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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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顶层的套房内一片静谧。
恋雪已然熟睡。猗窝座躺在宽大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精壮的身躯，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难受。
几天前那个科普视频的内容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尝试着，用自己宽大、布满青色纹路和厚茧的手模仿视频的动作。
起来是很容易起来的。
毕竟，他的小团子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甚至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都足以让他精神起来。
但是……怎么出来呢？
他生涩地带着点研究意味。猗窝座开始神游天外，盯着浴室的雾气翻腾，升到天花板，遇冷凝结。
可是…啊…说实话，没什么感觉。就像是水汽因为热而上升，遇冷又凝结低落，猗窝座和他们的行为一样，没有意义。
不是疼痛，也不是愉悦，就是一种……机械的、毫无波澜的摩擦感。
一切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内心毫无涟漪，甚至觉得有些无趣和……徒劳。
没有恋雪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猗窝座心里有答案。
在没有恋雪的世界里徒劳奔跑，注定寻不得出路。
动了几下，那股燥热依旧盘踞，没有丝毫疏解的迹象，反而因为这种不得要领的尝试而增添了几分焦躁。
麻烦。
他低咒一声，最终放弃。将头向后仰去，闭上眼，任由水流包裹他。
恋雪渐渐察觉到了这几天猗窝座先生偶尔会流露出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扰。他有时会看着她出神，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流，抱着她的手臂会无意识地收紧，呼吸也会变得有些粗重，但最终什么也不会做，只是将脸埋在她颈窝，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隐隐猜到了一些，羞涩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她的心，但更多的，是一种混合着甜蜜和难以启齿的悸动。猗窝座先生……是对她有着那样…的渴望吗？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失序，却奇异地并不让她害怕或排斥。
两人抱在一起刷视频的时候意外刷到了几天后烟火大会的宣传，恋雪早就想去了，猗窝座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烟火大会当天。
夏日的夜晚，祭典的气氛热烈而浪漫。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小贩的吆喝声、游客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炒面、苹果糖和章鱼烧的诱人香气。人潮涌动，到处都是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
当然也有我们的恋雪宝宝和猗窝座选手～
猗窝座紧紧牵着恋雪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侧，隔绝了拥挤的人流。恋雪穿着一条浅紫色的碎花浴衣，漂亮的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脸上因为兴奋和炎热泛着红晕，粉色眼睛亮晶晶的，像坠入了星河。
她几乎对每一个摊位都感到新奇，看到捞金鱼的摊子时，更是走不动路了。清澈的水池里，金鱼灵活地游弋着，好多人在尝试。
站着看了一会，恋雪被勾起了兴趣。
“猗窝座先生，我们也玩这个好不好？”
恋雪扯了扯猗窝座的衣袖，仰起小脸，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期待。
“想玩就玩。”
“谢谢猗窝座先生～”
猗窝座看着恋雪发光的眼眸，顺手拿出钱包把一沓钱抽出来给恋雪。
恋雪红着脸推了一下猗窝座的手，用自己的手机扫了付款码：“不用啦，猗窝座先生，我不是要你付款啦。”
只是想和你一起玩。心里默念了后半句话，只是这句恋雪没好意思说。
说完，恋雪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薄薄纸网，全神贯注盯着且小心翼翼地去捞，但纸网浸水后太过脆弱，没两下就破了。她有些气馁地嘟了嘟嘴，小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猗窝座先生也来嘛！”她把自己手里新的纸网塞给他，难得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猗窝座接过那看似一碰就碎的小玩意儿，扫过水中的金鱼。对于他这种对身体掌控力几乎要达到极致的人而言，这甚至算不上游戏。
“要哪个？”猗窝座看着认真的小团子笑着问，猗窝座已经完全被她有些兴奋而可爱的样子融化了。
“都可以啦～猗窝座先生。”
猗窝座看准一条游速极快的黑色金鱼，手腕轻微一动，纸网破开水波，精准而轻柔地将那条鱼兜起，稳稳地放入了旁边的小水盆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
“哇！”恋雪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看着水盆里那条漂亮的黑色金鱼，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猗窝座先生好厉害！”
连摊主都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称赞：“这位客人真是厉害啊！”
猗窝座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一丝得意。他难得地显露出一点少年孩子气，又连续捞了好几条不同花色的金鱼，直到恋雪怀里的小水盆都快装不下了，才在恋雪“够了够了”的娇嗔中停手。
接着两人在不同的摊子前流连，像是两尾自由的鱼，远离了所有烦恼。
随着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轰然绽放，绚丽的花朵点亮了整个夜幕。
猗窝座护着恋雪，找了一个相对开阔的位置。恋雪依偎在他怀里，仰头看着天空。五彩斑斓的光影在她清澈的粉色眼眸中明明灭灭，如同碎钻般闪耀。
“好热闹”
烟花一朵接一朵地升空，炸开，红的、黄的、蓝的、绿的……
