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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太平之下暗流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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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之下暗流涌
“就是现在!”李静怡低声说道,与林长老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们趁着祭祀仪式的混乱,悄悄向祭坛靠近。牧民们被狼神令牌散发的黑色光芒震慑,纷纷跪地叩拜,额头贴着冰冷的草地,没人注意到这几个“牧民”的异常。李静怡指尖扣着三枚淬了麻醉药的银针,林长老则握紧了藏在羊皮袄下的短匕,其余二十名惊鸿阁弟子也各自摸出暗藏的武器——有的是缠在手腕上的钢丝,有的是藏在靴筒里的短刃,眼神锐利如蓄势待发的鹰隼。
就在士兵们将瑟瑟发抖的百姓推上祭坛,巫师们的咒语念到最急促、黑色雾气从祭坛符文间汩汩冒出之时,李静怡猛地出手!三枚银针如流星赶月般射出,精准命中了押解百姓的三名士兵的膝盖穴位。士兵们腿一软,轰然倒地,百姓们吓得尖叫着四散躲避,原本整齐的祭拜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有刺客!”祭坛上的一名黑衣人厉声喝道,瞬间掀掉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布满狰狞伤疤的脸——左脸从眉骨到下颌被一道刀疤贯穿,右眼是一颗浑浊的假眼,手中甩出一把淬毒的飞镖,寒光闪烁,直取李静怡面门。
林长老早有防备,身形如鬼魅般一晃,挡在李静怡身前,短匕挥舞如轮,“叮叮叮”几声脆响,将飞镖尽数击落,同时大喝一声:“动手!”
二十名惊鸿阁弟子齐齐发难,手中兵器出鞘的寒光划破混乱的空气,瞬间与周围的金狼部士兵缠斗起来。这些弟子都是宋茜亲手挑选的精锐,轻功卓绝、招式狠辣,更擅长配合突袭,一时之间竟以少胜多,压制住了数倍于己的金狼部士兵。一名弟子手中钢丝如灵蛇般飞出,缠住一名士兵的脖颈,轻轻一拉,那士兵便窒息倒地;另一名弟子则借着混乱的人群掩护,短刃直刺士兵后腰,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拓跋烈勃然大怒,高举狼神令牌,黑色光芒骤然暴涨,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扩散开来:“敢坏我祭祀大典,找死!”他纵身从三米高的祭坛跃下,落地时震得地面尘土飞扬,手中令牌一挥,数道凝练的黑色气劲射向李静怡,气劲所过之处,青草瞬间枯萎发黑,地面被腐蚀出点点黑斑,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李静怡不敢硬接,足尖一点身旁的羊粪堆,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避开气劲,同时判官笔出鞘,笔尖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她将内力灌注其中的征兆,直刺拓跋烈的手腕。她看得清楚,狼神令牌与拓跋烈的手掌贴合紧密,黑色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显然这令牌的力量与拓跋烈的血脉或内力紧密相连,想要毁掉令牌,必先牵制住他。
“雕虫小技!”拓跋烈手腕一翻,狼神令牌精准挡住判官笔,黑色气劲顺着笔杆反噬而来,如同数条冰冷的小蛇,顺着李静怡的手臂疯狂涌入体内。李静怡只觉一股阴寒之力瞬间蔓延至五脏六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牙关咯咯作响,连忙运起丹田内力奋力化解,身形连连后退,脚步落在草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林长老见状,立刻挥匕攻向拓跋烈后背,短匕带着破空之声,直取他的后心要穴。但拓跋烈背后仿佛长了眼睛,手腕向后一甩,令牌尾部精准磕在短匕上,一道雄浑的黑色气劲顺着短匕震得林长老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滴落在草地上,瞬间被黑色雾气吞噬,没留下半点痕迹。
“林长老!”李静怡惊呼一声,攻势愈发凌厉。她知道拓跋烈有狼神令牌加持,硬拼绝非对手,只能以巧取胜。她的“点穴十三式”变幻莫测,笔尖时而攻向穴位,时而虚晃一招,引得拓跋烈连连变招,渐渐露出急躁之色。一次交手中,她故意卖个破绽,让判官笔看似要刺向拓跋烈的咽喉,实则在他侧身躲闪的瞬间,笔尖转向,擦着他的手腕划过,带起一丝血痕——虽然伤口不深,但拓跋烈明显感觉到,被笔尖划过的地方,内力运转竟变得滞涩起来。
祭坛周围的厮杀愈发惨烈。惊鸿阁弟子虽然勇猛,但金狼部士兵人数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更有四名黑衣人在旁掠阵,他们的武功远胜普通士兵,出手便是杀招,专挑弟子们的要害攻击。一名弟子不慎被黑衣人一掌击中胸口,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撞在祭坛的石柱上,胸口凹陷,再也没能站起来;另一名弟子被两名士兵缠住,后背露出破绽,被黑衣人趁机一剑刺穿,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羊皮袄。
“速战速决!”李静怡心中一紧,看着身边弟子一个个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突然改变招式,判官笔不再专攻穴位,而是化作一道道残影,专攻拓跋烈持令牌的右手。她赌的就是拓跋烈视狼神令牌如性命,绝不敢让令牌有丝毫损伤。
果然,拓跋烈见状,不得不收敛起凌厉的攻势,全力护住令牌。他左手成爪,攻向李静怡的肩头,右手则紧紧攥着令牌,生怕被判官笔碰到。李静怡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左脚猛地蹬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判官笔裹挟着金色内力,直指拓跋烈的眉心——那是他气息运转的核心之处,也是狼神令牌力量加持的薄弱点,刚才她已试探出,拓跋烈眉心处的黑色气流最为稀薄。
