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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步出西陵行 ...

  •   行行重行行,驱车向西陵。
      西陵有山名永宁,怀抱九州清。
      夜行天色黑,冷月照凉碑。
      碑文两行泪,不知说与谁。
      月昏寒星稀,无人问添衣。
      星移北斗转,又是三百年。
      忽而见君入梦来,执手陵前双徘徊。
      舒舒轻衫落,斜斜月影错。
      相顾意徐徐,日出东南隅。
      晨光惊犬吠,熹微照沟渠。
      袅袅炊烟起,悠悠魂魄飘。
      肃领整衣帽,追君踏拂晓。
      腊日风且高,冰雪残未销。
      放眼一片松柏寂,孤陵尽荒草。
      几曲当年调,一纸祭文烧。
      长歌叹往日,还记旧时好?
      我本不欲归,但恨归期早!
      水流水止水常换,我思古人不常变。
      萧萧北风里,易水今愈寒。
      心思对谁言,肠中车轮转。

      ——————————————————游记的更新线————————————————
      从西陵回来两天了。在那里的时间,只有一天不到。虽然这两日白天又是BH异常的高强度学习,但半夜读到YY同学的游记,又仍然是忍不住想写下点什么,不然浓郁地情思无法派遣会影响白天的效率。

      这是第三次去看他了。不像第一次探路般的急急切切,虽然那日下午在泰陵呆到关闭,却仍是心里不断跳出来住宿啊返程啊这类念头,搅扰着和他的交流。第二次是暑假同YY和J,很愉快的一次旅行,很恣肆地YY。十一YY和J再来的时候,却由于时间的关系,只去了了东陵,看望景陵老爷子,顺便践踏裕陵小乾。东陵的商业化让我感到了市场的可怕,交通便利的无奈。老爷子就在那么样的一个大集市里,他还安息着了么?于是愈加的想念西陵,想念泰陵。
      不知道为什么,泰陵于我好像就是家一样。第一次去时,原本以为会有多么的哀伤,会如何的涕泗横流,结果那种出乎意料的熟悉感与亲近感,就像时回家了一般,让我忘了我原本应该哀伤的。以后往复,皆如是。这次在去往长途客运站的出租上,司机问我们几个去易县干嘛,驴未假思索笑嘻嘻说回家,我们也哼哼哈兮地凑答说回家。一个李氏,两个葫芦,外加一竿竹子,都在那里。

