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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神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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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与白玉堂出去也许久,公孙策早已经靠在白锦堂铺好的稻垫上休息,只是刚睡着,突然就被一阵吵闹惊醒,有些无奈的睁眼就瞧见花蝴蝶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白锦堂还来不及恶声警告,公孙已经坐起来,道:“如何了?”
花蝴蝶见公孙策颇有些倦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吵醒了他,只是既然醒都醒了,也没有叫他再躺下休息的道理,花蝴蝶正在兴头上,有些话跟公孙策能说,总不能去跟白锦堂说,于是花蝴蝶干脆道:“果然就跟小美人你说的一般,那丫头追了出去,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缘由,但是好歹让她动摇了,现在有展大哥看着,她定会老实交待的。”
白锦堂微挑了下眉,侧头看向公孙,问道:“你又搞得什么名堂?”
公孙策便解释道:“我只是让花蝴蝶失踪一小会儿,他久久不出现,自然会有古怪,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能确定,好在花小淮没让我失望,她做了这许多事定是与什么人有关,此刻花蝴蝶失踪,她定会起疑心,只因花蝴蝶与她样貌一般无二,若是真有那么个人存在,就很有可能来找她。”
白锦堂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公孙策随口道:“猜得,我什么也不知道。”
白锦堂:“……”
公孙策又道:“显然我猜得八九不离十。”
白锦堂这才明白道:“所以花蝴蝶故意找了借口出去,又迟迟不回来,只是为了让花小淮起疑心,那展昭跟白玉堂?你不会也打过招呼了吧?”
公孙策点头道:“自然,否则花蝴蝶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会让展昭特意出去寻他,我无非跟他们两个提了一下这事儿,才顺道让展昭演一下戏,稍微引得花小淮注意,让她觉得花蝴蝶失踪的事态不简单。”
花蝴蝶连连点头道:“小美人,还是你聪明。”
白锦堂皮笑肉不笑,冷冷斜了一眼花蝴蝶,又转回头看向公孙,脸色古怪道:“所以说,就只有我什么也不清楚……”
公孙策抬眼向上望,试图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不过白锦堂这会儿因为刚知道这事,心情明显不太好,此刻见公孙又不否认,又不解释,一时心中就有些憋闷,立马伸手去救捏公孙的脸颊,没好气道:“以后若是有什么鬼主意,定要告知我听。”
公孙策去拍脸上的手,不豫道:“凭什么非要告诉你,反正又没你什么事儿,跟你说了也浪费我唇舌。”
白锦堂:“……”
公孙策说罢,白锦堂干脆倾身就将他又压回稻垫上,半眯着眼盯着身下的人,道:“也对,反正我们两个除了那档子事儿,也没有其他什么好说的。”
公孙策一惊,忙道:“不要在这里胡来。”
白锦堂伸出手指去抚摸公孙的唇,缓缓道:“已经好几日没碰过你这里了。”
公孙策心中暗道不好,刚在想该如何应付的时候,花蝴蝶已经忍不住提醒道:“我还在这里呢,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白锦堂这才想起还有第三个人在这里面,顿时兴趣一下就被减少掉一半,只好起身没有什么好脸色给花蝴蝶看,倒是公孙策因此松了一口气。花蝴蝶见他二人又分开了,便道:“这就对了,否则我一个孤家寡人的看着你们亲热,实在太凄凉了。”
白锦堂冷哼道:“那你不会出去?”
花蝴蝶赔笑道:“你看,这外面天这么黑,夜风这么凉,哪里能比得上呆在破庙里舒服。”
公孙策怕这二人到时会为了这无聊的小事没完没了起来,便转移话题道:“花蝴蝶,你一定在一旁偷瞧了,可知花小淮说了什么?”
花蝴蝶摇头道:“我当时只注意到这丫头异常了好一会儿,直到白玉堂跟展大哥二人出现,说了没两句,我就先回来了,实在是离得太远,我听不大清楚。”
他们正说着,却见展昭与白玉堂已经带着花小淮一道回来了,只是那花小淮仍旧是一脸恍惚,心神不在。公孙策跟展昭打了个眼色,两人就又出了破庙,白锦堂二话不说就起身粘着公孙一道出去。
刚出了外面,公孙策就直接问道:“花小淮可对你说了什么?”
展昭点头,有些不解道:“她说她本不想让我为难的。”
一句话怎能听得明白,于是公孙又问道:“什么意思?”
展昭脸色一沉,有些凝重道:“她没有说清楚,但是有一件事……她却已经承认了……”
公孙策见展昭脸色变幻,有些狐疑的抬头望了一眼白锦堂,就见白锦堂也正盯着他瞧,只好又白了他一眼,继续看向展昭问道:“什么事?”
