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何方妙玉》秋夜舞依

5、第 5 章

　　昔日贾家一门出两公，可谓是荣极一时，可是自从贾代善之后却是子孙不孝，尽数全都是败家之人，唯有孙子贾珠是难得的人才，只是年纪比较不大，管家之权也触及不到，对家族的日日衰败无能为力，只能借着忠义王的赏识，尽量的为贾家在朝中谋一点儿的立足之地。

　　可是即使如此，现在的贾家众人早已经没有了能进王府的资格。

　　此时贾政从边门跨入王府的大门，这心中不禁的是万分的复杂，平日里，他对能进王爷的府邸一事是多么的期望，这意味着贾家不再只是依附着王爷的一个小小的家族，而是王爷的心腹之臣，可是此时，跨入大门的他的心中却是没有半分的欣喜，他知道，这地位是用他长子的性命换来的，他唯一成年的儿子啊！

　　想到着，贾政的心中就是凄苦万分。

　　一旁的贾赦看着弟弟这个样子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这张哭脸的想要给谁看啊！你现在应该高兴才对啊！我们贾家可是终于有资格进这门了，大事一成，那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是谁也拦不住的啊！珠儿也真的是为我们贾家立了大功了啊！”

　　“大哥，贾家能兴起，我当然是高兴，可是这却是用珠儿的性命换来的啊！我这坐父亲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心中的苦……”说着贾政就是一叹，道，“我这个父亲真的就是一个废物啊！一无是处，却让儿子用性命来为我们贾家谋得荣华……嗨，可怜珠儿年纪轻轻，就这样……呜呜”一时间，贾政的脸上老泪纵横，说不出的凄苦悲凉。

　　一旁忠义王的谋士看着石衡见着，微微一叹，走到贾政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贾兄不必如此，珠儿忠肝义胆，王爷是绝对不会亏待贾家的，你想想，贾家能重回十多年前的荣华富贵是珠儿的期望，大事一成珠儿在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

　　贾赦一见石衡也来安慰贾政，心中他对贾珠必定是有几分的好感在，连忙就是上前行礼说道：“珠儿的心思我们全都明白，只是还请石先生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也能不负珠儿的期望。”

　　石衡皱了皱眉，瞥了贾赦一眼，眼中闪过厌恶，又看向贾政说道：“珠儿十三岁参加科举之后就为王爷办事，为人处世处处周到，我们也说的上忘年之交，这次王爷是绝对亏待贾家的。”这贾政虽然无用不过还有点儿父亲的样子，而那贾政，满心满眼中全都是贾珠之死能给他带来的利益，难怪这贾家会衰败的那么厉害，这群人可是真正的败家啊！不过这样正好，只有这样的家族才是最好利用的，也是最好的一次性用品，等以后没有用的想要除去也很方便的家族。

　　“多谢石先生了！”贾赦连忙欣喜的道谢，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石衡的不屑，或者他是注意到了却不在乎罢了。

　　几人被下人带进了书房，过了一会儿，已经更衣洗漱好的忠义王走入书房，对着站着的贾政贾赦两人说道：“坐吧，本王这不兴站着，什么事情都坐下来说吧。”说着随即在书房正座下，那石衡随即走到了忠义王。

　　“谢王爷。”两人恭敬的行了礼，贾赦正想要坐下，却立刻被一旁的贾政拦住，瞪了他一眼，两人恭恭敬敬的站着。

　　忠义王看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与一旁的石衡相视了一眼，某种意思在两人的眼中闪过，只见他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珠儿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只可惜他一时间病发，在宫中过世，你们也不要太过悲伤了，本王是绝对不会亏待了贾家了，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了一个女儿，为本王的义女，本王现在将她嫁入贾家，只要大事一成，本王便会为她正名。”

　　贾政和贾赦一听这话，这脸上立刻就是一喜，随后露出了一幅莫名的神色，小心的看了一眼忠义王，小心翼翼的问道：“微臣谢过王爷，只是不知道王爷这意思是……”

　　忠义王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就是露出了惋惜之色摊了摊手说道：“本王倒是有意思帮珠儿正名，只是珠儿今天为了本王却是撞到了太子的忌讳上，他不愿将今天将忠臣逼死的事情让他人知道，让众人只说珠儿是病逝，嗨，太子怎么就是能这样做啊！”

　　“太子？”贾政心中莫名其妙，忠义王是和他们一起出宫的，他并没有听到过太子下了什么旨意，这些话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

　　贾政心中不明，可贾赦一听这话，这心中就是一动，大概也猜到了几分，立刻佯装愤慨的大骂道：“昏君！真的是昏君啊！王爷，太子殿下如此昏庸，怎能坐上那天下之间至尊之位，那殿堂上的皇位理应是如王爷这般有才有德，又学识渊博，仁义爱民之人才是啊！太子真的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忠义王一听这话，立刻就是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本王可没有贾大人说的那么好，本王不过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罢了，如若不是太子太过昏庸无能，本王担心我们这水氏的江山会落到旁人的手中，本王也就不会想要坐上那殿堂上的位子了，这说到头都是太子无能啊！”说着说着不禁叹了口气，似乎这谋朝篡位之事是别人逼他做的一般，理直气壮的让不知道太子才能之人还真的会以为太子是无能之人。

