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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去去湿 ...

  •   金樽很快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他闻到徐尽欢身上熟悉的木削味还有饭香。
      徐尽欢趁着夜色给他带饭来,他怎么可以睡着。金樽愧疚不已,明明他都那么忙了,自己还要添乱,他愤恨的看了一眼那桶冷掉的泡面,决定再也不吃这个品牌。
      徐尽欢很快注意到金樽瞪着泡面的动作,他端过泡面扔进垃圾桶里。金樽忙着要从轮椅上起来,但很快被徐尽欢按着肩膀坐下。
      “听话,先吃饭。”徐尽欢提过饭菜,随意拉张凳子坐下。
      “没想到你会来。”金樽有点愧疚的低头。
      徐尽欢打开饭盒:“快吃饭吧,我原谅某人不听话,坐着轮椅还要来上班的举动。”
      金樽看了眼菜有;红烧肉、耗油生菜、排骨冬瓜汤。他满意的搓搓手,大口吃起来:“老婆,工作室怎么样?”
      徐尽欢夹块排骨到他碗里:“这位小金同志,要我原谅你可是有要求的,别转话题。”
      金樽坐了个敬礼动作:“下步该怎么做,老板请明示。”
      徐尽欢笑着笑回敬:“吃完饭告诉你。”
      金樽把排骨汤上面那层肉沫撇掉:“今天还顺利吧?”
      徐尽欢把椅子拉近了点:“想定制个牌匾,这得有人写好我再篆刻。”
      金樽毛遂自荐:“老板,我行吗?不就是写字儿嘛!我来啊。”
      徐尽欢对他嗤之以鼻:“要有书法功底的人,你有吗?”
      “我没有,但是我知道谁有。”金樽不放弃的继续说。
      “嗯,搞得跟你本人在写一样,说说是谁?。”徐尽欢挑逗他。
      “我朋友段燚啊。”金樽拍胸脯保证。
      “他不是医生吗,能忙过来?”徐尽欢问。
      “听我说完,他爱人是书法老师,上次向你介绍过。”金樽得意的说。
      徐尽欢松了口气:“肖暖?真的没想过他们也是,段燚出柜完后我根本没听进去别的。”
      金樽把饭盒收拾在一边,搓搓徐尽欢肩膀:“紧张?”
      徐尽欢握住那只温暖的大手,两个人肩膀挨在一起:“现在好多了,毕竟没经历过。”
      金樽揉了揉他手心:“段燚能这么平静说出来,只能证明我们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他们一定也不怕被议论,两人肯定一起度过很多难熬的时光。”
      徐尽欢从凳子上起来,推金樽轮椅:“羡慕了?”
      金樽任由他推到休息室:“嗯,羡慕。”
      徐尽欢把轮椅推在床边,给他脱掉鞋。
      金樽从轮椅上起来,踮脚座在床头:“床单被阿姨换过了,来躺下。”
      徐尽欢看面前人脚没什么事后就跟着坐下,刮他鼻尖:“我在你还敢羡慕别人。”
      金樽把他圈在怀里,伸出修长的手把他脖颈狼尾绕了个圈:“还没说怎么才能原谅我。”
      徐尽欢抬起肩顶金樽那只手:“陪老板躺一会。”
      金樽伸手握住徐尽欢下巴,朝自己这边推,让徐尽欢仰在自己双腿上倒着看他。
      这个角度徐尽欢只能看见他那微微吐气的薄唇,还有轮廓分明的下颌。
      徐尽欢猛地吐了口气:“别说话。”
      他就着休息室昏暗的灯光欣赏了会。迅速地把金樽两只手从自己脸上抬起紧紧锢住。
      金樽摸了摸自己半边脸,心脏剧烈跳动:“今天好主动。”
      徐尽欢跟他一个对视,金樽鼻头正中心,包括脸颊还有眼睑处,全是自己的口水。
      徐尽欢微微偏头,耳根都红透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金樽打量着眼前的人,略带羞耻的坐在自己大腿上,还有那嘴角的透明,真是可爱死了。
      他忍着欲望,热血沸腾的问徐尽欢:“为什么?”
      徐尽欢怕自己刚才那下影响到金樽脚伤,低着头打量。
      金樽怕他担心,自顾自的说:“我问过段燚,他说我比预期好的快,可以试试下地感受,练习用脚掌蜷缩和勾握。”
      徐尽欢听他这么说完后,连忙下床奔去厕所。
      金樽见他迟迟不回应自己,一颠一跳跟到卫生间,拍打着门:“老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徐尽欢靠在门后轻声说:“想知道?”
