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不死魔女的日常》大壮与二胖

7、仙度瑞拉！不应该是仙女教母吗？

　　辻彩拥有成为魔法师的天赋，迪薇尔在逛百货商店的时候完全确认了这个事实。她的身上有一种令人想要亲近的气息，就像是森林精灵周身环绕的那种让任何冒险者都放松警惕的赐福一样。迪薇尔数百年间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法复刻这种赐福，否则她应该早就用他人的爱脱离这幅该死的魔女躯壳了才对。

　　“你喜欢吃牛排吗，辻彩？”迪薇尔拿起一块品相看起来还不错的牛肉，“不煮寿喜烧，煎来吃会很不错。”

　　“我喜欢吃，今天中午准备一起吃掉它吗？”辻彩的身形比迪薇尔稍微矮些，此时凑近过来，那股如赐福般沁人心脾的气息再次环绕在魔女身前，让迪薇尔略微有点不自在。

　　“嗯，反正周末不上班，比起去餐厅，自己做更合口味一点。”迪薇尔将牛肉放进购物车，当地的食物不算便宜，而且缺少些她吃惯了的调味品，在时间充裕的时候她还是更愿意自己来做饭，“还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和子，要不要买点啤酒？”辻彩向周边的货架看了看，“一起吃饭的话还是要来点饮料。”

　　“我家里有其他饮品啦，啤酒不好喝。”迪薇尔想了想那苦涩的气泡饮品，对它提不起任何兴趣。

　　“好吧，原来你是不喝酒的类型呢！”

　　二人说笑着从百货商店结账离开，蔬菜的货架区域内，吉良吉影将视线集中在了迪薇尔正在离开的背影上。他仍然对杀死迪薇尔抱有执念，但事实已经告诉他，要杀死这个诡异的魔女，必须用所谓的爱——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算了，与其思考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先将注意力放在周末应该享用的食材上面。吉良吉影把视线放回货架，就算要杀死迪薇尔，他也需要先完成自己的升学考试。总之迪薇尔并不会轻易地死去，所以完全可以等吉良吉影找到她所需要的爱是什么，再去直接贯穿她的心脏。

　　油脂的香气从厨房中传了出来，辻彩按照迪薇尔的指示在冰箱中取出了她的库存，淡粉色的酒液被储存在了普通的密封玻璃瓶里面，那个密封瓶的标签都没有被撕掉，是百货商店常见的货物，辻彩家也放了一个，用于偶尔腌渍一些水果。将酒水放在餐桌上，辻彩先拿出了冰箱里的可乐灌了一口——还没吃饭呢，先别喝酒给自己灌醉了。

　　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欢快又嘈杂，搞笑节目在周末的收视率一向都很不错。牛肉的香气逐渐变得复杂起来，迪薇尔从厨房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罐精灵族常用的调味料。

　　魔女一边品鉴着酱汁的鲜美，一边在心里感叹着。不得不说那些天生就拥有力量和智慧的种族在吃喝方面的研究就是深入，精灵和龙族的美食向来都是人们追捧的商品。因为材料的加工工艺复杂或者难以获取，人类的魔法师很难加以复刻。

　　喝着人鱼酿的酒，吃着精灵风味的煎牛排，这个周末过得实在是惬意。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二人也不急着收拾，先把餐具都收进厨房，在电视机里广告的声音作为背景的同时，迪薇尔有些神秘地看向了辻彩。

　　“辻彩，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问我相不相信魔法。”魔女清了清嗓子，道，“我不仅相信魔法，而且知道杜王町这个小镇就有一个年轻魔法师的存在。”

　　辻彩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当时开启魔法话题的时候就提过了有魔法师的存在，虽然那个魔法师就是她自己吧，但和子这会儿突然提起这个是想要做什么？

　　“和子，你……”

　　迪薇尔打断了辻彩的话，继续道：“跟在葡萄丘高中门口摆摊的女性没关系，我说的魔法师是一个能够将魔力凝成实体存在的男孩。”

　　一个……男孩？那的确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辻彩在觉得莫名的同时，突然有些灵光一闪，她张了张嘴，突然想起自己鼻尖萦绕着的香气似乎从未在其他任何地方闻到过。甚至难以分析出香调的奇特香水味道……有着一股仿佛来自海洋的气质。九彩和子身上的香水味，不是现今流行的任何一种香调。

　　见辻彩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迪薇尔略有些迷茫，但不影响她继续说下去：“而我突然提起这个魔法师的存在，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我感受到你也有成为魔法师的潜力。”

　　若不是九彩和子是个相当瘦削的单身独居女性的话，辻彩听到她这话应该已经要开始琢磨逃跑的路线了。虽然假扮成魔法师，但辻彩本身不算太相信魔法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于现实，硬要说的话她是对灰姑娘故事中的那位女巫存在憧憬而在毕业后开始尝试帮助他人，可以说是叶公好龙吧。

　　好在迪薇尔在辻彩的眉毛彻底皱起来之前察觉到了仅凭话语的她就像是个江湖骗子。魔女立刻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根冰棒，两句听过一次之后完全无法记住发音的奇特语音从她口中被讲出，又从辻彩的耳边滑过。话音刚落，那根水果味的冰棒在迪薇尔手中发出了有些暗淡，但不容忽视的光——而桌子上仅剩的两杯酒也同样亮起了一瞬，下一秒，那根冰棒以一种室温内根本达不到的速度化在了包装袋里，而桌上的酒杯表面则挂上了一层薄霜。

　　“这，这是？！”辻彩一个箭步蹦到了桌子跟前，伸手去触摸那已经在室温下放了很久的酒杯，“这是……是魔法吗？！”

