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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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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张起灵接了单活准备出门，临行前把张里里托付给黑瞎子。
张里里表示不乐意，这黑瞎子天天跟她对着干，没族长在家撑腰她干不过他。
“族长你带上我呗，我保证遇到粽子绝对跑得最快。”
张起灵：……
遇到起尸跑得快你还得意上了是吗，张家人的脸不是脸吗？
黑瞎子看起来倒是挺乐意的，他抬手揪着张里里的后脖颈，冲张起灵挥手：“你放心去，我一定会‘照顾’好的。”
张里里翻着白眼：你瞧瞧你那重音，这话我能信么。
果然，张起灵前脚刚出门，黑瞎子后脚接了电话就给她拎到解家。
解家的院落可不一样，收拾得错落有致。
两人坐在院里等解雨臣，张里里转着脑袋四处打量。
黑瞎子：“怎么样，漂亮吧。”
张里里不轻不重的噎他一下：“漂亮，跟黑爷你的院子都不在一个图层。”
四合院除了住人的那几间，其他的简直不能看。
“什么话，我那叫家的温馨感。”
黑瞎子伸手抢过张里里端到嘴边的茶杯，抬手一饮而尽后，挑衅着看她。
张里里零帧抬脚。
踢——
解雨臣走进门就看到两个幼稚鬼在那你一脚我一脚的互踹。
“老登吃我一脚！”
“嘿嘿踢不着。”
“死吧你。”
……
就像出门做客总会收拾干净的孩子，张里里今天穿着族长同款的黑色连帽卫衣，头发是黑瞎子的手艺，剪了一个齐肩短发，唇红齿白嫩生生的，看起来倒像是未成年。
黑瞎子：“我接了个活出去几天，带人来这认个门，要是有个什么急事劳烦解老板帮衬着点。”
解雨臣心想：这是不放心啊。
张里里扭过脖子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开始跟张起灵告状。
老东西，族长一走你就想把我甩开，这眼药我高低给你上喽。
黑瞎子毫不在意，哑巴手机欠费着呢，能看到信息才怪。
解雨臣倒是爽快的答应，张里里的资料他早就查过，别看她年纪不大，但不是那种照顾不好自己的，指不定用不着他帮衬。
张里里发了一通小人小语后，见族长没有回复，狠心在大腿上拧了一下，逼红了眼眶朝黑瞎子看去。
“你真的要撇下我了，你真的这么狠心撇下我了，你明儿再想要我可不能了。”
“倒是终究被哥哥嫌弃了，不像其他妹妹生的俊俏。”
“我就知道，你心里压根不喜欢我，不过是拿我解闷。”
“想我孤身一人，哪里就冷死我了呢。”
说完伸手盖上帽兜，抬首四十五度望天，挤出一滴眼泪。
黑瞎子：……
解雨臣：……
真该死啊。
说的张里里。
好好好，这么干是吧。
黑瞎子气极反笑，拎着张里里就走。
“这人还是我带着吧，不劳烦解老板了。”
被拖走的张里里，还在笑嘻嘻的跟解雨臣挥手再见。
整一个没心没肺。
逗得解雨臣也是难得的愉悦。
接下来的两天，张里里跟着黑瞎子一路倒腾，直到两人站在一个山坳里。
“接头的呢？雇主呢？帮手呢？伙计呢？”
张里里摩拳擦掌，语气兴奋的环顾四周。
黑瞎子挑眉，这孩子精神头真好，赶了两天路除了有点潦草仍神采奕奕。
“该不会就你一个吧?”
