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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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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江纪丰坐着私人飞行器飞入度假岛领空。
巡查特警靠近飞行器,被他的司机伸手隔开,特警识别后返还证件,恭敬道,“长官,需要协助吗?”
“谢谢,不需要。”司机礼貌拒绝。
等飞行器重新起飞,智脑上收到消息,“人已经控制住了,但是他们在闹。”
城市的灯光透过玻璃半明半暗地投在江纪丰思索的面容,看完后轻笑了一声,摩挲了下手表表带旁的手绳,回道,“那就让他们闹。”
十分钟后,飞行器停在了市中心最高酒店的天台,江纪丰越过门口的一行人,眼神在原江原照停留了一瞬,接过递酒店经理递过来的钥匙,走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门口的动静,刚睡醒的林夕半睁着眼、泪汪汪、茫然地看着他,摸不清头脑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
江纪丰打开浴室磨砂门,一步步走近,从上至下看他,浑身近乎赤裸地蜷缩在浴缸里,浑身雪白、软绵绵地。
江纪丰莫名觉得他好像只流浪猫,一边觉得自己今晚不太对劲,至少这点事情不值得亲自来,另一边却遵从本心挽了袖口,蹲下身确认他的状态还可以,摸了摸他的头,“穿上浴袍,我在外面等你。”
江纪丰走出房间时,被警察包围的原江和原照同时抬起头看他,脸色很差,显然已经认出了他,面色烦躁,抿着唇,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江纪丰看着两个男孩狼狈的模样,停顿了一秒,优雅地伸手关上了房门,往身后看了一眼。
电梯恰好此时打开,穿着白色衬衫的警署长走了出来,无视路过的下属,握了下江纪丰主动伸出的手,挥手让其他人离开,他才开口。
“纪丰,这大晚上的是闹哪一出?”他疑惑,前一段听说他调到了基地,自己这一个度假岛,离了十万八千公里,怎么到了这?
“雷叔,”江纪丰客气道,话说出口有点冷幽默,“良好市民举报聚众□□而已。”
“里面是你的朋友?”警署长莫名所以,问了句,说实话乱搞关系这种事,在圈子里不算少见,可让江纪丰这个一向稳妥的晚辈闹出这么大阵仗的人,他可真是要好奇了。
“基地里的下属休年假来玩,没想到被人灌了酒,幸亏秘书有点事情联系不上他,才发现这件事。”江纪丰也没瞒着,遮掩了过程说道。
“军部的人?”警署长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这事处理不好可太容易出事了,他索性打了明牌。
“既然是你的人,那你的意见是?”
“这事当然还是要警察处理,毕竟您更有经验。”江纪丰眯了眯眼,语气却不是要放人。
警署摸不清他的态度,受害者的敏感的身份,这要是被人爆出来有军人在他管辖的度假岛出事,就完蛋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合他意。
他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江纪丰的肩膀,试探道,“哈哈,既然人没什么事,也不方便太高调……这件事毕竟不太光彩嘛,就按你说的聚众□□的罪名。”
这要是判下来也不算重,也就十天半个月的,警署长心里有点看轻,咬着烟头想,江二公子还是年纪轻、心太软,也没有他家老爷子说得那么沉稳老练。
直到第二天联系不上人的原家大姐查到了人被送进警察局了,打了个电话还没等警署长解释,知道还有七天就放出来的,直接就冷冷地放了狠话,“关着吧长长记性。”
警署长挂了电话感慨道,真不愧是江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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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位的司机偷偷打量这个能让上司连夜使用特权都要接走的人,挺漂亮一男孩,秋眉杏眼,穿着浴袍,裹得很紧,可浴袍本身的裁剪,还是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纤细的小腿。
林夕有点尴尬的靠着窗口坐,他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个话题打破安静的空间,“长官,你看到我那两个朋友了吗?”
他刚刚出来的时候外面人已经走光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举报聚众□□,他们去警局配合调查了。”
“咦?怎么会,房间只有我们三个在喝酒哎。”因为过于离谱,林夕笑,“我们是三个男的能发生什么?”
江纪丰低头看他,微笑,没揭穿他,能发生什么?
他可是知道基地里有好几位专门趁他不在来办公室找林夕。
“江哥,刚刚在天台的白衬衫的是谁啊?他对我说这件事有什么后续一定要及时联系他,怪怪地,他为什么这么说啊?”林夕一亮天真地看着江纪丰。
“警署长。”
“啊?警察?!那我是不是也要去警局?”林夕吓一跳。
江纪丰反问他,“以军人的身份?”
