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黛玉宝钗gl》铅华如初

13、番外·晨昏与共度韶华

　　番外·晨昏与共度韶华

　　晨光熹微，苏州蘅芜潇湘居内，宝钗先醒了过来。她侧身望着枕边人，黛玉还沉浸在睡梦中，呼吸匀停，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宝钗轻轻伸手，将她散在枕上的一缕青丝拢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触到温软的耳垂，黛玉在梦中微微一动，向她靠得更近了些。

　　"颦儿..."宝钗低唤，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

　　黛玉悠悠转醒，睁眼便对上宝钗含笑的眸子。"什么时辰了？"她慵懒地问，声音还带着睡意。

　　"还早。"宝钗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再睡会儿。"

　　黛玉却摇摇头，伸手抚上宝钗的衣襟："你这里..."她指尖轻触宝钗心口的位置，"昨夜的胭脂画得淡了。"

　　宝钗握住她的手，轻笑："那等你精神好些，再为我画上。"

　　二人正说着体己话，门外传来墨儿清脆的声音："母亲，娘亲，该起身了！"

　　宝钗无奈地笑了笑，扬声应道："就来了。"又低头对黛玉道，"这孩子，如今比更漏还准。"

　　梳洗时，黛玉执意要亲自为宝钗梳头。"今日想梳个什么发式？"她执起玉梳，细细梳理宝钗及腰的长发。

　　宝钗从镜中望着她专注的神情，柔声道："随你心意便是。"

　　黛玉灵巧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不一会儿便绾好一个端庄的发髻。正要簪上那支白玉簪，宝钗却按住她的手："今日用那支竹节簪吧。"

　　"怎么忽然想起用那支？"黛玉取来簪子，小心地为她簪上。

　　宝钗从镜中凝视着她："记得吗？这是我们在扬州重逢时，我送你的那□□日你说...这簪子配我。"

　　黛玉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原来你还记得。"

　　"与你有关的每件事，我都记得。"宝钗转身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

　　用过早膳，宝钗要去铺子里查账。临出门时，黛玉为她整理衣领，轻声道："早去早回，今日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蟹粉狮子头。"

　　宝钗顺势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知道了，夫人。"

　　这一声"夫人"叫得黛玉耳根微红，她嗔怪地瞪了宝钗一眼，却被对方揽住腰，在唇上偷了个香。

　　"母亲羞羞！"墨儿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捂着眼睛叫道。

　　宝钗笑着松开黛玉，弯腰抱起儿子："墨儿今天乖不乖？有没有惹娘亲生气？"

　　"墨儿最乖了！"小家伙搂着宝钗的脖子，"刚才还帮娘亲浇花了呢！"

　　黛玉走上前，为宝钗理了理被墨儿弄皱的衣襟："快去吧，掌柜的该等急了。"

　　宝钗走后，黛玉带着墨儿在书房习字。快到午时，忽然下起雨来。雨打竹叶，声声清脆。黛玉望着窗外雨幕，有些出神。

　　"娘亲想母亲了？"墨儿仰着小脸问。

　　黛玉回过神来，轻点他的鼻尖："人小鬼大。"

　　"因为每次下雨，娘亲都会看着门口发呆。"墨儿一本正经地说。

　　果然，未时刚过，宝钗就回来了。她撑着油纸伞，衣角却还是湿了一片。黛玉忙迎上去："怎么不等雨小些再回来？"

　　"怕你担心。"宝钗将伞交给丫鬟，很自然地握住黛玉的手，"而且...也想早点见到你。"

　　黛玉心头一暖，接过丫鬟递来的干布巾，亲自为宝钗擦拭发上的水珠："快去换身干爽衣裳，我让厨房把饭菜热一热。"

　　用膳时，雨下得更大了。三人围坐在暖阁里，其乐融融。墨儿叽叽喳喳地说着上午的趣事，宝钗和黛玉相视而笑，时不时为他夹菜。

　　"今日查账时，看到一批新到的湘绣，"宝钗对黛玉说，"有一方'竹报平安'的图样，绣工极好，我让人送回来给你瞧瞧。"

　　黛玉给她盛了碗汤："你总是记着我喜欢什么。"

　　"自然要记着。"宝钗接过汤碗，指尖轻轻擦过黛玉的手背，"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的喜好了。"

　　饭后，墨儿被乳母带去午睡。宝钗和黛玉移步到临窗的榻上对弈。雨声潺潺，更显得室内安宁温馨。

　　"你今日心神不宁，"宝钗落下一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黛玉执棋的手顿了顿，轻声道："方才收到京城来信，宝玉的夫人又有了身孕。"

　　宝钗放下手中的棋子，握住她的手："可是想起了从前的事？"

　　"不是。"黛玉反握住她的手，目光清澈，"只是感慨世事无常。若没有当年你的坚持，我们也不会有今日的幸福。"

　　宝钗将她揽入怀中："傻颦儿，能与你相守，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雨渐渐小了，夕阳透过云层，洒下金色的光辉。宝钗忽然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牵着黛玉的手，来到后园的荷花池边。但见雨后的荷花格外娇艳，水珠在荷叶上滚动，晶莹剔透。

　　"你看。"宝钗指向一株并蒂莲，"像不像我们？"

　　两朵粉白的莲花依偎在同一根茎上，在夕阳下静静绽放。黛玉倚在宝钗肩头，轻声道："比我们更亲密呢。"

　　宝钗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那我们也该更亲密些才是。"

　　晚膳后，宝钗在书房处理铺子的来信，黛玉在一旁为她研墨。烛光摇曳，映着二人专注的侧脸。

　　"颦儿，"宝钗忽然抬头，"下个月我要去京城查账，你可愿同去？"

　　黛玉放下墨锭，走到她身边："怎么突然要去京城？"

　　"京城的'苏韵阁'要扩大门面，"宝钗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而且...我也想带你去散散心。"

　　黛玉靠在她肩上："只要有你在，哪里都好。"

　　宝钗心中一暖，侧头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墨香和彼此的气息。分开时，二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等从京城回来，"宝钗抵着黛玉的额头，轻声道，"我们去杭州小住几日。听说西湖的荷花正盛，你一定会喜欢。"

　　"都听你的。"黛玉柔顺地应着，手指无意识地玩着宝钗衣襟上的盘扣。

　　宝钗握住她作乱的手，低笑："夫人这是在撩拨为夫？"

　　黛玉抬眼睨她："是又如何？"

　　宝钗眸光一深，忽然将她抱起："那为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深人静，红帐内春意盎然。宝钗极尽温柔，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深深的爱意。

　　宝钗吻去她眼角的泪珠："颦儿，我的颦儿..."

　　云雨初歇，二人相拥而眠。黛玉枕在宝钗臂弯里，手指轻轻描画她心口的绛珠草："这个印记，比昨日的深了些。"

　　宝钗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因为你今日...格外动人。"

　　窗外，月华如水，竹影摇曳。两只白玉簪并排放在枕边，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睡吧。"宝钗为黛玉掖好被角，"明日我带你去虎丘踏青。"

　　黛玉在她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声应着："好。"

　　烛火渐弱，映着帐内相拥而眠的身影。十指紧扣，发丝交缠，一如她们许下的誓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正是：
　　晨昏与共度韶华，缱绻情深胜旧年。
　　莫问世间情何物，双姝携手即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