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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最不可饶恕(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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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默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深深浅浅,反复折磨着纪寻,执意要听到他的声音。
他抚摸着纪寻的嘴唇,拨开他的牙关,命令道:“叫给主人听听。”
纪寻眼睛像两粒玻璃珠,俨然是个死物,没有一丝光泽,不论费默生怎么作为,他都没有反应。
“真不乖。”
费默生扳过纪寻的脸,舌头侵入他嘴巴里,掠夺着他的呼吸。
纪寻想咬他,却被费默生躲了过去。
费默生手指深入他发丝间,轻轻扯拽出一片痛意,略施惩罚:“爱咬人的猫咪。”
纪寻眼里只有冰冷:“别恶心我。”
“恶心么?真看不出来。”费默生似是得意地哼笑一声,“寻,你的身体好像很喜欢我。”
莫大的屈辱爬上纪寻的背脊,他咬紧牙关,睫毛一直在颤,抗拒着费默生带给他的一切感受。
可费默生知道怎么能让他屈服,指尖往下,轻掐了他一下。
纪寻浑身打了个哆嗦,蓦地睁大眼睛,眼眶里很快被逼出一圈泪水来:“不要……放手,费默生!”
费默生笑得更深:“口口声声说着‘不要’,被主人玩了几下就成这样,像话吗?”
纪寻难以抗拒身体的生理反应,唇齿微张,喘得无助又可怜。
费默生用手臂环住纪寻的肩颈,将他完全嵌入到自己怀里,以一种绝对压制、不容挣脱的姿势,仿佛要将他揉碎,纳入骨血。
纪寻被蹂.躏得凌乱不堪,脸上烧起一片绯红,美得令人心碎。
费默生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吻了又吻,滚烫的气息喷吐在纪寻的脸颊上。
他有时候也会讨厌纪寻长得如此漂亮,什么都不用做就有本事在交际场上招引一帮狂蜂浪蝶,所以纪寻才会这么风流,这么不安分。
可从前再怎么不安分,纪寻为了不惹他生气,总也不会越界,只有这次不一样。
费默生想起纪寻为闻骁做的种种蠢事,心里就烈烧起嫉妒的火。
他恶声恶气地说:“我真该放闻骁那小子过来,让他看看你现在被我干.成荡.妇的样子……你说,到时候他还会喜欢你吗?”
纪寻手指无力地战栗着,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抗,可他不想任由费默生羞辱,更不想让他痛快,纪寻也知道说什么能让他震怒。
他侧首,睨向费默生,目光带起冰冷的轻藐:“我跟他上床的时候比现在还像荡.妇,他很喜欢……”
果然,费默生脸色一变,眼神瞬间阴沉下来,直起身,一手抓住纪寻的头发,恶狠狠将他的头按在餐桌上:“闭嘴!闭嘴!”
纪寻额角撞上玻璃,撞得头晕眼花,意识都快溃散得不成形了,整个人伏在餐桌上,只能任人宰割鱼肉。
费默生没有了刚才的柔情和耐性。
“为什么,纪寻……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么?为什么不爱我了?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腰带的金属扣在雨夜里乱响。
“说话,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句一句质问,从疑问变成诘问,进攻的力度也一下比一下更狠、更烈。
“我……从来没有……”
纪寻咬到嘴里流血,喉咙里滚出的呜咽支离破碎,化作细碎的抽气声。
“爱过你……”
费默生眼睛烧起癫狂的赤红,动作越来越粗暴:“你就是个骗子!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
纪寻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他想呕吐,无助地想抓着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喉咙里的恶心感越来越强烈,眼前越来越黑,头脑也越来越沉。
纪寻也几乎崩溃:“滚,滚,别碰我……滚!”
濒临巅峰时,费默生抓住他的腰,动作越来越激烈。
快与痛交织成令人窒息的浪潮,将纪寻的意识猛地吞没。
他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彻底昏死过去。
这场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一切归于平静,空气中只有喘息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费默生气喘吁吁着,低下头亲吻着纪寻后颈和肩头。
纪寻已经昏迷不醒,此刻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乌黑的眼睫被泪水打湿,脸上也淌满了泪痕,可他的神色终于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也不会再说出伤人的话。
费默生如同着魔一般,用手指撩起了一两绺发丝,俯身在纪寻的头发轻轻一吻。
他的声音缱绻似水:“寻,一开始是你非要背负起我的命运,又怎么能再丢下我一个人?”
