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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补覆面异国抖S男番外 ...

  •   番外-剪墓篇

      1.

      他很少回到王府,却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有小厮禀报给他,说住清院的那姑娘哭得凄惨。

      剪墓闻言,未有半点反应,只是瞧着池塘里的红尾锦鲤喂食,那抹胭脂色映入眼中,是黑白世界为数不多的鲜艳色彩。

      后面两天,清院那姑娘又在哭。

      莫不是个水人做的,怕是眼睛都要哭瞎。

      剪墓听得着实厌烦。

      当初出于寥寥无几的好奇心,便把人带回来了,但他倒是完全没想过那姑娘竟如此折腾,让清院天天没个清净。

      把手中事务快速处理后,便动身前往清院。

      他倒要看看,到底哭没哭瞎。

      推倒房门,穿着青袍少女映入眼底,瞥过她惊慌又强壮镇定的脸,转头跟春桃说话。

      春桃说:“今天是小姐第一次吃食。”

      倒是个麻烦家伙,好像喂她点东西,都得求着她一样。剪墓侧头看向站在一旁不动的人,她垂着头,眼角的那抹红如此明显,令他蓦地想起白日刚喂的锦鲤。

      他心头微动,抬脚朝她走去。

      没什么好犹豫的,他性由心起,无人能止。

      至于她,早早看清局势,做出正确的选择才是聪明之举。

      2.

      初尝欲念,半晌贪欢。

      接待厅一如既往的安静,身后有死士上前,跪求责罚。

      闻言,他良久沉默。

      真是稀奇,居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他抚摸着手下柔软材质的睡衣,若有所思。

      “听说近日有一批中原商队来我这做生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幽冷,“抓一个过来吧。”

      他现在就要。

      把柔软的少女揽进怀里,听着她低怯的声音,剪墓这才稍微明白色令智昏是什么感觉,他不懂汉语,便沉默着聆听,唯有商人时不时看过来遵循他意见的模样,才掩去内心的焦躁。

      一个玩物而已,随时随地便能抛弃,他本用不着花费那么多心思去了解她,触碰她,甚至……连府中上下都变了模样。

      一瞧见那些盎然绿意,穿着青袍的女子便下意识地涌入脑中,那双泛红的眼眶,卑微的身姿……

      他很少回府,但在这些时日,回来得格外频繁。

      3.

      他发了顿大火。

      餐盘破碎,一地混乱。

      剪墓是何等尊贵骄傲之人,自掌权起,便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视他,甚至……推开他。

      望着倒在地上一脸恐惧的姑娘,他内心气极反笑。

      尤其是这人。

      他近日耗费心力去接触外国文化,只因想多亲自和她交流,而不是靠外人传唤。

      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在小心翼翼地讨好她,靠近她。

      若是旁人这般无礼待他,早就成了他刀下的一抹冤魂,哪还有时间哭着求饶的?

      这般大胆就算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敢跑。

      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春桃,他瞬间气疯,意识瞬间如线般断开,仿佛一切都离他远去,等他回神,阿柳已经跪坐在床榻上,哭红着脸,身体瑟瑟发抖。

      怕他是应该的,所有人都怕他,所有人都必须怕他。

      哭多好啊。

      他就喜欢看她哭。

      阿柳姑娘,柔软的,容易掌控的。

      越是接触,便越觉得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极为称他心意。

      他冷眼旁观着她哭泣,又因为她哭而内心澎湃,后面她只是稍微的一点勾引,便把他的理智全部勾走,没有半分残留。

      等他醒悟,已经彻底沦陷在柔软的温柔乡里,尽管那片温柔乡只有恐惧和害怕。

      他从小便知,要得到什么,只能他自己去争取,掠夺,所以哪怕她低声柔叫,满脸悲戚,他也不会停下。

      她越乖巧,他越变本加厉,不断地禁锢,控制,把彼此二人扭曲的关系加固到无人能出去的地步。

      4.

      阿柳的名字,甚是好听。

      只可惜,人不听话,总想着逃跑,还向他耍小性子。

      他本是想毁掉她那双腿的,但刚抬起,脑海中便浮起一个念想。

      万一死掉怎么办?

      万一死掉……怎么办?

      他握紧手中之箭,微微偏手,眼睛狠戾又冰冷。

      把她抱回去后,他未曾入眠,只是盯着她看了一宿又一宿,生怕她眼睛再也睁不开。

      御医是中原皇宫里派过来看的,到底是心肠软,垂头恭敬地劝了句:

      “剪先生,这孩子不禁吓,如果再来这么一回,恐怕得疯掉。”

      剪墓不言语,就像听不懂御医说的话,可他已经能熟读四书五经,又怎会不懂。

      半晌,在她醒来时,他有瞬间慌乱,幸有面具遮住,才能稳立在她床面前,瞧着她冷笑:

      “失而复得的感觉如何?”

