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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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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在这个月,大地之神慷慨的赐予所有生物丰盛的食物,让它们不在为饥饿困扰。
一条白色的小蛇懒洋洋的从草丛中爬出,秋天的阳光虽然比夏日温和,但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光和热。
小蛇用力扭了扭转角软得没有骨头的身体,几乎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波浪线。它无聊的吐了吐自己的信子,然后开始考虑,今天,该去什么地方玩。
大约一个月前,它在快窒息前艰难撞碎了蛋壳,爬了出来。那是它第一次闻到清晰的空气、感受与它之前呆的地方完全不一样的生动。
空气中传来各种各样的芬芳,成熟的水果的香味让它十分高兴,在爬过草丛,惊跑几只蚱蜢后,它慢腾腾的爬上了一颗苹果树。
小蛇远远的就闻到了树上的芳香,更让它满意的,是树上大大的、红红的果子。它喜欢红色,所以它觉得这个果子非常好看。
小蛇用身体把自己选中的苹果缠了起来,高兴的转着圈,红色的信子不停的亲吻着苹果,一滴滴透明的液体落在了红红的苹果上。
小蛇并没有玩多久,不一会它就累了。它从苹果上爬了下来,匍匐在苹果旁边的树枝上休息。它黑黑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红红的苹果,小小的脑中全是这个红红的苹果。
天色渐渐的开始变暗起来,小蛇不舍看着苹果,突然爬到苹果边上,然后十分用力的把尾巴甩在苹果梗上,苹果一下就从树上掉落下去。
小蛇高兴的爬下树,向自己的苹果爬去,它要把它带回家。
红红的苹果从树上落下后就一路滚动,直到碰到一块石头才停了下来。
小蛇也非常迅速的来到苹果边上,它缠住苹果,但却发现自己小小的身子根本不能卷着苹果移动。它焦急的围着苹果转,不想放弃这个人让它满意玩具和食物。小蛇在绕着苹果转了一会后似乎想到了新的办法,它开始用头顶着苹果向前走。然而圆圆的苹果似乎不怎么听话,经常被小蛇顶到其它方向。而小蛇顶了会发苹果似乎离自己的家更远后就泄气的盘在苹果面前。它张大了嘴,有些可惜的想着不能把它带回家,只能现在就把它吃到肚子里了。但是,小蛇似乎估计错了自己嘴吧和苹果的大小。
于是,在小蛇努力张嘴时,小蛇听到了一阵笑声。
小蛇反应灵敏的用身子卷住了苹果,保卫好自己的玩具,然后张着嘴,露出米粒大的毒牙,挑衅的看着来抢自己东西的生物。
“走开,它是我的。”小蛇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生物,嘶嘶的叫着。
“哦,我的朋友,我知道那是你的,但是,你需要帮助?”汤姆非常怀念的看着眼前还没有他小手指粗的白蛇,然后十分麻利的对着苹果用出了四分五裂。
小蛇惊讶的发现自己缠住的苹果一瞬间变成了许多小块,它警惕的看着汤姆,高高的昂起自己的脖子。
“吃吧,那些苹果都是你的。”汤姆十分满意的看着碎成小块的苹果,然后笑吟吟的说。
小蛇感受到了汤姆传来的善意,也就放下了戒心。它小心翼翼张开嘴,把其中的一块迅速的吞下。
汤姆坐在离小蛇不远的草地上,怀念的看着正吃的开心的小蛇,然后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因为饥饿而来到了这片离孤儿院不远的小树林,在这里,他可以让他的动物朋友们帮他找一些吃的。
当他走进小树林后,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红红的苹果向他滚来。在他高兴自己的好运,想把苹果捡起来时,却看到了紧跟在苹果后面的一条白色小蛇。
蛇很小,只有十厘米左右长,比汤姆小手指还细。但是,这样小的它在汤姆还没摸到苹果前就迅速的一跳而起,张大了嘴向汤姆的手咬去。
值得庆幸的是,汤姆的反应并不慢,他很及时的收了手,这才让小蛇的攻击落了空。
然后,汤姆和小蛇开始了艰难的谈判,在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达成了对这个苹果的分配处置协议。
汤姆负责把苹果分成能让小蛇吃下去的小块,而小蛇则给汤姆半个苹果作为报酬。
于是,汤姆把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然后吐出放在小蛇面前,小蛇一口吞下。汤姆再一口咬下去,嚼了几下,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就这样,他们一人一口的把这个苹果解决了。小蛇很满意,它吃到了苹果;汤姆也很满意,每次给小蛇他都是咬一小口,而轮到自己时,就是一大口,而直到苹果吃完,小蛇也没发现他的小花招。
于是,他们约定,明天在一起继续吃苹果。
……
小蛇艰难的吞下草地上最后一块苹果,然后躺在地上不动了。
汤姆慢慢的走到小蛇面前,看到肚子胖了几倍的小蛇,笑眯眯的说:“贪吃蛇,现在爬不动了吧?”