窗外的雨势渐渐停了。
费默生帮纪寻扯起衣服,拿自己的外套将他团团裹住,随后一把横抱到怀中。
他那条残缺的腿难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腿骨正断裂似的疼着,一走路,就瘸得更加明显,姿态丑陋不堪。
可再丑陋,再不堪,费默生都不肯放开抱着纪寻的手。
他抱着纪寻走出天琥珀餐厅,坐上了停放在门口的车。
纪寻窝在费默生怀中,头软软地歪到他的肩膀上,凌乱的发丝流落,遮住了他半张脸。
费默生拨开他汗湿的碎发,低头吻了一吻他额角,带着无限的温柔:“乖,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
回到黎明庄园,纪寻就被费默生囚禁在他的卧室里。
他醒来时,窗户外还在下雨,天是黑的,不知是凌晨,还是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夜晚。
他的机械手臂被拆了,右手腕上扣着一副手铐,连着锁链,另一头就铐在了床头。
纪寻轻轻一动,眼前就袭来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四肢也提不起来一丝力气。
他注意到手臂上还有淤青的针孔,或许费默生又给他注射了一轮药物,以此保证他无法反抗和逃跑。
此刻,犯下这一切罪行的人就在他旁边睡着。
费默生呼吸声均匀又安静,一头金发散落在纪寻的手臂上,发丝柔软得像是能融化成水,淌向枕间。
他肩膀上还缠着绷带,缠着被纪寻用餐刀刺出的伤口,就这样不设防地睡着,让他看上去有一丝丝无辜无害——
天使一般的面孔,恶魔一样的性格。
纪寻绝望地闭上眼睛。
是他将费默生想得太简单,或者说,太正常了。
纪寻设想过离开黎明庄园的后果,与费默生决裂,绝不可能有风平浪静的收场。
如果真要走到针锋相对的地步,费默生往后少不了要在生意场上处处为难他,以费默生的地位和手段,足够让纪寻未来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纪寻以为最坏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在这场与他的角逐中输掉一切,从头来过而已。
可他没想到,费默生竟然疯到这种程度,拿人命威胁他,强行侵.犯他,现在还将他囚禁在床上。
他咬紧牙关,拼命挣动起手腕,铁链晃动出哗啦啦的响,很快吵醒了一旁的费默生。
费默生睁开惺忪的眼,看到在他身边的纪寻,却对他的挣扎视而不见。
他还像以前一样,把纪寻捞进怀里,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仿佛这只是黎明庄园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清晨。
“早安。”他笑着说。
纪寻嘶哑着声音:“解开手铐……”
费默生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凑过去不断亲吻着他的脸,迷恋至极时又忍不住轻咬一口。
“不急,你在那个小子身上浪费的每一分钟,都要在这张床上补偿回来,自己算算好了,我该关你多久?”
纪寻咬了咬后槽牙,重复道:“放开我。”
费默生充耳不闻,随手又玩起纪寻的头发,自顾自地说:“宝贝,你之前还答应过我要穿一回女仆装呢,今天就穿给我看,怎么样?”
他无视纪寻说的每一句话,全凭他自己的意愿行事。
纪寻愤怒得嘴唇都在颤抖,说话毫不客气:“听不懂人话的疯狗,放我出去!”
深深的无力感折磨得纪寻想发狂,他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
费默生见势,翻身压住纪寻,狠狠按住他的手腕,连带着他那条断臂一起,几乎将纪寻整个人都罩在身下的阴影里。
“别想了!纪寻,你只能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在药物作用下,纪寻很快连扯住锁链的力气都没有了。
费默生俯身强吻住纪寻,咬他的脖子,又低下头去吻他的胸膛,齿间带咬,让纪寻疼痛,也让他酥麻。
纪寻头脑发晕,恶心得想吐,想推开他,可费默生死死扣着他苍白的腕子,力道大得几乎快捏碎他的腕骨。
“……放手!”纪寻嘶声。
任何的反抗都会换来更狠的镇压。
纪寻很快就在发狂中没有了力气,药效摧得他神志昏沉,连带着沸腾的怒火和恐惧都熄灭了,归于一片绝望的死寂。
到最后,他也只能任由费默生在床上尽情摆.弄。
费默生亲手给纪寻换上女仆装,一开始他还兴致昂然,握住纪寻的脚踝亲了一口,说要领他玩点新鲜的游戏。
可纪寻全程木着脸,不肯配合,也不肯给出反应,终于把他的兴致一点一点败尽了。
他放弃了情.趣和前.戏,将纪寻压在柔软的大床里,两个人一齐深陷于此。
费默生撩起纪寻花苞一样的裙摆,双手掐住他那一截性感的细腰。
裙下是纪寻修长的腿,肌肉线条流畅又富有美感,搭在费默生臂弯间。
费默生与纪寻抵死缠.绵,情至浓时,他的手掌按在纪寻的小腹上,故意恶劣地说:“想让我放了你,那就给我怀个宝宝吧,好不好?怀不上,我就一直做,做到你怀上为止。”
纪寻一时失控,喉咙里滚出一声极度压抑的低吟。
费默生明显更兴奋了,低声笑他:“终于肯叫了?你是不是也想怀?”他吻吻纪寻的鼻尖,“回到我身边吧,寻,我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纪寻溺水一般喘息着:“……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费默生脸上笑容骤然凝固,一下沉默了。
他撑在纪寻上方,凝视他良久,那双冰绿色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随即只剩下偏执:“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我爱你。”
他握住纪寻的后脑,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深深吻住他的嘴唇,吞没他的声音,不准他再说下去。
这场火热的情.爱过后,两个人浑身都是汗珠,水淌得到处都是,将床单都湿透了。
“还装死?”费默生盯着他失焦的眼睛,意犹未尽地磨蹭了几下,才问,“饿了吗?想不想吃东西?”
纪寻喘息未定,没有回答。
“喝口水?”
还是得不到回应,费默生也不再问,起身拿来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抱着纪寻坐起来。
纪寻偏过脸去,不肯喝。
“好,那我喂你。”
费默生自己先喝了一口,捏住纪寻的下巴,强行喂他喝下。
水从他们唇齿交缠间溢出来,淌得到处都是。
纪寻发狠似的咬烂了他的嘴唇。
费默生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鲜血渗入他的唇缝里,一舔全是铁锈味。
纪寻冷冰冰地盯着他,像是无声的警告,仿佛他再敢来,下次就要咬掉他的舌头了。
费默生抹去唇上的血,却只是笑笑:“看来你精神不错,还有力气咬人,待会儿别再昏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