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G》随心*自然

27、幸福的终点——仓木司番外

　　今天阳光很好，风很大，阳光的温暖和风中的寒意让人体味一种冷暖交融。
　　我背着阳光走着，地上的人影，有些孤单，有些凄凉。
　　“阿司！”
　　我惊喜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一片。
　　是了，她走了，不再需要我了。
　　有时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送走那个孩子，没有撒下那个大谎，她有没有可能是我的？
　　人生没有如果。
　　五年，她耗尽气力去忘记那个男人，我费尽气力让她忘记那个男人。结果呢？我们都失败了。
　　我想，也许因为我不是故事的男主角，所以注定她不是我的，尽管，我很爱很爱她。
　　是的，我很爱她，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爱她，包括她始终爱着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许是很优秀，可是，他没有爱她的心，没有爱她的行动，她过得那么地不开心，我想带她走。
　　她如我所愿地离开了，心却始终留在原地。
　　我分享她为人母的喜悦，分担她怀孕时的痛苦。但我无法取代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我知道她极力隐瞒着自己的思念。看她抚着肚子，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对它说话，还是在对他。那样的日子，对她，对我，都是种无形的煎熬，虽然我们表面上都过得很好。

　　我不是一开始就有那样的打算的，突来的意外给了我很好的机会。
　　医生问我，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还用问吗？她对我的重要性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能比的吗？就算是我的种，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孩子可以再生，她却只有一个。
　　我还是有私心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联系。彻底的。我们才可能有将来。
　　出乎意料的是，孩子的生命力格外的顽强。我承认这事实很令我失望。我不是没有耐心等她，只是在不公平的状态下竞争，我胜算太低太低。增加胜算的方法只有一个，于是我做了。
　　其实我可以做得更狠一点，心慈手软永远不会出现在一个成功的商人身上。
　　我没有。不是因为什么“孩子是无辜的”，而是因为，他的身上流着她的血，所以，我心软了。
　　一时的心软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我曾离幸福那么地近。天天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笑，听着她说话。她难过的时候，生病的时候，孤单的时候，快乐的时候，统统都有我的陪伴。
　　这样就很幸福了。我对自己说。
　　当我得知她在查当年的事情时，我就知道瞒不住了。
　　我没有出手阻止。我可以对所有的人狠，唯独对她不能。我可以欺瞒所有的人，唯独对她不能。
　　要来的幸福是短暂的。我静静地等着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她来找我，长久地注视着我。
　　她说，阿司，对不起。
　　不要这样说，要说对不起的是我。
　　她说，阿司，如果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也许我们能够很幸福地过下去。
　　我知道。那天她带着便当来找我，我就知道她做了什么决定。那一刻的幸福，是得到全世界也不能比拟的。
　　她说，阿司，来世，早一点找到我，抓紧我。
　　我哭了，在微笑地目送她离开我的生命之后。
　　为什么这一世没有早一点占据她的心？
　　为什么这一世没有更早地主动一些？
　　为什么这一世没有狠下心用手段得到她？
　　夏至，夏至，为什么你不能成为我的夏至？

　　后来，我回了日本。我想确定，她是不是得到了她的幸福。
　　看到的那一刻，我又后悔了。
　　很后悔。
　　我可以令她开心，却无法让她绽放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

　　“叔叔，你长的真漂亮！”那个小家伙跑到我跟前，冲着我说。
　　看来很乖很天真的小孩。
　　我没有答话，肆意地看着远处的她。他总会说明他的来意的。
　　他眼珠转了转，又说话了：“妈妈叫我来跟你说，她现在很忙，没空过来见你。”
　　我还是没答话。太明显的谎话，不需要白费唇舌。
　　他眼珠又转了转，问道：“叔叔，你来做什么的？”
　　我低头看了看他。偷偷地跑来就为了问这个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说话中，我不自觉地带上了威严，我的下属很吃这一套。
　　小家伙显然瑟缩了一下，又挺起胸直面我，“你是阿司叔叔！”
　　我柔化了语气，“妈妈说的吗？”
　　“小爱阿姨说的。”
　　答案叫我有些失望。
　　“妈妈有说过你。”
　　我终于正视他了。这么小就懂得用手段，不简单。
　　“妈妈说过我什么？”这叫明知是套还要往里跳，偏偏我跳得很甘愿。
　　小家伙歪着脑袋看了我半晌，不答反说：“叔叔，妈妈是我和爸爸的，她不会跟你走的。”
　　这么小就知道这么多了吗？有趣！
　　“可是爸爸对妈妈不好，让妈妈很伤心，叔叔想让妈妈开心，所以要带妈妈走。”
　　“你骗人！爸爸对妈妈很好的！”
　　“那为什么妈妈会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你？”
　　小家伙没话说了，气鼓鼓地瞪着我。
　　“小淳，叔叔带你和妈妈一起走好吗？叔叔会带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玩，给你很多很多的玩具，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哦！”
　　“我有玩具，才不要你的！”
　　小家伙终于表现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
　　“叔叔可以拿到很多限量版的玩具哦，还可以让你拥有只有你一个人有的玩具，你不想要吗？”
　　小家伙继续瞪着我，“不要！”
　　“哦，真遗憾，那我只好带妈妈一个人走了。”
　　小家伙急了，大声说道：“妈妈才不会跟你走的！哼！”

　　我微笑地看他跑走，转身离开了。
　　这一世，我没有好好地抓住她，下一世，我一定不会轻易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