　　太子才能虽然在民间不显，可朝中大臣对太子的才干却是一清二楚，此时贾政一听忠义王的话，不禁张了张嘴，不过这转眼之间就是回过神来，对着忠义王行了一礼，道：“王爷英明！”

　　淡淡的撇了一眼贾政，忠义王微微的点了点头，贾家这房的两兄弟中，贾政勉勉强强算的上是真才实学，可却是有点死读书了，相比之下，沉迷于酒肉之中贾赦却是更加的机灵了一点，只有一点儿小聪明的愚昧之人也更加的好控制，只可惜这种人看看还行，用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用，贾家的那个老太太也不会将贾家交到这人手中，不过贾家没有能做大用的子孙对他来说不一定是件坏事，正好可以通过贾家来控制四大家族……

　　想到着，忠义王再次开口说道：“皇宫中的是是非非也不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这弄不好就是会惹祸上身，贾家之人都是忠良之后，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本王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本王素闻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之女贤良淑德，貌美如花，可谓是才德兼备，本王见过几次，实在是喜爱的很，有意收为义女，只是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只好放下，不过那姑娘今年也已经不小了，本王有意为她保媒，不知贾家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为人一向是低调，又加上他并非科举出身，贾政对此人倒是不太了解，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倒是一旁的贾赦，连忙就是拉住了贾政，急匆匆的答道：“有！有！微臣之子现在还虽尚未娶亲，只是不如他大哥成大气，能考得状元之位，不过家中的差事倒是办的井井有条，说不上大才却也是能做效用，如若王爷不嫌弃，微臣回去立刻让人定日子，到秦府下聘。”

　　贾政微微一愣，不知道贾赦为何如此匆忙，平日里就算是王爷的赐婚，说是有意认为义女，可也不过只是口上说说罢了，而且这要娶的人也不过是普通的五品官家女儿，父家在京中又没有多大的权势，按着贾家在京中的地位，也必定是由老祖宗来定娶这人的是谁。

　　忠义王看着贾赦和贾政的反应，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道贾赦这人必定是知道点儿其中的弯弯道道，于是继续说道：“既然大事已定，你们就回去吧，珠儿可是一定要好好的厚葬，一定要让全京城的人都明白珠儿的委屈才行，要怎么做，你们自己知道吧。”

　　“臣等明白。”贾政贾赦连忙行礼道。随后就在忠义王的拂袖之间推了，出去，只留石衡和忠义王在书房中。

　　两人出了王府，贾政连忙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问道：“大哥，你为何要这么快的帮琏儿定下这门亲事？琏儿虽然不是嫡子，可毕竟是大哥的长子，大哥没有嫡子，大哥以后的官位说不得就是要他来继承了，娶秦家那样的小门小户的恐怕不太合适吧。”

　　贾赦一听这话，停住了脚步，向四周小心的看了看，见并没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儿，才小声的开口说道：“老弟，这事我是看在你是我亲兄弟的份上才告诉你的，如若是别人，不要说是让我告诉他了，我可是连看也不会看他一眼的，你知道不？”

　　贾政一见贾赦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听他这样说，也知道这事必定不小，连忙说道：“大哥，你们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一块儿读书习字，难道你连我们之间的情分都不知道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请直说，大哥如若不想让他人知道，小弟绝对不敢对言半句！”

　　“那你可一定不要告诉你那王家的媳妇啊！”贾赦小心的说道。他和贾政怎么多年来的情分，两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那王家的女人却是诡计多端，让人不可不防。

　　“大哥放心。”贾政点了点头，他和王氏纯粹是政治联姻，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的感情，就算是做了夫妻这么多年，有了三个儿子，贾政心中还是十分的厌恶那个女人，所以这回答的也就没有一定儿的犹豫。

　　贾赦点了点头，再次向四周看了看，在见没有人注意着这里之后，靠近了贾政的耳畔，小心的说道：“秦邦业十多年是王爷的近侍，从小伺候在王爷身边的。”

　　贾政一听这话，这心中立刻就是一惊，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贾赦，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小声的说道：“从那里出来的？”

　　“嗯。！”贾赦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捂住了贾政的嘴，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小心王爷不高兴……”

　　贾政一听这话，也是闭紧了嘴巴，同样慎重的点了点头，待贾赦放开了捂着他嘴之后小心的说道：“那之前说的那个秦小姐……”接下去的说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瞄向了王府的方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

　　贾赦看着贾政的眼睛，缓缓的说道：“十之有八……”

　　两人对视了许久，随后笑了起来，并肩向荣国府所在的位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