在这极致的绚烂和喧嚣中，恋雪看着身边男人被烟花映照得忽明忽暗的侧脸，那张与记忆中少年重叠又迥异的脸庞，一阵恍惚涌上心头。
她倚靠在他坚实温暖的怀里，仰头望着不断变换的天空，用不大的声音，自言自语般带着一丝遥远的怀念：
“真好看啊……就像……就像狛治哥哥当年说的一样呢……”
她的声音被喧嚣淹没，但是猗窝座却听得一清二楚。
狛治。
那个名字。
一股细小却尖锐的不爽，瞬间划过猗窝座的心头，让他揽着恋雪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许。
又是那个死人……
随即猗窝座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蔓延酸涩，甚至有点委屈了，明明现在在旁边的人是自己。猗窝座想狠狠地咬这个小没良心的小脸，但是最后磨了磨牙，没动。没办法，恋雪看起来真的很开心，他不想破坏此时恋雪的心情，只能咽下这口气。
只是胸口闷闷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猗窝座忍着酸意想，第一次烟火大会是自己陪恋雪来的，以后恋雪只能想到他们俩在一起的回忆。
没关系的。
恋雪的未来都是他的。
没关系的...才怪啊…
猗窝座正紧咬后槽牙醋得不行，听到小团子叫他。
“猗窝座先生，”猗窝座低头，看着小团子转向自己，看着漂亮的粉色眼睛倒映着烟花和他。
感觉到恋雪伸出她柔软的小手握住自己的双手。
“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感到，很幸福。”
一股陌生的幸福感充盈了他的胸膛。
啊。猗窝座只能怔怔地看着恋雪，看着这副美景，久久无法回神。
真好的一天。
烟火大会在最高潮中落幕，夜空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淡淡的硝烟味和意犹未尽的人群。
两人带着捞到的金鱼和祭典上买的各种小玩意儿，回到了顶层的家。
晚上洗漱后，恋雪依旧沉浸在兴奋之中，猗窝座环抱着她，恋雪也难得主动用两只纤细的胳膊亲昵地环住他的脖颈，分享着自己的开心。
她柔软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他，发间的清香，温热的肌肤，以及她毫无防备的、全然信赖的依偎……
猗窝座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困扰他多日、在浴室里不得其法的问题，再次以最直接、最凶猛的方式宣告了它的存在——
“小猗窝座”又出现了。
“恋雪……”他声音沙哑地开口，想让她先起来，他需要冷静一下。
然而，恋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停下了话语，抬起小脸，对上了他隐忍而灼热的目光。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烧红，连脖颈和耳根都变成了漂亮的粉色。
但是，出乎猗窝座意料的是，她的眼中并没有恐惧或厌恶，反而闪过一丝羞涩至极、却又坚定的决然。
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声音细若蚊蝇，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我……我很高兴……”她的脸颊烫得惊人，“很高兴……猗窝座先生……对这样的我…身体如此贫瘠的我…也会有好感……”
她顿了顿，抓着猗窝座的手紧了紧，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我……愿意的。”
轰——
不要这样啊，不要总是这样无条件包容他。
猗窝座忍不住想。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是热的，又感觉其实身体流淌涌动着的并不是血而是机油，正在奔腾燃烧。
猗窝座翻身将恋雪轻轻压在身下，灼热的吻落在恋雪的耳边，他想再确定一下恋雪的想法，却不想恋雪颤颤巍巍地抱住了他。
猗窝座不想再问了，也没什么好问的。恋雪的行为就说明了她的心意。
他贪婪地、近乎粗暴地、吃着小团子身上每一个能吃和不能吃的地方——从她柔软的唇瓣，到纤细的脖颈，再到睡衣下微微隆起的、青涩柔软的……他像个渴了许久的沙漠旅人，不知餍足，向他的神索取水源。
神当然慷慨，慷慨的赋予她的信徒一切，即使神女自己在从未触及的区域发出近乎哀鸣的声音，也在深情呼唤着信徒。
然而，视觉和触觉的刺激虽然巨大，猗窝座也确实感到了极致的兴奋，但当他试图进行再进一步时，却发现……
他的小团子，真的太娇小了。
无论是骨架，还是.....
最终，猗窝座低头向他的神女献吻，在一室生涩地回应和压抑的声音中，只是回忆模仿着视频自己动作，与他的神女唇齿相融。
当小猗窝座将滚烫的口水尽情吐在恋雪柔软的肚皮上，猗窝座无端联想到了今夜的烟花。
好美。猗窝座想。
剧烈的喘息平复后，猗窝座看着身下被亲的眼神失焦、小脸潮.红、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的恋雪。
心中充满了饱足感，却也有一丝困惑——他感觉到，在他“吃”她的时候，小团子的身体似乎也有一种陌生的渴望和悸动，微微弓起，无意识地迎合着他。但是……该如何满足她这种渴望？他不知道。
恋雪似乎累极了，也羞极了。在他结束后，恋雪主动伸出软绵绵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滚烫的小脸埋在他汗湿的胸膛，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撒娇：“猗窝座先生……想睡觉了……”
“嗯。”猗窝阁吻了吻她的发顶，做完清理后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紧紧相拥而眠。
这一夜，猗窝座睡得格外沉，怀抱着的，是他确认了心意的恋人，也是他渴望彻底占有的宝贝。
第二天晚上，喂恋雪吃完饭后，猗窝座以“我去了解点事情”为由，离开了顶层套房。
这也不算是骗小团子吧，猗窝座想着，确实是了解么。他径直走向了赌场内部那个向来不会踏足的地方，专门负责“风俗培训”和情报搜集的附属部门。
他需要恶补知识。
不是那种浅显的青春期科普，而是更具体、更深入、关于如何真正取悦和满足他的恋人的……
性.知识。
他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只满足了自己，却让他的小团子停留在懵懂和未被满足的状态。他要的，是小团子也能感受到和他一样的感受，想到恋雪会进一步地依赖他，沉溺其中…
粉色的眼睛，像海一样包容，倒映着他一个人。
只是想想…就，爽死了。
于是，在赌场最隐秘的角落里，平日里令人闻风丧胆的猗窝座先生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关于“爱”的实践课程的，疯狂恶补。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渴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