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续航》窗外蝴蝶

10、第 10 章

　　程渡听了这个问题，认真看向唐怀兰：

　　“我之前不知道你生日就在这几天，现在我知道了，而且也确实真心实意想给你过生日，我不尴尬。”

　　唐怀兰听了，脸上露出几分不自在。

　　“所以你本来请我吃好吃的，是因为什么？”

　　“我这次考试排名上升了，感谢你之前给我辅导功课。”

　　“哦哦，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毕竟当时我已经收过【报酬】了。”

　　默默吃了几口蛋糕，王文静回来了，氛围顿时活跃不少。

　　“程渡，这蛋糕味道真好，你品味不错。”

　　“喜欢吃就好，多吃点儿，别剩下。”

　　只能说年轻人胃口就是好，又不怕发胖，放开了吃，一个蛋糕竟也被吃完了。

　　“我来收拾，你们赶紧回宿舍，再晚要关在外面了。”

　　临走时，唐怀兰走到程渡身边轻声道了一声谢。

　　又上了几天课，五一节到了。

　　因为才放过月假，学校小气吧啦，只放了一天假。

　　有的同学回家去了，大多数同学都选择留在学校。

　　唐怀兰比平时晚半小时起床，去校外早餐店吃了一碗粉，去了教室。

　　王文静一早起来，拆了床单被套，衣服鞋子全都抖搂出来，堆到水房里开刷。

　　她没那么勤快，学校里没有洗衣机，她都是放假了带回家洗，自己平时只洗些轻便好洗的衣物。

　　鞋子更不用说，怼着一双可劲穿，差不多了就扔掉。

　　洗鞋？那是不可能洗鞋的。

　　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好学的学生。

　　唐怀兰不是来加入TA们的，她从桌洞里掏出一本小说，戴上耳机，渐渐沉浸其中。

　　等她回过神来，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看了看时间，居然下午一点多了。

　　收了小说，打算出校门炒个小炒带回来吃。

　　“在这吃还是打包？”

　　唐怀兰看小店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改了主意，脸朝外坐到靠门口的桌旁：

　　“在这儿吃。”

　　掏出手机玩了几把水果忍者，间隙中抬头的时候，看到程渡和那个叫常乐的女生并肩走过。

　　唐怀兰没有和同学打招呼的意思，底下头接着玩下一把。

　　隔着马路，看到一样穿着球服的文仕泽站在校门口，程渡挥了挥手。

　　几人一起往学校篮球场走去，程渡提着篮球袋，一边走一边膝盖顶着篮球颠。

　　“也就我，大放假的，还愿意跑来给你们当记分员。”

　　文仕泽装模作样行了个绅士礼：

　　“是，谢谢常乐小公主。”

　　他们几个玩得好的初中同学组织了一场小型篮球赛。

　　“你俩先过去，我去教室拿点东西。”

　　程渡想去教室看看。

　　一步跨上几个台阶，程渡上到教室楼层的时候，小喘了几下，才走进教室。

　　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程渡本来有点飞扬的心绪，瞬间平静下来。

　　付晓抬头看到了他，扬起笑容和他打招呼：

　　“程渡，你来学校打球吗？”

　　程渡嗯了一声，转身准备往外走。

　　“你来找唐怀兰的吗？”

　　程渡霍然扭头看向付晓。

　　付晓看着他突然变冷的脸色，依然梗着脖子又说了一句：

　　“你不用否认。”

　　程渡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教室。

　　球场上球赛已经开始。

　　常乐看了看慢吞吞走过来的程渡，叫他：

　　“程渡，快点啊，怎么去个教室去了那么久......”

　　“没事，他们打，我替补就好。”

　　“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没什么，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你不用管我，好好计分，我一会儿就好了。”

　　“好吧。不舒服你就马上说。”

　　唐怀兰吃过饭，提着买来的水果，慢悠悠晃进宿舍。

　　瘫在床上，拉过被子，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唐怀兰，醒醒！吃饭啦——”

　　唐怀兰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入目就是透过窗户映在墙上的橙色夕阳。

　　“已经这么晚了啊......等我，一起去食堂。”

　　女生宿舍旁边，学校商店外的大树下，篮球赛结束的一群人嘻嘻哈哈坐在那里说话。

　　常乐小口小口喝着饮料，听这些男孩儿们说着些荤素不忌的话，偶尔还开开黄腔。

　　只有程渡在一边沉默不语。

　　常乐突然听到程渡说道：

　　“我饿了，要去食堂吃饭。你们回家不用等我。”

　　拐过宿舍楼，远远地就看到王文静挽着唐怀兰的胳膊，往食堂方向走去。

　　程渡加快脚步，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我能坐这里吗？”

