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丧尸守护》罗汉松

52、断指立誓

　　“你说的什么鬼话？蕾蕾一路陪着我们这么久，她是个丧尸却一直没有吃过人，你还想怎么样？赶走她？杀了她？不就是咬了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小时候不也很喜欢咬人？”许莲云上前紧紧按住了老公握枪的手。
　　“你，你！这不一样！她现在是丧尸！是要吃人的！”华政民的声音里有一丝地颤抖。
　　“我不管！蕾蕾要吃人就吃好了！反正她不会去吃好人的，你别想对她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子，现在变成了这样，却跟在我们这两个累赘边上，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她自己一个人哪里不能去？你不要年纪大了思想也迂腐了！你以为我们是靠着什么才活下来的？你不要不知好歹！”许莲云干脆吼了起来，眼泪都流下来了。
　　“我……我不管了！慈母多败儿，你爱怎样就怎样！哪天她要真去吃活人了，到时候可别怪老子！老子亲手杀了她！”华政民又气又痛，想大义灭亲，看着自己生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又实在下不了手，更何况旁边还有老婆在一边哭泣着，只能长叹一声，收起枪，转身就出了房间。
　　室内沉默良久后，许莲云低声问道：“蕾蕾，你真吃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华蕾还是点了点头，“血。”
　　“知道我为什么要拦着你爸吗？”又是一阵沉默后，许莲云才又问道。
　　华蕾摇了摇头，从被老爸发现的那刻起，她就以为自己绝对完蛋了，却没有想到一贯强悍的老妈这样不遗余力的维护她，明明之前还说不准她吃人的，老妈从来不是这样没有原则性的人。
　　“你是我的女儿，即使你变成丧尸，只要你还有理智在，你老妈我就还把你当成个人！别怪你爸小题大做，你应该明白开始吃人意味着什么。你老爸的臭脾气你也熟悉，看上去好像很好说话，一涉及到原则性的东西，他犟得就像头驴！”说着说着，许莲云上前了几步，走到女儿身边，抬手擦去了女儿嘴边的血痕，“你肯定也明白你父亲到底在担心什么，多的我也不说了，我也不是跟他胡搅蛮缠，说实话，你确实变成了个丧尸，丧尸吃人我们都不能责怪你什么，但我们不应该的是把你带在身边！毕竟我们要去的是人类社会，那里对你来说，全是食物，你要是一个忍不住，我们就是人类的罪人！一直以来，我们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但你一直表现的很好，也让我们很欣慰，妈妈其实很为你骄傲，在这样的环境下，你依然还是保持着自己以前的个性，很难得，你很好，是我们对你要求太高，妈妈很抱歉。”
　　老妈！你不要这么反常的感性好不好？眼泪流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华蕾的爪子狠狠地掐进了肉里。
　　“老妈也不多说什么了，只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忍不住要吃人，就从吃我开始好了。只要你下得了这个口，就不再是我的女儿，我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一个陌生的丧尸，吃人是很正常的，我们杀你也天经地义，妈妈希望没有这一天的出现。”
　　华蕾看着用锐利眼神看着自己的老妈，内心一阵刺痛。她明白老妈的意思，从她下嘴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她抛弃了人类的内心，彻底沦为了野兽！
　　“我许莲云在此发誓，我女儿华蕾不会再主动吃人，如她违背，我死无葬身之地！”许莲云突然以坚定的语气郑重说道。
　　老妈！你说什么？华蕾一惊。
　　“还有我，我华政民也一样！”华蕾还没从老妈的毒誓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老爸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来。
　　刚才情绪太过激动，她竟然都没有发现老爸去而复返。
　　逼得父母发下如此毒誓，华蕾简直恨不得当场自裁谢罪！
　　而许莲云笑了笑，踮起脚步，拍了拍华蕾的脑袋，说道：“有我们担着，你才能牢牢记住！爸妈相信你，只要你能够控制住自己，这个誓言又算什么？”
　　老妈，你果然狡猾！也够狠！
　　明白父母苦心的华蕾暗下决心，绝不会让父母的誓言有实现的一天！
　　想了想，华蕾突然伸出右手食指，长长的指甲探出，看了看老妈，又往门口方向瞟了眼老爸，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发……誓，不……不吃……活……人！”
　　说完将利爪对准左手，狠狠划下！
　　没有喷出的血液，也没有痛苦的惨嚎。
　　再度感谢丧尸迟钝的痛觉，断指之痛并没有让华蕾太过难受。
　　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一截左手小指，又瞅瞅伤口处一滴滴流下的暗红血液，这失去一指的左手，将时刻提醒着她发出的誓言！