拓跋烈脸色大变,想要躲闪已来不及,只能将狼神令牌横在眉心之前。“铛”的一声脆响,判官笔撞上令牌,金光与黑光剧烈碰撞,如同惊雷炸响,李静怡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青草。
但拓跋烈也不好受,令牌上传来的金色内力如同烙铁般灼热,顺着他的手臂疯狂涌入体内,与他的阴邪内力剧烈冲突,让他气血翻涌,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令牌上的黑色光芒黯淡了不少。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婉的女子,内力竟如此雄浑霸道,而且隐隐克制自己的邪力。
“抓住她!”拓跋烈怒吼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再次冲向李静怡。他知道今日若不除掉这个女人,后患无穷。
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马蹄声,伴随着雄浑的喊杀声,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如同闷雷滚动。拓跋烈一愣,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草原尽头,扬起漫天尘土,一支精锐骑兵正疾驰而来,旗帜上的“宋”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燃烧的火焰——是宋茜带着援兵赶到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拓跋烈又惊又怒,攻势不由得一缓。他以为宋茜会被云城的防御牵制,至少还要两日才能赶来,没想到竟如此迅速。
李静怡心中一喜,挣扎着站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脸上露出一抹疲惫却坚定的笑容:“拓跋烈,你的死期到了!”
原来,宋茜收到李静怡的密信后,知道祭祀仪式是毁掉狼神令牌的关键,便一边让赵虎加强云城防御,伪装成主力仍在城中的假象,一边悄悄挑选了两千名精锐骑兵,连夜赶往金狼部营地。她怕打草惊蛇,一直将军队埋伏在营地外围五十里处的山谷中,派了两名弟子潜伏在营地附近,一旦听到厮杀声,便立刻发出信号,她则率军冲锋。
金狼部的士兵们看到中原骑兵杀来,顿时乱了阵脚。他们虽然悍勇,但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中原骑兵,根本不堪一击。骑兵们挥舞着长刀,如砍瓜切菜般冲散了士兵的阵型,马蹄踏过之处,士兵们纷纷倒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响彻草原。
宋茜一马当先,弯刀出鞘,金色刀气纵横捭阖,几名黑衣人来不及躲闪,被刀气劈成两半,尸体倒在地上,很快被后续的骑兵踏成肉泥。她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是血、气息不稳的李静怡,心中一紧,策马如飞,瞬间冲到她身边,翻身下马,扶住她的肩膀:“静怡,你怎么样?”
“我没事。”李静怡摇了摇头,目光指向拓跋烈手中的狼神令牌,“小心那令牌,有邪力加持,能腐蚀内力,还能操控人心。”
宋茜点了点头,目光锁定拓跋烈,眼中杀意暴涨,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拓跋烈,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斩了你这作恶多端的贼子!”她将李静怡托付给身边的亲兵:“保护好李大人!”随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向拓跋烈,弯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直劈而下。
拓跋烈不敢怠慢,举起狼神令牌抵挡。“铛”的一声巨响,弯刀与令牌再次碰撞,火星四溅。这一次,宋茜将体内融合了上古神晶的至阳内力顺着弯刀全力涌入令牌,金色内力与令牌中的阴邪之力剧烈冲突,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水火交融。拓跋烈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开裂,鲜血顺着令牌滴落在地,被地面的黑色雾气瞬间吞噬,令牌上的黑色光芒剧烈闪烁,如同风中残烛。
“不可能!你的内力怎么能克制狼神令牌?”拓跋烈惊骇欲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狼神令牌是天下至邪之物,无人能挡,却没想到宋茜的内力竟能将其压制。
宋茜得势不饶人,弯刀连续劈出,刀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每一刀都蕴含着磅礴的至阳内力,逼得拓跋烈连连后退,脚下的青草尽数枯萎发黑。李静怡也趁机调息片刻,缓过一口气,手持判官笔上前,配合着宋茜的攻势,专攻拓跋烈的破绽,两人一马一步,配合默契无间,如同天作之合。
拓跋烈渐渐支撑不住,狼神令牌上的黑色光芒越来越淡,他的气息也变得紊乱,脸色从涨红转为苍白。他知道今日难逃一死,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突然将狼神令牌高高举起,口中念起晦涩诡异的咒语,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鬼哭狼嚎。
“不好,他要引爆令牌!”李静怡大喊一声。她能感觉到,令牌中蕴含的阴邪之力正在急剧膨胀,如同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一旦引爆,周围数十里的一切都将化为焦土,包括那些被掳掠来的百姓和投降的士兵。
宋茜也察觉到了危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弃了战马,身形一跃,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拓跋烈,弯刀直指他的胸口,口中大喝:“给我停下来!”
