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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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盛总之所以露出那种表情，是因为沈谦缺席？
祝辰君瞅瞅门外，又看看谢盛。
人就在门口，再慢一步就走了，快去邀请人家啊盛总！
祝辰君盯着谢盛，只见谢盛在沈谦的呆毛消失后仅错愕了一下，就撑着脑袋看向屏幕，恢复成平日笑眯眯没心没肺的表情。
上啊上啊！祝辰君恨铁不成钢，比当事人还急，最后实在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去打开门，大喊：
“沈谦别走一起唱K啊！”
沈谦已经在楼梯上了，猛地回头，摆摆手犹豫道：“啊谢谢……不用了……”
但祝辰君哪是轻易退缩的类型？他回头快速给了谢盛一个眼神，使出撒手锏道：“身体好点了就来吧~~盛总很想你来哦～？”
屋里，谢盛的笑容立马消失。陈荞站在他身后喝菠萝啤，一听这话差点没喷他头上。
沈谦眨眨眼睛，错愕得手不知该往哪儿放：“真……真的吗……？”
祝辰君点头：“真，包真的。”
谢盛眉头一皱想反驳，被陈荞从后面一巴掌捂住了嘴。
谢盛：“％$％&*^*^&$#！”
沈谦摸着后脑勺，一脸腼腆地被祝辰君领进了屋。
祝辰君目送沈谦慢吞吞走到谢盛身前。但谢盛显然气还没消，阴沉着脸不发一言，沈谦很会看他的脸色，没坚持多久就在这冷暴力下投降，坐到陈荞那边去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歌声鼓点声炒热气氛，包包、年糕、阿鱼他们不知情，已经嗨翻了。中途陈荞去点歌，祝辰君和沈谦之间就没了阻隔。
“别灰心，做老板的嘛，比较有脾气。”祝辰君悄悄对沈谦说，“但他关心你是真的。你不在的时候他无精打采，你一出现他就激动地抬头，千真万确。”
沈谦看起来不太擅长和祝辰君交流，嗫嚅了几下，点点头：“嗯，我相信你。”
“所以说不要退却。”祝辰君摇着空气蒲扇装军师，“激他一下，让他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等他主动来珍惜你，或者……”
祝辰君勾起嘴角，神神秘秘地凑近：“你来主动出击。追求、表白、约会、交往，打他个措手不及！”
沈谦心道还能这样？咽了口唾沫。
“聊够了吗？”
阴沉沉的声音从脑袋上方响起。祝辰君汗毛都竖起来了！回头一看，发现谢悯正在沙发背后弯着腰，无限贴近自己。
“挺会出主意。”谢悯仿佛他哥上身，笑眯眯地把手放在祝辰君肩上，凑近，“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明白，就好为人师当起别人的情感顾问了。再说你和这小子熟吗，和谢盛熟吗，瞎掺和什么？”
祝辰君心说他只是不愿看见一段双箭头的恋情告吹，但谢悯的话实在合理，他无法反驳。
事实上就算谢悯没理他也反驳不了……谢老师这距离，这语气，这压迫感……
“你俩干嘛呢？”陈荞点完歌回来了，看见两人的姿势，以为谢悯要趁着场面混乱从背后偷吻祝辰君，愤愤不平道，“不是我说，你们要干那事能不能去自个儿屋？人沈谦在旁边如坐针毡了都！”
正在合唱《知心爱人》的年糕和阿鱼放下话筒：“干那事？‘那事’是什么事？！！”
“想什么呢……！”祝辰君惊道。他还没下定决心弄弯自己啊，别瞎嗑贷款粮啊朋友们！
年糕/阿鱼露出姨母笑：“我们懂的，我们懂的。”
你们懂什么了……这就是当CP右位的感觉吗，总觉得很不妙！
《知心爱人》结束。包包拿起话筒又唱完一首，大伙儿啪啪鼓掌。屏幕亮起下一首的MV。
“哎，我的我的！”祝辰君举手，接过话筒，站到沙发前的正中央，声情并茂道，“各位，为了纪念今天洋葱对我的攻击，给大家献上一首《洋葱》！”
钢琴音如缓缓滚动的流水，淡淡伤感的旋律让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祝辰君闭上眼睛，深沉的嗓音渐渐滑入旋律中：
“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片刻的降临。”
众人纷纷直起身子。
和说话时的清亮嗓音不同，祝辰君唱起苦情歌居然意外地合适。
大伙儿鼓掌的手渐渐停下不出声，皆为祝辰君的歌声所迷醉。只有沈谦一人，在陶醉之余，更加关注这首歌的歌词。
“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沉默地守护着你，沉默地等奇迹。沉默的让自己，像是空气。”
……
祝辰君偶然瞥向沈谦，发现他的嘴唇微动，正在小声地跟唱。
“盘底的洋葱像我，永远是调味品。”祝辰君眨眼示意，将话筒递到沈谦面前。
沈谦一愣，接过话筒，笨拙地接唱：
“偷偷地看着你，偷偷地隐藏着自己。”
二楼的双人间阳台，谢盛靠着栏杆抽烟。楼下嗨歌房的歌声若隐若现。
