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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L.VS.Z.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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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嘉宝
飞机上发生了件有趣的事,无意中摸到外套口袋里有张纸条。纸条折成正方形,打开纸条上面有六句最实用的英语。
1,Hello
2,Yes
3,No
4,Thank you
5,Sorry
6,Bye bye
如果你学会了以上六句英语,那么整个欧洲大陆就会像你的家一样。庄子非同志在纸条最末端是这么写道的。
到达香港,飞机停在香港国际机场上。公司有派香港方面的同仁来接机。
来接我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小姐,拖着尾音很重的普通话向我问好。经过自我介绍后,得知她叫Sammi 郑。
“郑秀文?”香港人喜欢取外国名是众所周知的,眼前的小姐的确长的有几份Sammi的味道。矮小的身材,画的又细又弯的眉毛,穿着类似碎布的不规则长裙,上身着了一件露肩宽松衫。
“哈哈,很多人都说我像,正好我也姓郑,就取名Sammi咯。”
热情慷慨的小姐帮我拿起行李,机场外我们打车到了中环下车。Sammi在车上告诉我,公司培训课程非常紧可能没时间外出游玩,如果全部课程授完后是允许出去的。
看来我这二道贩子是当不成了。
不知是港人好客还是公司节约,我被安排住在Sammi的家中。她住的是那种单身公寓式的小套房,一问下来原来她的房子也是租来的,本家不住在香港岛上,因为工作单位离家远所以租了一处离上班较近的地方。
当她说要我和她睡一张床时,我还真吓了一跳,见过开放的,没见过这么开放的。
“睡一起?”
“对啊,你想睡客厅?”她指了指沙发。
“没。”我到不好意思了,误把客气当成什么了。
“我家很小哦,你不要不好意思。”她说这句话时非常吃力,反复表达了几次我才弄懂她的意思。
她把我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挂在壁橱内,然后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些证件交给我。
“这是你在这里的工作证,这是门卡,以后进公司刷一下就OK了。这个,是你的识别证,如果你要去展示厅的话就一定要带识别证,不然,四(是)进不去的。”
“好的,谢谢。”
她回了一句广东话,还好,反应机灵猜出好是一句不客气。
“你累不累啊?我们去逛街啊。”
“好啊,好啊。”入乡随俗,我学起了香港人说话,同样拖着尾音非常重的普通话说话,惹得Sammi大笑。
香港的夜市名不虚传,四处闪耀的霓虹灯,随处可见的老外,密密麻麻的车辆,走几步便能碰到的警察。这一切就是我对香港的最初印象。还有一点,香港是个非常小的地方,走到哪儿都是人。
我们来到位于中环云咸街与德已立街之间的兰桂坊。
这是条著名的夜店美食一条街。整条街呈L型,非常的短小和狭窄。传说,这里是许多明星爱来玩的地方,我问Sammi她有没有在这里碰到过明星。她说,有啊,香港又不是什么大地方,你不想碰到他,他还会自己来碰到你咧。
我问她,我在这里有没有机会碰到王菲。
她说,傻瓜,看王菲怎么跑这里来,你不会去北京看吗?
是啊,北京。
我想,那个人可能有机会看到的吧。
我们吃完东西后聊了一小会便打道回府。回去后,Sammi提醒我,明天进了公司后先不要去人事部报到,先去主管办公室。
时间不早了,Sammi习惯早睡说让她先洗澡,洗完我再洗。这点到让我颇为惊讶,本以为港人个个都是过惯夜生活的。
趁她去洗澡的空档,我拉开壁橱取出自己带来的睡衣和干净内衣,这才发现放在大包里的手机一闪一闪的。
“哎呀!”我拍了下额头。原来前面出门忘带手机,开机后又直接又塞回了大包里。
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这么多来电中有一个号码让我心跳加速,血液逆流。
我先打回家向家里报平安,再打给了子非。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拨那个号码时,手机响了。
“李春?”
“嗯”
接着,沉默。我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三年的时间,我们把该说的话全说光了。纠缠了二年为只猫,打官司期间和他说的话用十根手指头数还有多。
“我到北京了。”最后还是他先打破的僵局。
“哦”
“你手机怎么在漫游?你在哪儿?”
“非洲!”
我的眼睛非常酸,坐在地板上,我拉开大包的拉链满袋子的找眼药水。
电话里传出低沉带磁性的轻笑声,和以前一样,没变。
“小心别变成块黑碳。”他说。
“那到不会,最多也就是个煤球吧。”
这个电话打到Sammi出来才挂的机。
“水(谁)啊?”
“哦,我爸。”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我回避了这个话题。
夜色撩人,香江上空的月亮蒙着一层淡黑色的阴影,许久没有散去。
李春
到达北京后,部里为我们安排的是员工宿舍,一人一间。
大会于二天后开始,先期我在房间整理一些稿件和带过来的一次资料。小朱和小曹这二匹狼扔下行李后就直奔三里屯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电视里放着京味儿浓厚的地方电视剧。
我在想钟嘉宝,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还和她的那群姐妹党的在外面乱晃悠吗?这么想时,我已经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三四个后,一直没人接。
一个人呆着也郁闷,我随便在外逛了一圈。
古老的京城,砖瓦房,斑驳的城墙,淡漠的人影,老皇城底下的落寞贵族,像极了北京一夜中的描述。
站在街口,再次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
通了。
她的手机处在漫游状态,也许,正和某个人开心的在外旅游。
这一夜,意外的睡的特别香,或许是“煤球”起的作用吧。
早晨醒来后和小朱小曹一起去食堂吃饭。
一进食堂,把我们仨大男人全给蒙住了。食堂早餐供应的是大白馒头,对于南方人来说这种实心的馒头无疑就跟啃手榴弹差不多。
随便打发了早餐。我们进了大阶梯教室,来京这段日子不止开会,还得进修和学习。除了专业知识外,还要上党课,末了还得搞次测验,分数将影响下一年的全年收入和提升问题。
“春少,快,笔记借我抄抄。”小朱推了推伸手想抢我手中的笔记。
“怎么你没有吗?”我想,这类的工作事先大家都应该都准备妥当才是。
“有,专业的有,这种的没有。”
我道他要的是什么笔记,原来就是本党史,反正这玩意儿年年变,每年考试内容都不一样,搞的就跟考大学一样。
我突然想到问小朱他去年考下来是几分时,好半天他才吞吐出“52”
“啥?”敢情是我听错了?我挖了挖耳朵。
“52,哎,行了,兄弟,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儿。对了,你去年考多少?”
“72”我说。
“哈,72?我当您多高呢。”
“废话,再高十分我就进□□了。行了,您赶紧抄吧。”
老师还是去年那个老教授,年年如此,从没换过人。小曹在底下偷偷模仿老教授的大板牙被我踢了一脚。这小子,在这里当口被揪那可不止是丢脸,连“命”也得丢。
就在昏昏欲睡之际,口袋里的手机震醒了我。
看着手机,眼睛干的厉害,眼药水被我放在宿舍内没带出来。
老教授讲了些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一个上午,我单一的做着拇指运动,没有片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