他非常迅速的抓到了小白蛇的七寸处,然后恶狠狠的对小蛇说:“你竟然不叫我一起吃,以前你抓了一只老鼠都要分我一半。”小蛇张大了嘴,扭曲着想咬抓住自己的人。
汤姆当然知道他这是迁怒,现在的小蛇根本不认识自己,它没有与自己一起生活,一起战斗,一起分享生活的点点快乐与悲伤。但是,看到它眼里完全没有自己,只顾着吃苹果时,汤姆有些不平衡了。
他想了它那么久,从他重生回来,他没有那一天没想它。
但是它呢?
在它眼里,他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汤姆有些失落。
小蛇非常努力的扭动着,它似乎想借此摆脱汤姆或者狠狠的咬他一口,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汤姆的眼神顿时变得温柔起来:“哦,想咬我?真可爱,纳吉妮,我不怪你,你现在还不认识我,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永远不要对我露出你的毒牙,我只有你。”
汤姆的声音越发的温柔。
“纳吉妮,我会好好的对你,我会对你非常好。”
小蛇停止了挣扎,它困惑的看着汤姆。
刚刚的恶意是它感觉错了吗?
汤姆见纳吉妮不再反抗,便温柔的把它放在地上,然后柔着它涨鼓鼓的肚子。
小蛇在汤姆的揉搓下,舒服的闭上了眼,享受起来。
汤姆宠溺的看着享受着的小蛇,温和的笑了。
“纳吉妮,我的纳吉妮,你终于又回到我的身边了。”
小蛇疑惑的看着汤姆,它刚刚一直听到这个词,但是,这是什么意思?
“纳吉妮?”小蛇嘶嘶的重复着,然后黑曜石般的双眼湿漉漉的看着汤姆。
“纳吉妮,你的名字。”汤姆摸了摸它昂起的三角形的头,嘶嘶的说。
“纳吉妮。”小蛇重复了一遍,它看着汤姆写满认真的双眼,然后接受了这个还算不错的名字。
好吧,纳吉妮就纳吉妮,反正它还没名字。那么,从今天起,它就是纳吉妮了。
汤姆把纳吉妮藏在衣袖里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那里,有着他为纳吉妮准备好的小窝。
汤姆重生后最不习惯的除了没有魔杖外,也就是没了纳吉妮的陪伴了。
从汤姆六岁遇到纳吉妮后,不论是在孤儿院还是在霍格沃兹,不论是阿尔巴尼亚的森林还是英国的庄园,他们几乎从没有分别过。
不论他在哪里,只要他召唤纳吉妮,纳吉妮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想念纳吉妮冰冷的体温,想念他嘶嘶的叫声。
他很想用飞来咒召唤纳吉妮,但是,他想起他与纳吉妮相遇时,它似乎才刚从蛋壳你出来不久。汤姆不敢肯定,他是否能召唤还没从它妈妈肚子里出来的纳吉妮或者还是蛋的纳吉妮。而且,他也怕没有父母照顾的纳吉妮不能安全的出生,毕竟,他没有照顾过蛇蛋的经验。这时的他万分后悔当初在知道纳吉妮怀孕后因为生气就把时把它仍到禁林,让它生下孩子后在回来,而不是守着它的孩子出生。也许这样,他也有了照顾蛇蛋的经验。
所以,他耐心的等待,等待纳吉妮的出现。他不想因自己的心急而伤害到它,即使,这只是一种可能。
于是,在九月来临后,他每天都会去以前他遇上纳吉妮的那片小树林。