见周围实在安静得一个人都没有，张里里嫌弃的看了黑瞎子一眼。
“真惨，都没个搭档什么的。”
黑瞎子：……
张里里还在啧啧摇头，黑瞎子长臂一伸把她的脑袋圈住。
“这不是还有个你，我可跟你说，这次要去的地方有很多棺材和粽子，哑巴不在，没有人救你喽。”
“呵，江南江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张里里嘴硬：“等会别求着我救你。”
黑瞎子点头，行，等会你就知道了。
半天后，两人站在一条山体缝隙前。
张里里伸手比划了一下缝隙大小，又对比着比划了一下黑瞎子的高壮身材。
张里里：来，你进给我看。
缝隙也只是表面小，挤进去后空间越走越大。
穿过一条蜿蜒的小道后，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几十平米的洞穴。
张里里摸了一下石壁嶙峋的石头，指尖放在鼻下闻了闻:“啥怪味。”
“走哪边啊黑爷？”
石壁上有几个霍开的洞口，大的能容两三人进入。
黑瞎子看起来不急着走，他偏头问道：“你选一条。”
张里里直接指了一条看起来最宽敞的。
“走这条。”
黑瞎子点点头，径直走向另一条。
张里里：“……”
她皱着眉快步上前拉住他。
“等等，别走这条。”
张里里屏气凝神仔细的听了一下，有一种窸窣的声响像是在心底发出来的，不真切。
她认真道：“里边有东西，会动的。”
黑瞎子有点惊喜的侧目：“你能听到？”
张里里不答反问：“你听不到？”
都说人的五感如果其一种失灵了，那势必另一个会有所增强。
张里里狐疑的瞥了他一眼，难道分给嗅觉了？
许是她眼底的意思过于明显，黑瞎子按着她的头转了个方向，示意她赶紧找条道。
“快点。这里的满山都是粽子，再不走它们就出来了。”
张里里毫不犹豫的指了那条最宽敞的。
黑瞎子：“……”
敢情刚刚不是随便乱指的。
这条通道很好走，两人并排都不会碰到石壁。
每当走到一个岔口，张里里脚步一顿随即又选好一边继续往前。
就像一个预警雷达，精准的找到每一个安全的方向。
黑瞎子跟在后边一派悠闲，两人都不约而同忽略掉石壁上渗出的翠绿色汁液。
山体内曲折蜿蜒，走了得有几百米，甫一踏出洞口，庞大的山体洞腔呈现眼前。
在幽暗的空间里，一个巨大的黑影伫立在中央，从轮廓上看，像是一座楼。
肃穆，幽静，亘古。
危险。
张里里眯了眯眼，脚步一转。
黑瞎子早有预料的拦住她。
“怎么，现在想跑了？”
张里里正要打哈哈的表情突变，严肃的看向后边的通道。
“有个大家伙过来了。”
黑瞎子迅速拉起她的手：“走。”
俩人朝中间狂奔。
跑一半时张里里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洞口处站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四肢皆长，脸上黑乎乎一片没有五官。
跑动间她拔冗问道：“那是啥？”
黑瞎子头也没回：“密洛陀。”
所以她听见的在山体里走来走去的是这玩意，长得还挺磕碜。
一直跑到古楼跟前，张里里调整了一下呼吸，有些费劲的从牌匾上辨别出一个‘张’字。
她指了一下牌匾，又指着自己，眼神懵逼的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啊对对对，这是张家古楼。”
“哎，你干嘛……”
“把棍子收起来。”
在张家古楼前，张里里黑瞎子又打了一架。
谁让这厮居然当着她这个张家人要去盗张家的古楼。
不动手她怕楼里的祖宗跳出来骂她不肖子孙。
张里里双手合掌，虔诚的冲着古楼拜了拜。
不是小辈无能，实在是黑瞎子武力值太高，她也拦不住，各位祖宗大大，请原谅小的。
拜完后张里里原地坐下，冲黑瞎子挥了挥手。
“黑爷，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等你出来。”
黑瞎子正揉着被她敲得有点发疼的手臂：“你不进去见见祖宗？”
“哪能啊，我等着族长带我认祖，自己来算怎么回事。”
要进去也得族长带着正正经经的进去。
谁知道里边放了几位祖宗。
“行吧。”
黑瞎子说完就往里走，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叮嘱了一句：“别乱跑。”
这小丫头有点跳脱，他怕等到他出来人都不知道蹦跶到哪去，要是人丢了，哑巴指定把他砍了。
黑瞎子进楼了，张里里环视了一圈发现这个空间实在大得离谱，四周幽暗不知道延伸到哪。
这样庞大的山体空间，称得上鬼斧神工。
她闭上眼睛静静的感觉着那些细碎的声响。
咔嚓，咔嚓。
有很多家伙停在石壁处。
她能感觉到有很多道视线投射过来。
咔啦，咔啦。
张里里猛然睁眼。
石壁像是打开了某个缺口，在泄出白色的粉末，状似烟雾。
她迅速起身，闪身进了古楼。
白雾逐渐弥散开来。
沉寂许久之后，黑瞎子踏出古楼。
他一脚踩在地上覆盖着的白色粉末上，粉尘扬起的瞬间捂住口鼻。
楼外空空如也，张里里不见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