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伦敦的LA人》天与三今

23、第23章 坦白

　　“对不起，杰，都是因为我情绪激动搞砸了。”歌洛莉亚沮丧地低着脑袋，声音里满是后悔。
　　“我只是......上一次利洛什么都不说，结果，结果就是任由那件事伤害了他这么多年，我不能再让可怕的事情发生第二遍，可能都不行。”
　　“所以，发生了什么？”杰强行将心情平复下来。
　　“我认为这种事情，应该由利洛跟你亲自说。”小卡有些心虚道。算下来，这件事情之所以闹这么大，他在其中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杰环顾了眼沉默的4.5个人，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
　　歌洛莉亚见状，操着那口西班牙口音的英语快语速道：“关于利洛的‘尾多’，你不用‘妒忌’我们的，米奇尔。”
　　说完，同样朝楼上而去。
　　“我猜你们大概能听懂妈妈是什么意思。”曼尼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
　　“确实。”
　　“你不担心吗？”
　　“要说完全没有，也不可能。”曼尼语调成熟道，“但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利洛总是因为他的聪明，就自以为自己很成熟，但事实上，我才是真正更成熟的那一个。”
　　“为什么？”本来想走的米奇尔拉着小卡重新坐下。
　　“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他以为妈妈爱他，但却一直没有意识到，我爱她，而妈妈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爱他吧。”
　　......
　　二楼利洛的房间外，杰敲了敲门。
　　“YES？”
　　杰推开房门，走进来把桌边的椅子搬到床边坐下。
　　“这可不是我想象中的坦白场景。”
　　“也不是我的。”
　　“原本我都快要退休了，利洛，你分享的一个好点子让我又开始忙碌起来，甚至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忙。”杰并没有主动问利洛发生了什么，而是转而说起自己。
　　“骚瑞，爸爸。”利洛愧疚地抬头。
　　“为什么？因为搅乱了我的退休计划？”
　　“不，我知道你的意思。”利洛道，“但是这和商业创意不一样，分享自己的情感......太奇怪了。”
　　“那就让我们聊点儿别的，比如工作上的事情。”
　　“好吧。”确定自己逃不掉，利洛只得应道，主要是他还真有几个问题想问。
　　“设计师找的怎么样了？”
　　“还好衣柜生意让我在这方面积累了些人脉，虽然结果有些不尽人意，但足够我们撑一段时间直到找到更适合的家伙。”杰认真答道。
　　“海洋生物系列吗？”
　　“不，是猫头鹰。”
　　“要让他小心，注意不要和海德薇出现让人怀疑的雷同。”利洛又补充提问道，“他或她？”
　　“她。”
　　“哦，那就让‘她’谨慎些。”接着，利洛又道，“就她一个吗？陆地动物可不适合作为接下来的新产品。”
　　“她是我们目前最满意的一个。”
　　“只制作了一个角色，对吧？”
　　“当然。”
　　“嗯。”
　　“既然你没有问题了，该我了？”
　　“你们两个在一起待久了，就连招式都一模一样了。”利洛耸了耸肩，直接坦白道。
　　“我在一年前知道他的，从我们交锋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他是同类。但因为某些原因，我还不能把他介绍给你们，最起码现在不行。”
　　“他现在在哪儿？”
　　“英国，他是英国人。”
　　“所以......”
　　“我和米奇尔一样，爸爸，我不喜欢女生。”更准确来说，除了家人，真正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只有几个，而恰巧，直到现在，这里面也没有异性的存在。
　　有米奇尔在前，杰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不如一个拥抱来的实在。
　　“要我帮你把歌洛莉亚叫上来吗？”
　　“不用。”利洛拒绝道，因为他知道妈妈一定就在外面，“妈妈。”
　　歌洛莉亚愧疚的打开门，“利洛~”
　　杰拉着椅子退后，把位置空给坐到床边的歌洛莉亚。
　　“你不像曼尼一样是个普通的小孩子，有这样那样的属于小孩子的烦恼，如果你不说，妈妈真的猜不到，怎么做才能正确的关心你，利洛。”歌洛莉亚轻柔地把利洛抱在怀里。
　　感受着和以往每次拥抱都一样的温暖，利洛舒服的没有说话。
　　“对不起，利洛，是妈妈太心急了。”歌洛莉亚继续，“请不要每次一遇到事情，都把自己隔绝起来，好吗？我不只是曼尼的妈妈，还是你的。”
　　“......好。”
　　“哦，我最爱的小熊宝宝，这意思是原谅妈妈了吗？”
　　“嗯，爱妈妈。”利洛从歌洛莉亚的怀里出来，亲向对方的脸颊。
　　“咳咳！”
　　木制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哦，我也爱你爸爸，但我刚刚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利洛踢开盖在腿上的凡戴克棕色被子，起身盘腿坐到床上，“而且我确信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什么样的房子，公寓吗？”
　　“罗夫莱斯北大街 2311号，到咱们家来回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利洛道，“你们到时候会去送我的，对吗？”
　　“当然，我的小熊。”歌洛莉亚直接决定道，“但是......”
　　“我保证，有任何情况都会跟你们说的。”利洛认真道。
　　“你发誓。”歌洛莉亚伸手点了点利洛的右手。
　　“我不信上帝，妈妈，就算尊重你的信仰发了誓，也没有什么约束力。”利洛很无奈。
　　他以为这种事情自从3岁那年，因为拒绝礼拜而离家出走2.5个小时后，就不会再发生了。
　　“利洛。”
　　“我发誓。”利洛配合的伸出手。
　　“咳咳！”杰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我保证那里干净又舒适，爸爸。”利洛转身对杰安抚道，“佩妮给我看过那间房子的布局，还有一些附赠的家具，可以说是拎包入住。”
　　“当然，包有点儿大，需要多买点儿床上用品，最好到时候直接换个床之类的，但这都不重要。”利洛调转话题，“那儿离加州理工近的很，到时候你们可以带曼尼去参观一下。”
　　“虽然我觉得，如果没有我的话，亚历克斯才是咱们家最有可能去那个学校的人。”他随便吐槽了句。
　　“佩妮是？”
　　“莱纳德未来的妻子，虽然他们现在还只是朋友关系，但根据概率来看，还是可以期待。而且她就住在谢尔顿和莱纳德的隔壁，也就是我的楼上。”利洛介绍道。
　　“虽然谢尔顿他们四个在日常生活上不靠谱，但不用担心，如果遇到难题我可以去找佩妮的。”
　　“既然她能和谢尔顿做朋友，在人品方面绝对不用担心。”虽然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是自己这个准普林斯顿数学博士不能解决，而一个社区大学毕业生能解决的。
　　再三保证过后，杰和歌洛莉亚终于离开了他的房间。
　　“搞定！”利洛在手机上点了两下，发送。
　　“两年？”
　　“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