他知道,纳吉妮会和一个红红的苹果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次,他不会因为和它抢苹果而被差点被咬到;也不会提出他帮它分苹果,它把苹果给他一半;他更不会每天到同一个地方,等待这条有趣的小蛇,直到冬天降临,才能把这条需要冬眠的小可爱拐回自己的房间。
汤姆为纳吉妮准备的精致小窝与汤姆简单得有些寒酸的房间格格不入。
藤条编制出精美的图案,然后刷上了一层银色的漆。窝内用柔软的天鹅绒铺底,然后在天鹅绒上面铺上一层绿色的丝绸。
纳吉妮被汤姆放入窝内后,顿时爱上了这个地方。
这里比它曾呆过的任何地方都还要柔软,还要舒适。
汤姆微笑着看纳吉妮闹腾,他想起了曾经这个时期的纳吉妮。
那时,他被科尔夫人讨厌,他被孤儿院其他人排斥。
那时,他一天有干不完的活,他没有一天能够吃饱。
那时,纳吉妮是他唯一能倾诉的对象,他会对她说他的恨,他的怨,他的理想,他的愿望。
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能得到的东西,我会让所以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他说,我是,最特别的。
那时,纳吉妮总是很安静的缠在他的手腕上,用它冰冷的信子,给他安慰。
它说,汤姆,我不要和你睡一起,你的床太硬了。
它说,汤姆,我不要吃面包,它硬得把我的牙都磕掉了。
然而,这样的纳吉妮却一直陪着他。
陪他睡硬硬的床,而不是出去找柔软的地方。
陪他吃难吃的面包,然后把自己找到的水果给他。
他摸了摸纳吉妮三角形的小头,嘶嘶的说:“你愿意住在这吗?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纳吉妮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的生物。
他是唯一一个不是同类却能听懂自己话的存在。
汤姆拿出了一个散发着奶油芳香的蛋糕,这是纳吉妮除老鼠之外的最爱。当然,不是汤姆不想给纳吉妮老鼠,而是,他现在能找到的老鼠都比纳吉妮大,而他也不想把老鼠肢解了喂给纳吉妮。
“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窝吗?你可以每天都在上面睡觉,而且,”汤姆晃了晃手中的蛋糕,“我每天都会为你提供食物。”
纳吉妮有些好奇的看着汤姆手上带着香甜气息的漂亮食物。
“这是什么?”它问。
“蛋糕,你会喜欢的。”汤姆切了一小块蛋糕送入纳吉妮的口中。
纳吉妮一口吞下,额,味道很奇怪。
纳吉妮晃了晃头,正想拒绝食用,却不期然的看到汤姆那双满是期待的双眼。
“好吃吗?”汤姆温柔的问。
“好吃。”纳吉妮像被蛊惑似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汤姆顿时笑了,然后又送了块蛋糕到纳吉妮口边。
“好吃就多吃点吧,我以后每天都会为你准备的。”
蛋糕店老板疑惑的看着橱窗,那个蛋糕是什么时候卖的,他怎麽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老板,给我个提拉米苏。”客人高声的唤回了蛋糕店老板的神智。老板马上忘了自己的疑惑,微笑着把客人要的蛋糕装并好递给客人。
也许真的是我忘了吧。
接连而来的客人让蛋糕店的老板彻底把蛋糕失踪的事情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