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亲死这个本阿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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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威利斯在戛纳电影节上的那番话让他在欧洲和好莱坞的口碑两极分化，欧洲媒体谴责布鲁斯粗鲁，低智，野蛮，认为他破坏了规则。
好莱坞却赞扬其捍卫团队，真性情。
不得不承认这场争论为《绝世天劫》带来了巨大的免费宣传，关注度远超预期。
就连布莱恩都被问到打不打算对欧洲那边采取什么措施，事情发生的时候布莱恩在忙于工作，其他人更不会对布莱恩分享这件事。
而下班后的布莱恩根本没心思在什么电影节的事情上，他把心思全扔给了本阿弗莱克，可能因为他出生的时候赶上了八月份的尾巴，什么事都爱憋，见本阿弗莱克没给他打电话，就死憋着不打回去。
布莱恩觉得这很正常，如果没有合适的契机，他当然不会主动去联系本·阿弗莱克，可要是被西蒙知道了他的想法，他准会念叨他的。
所以——
为了不被西蒙念叨，他就应该打这个电话。
布莱恩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安理得的在晚上打电话给本阿弗莱克。
电话拨通后的等待音在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布莱恩靠进了沙发里，在等待的某一瞬间，他甚至想挂断这个电话。
可就在这个念头刚升起来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Hello？”
本阿弗莱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布莱恩忽然发现自己等待电话接通时反复酝酿的开场白在听到本阿弗莱克的声音后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是哪位？”本阿弗莱克迷迷糊糊的又问了一句，他翻了个身，眼睛没有打算睁开的意思，“再不说我挂了…”
“是我，布莱恩，抱歉吵醒你了。”
“Sir？不用担心，我还没睡呢，”本阿弗莱克虽然困得要死，但脑子还是清楚知道对面的人是谁的，要是伺候不好了，保不准就有什么事等着他。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如果你不介意…”
布莱恩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忍不住捂住一边耳朵，用另一只耳朵去听手机里传来的，微弱的呼噜声。
“Ben？”
“嗯嗯…在。”
本阿弗莱克那声呼噜突然就停了，布莱恩几乎能想象出本阿弗莱克睡觉时的场景，脑袋埋在枕头上，手机或许已经从手中滑落。
布莱恩没有挂断电话，手机依然贴在耳边，里面传来的只有本阿弗莱克安慰的呼吸声，他就这样听着，几分钟，或者更久。
直到他自己也躺在床上，电话依旧没被挂断，一句含糊不清的梦话差点让布莱恩以为本阿弗莱克醒了。
实际上呢，在布莱恩也睡着后，本阿弗莱克醒了，火急火燎的跑到浴室解决完人生大事后看着发亮的手机屏幕愣住了。
他怎么会跟肯尼迪打电话？这都，这都凌晨三点多了，那家伙竟然没挂吗？
本阿弗莱克的第一反应是要立刻挂断，可当他的手指悬停在挂断的按钮上方时却又停住了。
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万一肯尼迪还醒着怎么办？
本阿弗莱克重新躺下，缩进被子里，将手机放进枕头底下，什么都不做才是最保险的方法，本阿弗莱克这样想，睡意又重新敲起他的门。
当窗外的天色开始露出鱼肚白，朝霞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洛杉矶笼罩其中，晨光中的这座城市显得温柔而不真实，早起的狗带着死气沉沉的主人，高兴的叫了两声，惊动了树上的鸟，吓跑了路边的猫。
本阿弗莱克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枕头下的手机，他的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盯着漆黑的屏幕愣了几秒就又把手机乱扔。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山羊的舌头“仔细”梳理过。
马特还没回到洛杉矶，所以早餐就只有本阿弗莱克一个人，他实在不乐意搞什么新鲜的，对人体有益的健康餐，随手拿了片面包塞进嘴里。
马特又不在，一日三餐瞎解决就行。
鉴于布莱恩·肯尼迪没有怎么出现在本·阿弗莱克的生活中，本阿弗莱克有时会认为自己是个没有被包养的自由人，这让他有些“无法无天”
大家都知道的，他在奥普拉秀中提到《人物》杂志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正在做马特达蒙的简介，想知道本对马特的评价以及他们俩之间的友谊是什么样子的。
本是这么说的：“如果，他要是在酒店房间醒来旁边躺着一个ji女尸体的话，他绝对先给马特打电话。”
