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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恩……”睡至迷蒙时,我感觉似乎有几许断断续续的琴音在不远处响起,我扶着很是疼痛的脑袋一点点的从床上爬起身来,难受得我对于为什么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这个问题都懒得深究鸟……偶买糕的……一睁眼我便直感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大脑里似有万道电闪雷鸣般,耳边还伴着嗡嗡作响的耳鸣,腰酸背痛腿抽筋什么的就更不必说了,唉,如果长期过着这种日子,估计老娘绝对会严重内分泌失调以让更年期提前个好几年……
      “卿儿姐姐,你醒了?”
      听到曹怜欣喜的声音,我往她那儿探了探头,呵呵,她正眼带笑意的撑手靠在案几上,空出的一只手不经意的抚弄着七弦琴,琴弦经她的拨弄偶然发出了几声不成曲调却悦耳的乐音。也许因为宿醉的缘故,平日总是认真严肃的曹怜难得看起来有些懒懒的,说实话,我很喜欢她慵懒时的样子,起码对于我来说……她这幅摸样很有魅力……
      我皱着眉用力的扭扭脖子,颈椎立马发出几下耸人的咔嚓声,呼……虽然很痛,不过感觉好多了!我习惯性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大概午时了吧。”
      “什、什么?现在竟然已经午时了?完了!睡过头了,军务……”听闻现在已是正午时分,我的大脑立马清醒了过来。天啦!老娘竟然一觉睡到了正午,而且曹怜现在也仍在房内,肯定已经耽搁许多军中要务了!喝酒真TMD误事!
      曹怜见我面色慌乱的即刻起身四处寻找衣物,好笑的走到我面前压住我的肩膀强行让我坐下,温柔道:“今日大早怜儿便已去过校场,此刻早已归来多时了。”
      “嘶……”曹怜不经意将手压到了我肩上的伤口处,我立马疼得脸色煞白了几分,昨晚那些非常“不愉快”的回忆霎时像默片播放般的在我脑海中迅速且清晰的过了一遍,心中立刻对面前貌似人畜无害且温柔善良的某人产生无数仇视。
      “卿儿姐姐,你怎么了?”曹怜看我一脸痉挛状,不解问道。
      我抽搐着眼角,不满的挑眉道:“怜儿你碰着我肩上的咬伤了。”
      “姐姐肩上怎会有咬伤呢?”话还未说完,曹怜便面色如常的即刻行至案边小柜中捣鼓了一阵,递于我一瓶刚开封的金创药。
      我淡定的接过药,口胡回答道:“是我自己咬的。”
      “姐姐又同怜儿说笑了,自己怎可能咬着自己的肩膀呢?”
      小样,你还装得蛮镇静,我心中冷笑数番,但脸上并没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反而嬉笑着说道: “若不是我自己咬的,那便是猪咬的了。”
      曹怜听我这般说,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尴尬,“姐姐说话还可真是有趣。”
      “姐姐我说话还可以更有趣几分,怜儿你是知道的。”我干笑了数声,望了望案几上的七弦琴,故作惊讶道:“咦?哪来的琴?我竟还不知怜儿还精通音律呐。”
      曹怜垂下眼帘笑了笑,说道:“父亲大人琴技了得,他还在世时,曾教与兄长和怜儿琴艺,怜儿今早醒来便见到这琴在案上,亦不知此琴从何而来。”
      虽然曹怜已经尽量让自己朝演技派靠拢,但是我还是敏锐的觉察到她神色中的一分不自然,这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想,呵……这厮明显太小看我司马卿了——首先,这小混蛋怎会知道我肩上的伤口竟严重到需要涂药呢?那金创药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般,而且她搜寻的柜子是我平时专门用来收集解闷小玩意儿之处,怎可能从里面找得出药来??其次,某曹氏工作狂哪有这么早下班的时候呀,除非她对昨晚的事心知肚明,否则便不会早早的就回府了……最后,也是最至关重要的……曹大小姐,曹将军,你敢在外面喝得烂醉吗??

