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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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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昭嗣为自己哭冤:“我什么都没做,裴清那个贱..她就用玻璃瓶砸了我,你可以看,我头上缝了十几针,我才是受害者啊。”
时序蹲下身来看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你什么都没做,一个Omega就试图恶意谋杀你..她的信息素就失了控?”
邓昭嗣也觉得心虚,但还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时序不怒反笑,踩在他的手上,又问:“不打算说实话?”
s级alpha的力量远远超过普通人,认真发力甚至能折断钢铁。
她有没留力气,很轻易地,脚下的人脸色便被折磨得一阵青一阵红。
邓昭嗣本就被alpha父亲娇生惯养着长大,没什么底线,也没什么意志力,痛得受不了了便立马嚷嚷着求饶。
“等一下..我说,我说!”
闻声,时序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他。
“我用了些信息素,想诱导她提前进入发热期,但是还没成功,门就已经被踢开了。”
邓昭嗣喘着气,口中却不敢停,好像生怕说的不够快,时序一个不高兴就直接把他给杀了。
时序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些许,但大半张脸仍然笼罩在夜色的阴影里,看不清喜怒。
邓昭嗣不知道时序心中想着什么,心中惶恐着,也不敢开口说话。
很快,时序再次开口。
“谁让你来的?我要听实话。”
邓昭嗣支支吾吾的:“哪有谁让我来,我..就是一时见色起意。”
邓昭嗣和裴清并不在一个赛组,两人的休息室也隔开了很远的距离。
参赛前夕他绕过中间一众运动员,精准找到了裴清的休息室。
事到如今,他还试图以简单的见色起意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只能说,这人实在是愚蠢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程度。
时序脸上的笑意消失,若有所思地问:“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邓昭嗣回忆起那股十指连心的疼痛,抖了一抖,信息素突然失控,整个空间中便多了一股劣质烟草味。
他面色惶恐:“没,没有。”
时序微微皱了皱眉,对于这股味道感到生理性不适,懒得再继续周旋,直奔主题。
“关于裴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邓昭嗣迟疑了一下,开口时多了几分底气。
“她是裴家的女儿,裴家破产之后这些年来一直在外面做些肮脏低贱的活计,还在酒吧夜场干过,不知道被多少人——”
时序扼住他的喉咙,面无表情:“我不想听到你诋毁我的Omega,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邓昭嗣无法呼吸,几乎翻起了白眼,四肢在空中挥蹬着。
“对...呃..不起。”
时序微微松手:“最后一句,是谁指使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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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邓昭嗣,时序便连带着将脏了的外套也扔进海里。
但开车回到别墅之后,她才发现衬衣上也沾了点血迹。
好在回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左右,进门之后客厅里也一片漆黑,裴清大概是已经睡了。
时序一边解着衬衣的纽扣,一边压低着脚步声往里面走。
不知道是白天Omega的信息素刺激过多的缘故,还是信息素使用得过了界限。
她总感觉脑子比平常要焦躁得多,腺体处隐隐胀痛,身体也有种莫名发热的感觉。
时序打算先去喝点水让精神冷静下来。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脚步一转,却意料之外地在转角处遇到了裴清。
明朗的月光从外面洒落进来,视线比想象中要清晰。
裴清的脸色恢复了不少,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
此刻怔在原地,像是被吓到了。
时序微微侧身,将血迹挡在身后,语气平常地关心:“感觉好点了吗?你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套件衣服再出来的。”
裴清顿了顿,表情一瞬之间就又恢复自然。
她温顺地应下她的关心:“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
时序看着裴清,只觉得这人身形纤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是不是口渴了想喝热水?你先回去床上躺着,我马上帮你端进来。”
裴清微微摇头:“我不渴,你一直没回来,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所以下来看看。”
Omega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轻轻地诉说着关切,则更让人心中温暖。
时序开口保证:“抱歉,下次出门之前我会提前告诉你。”
裴清目光投过来,似乎比往常还要温柔许多:“好。”
时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手上继续,解开第四颗暗色的纽扣。
裴清注视着她的动作,又开口问起她的去向:“你去哪里了?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时序答得天衣无缝:“没什么,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裴清似乎也只是随口一提:“没事就好。”
时序脱下衬衫,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布料堪堪遮挡住关键部位,剩下覆着健康薄肌的身体则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已到初秋,晚风带起阵阵凉意,但她却丝毫没察觉到冷,反倒觉得伴随Omega的到来,耳后的热意似乎又强烈许多。
或许明天确实应该要去林越泾那里走一趟了。
时序开口征求Omega的意见:“林医生建议我们明天花时间去做个信息素契合程度比对,你想去吗?”
裴清顿了几秒,微微垂下眼睑:“如果对你的身体有帮助,我当然愿意配合。”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时序也能感受到裴清的态度真切。
她眉眼舒展,扬起嘴角笑了笑。
“不用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嗯”。
裴清应了一声。
夜里的寒意太深,裴清穿的单薄,时序准备先把人抱回卧室。
但在那之前,对方先一步靠近过来,停在她身前。
Omega的目光微微垂下几分,轻若无物地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时序抬手揽住她的腰身。
“怎么了?”
裴清十分自然地拥住她,将下巴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今天下午忘记问了,你有没有受伤?”
Omega的声音很轻,温柔的气息打在耳侧。
那股似有若无的细雪冷香又一次倾泻而出,一点点围绕在时序身侧。
像是一阵轻巧的微风,路过她的眼睫、脖颈,四处撩拨,最后从那一处脆弱敏感的软肉顶端拂过。
往前一步就能接吻的位置。
时序的身体被撩拨得有些发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信息素就代表着本人的意愿。
此时此刻,裴清的举动暧昧。
时序有些分不清,这句受伤指的是下午在会场的休息室发生的事情,还是...那时在密室的荒唐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