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淮溪春信·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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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风拂过淮溪学院的梧桐道，粉白花瓣如雪纷飞，落在沈青州的肩头。他站在垃圾桶旁，指尖还残留着那封信被丢弃时的触感——墨蓝信封，铃兰花信息素淡淡萦绕，像一场未醒的梦。
他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身后，嘉陵华靠在梧桐树下，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笑得贱兮兮的：“沈会长，丢垃圾呢？”
沈青州目光扫过他，冷冷：“你来干什么。”
“路过啊。”嘉陵华耸肩，铃兰花信息素却悄悄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听说你刚扔了封情书？愚人节的‘惊喜’？”
沈青州脚步微顿。
他当然记得那封信——字迹潇洒不羁，内容却认真得不像话：
“沈青州，我喜欢你三年零四个月。老子要你当我对象。——你未来对象。”
他当时只觉得荒谬。
学生会会长，沈家独子，从不为任何情绪所动的冰山，怎会相信这种“恶作剧”？
于是他丢了它。
可现在，嘉陵华站在这里，笑得像只偷了鱼的猫。
“你写的。”沈青州忽然开口，语气笃定。
嘉陵华挑眉：“哟，破案了？”
“铃兰花信息素，全校只有你敢在教学区释放。”沈青州转身，乌龙茶信息素如冷泉般压过去，“而且——你走路的姿势，像极了那天在垃圾桶边鬼鬼祟祟的人。”
嘉陵华笑出声，终于直起身子：“行啊，沈会长，观察力满分。是我写的，怎么样？后悔了吗？”
沈青州沉默。
他当然后悔。
那封信，此刻可能已经在垃圾车里，随着其他废纸一起，驶向城市的尽头。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他声音低了些。
“因为你是沈青州啊。”嘉陵华收起玩笑，眼神忽然认真，“你说过，最讨厌虚假的东西。我怕我说了，你会觉得我在开玩笑，或者……在挑衅。”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可我不想再藏了。三年了，沈青州，我不是那个只会飙车抽烟的校霸了。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风忽然静了。
樱花落在两人之间，像一场无声的见证。
沈青州看着他，面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伸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是那封信的复印件。
“我让茶沐月黑进了监控，找到了你丢信前的画面。”嘉陵华笑，“你看了三遍，才丢的。”
沈青州没否认。
他确实看了三遍。
第一遍，冷笑。
第二遍，不可置信。
第三遍，指尖发烫。
“所以……”沈青州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冷，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嘉陵华眼睛一亮：“请吃糖？”
“幼稚。”
“那——”嘉陵华逼近一步，铃兰花信息素缠上他的乌龙茶，“做你男朋友？”
沈青州没躲。
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讨厌的脸，这张皮痒、爱耍赖、总在他办公桌上留烟灰的脸，忽然抬手，轻轻抚过他的唇。
“先还债。”他说，“你欠我说我能随便提要求，还没还。”
嘉陵华愣住，随即笑得前仰后合：“行，沈会长，那你说，竞赛那会的能记这么久。”
“……叫。”
“老公”
“……！”沈青州不可置信看向嘉陵华，他怎么知道……也对，他看得出来。
两人并肩走在樱花道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远处，茶沐月撑着伞走来，樱花信息素轻扬，笑得意味深长：“哟，秀恩爱？”
祁鸢鸢跟在她身后，苹果信息素清冷，淡淡道：“垃圾车已经出校门了，信应该还在。”
茶沐月眨眨眼：“我让魏校长调了监控，信被季安捡走了。”
“季安？”嘉陵华回头，“他捡我情书干嘛？”
茶沐月意味深长地笑：“可能……想给凌渡渊？”
“？”
与此同时，季氏庄园。
凌渡渊把手机摔在沙发上，椰子信息素暴走：“季安！你他妈拿个抄袭的情书给我？”
季安坐在对面，咖啡信息素沉稳如旧，手里还拿着那封墨蓝信封：“我只是觉得，你大概不会看”
“那是我大爷送沈青州的！”凌渡渊怒吼，“那是嘉陵华写的！”
“可你昨天还在说，沈青州要是和嘉陵华在一起了，你就彻底没机会跟你大爷玩了。”季安抬眼，目光如刀，“所以，我借一下情书送你——万一哪天，你后悔呢？”
凌渡渊一怔，随即冷笑：“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季安站起身，逼近他，“就像你清醒地知道，你根本不想和贺家联姻，就跟我不想和凌悦联姻一样，谁也不想被家族当成棋子。”
他伸手，捏住凌渡渊的下巴：“所以，别躲了。你要是想逃，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抢婚。”