      昨晚我真是脑子发蒙,太傻太天真太无邪了!竟又上了一回当!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被用烂的话还可真是说得不错……曹怜,你这次玩笑实在开得太过!

      见她仍不肯说老实话,老娘那个怒火攻心咬牙切齿啊……我怒极反笑着说道:“哦!姐姐我想起来了,这琴是我昨晚喝得大醉回房时从床底下找到的。”
      “姐姐真是好兴致……”曹怜听出我的语气愈发的不善,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尽管惶恐之态毕现,这货却还在死鸭子嘴硬。
      这小混蛋可是心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如果老老实实的给我认错兴许我还不会那么生气……看她在那儿囧囧的,我不由得戏谑心大作,肚子里的坏水亦流转了几道……曹怜,无论是昨晚你是假醉,还是借着醉意发酒疯,犯了错还想蒙混过关以求小事化了,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我心里又冷笑了几许,缓步到曹怜面前,暧昧的勾住了她的脖子紧紧贴著了她,凑在她耳边咬住嘴唇笑骂道:“如果怜儿愿意的话,姐姐我可以更有兴致的……”
      在我刚触碰到她的肌肤之时,她的身子剧烈的震了一下,我才说完那句“戏言”,这厮便完全僵硬了……老娘不由得的大大鄙视了她一眼,昨晚不是脸皮厚得紧的么?怎么今天就变成白胆了?无趣,无趣啊!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卿、卿儿……”我和她平日皆是以礼相待,相处时就像寻常闺蜜般,顶多开心时就只是互相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故曹怜见这骇人仗势自是窘得不知如何自处,一片嫣红从耳根迅速蔓延到了她的鼻尖,哈哈,还没见过有人脸红会殃及鼻尖的。
      “怜儿你怎么红了?难道是害羞了?”我心底坏笑不已,俗话说的好,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得罪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你就担待着吧……
      “我……没有……”曹怜不停的绞着手吞吞吐吐道,瞬时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毕现,这个大家闺秀曹怜和昨晚的那个小恶魔是同一个人么?我一时又开始疑惑了起来,难道这厮昨晚真是喝醉了而不是存心耍弄我的?但是随后理智明确地告诉我,这货可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单纯善良贤良淑德。
      想到这里,刹那间又理直气壮了,我调笑着抚着她红得发烫的脸颊 ,一手还抱住了曹怜垂得低低的脑袋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没有什么?姐姐我可是把某人的糗事记得清清楚楚的呐!”
      “我、我……”这厮只要一紧张,便会口齿不清直冒冷汗,看她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我还是不由得软了心肠,唉……我这样对她,似乎不大好……算了,这厮既然想接着装蒜,我也别这样了,就先继续CJ下去吧……悻悻的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我有些遗憾的放开了她并勉强挤出了一丝还算得上正经且亲切的笑容,“好啦,真是无趣,今日军中可是有甚要事?”
      曹怜略略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后,讪讪的抿着唇细声说道:“今早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封我作武卫中郎将,统领武卫营和中垒营,除此之外便无其他要事了。”

