理得了，干脆……就当做劫富济贫罢！可是，曹怜出身将门似乎也不穷……我纠结了，罢了罢了！这钱是那石苞非要送上门来的，我是清白的。
但是事实证明，得了不义之财会有现世报这个说法乃是正确的且不容置疑的！正当我喜滋滋的和曹怜将这群权贵全数送走之后，府中小厮传报说扈姬袁蔤已在偏厅等待曹将军多时了……
倒追是没有好结果的！是绝对没有好结果的！我一面在心中狠狠腹诽一面紧跟着曹怜前去偏厅，刚踏入偏厅，我的双眼便扈姬的绝世美貌被闪花了，这……就是美人的光芒吗……刺眼，刺眼……我司马卿第一次无法欣赏到美人之美，难道这就是心境变化使然么？？
“小女子参见曹将军。”扈姬一见着曹怜，便站起身来屈膝一礼，今日她虽仅仅穿着一身素裙，同那日那抹略显张扬的美全然不同，却仍是光彩照人。
曹怜怔了一怔，悄悄求助般的看了我一眼，我顿时没好气的转过了头，ｃａ！自己惹来的桃花自己解决！
扈姬贵为洛阳歌舞伎界最顶峰人士，自是看出了曹怜神态的不对，柔柔一笑道：“今日曹将军可是有甚不便之处？若是如此小女子便择日再来罢。”
这扈姬还可真是会说话，如果说是，曹怜便显得有些无礼了，故曹怜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扈姬小姐多礼了，今日本将军并无甚要事。”
这扈姬听曹怜如是说，反而不说话了，仅是含着淡淡柔情的直盯着曹怜，完全无视偏厅内还有下人若干……最为关键的是，老娘还在呐！这女人竟敢当着我的面对我家小混蛋眉来眼去的，她可是想%￥#*&！不过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现在我的身份是主簿陈卿，而不是曹夫人司马卿……好吧，我忍……我得忍……
曹怜从来没被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女人这样盯着看，一时之间竟显得有点惊慌无措，抿着唇窘了许久，她终讷讷道：“不知扈姬小姐此番前来曹府有何贵干？”
换做是平常男人，被她这么一看估计早就哭爹喊娘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但是曹怜可不是男子，咳咳，就算她是喜爱女子的，女人对女人才不会那么急色……约莫是因为曹怜的反应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扈姬面上带着些许惊讶，不过随后不知怎的又释然了，雅致的掩嘴笑道：“曹将军为何见着小女子会是如此惊惧，难道在曹将军眼中，小女子可是如此不堪？”
“不、不是，扈姬误会了。”面对这阵仗，曹怜表示很有压力，急忙的尴尬摆手道，她无力的又叹了口气，说道：“扈姬小姐究竟何事矣？其实，本将军尚有不少军务……”
听闻曹怜如是说，我欣喜的眉头一挑，恩恩，尽管这样是礼节欠奉，不过如此女子还是早点下逐客令吧……
不料曹怜话刚说完，扈姬眼中的欣赏之意反而更甚了！只见她吐息若兰，媚眼轻点，含笑说道：“那日宴上，小女子听闻将军所奏琴音乃非凡品，故起了与将军探讨音律之兴，既然将军今日军务缠身，那小女子择日再拜访将军。”
听见这扈姬要走，曹怜隐隐庆幸的呼出一口长气，淡笑道：“今日本将军确实忙极，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扈姬小姐见谅！”语毕，曹怜便令府役送客了。恩恩，不错不错！乖孩子有糖吃。
不过，当我看见扈姬回头向曹怜递去一记柔情万丈的目光后，我的心情……再次低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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