当时，本阿弗莱克想，马特绝对会爱死他的，但因为马特没来《绝世天劫》的首映礼，忙着他那部《天才瑞普利》，本阿弗莱克又坚定的想，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主动给马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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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天劫》洛杉矶首映礼的当天，记者们伸长脖子，举着话筒，试图从每一位主创口中翘出戛纳电影节那场风波的全貌，导演迈克尔被问得最多，他含糊其辞地打着哈哈，被话题往电影特效和钻进工人拯救地球的事上引。
本阿弗莱克曾经问过迈克尔，为什么要让钻井工人当宇航员，而不是宇航员学钻井呢？
迈克尔直接回他，闭嘴本，这样才够酷。
“本？本！”
本阿弗莱克回过神，面前的话筒让他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
闪烁不停的镁光灯让本阿弗莱克误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他不由自主加大了声音：“这里是天堂的话麻烦让上帝来接我，天呐我的眼睛。”
记者把话筒递得更近了些：“介意聊聊你在电影中的角色吗，本？”
只要不是关于戛纳的事，他什么都能说，要是有不能说的，他也会拐弯抹角的说。
“你有邀请肯尼迪先生来参加首映礼吗？！”
这让本阿弗莱克愣了几秒，他尴尬的笑了笑：“噢，这个啊，你知道的，肯尼迪先生非常忙碌，我个人非常感谢他对全美国人生活条件的付出，但邀请他来参加这样的活动？我想那恐怕是导演或者制片人该考虑的事，轮不到我这个小演员来操心邀请名单。”
“他长得好看吗？”
“抱歉，”本阿弗莱克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不清楚。”
哈，他可真聪明，本·阿弗莱克陷在观影厅柔软的座椅里想到，银幕上，他饰演的A.J.弗罗斯特正驾驶着航天器，笨拙又勇敢地冲向那颗小行星。
但本的思绪却像失重般飘回了几分钟前，本阿弗莱克几乎要为自己鼓掌了。
在那么电光石火的瞬间，他居然能吐出这么这么一句完美，不落一丝把柄的话。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甚至没有给任何解读的空间。
他简直是天才，本阿弗莱克几乎能想到要是他犹豫片刻或者给出任何带有个人色彩的描述，记者立刻就能写出“暧昧回避？阿弗莱克被问及肯尼迪相关问题时明显害羞。”
本·阿弗莱克在黑暗中为自己的机智窃喜时，布莱恩·肯尼迪正坐在他的书房里，沉默。
他的父亲，前不久刚跟他通过电话，是为了他的丑闻来的，说要为了肯尼迪这整个家族的名声考虑，以及他日后的大选。
布莱恩实在不想将他和本的关系定义为丑闻，难听得要死。
再说，难道这个国家会希望一个杀人犯当总统吗？
未免太不现实。
想来想去实在是想得太烦了，布莱恩不得不再次给自己的父亲打去电话，进行了一些“亲切”的问候。
在布莱恩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对他说，要听话懂事，学习成绩要好，可当布莱恩大了一点，成绩回回A以及A+的时候，他父亲又说，你要比约翰低点，不能抢风头。
天呐，瞧瞧他的父亲，什么都想要最好的，但又贪生怕死的想要安稳。
布莱恩当然理解他的父亲，他什么都能——理解。
他是个乖孩子，在家族眼里。
杀了人也还是乖孩子，因为他们没有第二个布莱恩，约翰又讨厌政治，他们迫切的希望肯尼迪家族能再有一个人登上政治舞台，哪怕是短短几年，他们都要保证政治舞台上有肯尼迪的身影。
至于其他…老东西，都太老了。
“祝你美梦常伴，父亲。”
布莱恩挂断了电话，他神清气爽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此刻绝对不会有什么美梦，多伴是血压飙升，对着熄屏的手机咒骂。
一想到这儿，布莱恩就止不住的开心，他立即哄着自己，劝着自己，给本阿弗莱克发去祝福，祝他首映顺利。
“已经结束有一会儿了先生。”
布莱恩收到这条消息时一点也不惊讶，他只是找个能跟本阿弗莱克聊天的话题。
“感觉如何，”他继续打字，“电影？”
本阿弗莱克似乎是守在手机面前，布莱恩发出去后的下一秒，本阿弗莱克就立即回复了：“电影很响，很亮，也够炸。”
抽象的内容让布莱恩有点看不懂，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弧度被他扯平了：“听起来很不错。”
“听起来很不错。”
布莱恩发出这条干巴巴的回复后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
这太蠢了，像个不知道该聊什么的蹩脚追求者。
“谢谢。”
一句谢谢，就只是，谢谢？
布莱恩不再打字，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
本阿弗莱克没料到布莱恩会这时候打过来，他茫然的接起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听到布莱恩问：“你在哪儿？”
本阿弗莱克环顾四周说：“首映礼结束后的一个派对上。”
是了，这就是本阿弗莱克为什么在布莱恩发出短信后的下一秒就能立即回复布莱恩，因为他在派对上，而这个派对没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下周有试镜——”本说，“我…”
“那这周我们去看电影？”
本阿弗莱克并没有拒绝的权利，那份合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他答应布莱恩的同时心里在庆幸，庆幸布莱恩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亲死这个本阿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