      她近日根本睡不好,半夜时常惊醒,尖叫是常有的事,脸都瘦了一圈。

      每次看见她虚弱尖叫的模样,他都很想抱紧她,安慰她,可他没有,甚至再度威胁她,恐吓她,看她一抱着他哭,内心就急速膨胀,再也不空洞。

      内心本就冰冷荒芜,自己都没被爱过,又怎么会爱人。

      她反复地醒了又睡,满脸疲惫,剪墓看在眼里,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觉,但只要人还在身边,那就足够了。

      然而一回到醜国,她就卧病在床,又查不出半点病因,像是突然被地府的阴差勾走了似的,长睡不醒。

      他性子越发缄默,把书房搬到清院,日复一日地观察着她,是否有半分醒来迹象。

      她越发瘦弱,硬是活生生地要把自己饿死,而他总是站在床边久久看她不离开。

      一日又一日地过去,似有大锤砸在胸口,内心揪痛,久违地感受到那铺天盖地袭来的痛苦。

      那些庸医都劝他准备好后事,早早下葬,可即便是死了,阿柳也得跟他,葬于他的陵寝中。

      她那些不属于这里的一切,都得毁掉。

      在他心生绝望之际,像是老天怜悯,她又再度苏醒,熟悉而依赖的眼神令他欣喜。

      得知怀孕消息,她的面色极为难看,没有半分对这个子嗣的期待。

      终是他强求得来,能陪在他身边,已是万幸。

      番外—父母篇

      浴室的流水声响起,温热的水拍在脸上,你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睡意朦胧。

      想起那场噩梦里,那张模糊黝黑的脸庞,你又忍不住寒颤,意识彻底清醒。

      浴室窗外还传来鸟鸣声,你洗漱好,回到床上看充电的手机。

      现在时间是星期日,下午一点整。

      昨晚熬得太晚,手机都关机了,一打开,同事们发来的短信争先恐后地跑出来,你悲叹一声,倒在床上浑身软绵绵。

      好不容易休个假,梦里不放过你就算了,怎么醒了麻烦还要缠着你。

      你打着哈欠,拿起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下楼,熟练地打开冰箱,把里面已经贴上保鲜膜的饭菜拿出来热了一遍,还没开动,房门一响。

      是妈妈提着下午的食材回来了。

      “妈,又买的什么?”你咬了口莴笋,朝她笑着。

      你看了看妈妈手里刚杀的鸡,她立马把口袋藏在身后,抬头看你一眼,哼了一声道,“我不告诉你,你老实告诉我,昨晚多久睡的?”

      “呃……”你绞尽脑汁地回想,“大概四点,五点?”

      妈妈听着,几步过来点了下你的额头:“还这样折腾自己身体呐,那些器官跟着你可真是遭了老罪哟!”

      你嘿嘿傻笑了下,只觉得面前的老妈故作凶狠的模样太可爱。

      “妈妈。”你认真地叫了她一声,在她询问的目光下拿出选了很久才定下来的生日礼物,那是一条银项链,“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你本来打算在生日那天送她的,但昨晚的噩梦让你心有余悸,生怕祝福还没送出去,又遭遇了什么意外。

      她发出惊喜的声音。

      眨眼睛,你就给她戴好了。

      “你这孩子!才工作没多久,买那么贵干什么!?”她反复摸着颈上冰凉漂亮的项链,眉眼不禁笑起来,显出几条细微的皱纹,“下次可别这么贵的了,让你爸看见,又得嚷嚷着不给他买。”

      “哪有!”你笑了笑,“爸爸的生日不还没到吗,我记着呢!”

      她爱不释手,在家里留不住,转头又下楼去跟邻舍唠嗑。

      你收回目光,看向餐桌,眼神发怔。

      不知为何,你突然响起在餐桌上发怒的蒙面男性,他掐着你的脖子,将你按在桌面上,语气低沉又阴冷,仿佛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只是一个梦而已。

      什么强迫,断腿,怀孕之类的,都是梦。

      你回神,捂着加快的心跳安慰自己。

      这时,手机叮铃一声,是爸爸发来的消息。

      他很熟悉你的时间表,到点就问。

      「柳柳,醒了没?」

      「醒了爸爸。」

      「那过来帮我守店吧,我得拉些水桶去你二舅家。」

      你撇嘴,啊呜一声,几口吃完饭回复他。

      「我马上过来。」

      店铺里没什么人,不过近些天的风有些大,倒是惹得门口的风铃阵阵响动,倒也不算太清静,玩了几个小时游戏,你坐在收银台上打着瞌睡,突然,「欢迎光临」的电子音响起。

      “欢迎光临,想买什么?”你垂着头询问,一边操作着老式系统,对方却一言不发。

      还未抬头,高大悠长的影子便笼罩了你。

      你看去,眯着眼去看那背对光的男性,他体型极高,瘦长阴冷,面容模糊不清,一道寒光闪过,是他手里的枪。

      你的内心猛地沉下来,身体下意识地发抖,“先……”刚开口说出一个字,便被他扯住头发,从收银台里拉了出来。

      “跪下。”冷淡的,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你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顶着你脑门的枪口,岂料他用枪柄狠狠地撞了下你的肩膀,声音再度恨戾地响起,“我说的是跪下!耳朵聋的吗?!”