“你敢？”
“我季安说出口的话，从不失言。”
而此时，淮溪学院校长室。
魏青禾看着监控画面里并肩而行的两人，枇杷信息素轻轻扬起，嘴角勾起一抹笑。
“嘉陵华，你终于忍不住了。”
他轻声道：“接下来，你不需要我了。”
他拨通电话：“嘉卿言，我想见你。为了……答应迟来的告白”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终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你终于要回来了，要不要我接一下？”
“不是回来。”魏青禾笑，“是归来。”
包含大量魏青禾与嘉卿言的故事，不喜欢就跳过，嘉卿言有些病态，谨慎观看。
“他骂我，是因为爱我？”
魏青禾坐在青柠夏日的吧台后，指尖轻轻划过手机屏幕，那几十条60秒语音还在循环播放——嘉卿言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在最后一句，低低地、近乎破碎地说出：“魏青禾……你要是敢出现在淮溪礼堂，我就让嘉陵华再也见不到你。”
空气凝滞。
枇杷信息素如秋日残阳，温柔却带着腐朽的甜。魏青禾笑了，笑得眼角泛红：“原来如此。他不是为了嘉氏，不是为了家族，只是怕我被别人看见，怕我被别人保护而嫉妒，怕我……不再需要他。”
凌渡渊坐在角落，椰子信息素如风暴般翻涌，他盯着魏青禾，忽然冷笑：“所以呢？你要原谅他？他杀了人，还用嘉陵华威胁。”
“我不是要原谅。”魏青禾抬眼，眸光如刀，“我是要让他亲口承认——他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家族，不是为了正义，只是因为，他疯了。”
门被推开。
茶沐月走进来，樱花信息素如薄雾弥漫。她将一叠资料甩在吧台上：“我查到了。嘉卿言这十年，每年都在匿名捐赠给淮溪学院的‘特殊Omega保护基金’，而受益人，是嘉陵华。”
祁鸢鸢跟在后面，苹果信息素冷冽如霜：“他还暗中调走了嘉陵华所有被霸凌的记录，甚至替他摆平了三起‘信息素骚扰’案件。”
“所以呢？”凌渡渊嗤笑，“他是好小叔？”
“他是病了。”茶沐月轻笑，眼神却冷，“一种叫‘执念’的病。他爱魏青禾，爱到不能见光，爱到宁愿让全世界以为他死了，也不愿看他嫁给别人。现在魏青禾回来了，他怕失去，怕得发疯，就因为…”
“就因为嘉氏严行教育，生出病态的想法，再加上，他从小就喜欢我，但我嫁给了嘉诚”茶沐月还未开口，魏青禾插嘴。
沈青州站在门口，乌龙茶信息素如寒潭静水。他看着嘉陵华，声音低沉：“你打算怎么办？”
嘉陵华站在窗边，铃兰花信息素虚弱却倔强。他望着远处嘉氏大厦的灯火，轻声说：“我要他亲口说，他杀了华菱，不是因为华菱坏了事，而是因为——他怕魏青禾有别的依靠，怕我有别的alpha父亲，怕魏青禾……不再属于他。”
“他不是小叔。”嘉陵华笑了，笑得凄凉，“他是想把我父亲，锁在只有他和魏青禾的牢笼里。”
淮溪礼堂，黄昏。
家长会尚未开始，礼堂内已坐满记者、校董、家长。镁光灯闪烁，摄像头对准入口。
嘉卿言坐在最前排，绣球花信息素冷得像冰，手中握着那枚旧怀表。他看着台上“魏青禾”的名牌，指尖微微发颤。
门开。
魏青禾走进来，身后跟着沈青州、茶沐月、祁鸢鸢、季安、凌渡渊——六人并肩，像一支无声的军队。
全场寂静。
魏青禾走到台前，拿起话筒，声音平静：“我是魏青禾，嘉陵华的omega父亲。今天，我要说的，不是嘉氏的黑账，不是华菱的死因，而是——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因为爱，而变成杀人凶手。”
他看向嘉卿言：“你记得吗？我们小时候，你说，你要当我的保护伞。可后来，你成了我的监控者。”
嘉卿言猛地起身，声音冷得像铁：“闭嘴！你不懂！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魏青禾笑了，“你杀了华菱，因为他在帮望岭江？因为他在给望岭江找兄弟帮忙拦人？你怕我儿子有别的依靠，怕我有别的牵挂，怕我……不再只属于你？”
“是！”嘉卿言低吼，眼底泛红，“我就是怕！我等了你十年！你改名换姓，我装作不认识！你当校长，我暗中给你铺路！你开青柠夏日，我买下整条街！可你现在，要为了嘉陵华，不要我？”
“你错了。”魏青禾摇头，“我不是为了嘉陵华，也不是为了望岭江。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走上前，直视嘉卿言的眼睛：“我魏青禾，不是你的所有物，不是你的执念，不是你藏在柜子里的旧信。我是嘉陵华的亲人，，是淮溪的校长——我是我自己的光。”
全场哗然。
嘉卿言站在原地，绣球花信息素如冰裂，缓缓碎开。
他忽然笑了，笑得凄凉：“所以……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没有。”魏青禾转身，走向嘉陵华，伸手牵住他的手，“我爱的，是能和我并肩的人。不是，把我锁在黑暗里的疯子。”
当晚，热搜爆了——
“嘉氏总裁因爱杀人，魏青禾：我不是你的玩偶”
“沈青州牵着嘉陵华的手走出礼堂，乌龙茶与铃兰交织”
“茶沐月祁鸢鸢同框，樱花与苹果信息素温柔相融”
而淮溪学院的表白墙，悄悄更新了一条：
“原来，最狠的不是ABO，是人心。而最亮的，也不是权力，是——光。”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淮溪春信·情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