渐入佳境。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沈谦的嗓音也不赖，情感浓郁得快要漫出来了，把年糕和阿鱼听得眼眶湿润。
祝辰君也听得认真，扬起嘴角，给沈谦竖了个大拇指。
“……你会鼻酸，你会流泪。”
谢悯撑着沙发靠背，望着祝辰君。
“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一曲终了。
这首《洋葱》是祝辰君和沈谦的首唱。大家都被震撼了，最后一个音结束了现场鸦雀无声，直到谢悯鼓起了掌。
全场缓过神来，立刻爆发出喝彩，掌声雷动。
“可以啊沈谦老师！”
“呜呜呜不愧是君君大佬技能树满点啊！沈老师也超棒！”
“我的妈，唱得好好啊都可以上音乐节了！”
沈谦摸摸后脑勺说过奖了。祝辰君特别臭屁地站起来，拉着沈谦一起鞠了个有模有样的谢幕礼，回到自己的座位。
包包开始唱下一首。祝辰君放低声音，凑近谢悯：“怎么样谢老师？”
谢悯倚在沙发里，对他挑了挑眉。
祝辰君学着谢悯的样子陷进沙发，掩着嘴道：“你光鼓掌，都不夸我。你看包包年糕他们夸得多攒劲，我想你也那样夸我。”
“我以为你不缺别人的赞赏。”谢悯说。
“怎么会？我巴不得每个人都能夸我两句。”祝辰君说。
“其他人夸得够多了。”谢悯故意道。
“那不一样！”祝辰君坚持，“从认识到现在你都没有夸过我，我想争取一下也很正常嘛~”
炫丽的灯光在头顶旋转，映得青年的眼眸流光溢彩。包包豪迈的歌声在房间里环绕，唱的是《Despacito》。
谢悯盯着祝辰君的瞳孔，里面只有一个身影，自己的身影。
“快点快点，谢老师！”祝辰君催促，“简简单单的就行，包包唱那么卖力，我俩聊太久啦！”
谢悯扬起嘴角，轻声笑了笑。
祝辰君正不明所以，就看见谢悯渐渐向前倾身，两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然后额头一阵温暖的触感，伴着额发痒痒的骚动。
两个人额头相贴。
“阿辰，你好棒。”谢悯说。
“！！！”
祝辰君身体仿佛一阵电流涌过，整个人呆住了。
为什么……
明明是正常低下去的声线，但听起来格外地撩人。确实是简简单单的夸赞，但居然让他一个直男莫名红了脸。
祝辰君想起在病房看的那篇排满小汽车的同人文！在干完那事之后……四皇子殿下……就是这么夸赞小侯爷的……
而且……是在床上，用了小侯爷的现代发明套套，在小侯爷满脸生理泪水的时候……夸的话。
脸上的温度变得更高！
好在嗨歌房里光影交错看不出来。好歹是公共场合，谢悯很快就和他分开了。刚好包包唱完一首，大伙儿捧场欢呼，注意力都在台上。
“下一首是啥？哇《水星记》！”包包递出话筒，“谁点的谁点的，不唱我唱了哈！”
“我点的。”谢悯站起来。
包包一看是谢悯，立刻收起麦霸的架势不抢了。
谢悯接过话筒，回到座位。
“哟，谢老板，不去台上唱吗？”陈荞问。
“不去。”谢悯看了看祝辰君，然后认真地望向屏幕。
前奏舒缓，像情人饱含爱意的眼神在身上流转。谢悯进入状态的样子和祝辰君很像，闭着眼睛，整个人完全静了下来。
唱道：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
谢悯望着屏幕，祝辰君在旁边看着他。
低沉而深情的声音像抚过爱人皮肤的手，带着轻柔的小心，又透着旖旎的性感。
“穿过时间的缝隙，他依然真实地，吸引我轨迹。”
祝辰君安静地听他唱，从歌声和神情中，第一次察觉到在谢悯身上从未见过的一面。
时而生气，时而宠溺，偶尔骂骂咧咧，最近百般撩拨。情绪始终是热烈的、昂扬的，让他差点忘了，人嘛，总会有消极、失落的一面的。
他看着谢悯的侧脸，低垂的睫毛，唱到动情时缓缓睁开的双眼，知道谢悯是个有故事的人，虽然承诺了尊重隐私不再追问，但他其实是好奇的，想进一步了解，想更加看懂谢悯这个人……
手背被粗糙的触感覆盖。
祝辰君低头，发现那是谢悯的右手。
歌声没有因此停止，望着屏幕的目光没有转来投向自己。但祝辰君望向谢悯的侧脸，感受着男人的手越牵越紧。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也等着和你相遇。”
……
谢悯唱得认真，所有人的情绪都被他的歌声牵着走，等到一曲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恋恋不舍。
“环游是无趣……”
所有人屏住呼吸。
“至少可以，陪着你。”
唱完了，大家还沉浸在歌曲的深情中，久久无法自拔。
年糕、阿鱼捂着胸口，已经脑补出万字同志伤痛文学。包包叹服于谢悯的嗓音和唱商，正打算克服恐惧找谢悯拜师。
陈荞难得地没有主动拉动气氛，而是在沙发后面靠着墙，静静地望着谢悯和祝辰君的背影。
谢悯悄然松开祝辰君的手。
“谢谢。”他放下话筒。
全场爆发独属于今夜MVP的盛大欢呼！
祝辰君跟着鼓掌，方才的歌词和歌声在他脑海里打转。
竟觉得手有点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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