展昭轻叹一声,道:“乐霖……是她害死的……”
公孙策愕然,这一点倒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花小淮值得怀疑,却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理由杀害乐霖,既然她已经杀害了乐霖理应也该拿到血玉才是,为何后来又倒回来去找寻血玉下落?公孙策有些糊涂了,遂道:“似乎不该这样啊,若是如此,那日花小淮就不会到乐府寻乐霖了,也就不会给自己惹出这么多麻烦来。”
展昭道:“的确如此,只是花小淮的确打伤了乐霖,却并未证实他已死,而那时虽然打死了他,却是没有问出血玉的下落。”
公孙策垂眼想了片刻,便道:“这话实在没有逻辑,只怕是瞎子都不会信。”
展昭同样如此想的,所以叹道:“只是她非要一口咬定乐霖是她错手杀害,因为当时突然冒出一个人将乐霖救走,她只当乐家公子还未死去,所以后来才会一直在陷空岛徘徊。”
公孙策突然勾起唇角笑道:“这么一说,好像也挺说的通,只是怕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或许当时花小淮当真并未害死乐霖,很可能是之后从花小淮手中带走乐公子的那神秘人所为,最后自然就让小淮姑娘心生疑窦,以为乐霖的死是自己无意间造成。”
白锦堂听到这里,便插嘴道:“搞了半天,那姓乐的死还是个无头案子……”
公孙策瞥了他一眼,道:“也不尽然,我倒是觉得花小淮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不仅知道,甚至不管乐霖到底死于谁手,只怕是花小淮都愿意将罪名揽到自己身上,或许,她不想伤了那人。”
展昭脸色一沉,道:“我也向她问起,那神秘人到底谁,只是这丫头硬是不肯再说,她这人比其他人要倔强许多,她若是不肯说,还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凶手,你又能如何?”
公孙策沉吟,垂首想了片刻,最后再抬头便道:“早点进去休息会儿,明日还要一早赶路呢。”
白锦堂见公孙突然止住了话题,转身就准备回道室内,便马上伸手拦下公孙,一把将他环进自己怀中,有些不豫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公孙策不想白锦堂还是这样小心眼,虽然知道这男人一旦扯上自己的事就变得极度小气且不可理喻,只是对于这一点,公孙还是没办法体谅。
白锦堂盯着公孙一会儿,展昭觉得有些尴尬正准备退离,白玉堂此刻却是刚好走了出来,与展昭严严实实打了个照面,刚要出口说什么,就见展昭对他使了个眼色,白玉堂便马上住了口,随后就听见白锦堂不豫的声音,对着公孙道:“你什么事都不与我说,我实在搞不懂你都在想些什么,策……我有时候都怕一睁开眼就看不见你。”
公孙策缄口不语,白玉堂听罢看向展昭,以眼色询问:这是在闹什么?
展昭同样一个无奈的眼色回去,意思为:不要问我,自己听。
这二人用眼神各自示意了一会儿,那边白锦堂已经跟公孙策闹得十分不开心,突然就听公孙没好气道:“你就是疑心病太重,我才不想跟你一起。”
此话一炸开,让白玉堂忍不住睁大了眼盯着不远处正在拉拉扯扯的二人,实在忍不住了便勾勾手让展昭靠过来,道:“怎么又扯到这话题上?”
展昭摇头,小声回道:“好像刚刚引花小淮上勾这件事,白大哥不知道……”
白玉堂便道:“这回惨了……”
才刚说完,果然就见那一边白锦堂身子一僵,公孙策也意识到自己脱口又说了不该说的词,马上捂了嘴巴眨着大眼盯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白锦堂,心里面跟着也有些慌起来,若是又使得他一时发狂,自己平白就得遭殃。公孙策不动声色的去拽了拽白锦堂的衣袖,这个细微的动作倒是缓和了一下白锦堂的心情,垂眼盯着公孙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指,心下又是一软,伸手将公孙揽紧自己怀里,叹道:“策,我们成亲好不好?”
本来白玉堂跟展昭正准备悄悄回室内,只是才转身就听见白锦堂这一番表白,皆是一愣,脚下反而迈不开步去,两人相视一眼,竟是很有默契的干脆收回脚步逗留在原地看热闹,公孙策显然也想不到白锦堂会突然这么说,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不过白锦堂不给他想太多的机会,又道:“成了亲,就不会分开了。”
公孙策脸色变得有些微妙,沉吟片刻后,就道:“这事儿以后在商量吧。”
公孙自觉自己这话已经说得是恰到好处了,至少可以将问题避免到日后再想办法,眼下也不要太过刺激白锦堂,不过他所认为很妥当的回答,听到对方耳中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白锦堂狠狠道:“不用以后了,我已经决定,下次我就随你回老家去见见你家里人,至于白家,我父母已经不在了,你倒是可以不用太担心。”
公孙策一听这话,脸上一黑,知道白锦堂说的都是来真的,只怕这次回去后,这姓白的又会带着他回了庐州去找他爹,只怕到时候别说其他亲朋挚友,只怕他爹第一个接受不了,当即被白锦堂吓晕过去。公孙策越想越是心慌,抬眼瞧去就能望到白锦堂那莫名渴求的眼神,惊得他心里漏跳了一拍,赶紧道:“这事慢议,我爹年事已高,又经不得这等刺激,你可不要太任意妄为了。”
最后好不容易安抚下白锦堂的心情,四人才陆续回到破庙中,花小淮仍旧是默不吭声,表情有些呆滞的坐在篝火一侧,直到公孙他们走近,她才神色微动,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情,很快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白锦堂搀着公孙策慢慢坐回原位,周遭的一切他都懒得多看一眼。展昭与白玉堂倒是多瞧了两眼花小淮,只是这丫头仍旧一声不吭。
展昭思及刚刚在外面与公孙说的一番话,只怕这丫头当真是为了什么人顶罪,至于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身份?一连串不合逻辑的事情是否都是那神秘人而为?若是如此,那人不是太无聊就是别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