      虽然行动仓促,但准备的还是相当的充分,带了祭品,祭文,还有几首很应情应景的歌,《海东青》《圆明园》YY文里的主题曲,还有声带(孟嘉同志说的好,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嘛)。
      胤禛待我们确实不薄。每次前往泰陵,都是进陵前一天夕阳西下时分,天边绚烂的火烧云壮观缭绕,第二日风和日丽进入泰陵。便是这次隆冬之日,地上的积雪销残,日光却是晴好;没有杨柳依依,风却是吹面不寒。只是冰冷的神道透出隐隐的寒意从脚底渗入肌骨。本来和YY一样期盼着大雪纷扬,但大晴天的冻到这分上,我还是放弃了那份执念。虽然到现在仍是耿耿于怀着,但就我的保暖装备而言,四哥也不会忍心降下这场雪的。不然神道上又将惊现多出两对石像生。
      这一次,人真是少得很。一路上只有我们四个,除了偶尔出没的村民。
      因为KK和驴是第一次来,于是我们沿着神道先去了大红门,以能够标准方向地全程行进。在石牌坊底下,YYKK驴驴拿着相机狂拍,由于YY地专业家伙,我就没带相机,这时候只能拎着东西发呆。仿佛看见浩浩荡荡花白的一片扶着灵柩从石牌坊外的汉白玉五孔石拱桥上走来,小乾穿着丧服一脸哀挽走在神道左侧的路上,右边是浩荡的送灵大臣,胤禛的棺椁由人护送着从神道上过,我穿着正常的朝服面无表情跟在棺椁的后面,一道从站在神道上发呆的我的身体里穿过,进入大红门,绕过影壁山,过汉白玉石拱桥一座,两座,三座,我转过身紧追过去。泰陵的门一扇一扇咿咿呀呀地打开,石门轰然关闭,留下我碰了一鼻子灰地被关在门外。我那穿越了三百年的灵魂和身体,现在又在哪里?
      重新往泰陵方向走去时,YY拿出pda给四哥放歌听。本来很隆重的事情,由于YY隆重到捧着pda的方式近乎于捧着四哥遗像,我们四个都不能自已地爆笑起来。那首活泼的满文歌曲《海东青》是我们觊觎了好久要带过来给四哥听的。从鹰哨一出开始,我就忍不住抽风,在神道上一路蹦达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直到YY文里那首悲凉的主题曲出来,我才停止了抽风,心里却开始抽搐,想到YY笔下的小莜的灵魂,千里迢迢,曲线救国,为了四哥不顾一切地折腾着自己,折腾到现在相思相望不相亲,不禁眼酸,鼻酸,心酸,绕了一圈两圈三圈而后回甘。
      三路三孔石桥上,我们拍了一组策划已久的前世今生的蒙太奇。现在还没有看到照片,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效果。虽然严重讨厌那个大大的旗头,可是我这点稀疏的毛发梳不成二把头,只得恶心一把了。本来很伤感的茫然若失的神情,被后来一个凭栏远眺却被我疑似投河的动作抽得成了一出恶搞剧。
      隆恩殿里,阳光很好。我们把给四哥和四嫂的两个橘子供在案上之后便坐在隆恩殿大大的门槛上怡然吃起东西来。本来以为隆恩殿前面的香炉可以烧祭文,可是正遇上冬季防火期,YY说这个时候连一点火星子都不能见,于是只能想想别的法子了。
      在明楼上,坐在门槛晒太阳,吃东西,放音乐,还说要给四哥放《大明王朝》气他。结果KK的本本不争气的没有电了,放不出来不说,还苦了这孩子一路辛苦地扛来。四哥的怨念真是歹毒深重啊!这小心眼的孩子!然后我们唱《雍正王朝》的主题曲,唱《三国演义》的片尾曲。可惜《葛生》pda里没有,我们又唱不出来。但也还尽情了。
      读给四哥的祭诗祭文,YY,驴驴,我,都带过来了。跪在“世宗宪皇帝”的碑下,读YY的《子时恸》,背景是《圆明园》的背景音乐,本来光听音乐就情难自已,眼下还读着可恶的YY所谓歪诗却深情如情诗的祭诗,回忆圆明园中子夜四时,就差一点点失控。加之明楼里面回声很大,音效气氛配合到位得出奇,四哥听到应该可以放心了的。
      只是我那篇恶搞诔文实在拿捏不准要用什么样的语气,虽然恶搞得也是深情。前面正襟危坐正调官腔歌功颂德,后面孀妻怨妇痛哭流涕予美亡此,读出来实在让人想抽风,只好由跪转站,如私塾先生般摇头晃脑顺带晃晃身子,方步徘徊,声调古怪地抑扬顿挫,赶紧读完一次性抽风。结果发现门槛上的那几只也都抽抽中。不知四哥会抽成什么样子。
      照例给年mm放了根冷油条(YY:传统,这是传统……;竹子:祖制,这是祖制……),四哥奶酪,孝敬橘子。然后在某处将我们的诗文用某种方法寄去。在刚刚读祭文的地方给胤禛行过六肃三跪九扣的大礼。呆了很久才出来。
      虽然明知泰陵的妃园寝,阿哥园寝和端王陵寝都因为淡季没有开放,我们仍是让司机带我们去了。认识YY之前,我对四哥的那些女人们并无感情,去妃园寝只是看看天申阿哥的额涅纯懿。认识YY之后,我对齐妃突然有一种很特异的感觉起来,每次来都念念着要去看看她,看看她的孩儿。弘时的阿哥园寝和弘晖弘昐福宜的端王园寝,都被文物部门刷得崭新。从司机那里得知,原来连这种冷僻的文物部门也有借工程贪污的。真是到哪里都没有干净纯粹可言。不知道以后,几年以后,百十年以后,又是一个什么状态呢。
      泰陵,千万不要再刷朱漆了啊……
      司机也是个很神道的人。他是叶赫那拉氏的,是守陵人的后代,经历也很多,一路上听他说了很多从官方文件上看不到的却又不是无根据的稗官野史奇谈的东西,感到获益匪浅。我们都决定下次还要包他的车。哼哼,去踩踩福惠那小子。

      白天,YY和KK依然在京郊四处游荡寻古,我依然BH异常的高强度上课;晚上我们BH地FB&YY,然后看她们白天寻古的成果。朗士宁墓得等到下学期开学再去了,大觉寺虽然之前去过,但一次又一次强烈的想再去,也只能等到开学了。那就等下学期吧,春宜花,四宜堂的玉兰也该繁盛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步出西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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