拓跋烈狞笑道:“要死一起死!让你们和我一起陪葬!”咒语念得更快,令牌上的黑色光芒几乎要凝成实质,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静怡突然扑了上去,不顾自身安危,判官笔精准地点中了拓跋烈的膻中穴。这是人体气息运转的核心穴位,被点中后,内力会瞬间滞涩。拓跋烈的咒语戛然而止,身体一僵,引爆令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宋茜抓住这个机会,弯刀狠狠刺入拓跋烈的胸口,至阳内力瞬间爆发,如同火山喷发,彻底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拓跋烈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狼神令牌失去了拓跋烈的力量支撑,黑色光芒瞬间消散,变得黯淡无光,“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里面涌出一股浓郁的黑色雾气,如同毒蛇般扭动着,想要逃窜,却被宋茜挥刀斩断。雾气接触到阳光,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随着拓跋烈的死亡和狼神令牌的破碎,金狼部的士兵们彻底失去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跪倒在地,举手投降。几名残存的黑衣人想要趁机溜走,却被宋茜和李静怡联手阻拦。宋茜弯刀一挥,斩杀两名黑衣人,李静怡则用判官笔点中另外两名黑衣人的穴位,将他们生擒活捉。
祭祀场地的战斗终于结束,草原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青青的草地,与黑色的雾气交织在一起,场面惨烈至极。宋茜走到李静怡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地问道:“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
李静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只是有些内力耗损,还有些皮外伤,休息几日便好。倒是你,来得真及时,再晚一步,我恐怕就撑不住了。”
“我怎么能让你独自冒险。”宋茜握紧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与后怕,“以后不许再这样冲动,凡事我们一起面对。”
林长老和幸存的惊鸿阁弟子们走了过来,纷纷向两人行礼:“恭喜阁主、李大人,成功消灭拓跋烈,毁掉狼神令牌!”幸存的弟子只剩下十四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宋茜点了点头,脸上的温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清点伤亡,救治伤员,妥善安置投降的士兵和被掳掠的百姓。另外,仔细搜查拓跋烈的大帐,尤其是他的书房和密室,一定要找到关于幽冥教余孽的线索。”
“是!”众人齐声应道,立刻分头行动。
接下来的三日,宋茜和李静怡留在金狼部的营地,处理后续事宜。投降的金狼部士兵共有三千余人,宋茜并没有将他们全部处死或关押,而是进行了甄别:对于那些被迫加入、手上没有沾染百姓鲜血的士兵,给了他们粮食和路费,让他们返回自己的部落;对于那些主动作恶、劫掠百姓的士兵,则编入边防部队,驻守漠北边境,戴罪立功;而那些顽固不化、依旧心怀不轨的,则被关押起来,等待后续处置。
被掳掠的百姓共有五百余人,来自漠北边境的十几个村落。宋茜和李静怡为他们提供了干净的食物和衣物,安排军医为他们治疗伤势,并派专人护送他们返回原籍。百姓们对宋茜和李静怡感激涕零,不少人跪在地上,叩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在搜查拓跋烈的大帐时,士兵们在他书房的暗格中找到了一封加密的书信、一本日记和一幅残缺的地图。书信上的文字是幽冥教特有的鬼爪文,笔画扭曲如鬼爪,普通人根本无法辨认。李静怡回到临时住处,取出惊鸿阁珍藏的古籍,对照着上面的鬼爪文注解,花了整整一日才将书信翻译出来。
书信是幽冥鬼主写给拓跋烈的,内容大致如下:“拓跋烈吾弟,今赐你狼神令牌,助你统一金狼部。你需尽快炼制幽冥蛊,装备你的骑兵,不断劫掠中原边境,吸引宋茜的注意力,为我在迷雾岛炼制噬灵蛊争取时间。待噬灵蛊炼成之日,我将派遣黑衣人接应你,届时,你我联手,先取漠北,再攻江南,颠覆中原,共享天下。切记,狼神令牌需用活人精血滋养,每月至少献祭百名百姓,否则力量会逐渐衰退。幽冥教大业,全系于你我身上,切勿辜负我的期望。”
而拓跋烈的日记,则详细记录了他与幽冥教余孽接触的全过程。半年前,他还是金狼部的一名普通勇士,在一次狩猎中遇到了一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神秘人给了他一枚狼神令牌,教他修炼邪功,并承诺帮他统一金狼部,成为草原霸主。拓跋烈被权力冲昏了头脑,便答应了神秘人的要求,开始凭借狼神令牌的力量在部落中崛起,铲除异己,最终登上了狼王之位。
