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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晚还加免息？你真有诚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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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私自挪用赌场的钱，我作为赌场的负责人，就有权阻止。”卢韦森语气不轻不重，面无笑容，却眼神温柔。
肖允恩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如果承认了，那就像认罪一样，对自己不利。否认的话，大概也没啥用。人家都说出来了，就是应该也查清楚了。
不过，弄钱是一回事，设立基金是另一回事。卢韦森可能不知道后面这件事，他也自然不会提。
于是，肖允恩就沉默着，跟卢韦森干瞪眼。
“用与我们赌场有关的资金，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不准！”卢韦森身体向前倾了倾，“小朋友，我早劝过你！不该你入的局，你就不要入！”
“多谢你的劝告！”肖允恩站了起来，用最礼貌的说话态度，搭配着最臭的一张脸，跟卢韦森保证，“我不会从你的赌场搞钱，做我想做的事情。也感谢您的宽宏大量，不跟我这个小孩子计较！”
肖允恩抬腿要走，却被卢韦森拉住了胳膊。
这一拉，令肖允恩觉得对方对自己，可能有点特别的态度。
“如果你能说服我，说不定——”卢韦森没有放开手，却有一丝丝压迫之感，对着肖允恩扑面而来。
你以为你是谁？要我低声下气地求你吗？怎么可能！
肖允恩先在心里火冒三丈地顶嘴回去，然后等到最后一句，就张开了嘴，非但一点臭没有脾气，甚至生出了几分温柔的气息，“你怎么才肯帮我？”
“像你跟学生说话时那样，跟我好好说话。你讲清楚你的理由，我尽全力帮你。”卢韦森松开了手。
“我——怎么能相信你？要我求你，你总得表现出点儿诚意来！”肖允恩还挺谨慎，知道事以密成的道理，可不想主动提起自己干的事情。
卢韦森突然想笑——第一，你想做什么，我心知肚明！第二，你求我，还要我先表达诚意？这娃的脑子是不是在之前生病的时候，已经坏掉了？
卢韦森舔了舔嘴唇，靠近肖允恩两步。
肖允恩退了两步，已然想歪——他要对我做什么？
“你想哪去了？过来坐下！好好说话就行！”卢韦森看到肖允恩那副又害怕又嫌弃的模样，有些没招，“行！我先表明诚意！你不是缺钱吗？你跟我坦诚相待，别耍花招，不用偷偷摸摸的！我光明正大地给你弄钱！”
“几分利息？”肖允恩毫不费力地在脸上挤出很是谄媚的笑容，又得寸进尺地试探着提出了期待，“免息？”
“是！”卢韦森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多久还？”肖允恩赶忙追问，态度又好了几成。
“大结算周期！”卢韦森顺着肖允恩的提问，笑着回答。
“晚还加免息？你真有诚意！”肖允恩突然跟妖怪上身了一样，陡然变得开心又软萌，“事情是这样的——就是我觉得那些人很可怜嘛！就想帮帮他们嘛！”
真是八面玲珑！有求于我的时候，就装得这么楚楚可怜！电影节真是欠你一个奖！
肖允恩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到卢韦森想听的。
“行了！我来问你吧！你为什么非要上‘泛海’那桌？”卢韦森直击要害，提出了问题。
“想搞勤少，逼他离开琼鲸区，别再来霍霍好人！”肖允恩为了表示诚意，亮出了一张底牌。
“你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吗？”卢韦森双手叉腰，垂了次眼皮。
“说好了资助我啊！否则我不说真话啊！”肖允恩再三确认，直到卢韦森频频点头，“为了向你递投名状，我就实话实说啦！他不就是——那谁的废柴私生子吗？”
“那你知道那谁和谁一伙吗？”卢韦森再问，和肖允恩在课堂上问学生时的态度，大差不差。
“我姨……”肖允恩把“我姨”两个脱口而出，又改了口，点出了肖沃夷，“肖将军！”
“那你还和勤少作对！要不是在曜鲸赌场，他早就针对你了！”卢韦森仍是没变姿势，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你这话信息量太大！既然勤少曾不针对我，那针对我的就另有其人了！”肖允恩也不觉得奇怪，“就勤少那种蠢人，要不是因为老子能混，他就算讨饭，都捞不着一口馊饭！又蠢又坏！我曾经总说，有些人，要么蠢，要么坏。现在我发现，他们既蠢又坏。往往坏的人，都特别蠢……”
“要不是我帮你不断擦屁股，给你填窟窿……”卢韦森没等说完，就被肖允恩抢了话。
“天呐！那你就是我的金主呀！”肖允恩也深究卢韦森说什么，只管说好话，“你能不能帮我把勤少在琼鲸区封杀了呢？”
“你能不能不要再任性了！我一面照顾勤少，一面哄你……”卢韦森自然不能依着肖允恩，仍然没放弃劝他。
“说了半天，你就是不能帮我！浪费我的感情！”肖允恩只觉得一股火上头，再也没了好气，“我们绝交了！”
肖允恩的脸说变就变，快得差点让卢韦森反应不过来。
他甩了胳膊又要走，觉得刚才低声下气，真是亏到家了！
卢韦森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情绪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情绪化？我说翻脸就翻脸？我跟你哔哔半天，得到的结果就是，你不行！不行你早说呀！”肖允恩甩开卢韦森的手，不仅没有收敛，还态度比刚才更差，“我跟你说，我最讨厌你叉腰的样子！满满肾亏像！”
“你就是这么说服我的吗？你能不能把你在课堂上的脑子，带到我面前？”卢韦森把双手从腰上拿开，好像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才好，就把臂摊开在肖允恩面前。
“我根本说服不了你！反倒是你一套一套地告诉我，人家有靠山撑腰，动不得！结果就是，你把我说服了呀！我信了你的话，所以要告辞走人啊！还有，别再说给我擦屁股这样的话了！你这不叫给我擦屁股，这叫——”肖允恩本来怒气冲冲，说到最后，却是令卢韦森没有想到，摆出一副正经得过了头的架势，“在其位谋其政！”解释一下，就是你打了一份给人擦屁股的工！”
“不一定非得情绪稳定！做你自己就好了！”卢韦森揉了揉眼睛，把手插进兜里，“连希！把文件拿进来！”
卢连希带着公文包进来，把文件给肖允恩介绍了一遍之后，出去了。
“也不是全不行！”卢韦森略带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基金的事，我给你搞定了！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帮谁就帮谁！”
肖允恩本来已经要奔向门口，一听卢韦森这么说，立马转过身，正面对着他。
“天呐！你真行！”肖允恩又是飞快地变回了情绪，换上一张感恩不已的恳求脸，虚情假意地笑得飞起，“我的姐妹们，都会感谢你的！”
“我是头号大金主！给你注资了！”卢韦森会心地笑了，“以后对我态度好点儿……”
“那是必须的！以后，我们还要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让他们可以活得更长……”肖允恩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肖允恩的一只手，晃得不停，满眼感动与憧憬，“幺妹也能跟我一起养老……”
“谁？”卢韦森没听清肖允恩提了谁，只看着他十分高兴的纯净笑容，心有触动。
晚上，卢韦森看着“泛海”那桌的帐，在心里对肖允恩念着——
不只你想搬倒他，我也想！可是目前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