      中郎将?乖乖,这个职位可不低啊,如果换到现在来说的话,起码也是个少将了,啧啧,曹怜才十六岁便封她作中郎将,难道曹氏势力中果真缺乏善于领兵作战之大将吗?看来当曹怜抖出将才之后,不仅皇帝有心提拔她,估计曹氏势力中的重臣亦有心提携她了。
      到这种地步的话,就算是曹怜肯辞官,那帮人也不会轻易放她走的……刚逃脱战场这个死地,曹怜竟又朝死胡同内踏进了一步,形势亦往更糟糕的方向前进了……
      我的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现在曹怜想要勉强讨到一条活路能够多活上几年,估计就只有争取当个外放将军这个法子了,可是,要离开洛阳并不容易……唉,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
      “卿儿,你在想甚?”曹怜约莫见我调笑之色尽退,亦是收敛了心神,正色问道。
      “唉……无事……”我叹息道,犹豫了许久,满是忧虑的问道:“怜儿,你难道这辈子就准备一直冒用你兄长的身份接着作这个劳什子将军么?”
      提起这个,曹怜怔了一怔,霎时整个人显得满腹的心事,她有些苦涩的点点头,道:“若不如此,还能怎样?”
      “其实……”我考虑了一会儿,决定试图再次同曹怜好好沟通一次,两个人心中想法背道而驰的话,问题是如何也无法解决的,“怜儿怎的不考虑辞官呢?现在还算不上太晚,一切皆有挽回之余地。”
      “曹怜闻言朝我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七分温柔三分无奈,“怜儿自知姐姐之所想所为全是为了我好,但辞官,怜儿做不到。”
      “这是为何?适前你已有鲁阳大捷、夺回新野之功,若怜儿是想挽留曹叔德将军的威名,此时早已达成!怜儿……如今情势容不得你再趟下这摊浑水了!”我顿了顿,还是决定将血淋淋的事实向她一一道来,“司马氏现今威权甚重,曹氏却大不如从前了,上次他们将你派遣至战场上百般刁难,所幸怜儿还能侥幸得胜逃脱一死,下一次若是司马氏再出甚狠辣招数,恐怕……”
      “怜儿明白姐姐的意思,一直都明白……”曹怜握住了我泛凉的指尖,从她的手心传来了点点暖意,还有淡淡哀伤……
      “既然你明白,那么你还……”说到最后,自寻死路这四个字我无论怎样也说不出,曹魏王朝早已风雨飘摇多时,只差一个契机即会易主!唉……她怎能如此执迷不悟?
      曹怜虽然不善言辞,但心里却是聪慧的,她似听出我话中之意,却并没有像平时那般就这个问题上同我争吵,反而淡笑着注视着我,说道:“怜儿这一生最敬佩的就是父亲,父亲每次凯旋归来,母亲总会领着兄长和我在家门外等待着父亲打马归来,无论严冬酷暑……那是怜儿尚且幼年,自是辛苦非常,但那却是怜儿童年时最美好的回忆……那时怜儿便时常幻想,若能成为像父亲那样威震天下统领三军的将军,那该多好啊……”
      我静静的倾听着曹怜略带幸福的回忆,心里顿时生起百般滋味,唉……
      说到这里,曹怜忽然脸上浮起几分苦涩,原本便低哑的声线更是沉落不少,“……但当怜儿懂事后,却发现即便怜儿比兄长认真十倍、百倍,怜儿唯一的命运只有藏于闺中、出嫁、生子……甚至父亲过世后,母亲便不再允许怜儿习武了……我好不甘心,为何女子生来便只能平庸无奇的苟活至死?于是便央求司马伯伯偷偷教与怜儿武功和兵法……不过,就算这般努力又有何用呢?怜儿亦逃不过天下女子共通的命运罢,那时,怜儿心中百般嫉妒着兄长……怜儿心中所期望的一切,兄长唾手可得,而我……”
      “怜儿……”我心疼的抚着她梳得一丝不苟的鬓角,抬头望了望曹怜的双眼,她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似是想起当年心中遗憾……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怜儿以为那是一个机会,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便瞒住了所有人……代兄从军…怜儿自知如此做法确实荒唐,但怜儿至今仍未后悔过当日的决定,毒哑自己的嗓子也罢,从此只能以兄长的身份度日也罢,受到百般委屈也罢,甚至被迫踏入死地,怜儿从未后悔过……只可惜当走上这条路后,怜儿才发现世事并没有我之前所想那般简单,从皇上之赐婚到如今的封赏,怜儿此刻已是骑虎难下……”曹怜说罢,温柔地紧紧盯住了我,双眸透出一分令我无法直视的热度,“还好有你,卿儿……还好还有你……”
      听着她这番近乎告白的话语,我的心里满是甜腻,原来我司马卿并不是悲剧的单恋呵!我正感动得不知说甚时,不知曹怜想起了什么,很是煞风景的突然深深叹了一口气,嘴角的那抹笑意怎的也遮掩不住呼之欲出的哀伤,“倘若有一日,怜儿被逼至绝路,怜儿会竭尽全力的保得姐姐周全,我欠姐姐的已是太多……”
      这小混蛋究竟整日在想些什么?我怜惜的环抱住她,轻拍着她瘦削的脊背,心里尽是说不出的苦涩和痛心……见她僵直的身子在我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了下来,我叹息着说道:“怜儿,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我已不像以前那般迷茫不已了……