林夕愣住,嘟嘟囔囔道,“是喔。”这才意识道自己身份特殊,想必今晚江纪丰也是临时收到消息,为了军部的名声,所以才赶紧把自己捞出去。
虽然自己很无辜,并没有“聚众□□”吧……不过原江原照都被带走调查了,他逃过一劫,内心还是有点窃喜的。
江纪丰慢条斯理地说,“遗憾地通知你假期结束了……”
他停顿的时候,林夕已经难以置信地抬眸,长长密密的睫毛还湿漉漉地,眼睛睁得圆圆地说,“我还有一周假期呢?!”
“现在没有了。”
江纪丰难得冷幽默了一把,过了一会儿,他眼睁睁地看着看向虚空的林夕从红红的眼眶里滚出泪珠。
江纪丰伸手把林夕头顶的落叶捡下来,林夕瑟缩了一下没躲,微微仰头看他捏下来一片树叶,咦了一声往头上摸了摸解释道,“应该是刚刚在天台被灌木丛里挂到的。”
有点尴尬,他说,“看过灰姑娘吗?”
“嗯?”江纪丰没懂他的意思。
“好像灰姑娘里她只要爸爸挂到的树枝做礼物的情节哎。”林夕看着江纪丰捏在指尖的树叶,明明是这样故作轻松地调侃,嗓子还带着哭腔,让人觉得又惨又好笑。
江纪丰把树叶塞进胸前口袋巾,飞行器里的灯没有开,侧脸在楼顶的夜光里模糊的轮廓,似乎有一丝笑弧,“谢谢你的礼物。”
——
大半夜江纪丰临时出行,没有麻烦随行人员,只带了司机出门,反正第二天就要把人送回去,回来时索性就直接让林夕住进了自己房间,他住的总统套房,里面有配套的客卧。
江纪丰白天交际,晚上来回一趟度假岛,洗完澡出来疲乏感才逸散出来,他换好睡衣坐在床上看看明天的行程就要休息。
——
万籁俱静的夜晚,林夕在睡梦中感觉全身好热,口干舌燥,痛苦得他从睡梦中睁开眼。
林夕还以为自己是发烧了,反省了一会儿自己在度假期间天天大吃大喝又熬夜,真的是太糟蹋身体了,这样不行不行,他要修身养性。
迷迷糊糊要睡着,可是身体热得难受,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种火热的感觉舒缓很多,林夕谓叹一声,原来身体需要……
时间太久,再也不是单纯的快乐,而是又困又痛又难受又快乐,简直要被逼疯了,连呼吸都是滚烫的,林夕忍不住发出啜泣声。
江纪丰被客厅的动静吵醒,开了灯出门,看见客厅里林夕佝偻着腰站在厨房的冰箱前,正在从制冰层里倒冰。
“不舒服?”江纪丰走近,看到林夕倚靠在冰箱门上,呼吸急促,全身泛红,尤其是唇,被咬得殷红,他皱起眉头,没有等林夕回复,打电话通知医生上来。
几分钟后随行医生进了房间,看到开门的是江纪丰马上紧张地问,“长官,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江纪丰把人带到客厅,“他突然不舒服,麻烦你了。”
医生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看到蜷缩在沙发的病人,雪白的皮肤,柔弱地躺在沙发上,被汗水熏湿的头发挡住了脸,只露出了艳红地泛着水光的被咬红的唇。
医生蹲下身仔细检查了林夕的身体状态,刚开始怀疑是发烧,但是症状又不太像,谨慎起见拿采血针取了血,在检测设备上排除其他问题后,看了又看报告,欲言又止。
江纪丰见状走了出去,医生紧随其后,才尴尬道,“检测到了□□的成分……”大半夜的,孤男寡男,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戳破了什么秘密?
江纪丰立马就想到是原家两兄弟干的,声音有点冷,“有解药吗?”
别把身体搞坏了。
“没必要,成分也不复杂,就是一点激素,剂量有些大,代谢完就好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这段时间清心寡欲,最好不要接受性刺激。”
林夕一个十九岁的小孩,虽然江纪丰相信他不是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的人,但是戒色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江纪丰没忍住从鼻腔里哼笑一声,原家两兄弟的事情他瞒得很好,没有必要都解决完了还让他知道,临走前串了话,“等会儿你就告诉他,他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