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一场》十全时美

35、第 35 章

　　左家齐带苏以歌去买了名牌首饰和名牌的化妆品。
　　“以前的，还没用完••••••”苏以歌并不想多花他的钱，可是左家齐只管往苏以歌身上扔东西，并不理会她的感受。
　　左家齐走路的样子酷酷地，又穿着白色的西装，引得不少小女生的惊声尖叫和围观。
　　“那个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吗？”
　　“我看不是吧。她这么老，又这么丑。怎么会是他的女朋友。”
　　“我看也是。这个帅哥的女朋友就算不是我，也一定是一位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
　　“就你？别自恋了。”
　　“你说什么！”
　　两个本来是你一言我一语在讽刺苏以歌的售货员，最后窝里反，自己乱了阵脚。
　　换了衣服之后，左家齐又带苏以歌去理发店剪了头发，换了新的造型。苏以歌不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是长久以来，一直觉得对他亏欠太多而不想去违背他的意思。
　　午餐是在一个非常高级的餐厅吃的。吃饭的除了她和左家齐之外，还有另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苏以歌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可是又不便细问。没一会儿，左家齐电话响起。他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战战兢兢地告诉他：“有人来酒吧砸场。”
　　“叫几个人把他赶出去就是了，这事也来问我，我花钱雇你是做什么的。”左家齐正准备挂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补充了一句。“他是苏以歌的弟弟。”
　　左家齐起身离开。
　　那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终于沉不住气，把刀叉往桌子上一掷：“喂！你和左家齐是什么关系？”
　　情人？债主和欠债的？朋友？敌人？苏以歌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被苏以歌看似故意挑衅的言语给激怒了。“你挺嚣张的啊！”苏以歌也不多做解释，继续切自己碟子里的牛排，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自己的樱桃小嘴里面。口忽然有些渴，她端起右手边的橙汁就想喝。那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按着她的手，冷笑一声，然后把果汁全泼到了苏以歌的脸上。服务员慌忙跑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给您拿条毛巾来。”
　　苏以歌坐在桌子边，左手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脸庞，把黏在脸上的些许果肉送进嘴里。嘴唇动动，她笑着告诉自己面前的那个女孩：“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
　　左家齐那时候刚打完电话，走了进来。苏以歌对面的女孩看见他之后，一生气，就拿着自己的包先走了，左家齐也不拦着。
　　“戏演的不错。”左家齐在苏以歌身边坐下，端起刚刚还没完全泼完的果汁一口喝了个精光。“走吧。”
　　出餐厅大门的时候，苏以歌和许君宁再一次不期而遇。不过这一次他的身边，除了穆菲菲之外，还有他们双方的父母。“你••••••好。”苏以歌的面容有些僵硬，明明是昨晚才见过的人，却回了她一句。“好久不见。”
　　左家齐上前揽着苏以歌的腰：“世界真小，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你。”
　　许君宁有点动气，穆菲菲立刻像个八爪鱼似的攀着他的胳膊。“我们快点进去吧，长辈们都有点饿了。”
　　许君宁冷眼瞧着穆菲菲，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手给甩开。
　　“你说这孩子••••••也真是太不懂事了。”许君宁的妈妈好生尴尬，立刻走到自己儿子的面前来，给他使颜色。许君宁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里。
　　“跟我走。”许君宁的手握着苏以歌的手腕，左家齐的手又握着许君宁的手腕。眼看局面不能收拾了，许君宁的妈妈在一旁装头晕，穆菲菲赶紧扶着。“君宁，伯母晕倒了。君宁。”
　　风，凉飕飕的。苏以歌看着自己被许君宁抓得都有些发红的手腕，什么话都没有说。跟着左家齐离开的时候，连头也没有回。左家齐本来是想把苏以歌直接载到酒吧里去的，可是开到中途的时候，他突然用力转了一下方向盘，踩下刹车。
　　“下车。”苏以歌看着他，左家齐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遍：“下车。”苏以歌懵懵懂懂地从车上下来，左家齐一侧身，把副驾驶座位那边的门给关上。一踩油门，又飙走了。
　　苏以歌抱紧了双肩，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她这个样子吧，从天桥上走下来的时候，高跟鞋的鞋跟突然断了，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楼梯边的扶手，估计她今天没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苏以歌把鞋子脱下，拿在手里，赤着脚，慢慢走回去。街上的行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苏以歌看着一家包子铺，自顾自地发笑。包子铺的老板以为她是疯子，不敢上前来驱赶。竹子哥那时正带着一帮兄弟在对面的餐馆吃粉，大家才刚动筷子吃了两口，竹子哥就招呼大家换另一个地方去吃大餐。他的手下欢呼，二话没说就赶紧换地了。竹子哥走在最后，吃粉的钱还没给，他就掏了两块钱给包子铺的老板说：“喏，看见对面那个女的了么？给她买两个包子。”粉店的老板点头，连连说：“好，您慢走。”
　　送竹子哥出了店门，粉店的老板立刻变了脸色。把两张绿色的钞票往钱箱里一扔：“有钱打发要饭的，还不如早点把吃粉的钱给结了。就这么点破钱，就连街上要饭的都不会稀罕！”
　　酒吧里。夏安阳问左家齐：“你把我姐带到哪里去了？她人呢。”
　　左家齐说：“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不许你再碰她！”夏安阳涨红了脸冲左家齐吼。
　　“噢？是吗。”左家齐冷笑：“就算我不碰她，能碰她的人也永远不会是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夏、安、阳同学。”
　　左家齐站在夏安阳的面前，每说一个他的名字，就用食指用力地戳向夏安阳的胸口。他说这话的样子和白年可真像。愤怒、绝望可是其中又充斥着悲怆。为什么要悲怆呢？仅仅是让白年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苏以歌为什么会让她受不了呢？她不是姐姐的好朋友好姐姐妹么？为什么不为姐姐的幸福而感到高兴呢。夏安阳不明白。
　　“你喜欢的人我不能碰，那么，当初你为什么又要碰我的女人！”左家齐质问夏安阳，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太生气了而暴了出来。“忘记了么？那个街心公园。”左家齐一点点地提醒他。大脑像是一个黑洞，那些久远的、纷乱的片段不断融合进来，破碎，然后和他的身子重整在一块。
　　“曾经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可以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说不喜欢，明明在意却假装不在意的，是只有许君宁对着苏以歌才会做的事。后来，当我认识你，接近你，一次一次地，想让你也能跟我站在同一国，跟我往相同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却越来越悲伤地发现，其实你的心在我所不知道的时候，早已离开了你的身体，我拉不回了。”
　　那个时候的夏安阳也是这样，神情冷漠，不言不语。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约会的邀请？陪我出来玩，还是说••••••”白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悲怆，“你每次出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
　　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
　　左家齐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白年一直没有开口跟他说出来的小秘密。虽然他知道，夏安阳不会是白年拒绝他唯一的理由，可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承认。他总认为，如果没有夏安阳，白年总有一日会被他的诚心所打动，却不知爱情本身是无法勉强的。夏安阳有什么好呢？相似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环境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不是白年，左家齐一辈子也不知道，原来，有钱也是一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