      曹老夫人虽然人是难相处了一点,不过做事的确颇有分寸,当日我一随曹怜离开洛阳后,她便立即同下人们宣告“曹夫人”心忧曹将军安危,“曹将军”出征当日大早便前去洛阳城外一庙堂为“曹将军”祈福去了,直至今日才归,故今日我和曹怜不得不在曹府上演一出夫唱妇随举案齐眉夫妻恩爱的好戏……尽管脸都给老娘笑疼了,不过看在曹怜竟也有几许假戏真做的意味时,心底的确也有那么点小幸福……
      由于我这假儿媳完全不符合曹氏家规的要求,曹老夫人那个虎姑婆对我依然没甚好脸色,不过这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虽说居于一片屋檐下,但我和这曹老夫人平日除了每日清早请安时得见见面,实在也无甚交集……再说,老娘是和你女儿过日子,又不是和你这母夜叉……
      至于小姑曹菱,自是十分的想念我了,呵呵,这小屁孩还等着我再带她出去逛逛呢,尽管上次文淑钟会大闹酒楼一事吓得她够呛……但小孩的心性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了~

      但是司马老头那关却是个难题,我扮作男子陪着曹怜去战场上是一事,曹怜竟还得胜而归亦是一事。

      待我同曹怜行至太尉府后,管家却告知我们老头仍在丞相府作客未归,曹怜很是有礼的向管家拱手道:“既然岳父大人仍未归来,那么子许便同内人在贵府等候岳父大人罢。”
      我见这管家似乎面有难色,故作不悦道:“管家,难道本夫人想要回府探望义父大人还……”
      管家见我一发话,还没等我将话说完,立马眼中带惧且毕恭毕敬得将我们领进了太尉府,哈哈,看来上次我大闹太尉府一事,将太尉府里的下人们恐吓得不轻,估计如此我这种凶狠撒泼的女人他们还没见过呐。

      待我和曹怜刚在偏厅内坐下时,歆蝉温婉且略带喜意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卿儿姐姐,回府怎的也不提早给下人们说一声……这……”
      歆蝉约莫没想到这次曹怜也跟着来了,一时怔在门外止步不前,瞳孔中还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我见此无奈的摆摆头,嬉笑着将歆蝉拉进来坐在了我身旁,“许久不见,歆蝉可是越长越漂亮了。”
      “姐姐又同奴家说笑。”歆蝉媚眼含嗔的啐道,随后又起身向曹怜做了一个万福,“奴家见过曹……将军。”
      “歆蝉小姐多礼了。”曹怜亦客套的拱手一礼。
      眼看她们两人拘束得几近冷场,我顿时满脸黑线,唉……从情理上说想来也是,歆蝉当初差点悲剧的嫁过去当了“曹夫人”,如果换做是我是歆蝉,老娘脸皮再厚也会觉得尴尬万分的……
      不过歆蝉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稳稳心神后拘谨之色一闪而逝,她温婉笑道:“自打上次偶遇曹将军,现今已有两年了罢。”
      曹怜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歆蝉小姐真是好记性。”
      哦?这两人竟然认识?我扬眉好奇道:“原来夫君同歆蝉乃是故交。”
      歆蝉听见“夫君”两字后,不自觉的向我投来一个愧疚的眼神,曹怜并非不知察言观色之人,神色慢慢的黯淡了下来。
      我略略生气的撇撇嘴,这小混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司马卿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想到这厮成日同我装小蒜,我不由得气由心生,趁其不备悄悄的狠狠踩了她一脚,曹怜吃痛的轻呼了一声,委屈且无辜的看着我……恩恩,心中怒意稍解,老娘心情大好啊,不顾某人仍在怨念状,反倒还对她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歆蝉蕙质兰心,轻易便觉察到我和曹怜之间的微妙,惊诧的睁大了双眼,作欲言又止状。我打了个哈哈,不由分说的邀住了歆蝉的手臂嬉笑道:“歆蝉放心罢,夫君对姐姐极好,我在曹府过得很是开心。”
      曹怜听我这样说,面上的黯然之色一扫而光,既是感动又是温柔的注视着我,我心底那个开心啊……
      “姐姐这般说,奴家便放心了。”歆蝉见我们二人相处貌似颇为和谐,面色亦是释然了不少。