      你怕死。

      “对不起!”你下意识地说道,双膝噗通一声砸在地上,眼里蓄满泪水。

      听到这句话,他讽刺地笑了笑,轻飘飘的,却不知任何意味,“你可真爱跟我说对不起。”

      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祈祷门口有人经过看见,却又害怕他手里的子弹无眼。

      “先生……有事好商量……”你声音抖动着,颤颤巍巍地说出这句话,下一秒衣领被揪起来,他竟活生生地提起了你,在俯首的目光里,你看清了那张脸。

      那张,和梦魇里别无二致的脸。

      那瞬间,冷汗浸透你的全身。

      “剪……剪……”你吃力地喊着梦里的名字。

      那只是你的试探,可令你恐惧的是,他居然真的对这个名字有所反应。握着衣领的手猛地一松,不言分说地将你扯进店里的杂物间,将你按在地面上,扯动你的裤子。

      你的脸被紧紧按在紧贴着冰凉的镜面,浑身动弹不得,那黝黑的蒙面脸庞,让你感到几分眩晕,你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做梦,这时,风铃声又响,爸爸疑惑的喊声传来。

      “柳柳?……柳柳?”

      “……这小妮子又跑哪去了?”

      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察觉身上男人的动作也僵住后,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不,别杀我爸爸,不要这样唔……!”

      他伸出手捂住你的嘴,无声地坐着“嘘”的动作,空气瞬间安静至极,只有爸爸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你着急地冷汗直冒,在焦虑和恐惧的侵蚀下,他蓦地抬起手,将自己脖颈处的面罩撕下,露出那张苍白阴冷的脸,你的呼吸瞬间止住。

      他一一擦去你的汗水,将你的头发别过耳后,动作轻柔而缓慢,古怪又诡异地临摹着你的轮廓,他的胸腔起伏极为缓慢,气质阴冷得如同地狱里蛰伏的恶鬼,只需给他一个裂缝,便能吞噬所有人。

      爸爸打开杂物间,发现里面还站着个高大人影时还下了一跳,随即看见他身旁娇小的你,这才放下心,朝你喊道,“柳柳!”

      你像是才听见般回头,声音惊讶,“爸爸,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我想着你守店不老实,就提前回来了。”爸爸看了眼你旁边的男人,语气有些微妙,“这是……?”

      “叔叔你好。”男人朝他微笑,笑容恰到好处,无可挑剔,一举一动都令人舒畅至极,然而他藏在背后的手里,紧握着那张黑幽的面罩,“我是阿柳的男朋友。”

      闻言,你的爸爸震愕在原地,“什,什么?!”

      你朝爸爸有些僵硬地笑了下,“是的……爸爸……”

      于是,爸爸看向剪墓的眼神由警惕转变为审视。

      剪墓未发一言,只是朝他礼貌微笑。

      这太糟糕了。

      餐桌上的气氛很古怪,你的父母在对面看剪墓,双方一言不发,他们用眼神示意你,你也不敢和剪墓搭话,只是垂着脑袋看自己的手指。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身旁坐着的男人突然抬起大手,将你紧紧包裹在其中,他的大手冰凉,只是手心尚带一点余温。

      你想抽回手没成功,沮丧地垂着脑袋。

      这顿尴尬又沉默的饭过后,妈妈找上你,告诉你剪墓这个人不行,建议你早点给他分手。

      你尴尬地笑了笑。

      这根本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妈,你别说了。”你有些害怕他们会针对剪墓,又补充道,“也不要在剪墓面前说他不好。”

      妈妈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就变成了恋爱脑呢?这真不行!”

      “妈。”你抱住她的腰,亲昵地蹭着她的肩膀,像个未长大的孩子那般,“这是我和剪墓的事啦,你会支持我的选择的,对吗?”

      妈妈欲言又止:“乖宝,我哪能不支持你啊,这是那人看着就冷血,不像寻常家的人,我真怕你过去在他手里吃不少苦。”

      你沉默了下,又抱着她笑:“没事的,妈妈,你别瞎操心。”

      说实话,只要你肯听他的话,不做些逃跑的事情,剪墓对你也是很好的。

      妈妈纠结了会儿,叹了口气。

      “行吧,不过我看你们发展也不会太久。”

      你呵呵干笑,转头一看,发现剪墓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

      你内心一咯噔,和他目光对视。

      半晌,他朝你勾出笑容。

      晚餐过去,你被拉着去送他,他没有刻意等你,迈着长腿坐在前方,背影看着着实冷血。

      “你,你不要伤害我爸妈,有什么事冲我来。”

      前方男性慢悠悠地转头,朝你低语:“很不错的世界。但是阿柳,你真的该醒了。”

      他凝视你:

      “我们的孩子,在哭着等你呢。”

      你恍恍惚惚中,似乎真的听见远在天边的哭喊声,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喊着,妈妈,妈妈……

      你哭着摇头,拒绝着后退。

      那双青色眼眸无声倒映着你有些疯癫的脸,沉默的身影无形地压迫着,半晌,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出口:

      “既然如此,那我便陪着你。你什么时候愿意醒了,再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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