　　父母在上，如违此誓，就让她跟这指头一样，人首分家！
　　“妈的！有病啊！老娘辛苦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自残的？！”许莲云暴喝一声，赶紧捧起了女儿的手，看了看血肉模糊的左手小指处，眼圈都红了，扯下身上的一截袖子，赶紧包扎起来，一边还心疼地骂道，“说就行了，这手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最好祈祷手指再长出来，不然老娘跟你没完！这混账的末世，连个医生都没有，想接上去都不行，华蕾！你真是想气死你老娘我啊！”
　　“嘿。”华蕾倒是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自残行为，不付出点代价，她怎么能长记性？
　　被女儿的壮举也吓了一跳的华政民也赶紧凑了过来，虽然一脸心疼，但仍出声赞道：“有气魄！不愧是我华政民的女儿！”
　　“你也知道这是女儿！有哪个女孩会这么做？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都是你带坏的！”许莲云见女儿这根手指是失去得杠杠的了，便将怒火烧到了老公身上，过去就是一掌。
　　咳咳，老妈，这真的不关老爸的事，她承认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一时激动就……呜呜呜，她完美无缺的一双手啊~以后她就是九指神尸了！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这几人都没死吧？没死绑起来拷问！蕾蕾打晕他们一定是他们都不是好人！”看到伤口不再流血，许莲云终于放下心，卷起袖子开始找可以捆绑的物品。
　　将地下几人绑好，下午员工休息室的一幕再度上演。
　　看了华蕾以笔转述的这群人的阴谋，华政民气得几个耳光打醒了王东成。
　　这人顶着一张猪头脸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后，马上尖叫起来：“啊~华老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有个长着好长爪子的丧尸！”
　　正惨嚎着，突然目光瞟到了华蕾身上，王东成一愣，声音变得结结巴巴：“跟，跟……华小兄弟……好像。”
　　华蕾翻了翻白眼，干脆将右手丧尸化，对着他挥舞了几下。
　　“啊！啊！怪物！救命啊！”王东成吓得一阵鬼哭狼嚎，华蕾顿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闭嘴！”又是一个耳光打在王东成脸上，华政民摆出一副审讯官的姿态，问道：“还想害我们！幸亏蕾蕾多长了个心眼，不然还真的着了你们的道，你们这群人肯定害了不少人！”
　　“咳咳，误会，真的是误会！”常年锻炼的老爸手劲不小，王东成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你说的那个仓库在哪？说出来可以饶你一命！”许莲云接过了审讯棒。
　　“真的？我说出来你们就放过我？”王东成将哀求的目光看向了华政民，至于华蕾那边，他看都不敢看过去。
　　“我说话算数，但是只能放你一个，你自己决定。”许莲云点点头。
　　“好！希望你们说话算数！最好你们现在就杀了他们！”王东成咬咬牙，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地点头答应。
　　华政民一愣，有些鄙视这人无情无义，卖友求生，便语气有些讽刺地说道：“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他们不是你同伴吗？还怂恿我们杀了他们？”
　　“其实！我早恨不得他们死了，这些人就是杀了我全家的凶手！”王东成突然恨声说道，语出惊人。
　　“放你娘的Ｐ！王老五你他妈别血口喷人！”
　　华蕾一家还没从王东成的突然爆料中回过味来，就被巨大的怒吼声吓了一跳。
　　只见被绑得紧紧的蝈蝈趴在地上不停扭动，似乎努力想站起来，却只能像条蠕虫般在地上翻滚，一张脸涨得通红，正怒目看向王东成：“我们哥几个遇到你的时候可没看到你那什么狗Ｐ家人，你他妈别为了活命就胡扯！”
　　王东成一张脸有些发白，但顷刻间又染上一层红色：“混蛋！你们这群恶魔，不仅杀了我的家人，还杀了跟我一起逃出来的同伴，你们人多，我只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跟你们这群刽子手称兄道弟，我天天恨不得把你们千刀万剐报仇雪恨！”
　　“放……狗屁！老子哥几个确实不是好人，不过也顶多就他妈是个小流氓，小偷小摸而已，还是你个王八蛋威逼利诱我们去设陷阱，杀人劫货的！你他妈别装什么良善！”蝈蝈看起来气得不轻，连自己之前的罪行都泄露了。
　　“哼！贼喊捉贼，明明是你们几个逼着我杀人，说什么这就是梁山好汉的投名状，我为了报仇不得不入伙，你不要血口喷人！”王东成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又扭头看向华政民，“华大哥，我王东成是个什么人物，江城市没听过的还真不多，老哥您既然听过我的名号，也应该晓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