　　唐怀兰抬头，看托着餐盘问话的程渡。

　　“随便坐。”

　　王文静打量了一下程渡：

　　“你下午在学校打球？”

　　“嗯。”

　　“放假还呆在学校，和没放有什么区别？搞不懂你们。”

　　“你和唐怀兰不也呆在学校？”

　　“我们那是没办法，谁叫家里离得远呢。”

　　“有多远？”

　　“我回家坐公交得一个多小时。我还好，唐怀兰更远，她比我多坐几站不说，到站还得走半小时才能到家。”

　　程渡看向唐怀兰，唐怀兰解释道：

　　“养猪场在比较山的地方。”

　　程渡又见识了一番唐怀兰【斯文地风卷残云】的进食速度。

　　他餐盘里还剩一半，唐怀兰就端着汤在慢慢啜饮了。

　　等王文静吃完，她们两个结伴走了。

　　程渡倒掉剩下的饭，独自回家。

　　今天放假，学校不要求晚自习。

　　唐怀兰晚上在实验楼上课，直到期末考试也没在教室上过晚自习。

　　考试的几天，座位都是拉开的，正好他在第一排，唐怀兰在最后一排。

　　考完试照例开班会，之后学生做鸟兽散。

　　程渡想问唐怀兰的号码，最终也没问到。

　　假期程渡去省城大伯家呆了一段时间，堂姐送了一台最新款的水果手机给他。

　　他在同学群里要到了唐怀兰的手机号，加微信，却显示用户不存在。

　　疯玩了一阵手机，发现看东西有点模糊，吓得他赶紧做视力保护，脱离几天手机。

　　他可不想戴眼镜。

　　文仕泽整个暑假都呆在市里，常乐偶尔会约程渡出去玩，但他觉得单独和女孩子出去玩也没什么意思，不肯出去。

　　别的男同学还没好到那个程度，只有猴子约他出去玩过一次，假期就匆匆结束了。

　　天气正是热的时候，校园里蝉鸣阵阵，步入高三的他们提前返校补课。

　　头顶的吊扇呼呼作响，从后门进教室的程渡看着唐怀兰空荡的座位呆了一下，问王文静：

　　“唐怀兰呢？”

　　收拾课桌的王文静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哇了一声：

　　“程渡，你又变帅了啊~~~”

　　程渡面对别人夸他容貌的时候，是很能受得住的。

　　“还行吧。”

　　他在大伯家，堂姐整个就把给他做造型玩成了真人装扮游戏，买的衣服多到需要打包寄回来。

　　“唐怀兰呢？”

　　“她啊，早就返校了，秘密集训呢。晚自习会来教室。”

　　程渡站到自己桌前，正要找抹布，就见一只手递过来一张拧干的毛巾：

　　“用我的吧，才洗过，干净的。”

　　程渡扭头看了眼定定望着他的付晓，推开了那只手：

　　“不用了，我有抹布，谢谢。”

　　程渡在桌洞里掏出铺了灰的抹布，擦了下椅子，把书包放下，走到教室后面拿了个桶，去装水擦桌子。

　　提水进来的时候，走到唐怀兰桌子旁边，把抹布往桌面一摊，就擦起来。

　　王文静有点不明所以：

　　“唐怀兰的桌子我擦过啦，干净的。”

　　“没事，我再擦一遍。”

　　王文静沉默看了他一会儿，又目送他提着桶去擦自己的桌子。

　　后来程渡和唐怀兰在一起之后，程渡还问过王文静：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你怎么就不像别的女生那样八卦一下，问我是不是喜欢唐怀兰？”

　　王文静是这么回答的：

　　“高中时期喜欢唐怀兰这事，谁都没戏。戳破那层窗户纸对谁都没好处，我了解她，所以这种事，我从来都是装聋作哑。”

　　程渡当时感慨的是：最讨厌这样的聪明人。

　　无奈聪明人总是和聪明人成群结队。

　　趁没正式开学，老师们要把高三教材课上完，一天下来都是正课，学生们上得□□。

　　晚自习的时候，程渡也掐点到学校，还特地拐到离宿舍楼近的那边楼梯上楼。

　　果然，碰上了正要上楼的唐怀兰。

　　“唐怀兰，好巧。”

　　唐怀兰笑了笑：

　　“是挺巧的。”

　　“你什么时候返校的？”

　　“比你们早半个月。”

　　“能加一下你微信吗？”

　　“我没微信。”

　　唐怀兰把天聊死了，两人沉默着从后门进了教室。

　　“王文静，我能和你换个座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