日记中还记录了他炼制幽冥蛊的过程,以及对幽冥鬼主的忌惮。“幽冥鬼主的力量深不可测,他给我的蛊毒配方太过残忍,需用活人精血炼制,每次炼制,我都夜不能寐……他要的不是合作,是傀儡,狼神令牌似乎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我的心智,我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嗜杀……我好像做错了,但已经无法回头了……”日记的最后一页,字迹潦草混乱,显然是拓跋烈在神智不清的状态下写下的。
至于那幅残缺的地图,上面用红色墨水标注着一片海域,标注着“迷雾岛”三个字,但地图的关键部分被撕掉了,无法看清迷雾岛的具体坐标,只能隐约看出它位于南海深处。
“看来,幽冥鬼主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宋茜看完书信和日记,脸色凝重如铁,“他让拓跋烈在漠北闹事,就是为了牵制我们的精力,好让他安心炼制噬灵蛊。这噬灵蛊听起来比幽冥蛊更加可怕,一旦炼成,后果不堪设想。”
李静怡点头道:“而且,从书信中可以看出,幽冥鬼主的势力已经非常庞大,不仅在海外有迷雾岛作为巢穴,在中原和漠北也安插了不少眼线和棋子。拓跋烈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我们必须尽快查明迷雾岛的具体位置,阻止他炼制噬灵蛊。”
“嗯。”宋茜沉声道,“林长老,你带领幸存的弟子们先返回江南,向朝廷和江湖各派通报情况,让他们加强防御,尤其是沿海地区,防止幽冥鬼主从海上发动突袭。同时,让惊鸿阁的弟子们全力打探迷雾岛的消息,务必找到它的具体坐标。”
“是,阁主!”林长老应道,眼中满是坚定。
“赵虎,你带领五千兵力留在漠北,继续整顿边防,安抚周边部落,务必保证边境稳定。”宋茜转头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请阁主放心,末将一定不负所托!”赵虎抱拳应道。
林长老和赵虎离开后,宋茜和李静怡并没有立刻返回江南。她们知道,漠北边境刚刚经历战乱,百姓们需要安抚,边防也需要进一步巩固。接下来的三个月,她们走遍了漠北边境的十几个城镇和村落,将中原的农耕技术和纺织技术教给草原上的牧民,帮助他们开垦荒地、种植粮食、纺织布匹;同时,在边境线上修筑了数十座烽火台和堡垒,派遣精锐部队驻守,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还与周边的几个游牧部落签订了和平协议,互通有无,共同抵御外来威胁。
漠北的百姓和牧民们,深受战乱之苦,早就渴望和平。宋茜和李静怡的举措,得到了他们的大力支持,不少牧民主动加入边防部队,帮助守卫边境。在她们的努力下,漠北边境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安居乐业,炊烟袅袅,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战乱恐慌。
三个月后,漠北边境彻底稳定。宋茜和李静怡率领剩余的兵力,踏上了返回江南的路途。一路上,百姓们夹道相送,送来了大量的粮食、牛羊肉和特产,感激她们为漠北带来了和平。不少老人拉着她们的手,热泪盈眶地说道:“宋将军、李大人,是你们给了我们活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
宋茜和李静怡一路婉拒了百姓们的馈赠,只收下了一些手工制作的小礼物——孩子们画的画、老人们编织的草编。她们知道,这些礼物承载着百姓们最真挚的感激之情,比任何金银珠宝都更加珍贵。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宋茜和李静怡终于返回了江南。苏州城的百姓们得知她们归来,纷纷走上街头,迎接她们的英雄。平江路两旁挤满了人,百姓们挥舞着鲜花和彩带,高声欢呼着她们的名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宋茜和李静怡没有立刻返回江南都府,而是沿着平江路缓步前行,向百姓们挥手致意。看着眼前欢乐的人群,感受着江南的安宁与繁华,她们心中满是欣慰。但她们也知道,这份和平来之不易,幽冥鬼主的威胁依然存在,她们不能有丝毫懈怠。
返回江南都府后,宋茜和李静怡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备战之中。她们一面整顿江南的军队,加强沿海防御,训练士兵们应对蛊毒和邪术的方法;一面联系朝廷和江湖各派,组建抗邪联军,准备迎接幽冥鬼主的进攻。
朝廷得知幽冥教余孽的威胁后,高度重视,派遣了三万大军前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