      “咳咳……”忽然在远远处响起一阵熟悉的咳嗽声,歆蝉忧虑的看了看我们,作礼道:“义父大人已归来,奴家便告退了,卿儿姐姐无事时定要多来探望奴家。”说罢,便领着诸多婢女下人退下了。
      我见曹怜紧锁眉头严阵以待的紧张模样,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怜儿,无须担心。”
      曹怜紧闭着唇反握住我的手,可能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她的手心里竟沁出了许多冷汗,唉……没办法,老头在她心中权威甚高啊!

      当老头一脸威严的踏入偏厅后,我直觉偏厅内的气氛立马肃静沉重了不少,别说曹怜,我自己也心生了几分惧意……
      老头走进偏厅后,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径直安坐在正座之上,沉声怒道:“你们来作甚?”
      啧啧,这口气真差……我看曹怜青白着脸一言不发,便紧咬着牙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道:“自是来探望义父大人您了。”
      老头冷哼了一声,捋须道:“老夫何德何能,何需两位大驾特地来探望老夫这老朽之人。”
      曹怜见老头气极,自是心虚不已,细声说道:“怜儿自知造了错事,司马伯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住口!!”老头忽地提高声量怒喝一声,直指曹怜骂道:“汝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成日多生事端!汝等还要闹出几多祸事才肯罢休??”
      靠!这死老头在曹怜大祸临头时不肯帮忙都算了,还事后诸葛屁的扯开喉咙大骂!他这张老脸脸皮太厚了吧??我坚定地将惊惧得双肩发颤的曹怜护在身后皱眉道:“义父大人所说未免太过,卿儿此番扮作男子随怜儿从军,并无外人知晓……”
      “荒谬!若是被外人知晓了那还了得??汝可知这会给老夫惹出多大祸事??”老头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我破口大骂,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听闻他如此说,我深深的冷笑了,看来老头真正担心的是他的义女若在军中暴露了身份,会令他脸面尽失罢!老头在某些方面也许是有情有义的,可他的情义是需要利益理由的!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他司马家的“大事”和他的名声呵!兴许有一天若我和曹怜误了他的大事,他势必不会手下留情,ca!如此人物,还亏曹怜如此尊敬崇拜他。

      可是,现在的形势还不是和老头撕破脸皮的时候……小女子能伸能屈,我忍!!

      “卿儿自知做了荒唐事,惶恐不已,还望义父大人息怒。”我面上不带丝毫犹豫的便拉着曹怜跪下低头认错了,唉……虽说这样忒没尊严了,可是考虑到我和曹怜目前乃是任人刀俎之鱼肉,没骨气就没骨气罢,老娘这辈子就从没看起过为了如浮云般的“骨气”连命也不要的家伙,额……除非是某些原则性问题……
      “喝!”老头看我竟难得认错认得这么爽快,仅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便拂袖而去,呼……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卿儿,快起来吧,司马伯伯已经走了。”曹怜见我待老头走远后仍跪在地上,又慌又急的将我拉了起来,满脸愧疚道:“对不起……卿儿姐姐,若不是因为我,你也就不会……”
      我挑眉掐了掐某人写满委屈的脸,故作轻松道:“无事无事,不就是被骂几句么?姐姐我的脸皮可厚着呢,义父大人好面子,让他训斥几句出出气并无关系。”唉……话虽然说得那么轻巧,下次再发生点什么,估计老头便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了……
      “可是……”
      看这曹怜眼中尽是内疚的还想说些什么时,我呼出一口气嬉笑着拉起了她的手。

      “多说无益,曹将军,我们回家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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