      金樽无比鉴定的回答:“想。”
      徐尽欢温润的嗓音像是夏夜晚风,撩动金樽耳膜:“因为我看不见你的痣了。”
      金樽像只金毛一直蹲在门口,等徐尽欢做好准备出来时,猛地快把他从后背圈入怀里。
      金樽紧贴着他戴助听器的耳朵说:“木雕室牌匾我找肖暖写,刚问段燚,你猜他怎么说?”
      徐尽欢蹭了蹭他脸:“长话短说。”
      金樽松开他找一次性牙刷:“就不,段燚说我们只管木头,肖暖说这是送你店开业的大礼,下班就来。”
      徐尽欢跟着他一起洗漱,夺过他手里的一次性牙刷朝嘴里放:“那真是太感谢他们了,不过我明天回不来,得跟着去看批木材和店里后期木雕用具,你下班跟着盯下装修。”
      金樽索性重新开一支牙刷,望着满嘴白沫的徐尽欢:“嗯,一切听徐老板的。”
      徐尽欢刷完牙摸了把洗面奶,搓着脸继续说:“装修店负责人电话待会记下。”
      金樽笑着应:“小的清楚老板。”
      徐尽欢拿他没办法,垫脚摸了摸金樽柔软的发顶:“这段时间辛苦你。”
      金樽嘴角快咧到耳朵根:“老板多给我顶顶就好”。”
      徐尽欢:“…”
      徐尽欢跟着金樽坐在轮椅上,让他试着练习恢复动作。
      只见金樽用力在脚踏上练习蜷缩,脚趾包裹脚踏板。徐尽欢跟着心里一紧,捏握住他的手不敢松开。
      金樽冲他笑,大腿带动小腿发力,由徐尽欢牵着慢慢走。掌心皮外伤看着重,但主要是因为陈年积累下的风吹日晒伤及到了筋骨。
      徐尽欢没敢让金樽多走,给他简单清洗了下脚,然轻轻上药后就休息了。
      清晨徐尽欢醒来后觉得脖子发酸。昨天急匆匆地来,饭不太好吃,穿着便衣浑身也不自在。他本来做好失眠打算,可当听见旁边均匀呼吸声,还有熟悉的味道,和那体温紧紧依偎着他,好像在哪都能睡着。
      那天金樽朝他奔跑的时候又在想什么,自己在他最无助时昏睡,而他为了尽快见到自己,旧伤更是叠加新伤。
      他毫无发觉自己开始焦虑,一直以来金樽都在为他付出,梦想也是,自己仿佛在借他的爱意重拾木雕。
      爱无所不能。徐尽欢想,自己应该再努力些,才能配的让这样好的金樽。
      他们向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吃分别前的最后一顿早餐,临走时金樽抱着徐尽欢问:“木雕室,叫什么。”
      徐尽欢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说:“听你的。”
      金樽突然把他衣服向下拽,重重的在锁骨处啃咬,徐尽欢强忍着疼痛想挣脱,却被金樽更用力的吮吸着,他就这么被金樽笼罩在怀里。
      直到二人稍稍分开,金樽还依依不舍的□□着徐尽欢几乎渗血的锁骨。
      徐尽欢恶狠狠痛骂金樽:“你要给我人体拔罐吗金樽?”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渗着紫的黑。
      金樽满意的打量:“是的,知道你工作累,去去湿气。”
      徐尽被他气笑:“胡搅蛮缠,你这明明就是dog撒尿占地盘。”
      金樽温顺的应着:“猜对了小徐老板,怕你被拐跑后忘记答应我的事。”
      徐尽欢顶着红肿:“现在撤回。”
      金樽伸手摩擦着他的锁骨:“不行,你说你要想我五十九分钟,还有一唔…”
      徐尽欢忍无可忍拍掉那只手:“知道了知道了。”
      金樽拿起手机对着他录像:“好宝贝,重新说一遍,我想听。”
      徐尽欢对着镜头挤出一抹笑朝外走着:“一点也不想你。”
      金樽拿着手机继续拍:“我会想你的!”
      徐尽欢转过身,跑到马路对面突然大吼:“才不想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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