　　辻彩也才刚毕业没多久，走上社会的时间并没有到老油条的地步。此时突然见识到完全不符合唯物主义的魔法，也难免显露出了极其年轻化的行为来。

　　迪薇尔将冰棒又塞回了冰箱，这玩意儿挺好用的，就是每次还得重新冻。她清了清嗓子，对着眼睛里冒出星星的辻彩道：“这就是魔法，辻彩。”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迪薇尔，是一个……正在寻找自己出路的魔女。”她的黑发在冷峻的灯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彩，瘦削的身形更是带来一种神秘的气质，“辻彩，你拥有成为魔法师的潜质，那么你要不要让我来帮你成为一个可以使用这种奇迹的人呢？”

　　辻彩几乎有些发晕，只是在激动之下她又想起了那个有点落寞的初中男生。

　　“迪薇尔……”辻彩指着魔女的面容，“你说的那个魔法师男孩，是叫花京院典明吗？”

　　“啊，你认识他吗？”自我介绍结束，迪薇尔关掉了自己头顶的射灯，这么照着怪刺眼的，“杜王町可真小啊。”

　　可不是吗，辻彩心道，竟然还真的因为一场偶遇而碰到了花京院希望寻找的那个迪薇尔，杜王町可真是小啊。

　　接下来的事完全顺理成章，辻彩一直都憧憬着成为女巫，她完全不排斥学习魔法，更期待着魔女能够让她展露出魔法的天赋。而迪薇尔自然也愿意增加些能够一起讨论魔法的朋友。

　　跳过一些正常人摸不到头脑的仪式，总之辻彩在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类似于粉红色机器人的大家伙。那家伙明显是个女性，至少在胸部特意做出了两个巨大圆锥形是这么表示的。

　　“本地的魔法师好像都会用魔法凝结成实质存在的东西啊。”迪薇尔坐在沙发边上，伸手去触摸大机器人的手指，“你知道她有什么力量吗？我尝试过用自己的魔法与她交流，但她听不懂我的话呢。”

　　辻彩同样伸出手去触摸她，而那家伙也随之将“视线”转移到了辻彩的身上。

　　比起询问和回答，辻彩更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和手臂以及双腿一样，具体有什么能力，该如何使用，无需用语言描述，也无需再进行什么学习。只要按照本能就可以了，如同呼吸的时候膈肌要带动肋骨去帮助胸腔舒张，这种事就算是刚刚出生的婴儿都会做。

　　于是辻彩张开手臂，对着迪薇尔道：“她……能够帮助人们改变自己的容貌。或者说，比起单纯的容貌……”

　　“仙度瑞拉，我的魔法师，她可以通过改变人们身体的样子来改变‘印象’。”被命名为仙度瑞拉的替身随着辻彩的动作一起张开双臂，“用这种小小的‘印象’，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运势’！就像是仙度瑞拉故事里的女巫一样，用这种小小的改变，来扭转一个人的命运。”

　　迪薇尔没听过本地的故事，但辻彩既然如此解说着，那就证明这个故事在这个世界的流传度或许就像是她老家里传说每一只恶魔都会长着过人的容貌，用愿望来与人类交换灵魂那样具有国民级的知名度。于是她鼓起了掌，为辻彩获得属于她的魔法而由衷地感到开心。

　　每一个人的魔法的形态似乎都不一样，花京院的那只绿色的小家伙就没有这幅如同科技产物的外表，而仙度瑞拉好像也并不能像花京院的魔法那样被拉长。迪薇尔观察着粉色的仙度瑞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抓住了辻彩的手，道：

　　“仙度瑞拉能够帮助我变得能够被爱吗！”魔女激动极了，“我，我想要被爱，这种运势和命运能够改变吗！”

　　辻彩被突然兴奋起来的迪薇尔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当然愿意帮助迪薇尔，于是这下换做了迪薇尔躺在沙发上，仙度瑞拉对着她的面容挥起了手。

　　就像是乐高玩具会用不同的零件来拼成一个完整的建筑群那样，人类的躯体在仙度瑞拉手中也像是一块块的拼图。辻彩观察着那些容貌碎片，试图寻找能够让迪薇尔变得会被人爱的拼图。

　　然而令她毛骨悚然的是，理应带着不同命运的面容碎片此时全部对着她的脸，那些有着微妙不同的拼图在眨眼间变成了一模一样的样子，她们都是迪薇尔的脸。

　　所有的脸都看着辻彩，每一张脸都没有任何区别。

　　迪薇尔睁开眼，看到的是跌坐在地的辻彩。她并没有更多的询问改变的结果，实话说看辻彩这副样子，大概率改变一个魔女的命运并不是什么能够轻易做到的事。

　　辻彩走后，迪薇尔一边刷碗，一边将水晶杯接满了水，水面再次变得如同什么胶体一样，熟悉的女声从杯子里传了出来：“说吧，这次要代购什么？”

　　“精灵调味品，还有人鱼的酒。”迪薇尔将洗好的餐具放进橱柜，“顺便帮我查一下在这个世界中名叫仙度瑞拉的故事。”

　　“不是？你人就在这儿，怎么要我查啊！”

　　“这不是正在刷碗不方便吗。”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水面泛起涟漪，不多时，在迪薇尔收拾完全部的餐具开始擦手的时候，水杯开始向她讲述仙度瑞拉的故事，“……就是这样的一个童话故事。”

　　“啊……原来是这样。”迪薇尔歪了歪头，“那么那只魔法造物应该被命名为仙女教母才对……怎么会叫仙度瑞拉呢？”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