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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爱并不永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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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定需要什么?
爱情、亲情、友谊、家庭?
她们似乎更需要金钱、权力?
旧时代,女人一直是男人的附属品,一直到现在也依旧有人把女人当做所有物来看待。
但所有的都不是绝对的。
立于天地之间,所有人都是自由的,无论物种。尚未脱离社会,就要遵循人类社会的规则。女人如此,男人如此。
女人可以有万贯家财,也可以享受着家庭的快乐。
司南是一位家庭主妇,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全职照顾丈夫和孩子,外界看来,她是个贤惠的妻子,顾家的妈妈。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丈夫给她送了一份“大礼”。司南满心欢喜,以为丈夫会像以前一样,下班后买司南最爱的草莓蛋糕,一家三口在一起过生日。
她的围裙还系在身上,甚至连锅铲都没来得及放下,门铃一响她就去开门。门背后的不是她的家人,是深渊。
女儿的声音不断从卧室传来:“妈妈,是爸爸吗?”
司南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还是不愿意把敲门的女人和丈夫连在一起,心里面仅存一丝理智。她挂着尴尬的笑容:“你走错了吧。”
那女人穿着超短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修长的美甲撩过头发传来作呕的香水,她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你,就是江子杜的老婆,你老公出轨了,你知道吗?”
锅铲掉在地上,她仅剩的一丝理智犹如细丝断开,司南内心乱如麻,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们在一起几个月了。”
女人没有当小三的怯懦,她站在那,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样:“就是一年前啊,他来找我,说要和我结婚。我也是才知道你的存在。我这个人不喜欢掺和别人的婚姻,但不代表我会放手。”
司南原本温馨的小家一瞬间就变成了牢笼,女儿赤脚从卧室里面跑出来抱住妈妈。司南没有心情哄女儿,她叫女儿回卧室,不要回来。
四五岁的女娃娃,被妈妈一吼,只能自己乖乖的回去。
女人嗤笑一声,给自己点了根烟,烟雾从嘴边蔓延到屋顶,她说道:“我也喜欢女儿,要是我这胎是女儿就留着。”
司南的目光望向女人微隆的肚子,脊背发凉,从心底冒起的寒意渗透全身,尽管她的手那么色凉,手心却不断冒着汗水。
女人见司南不说话,她勾起嘴角:“同为女人,你的难处我知道。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司南冷笑一声:“你脑子有问题吧,我是女人,你是贱人,能一样吗。既然江子杜他妈的不装了,老子也不奉陪。”
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司南先是扇了女人一巴掌,扭打在一起,你扯头发我扯裙子。
刚下班回家的江子杜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制止,等两个女人注意到江子杜以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司南,阿月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司南靠在门框上,凌乱的头发也遮不住她失落的神情,她颤抖的左手握住右臂:“那我呢?我活该被打是吗。”
女人赶忙躲到江子杜身后。
江子杜见事态不妙,也不准备掖着了:“阿月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接纳这个生命,这也是你的孩子。”
司南的声音嘶哑,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的…孩子?江子杜你疯了吧,这孩子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小三闹上门你还护着她,你有心吗?”
不断的争吵声从外面传入卧室里,小小的江馨躲在衣柜里泪流满面,她不懂爸爸妈妈在吵什么,但她听得懂妈妈声音里的悲伤。
这种局面已经没办法和平收场了,邻居纷纷打开门透出一条门缝偷看。
那一双窥视的双眼躲在黑暗里,任谁也看不清楚。
司南必须冷静,她还有女儿江馨,不能让这孩子受苦:“离婚,孩子跟我。”
江子杜听到离婚二字立马慌了,就跟屎见到狗一样,跑不掉。从前的江子杜出了名的宠妻,谁都知道他是宠妻狂魔。现在的江子杜包二奶,闹到司南那去了,大家都要笑掉大牙吧。他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司南,江馨还那么小,你舍得吗?”
司南一点点挣脱掉江子杜桎梏她的手,对于这种无聊的话题,她一般懒得解释给蠢人:“你在找小三的时候想过江馨了吗?现在想要用她来绑架我,这就是你当爹的样子吗?我要离婚,江馨抚养权归我。”
那小三纤月月拉过江子杜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近乎疯狂的说道:“离婚吧,我的孩子需要爸爸。”
司南从前为了家庭放弃工作。江子杜这个倒插门的,偏偏死皮赖脸的把司南拉下泥潭,两个人过着紧巴巴的生活。
那时候日子虽紧凑,夫妻一心,过的倒还幸福。江子杜吧,一有点权力就开始蹬鼻子上脸,西装领带就是给他系的太好了,让他忘记开始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司南解开捆绑在身上的围裙,说道:“演吧,两个贱人。我司南拿的起放的下,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是屎就乖乖冲进下水道,别在我的门口招惹晦气。”
五年了,司南够义气了,还没等她彻底转过身关上门呢,小腹一紧,疼痛过一会儿蔓延全身。她蹲下来侧过头,那疯批女人拿着刀子尖叫:“去死,去死!江子杜你不准挽留她。”
司南没有力气说话了,她捂着血流如注的小腹伤口,嘴唇苍白。江子杜绕开司南,走进卧室里面,司南抱着他的腿,却被无情甩开,她张开嘴大喊:“那可是你女儿!”
鲜血咸腥,她手机不在身旁,只能爬着出门,她的手摸到门槛,纤月月拉着司南的小腿往房里拽。黑暗中观察的眼睛最终报了警,可无济于事了。
司南只能吊着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江子杜这个畜生杀了女儿,他是这么说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谁知道是不是我的种。司南这个婊子…”
曾经的甜言蜜语变成恶语戳进司南的心窝子,她的眼泪哭干了,女儿的身体就在离她不远地方,她却没有能力抱抱她。
江馨躺在地板上,一直望着妈妈的方向,她的声音极其微弱,泪水划过脸颊和血混在一起。司南终于听清她的女儿在说什么了。
“疼,好疼。”
“妈妈,我好疼。”
“嘶,好疼…”
司南的视线逐渐模糊,在警笛声中她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