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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为什么那么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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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到新公司上班第一天,跟着我们老板沈总来到了一个挺金碧辉煌的会所。
打开门,里面灯红酒绿,人影绰绰,我臊得赶紧低下头,偷看了一眼我们老板,沈总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脑袋顶儿都快冒烟了。
那边传来了一声“沈总”,沈总带着我们几个走过去,这一路更是有种在盘丝洞里走T台的感觉。
那边沙发上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青年摇骰子出了个点数,旁边的长卷发的女人嬉笑着把衣服脱了。
摇骰子的青年特别炸眼,染了一头黄毛,我觉得他有点练家子的感觉。
就是身上挺多奇怪的伤疤,纵横交错。
我这工作上岗前培训的时候说过,少看、少听、闭嘴,沈总让干啥就干啥。所以我也就习惯性地用余光观察了下,很快就把视线收回来了。
“哟,这不沈岳么?”男人喊沈总的腔调挺阴阳怪气的。
沈总明显压着情绪呢,“杨杨,人在哪呢?”
男人笑眯眯地:“岳哥,你就听他们瞎扯。”
沈总根本听不进去,坚持问人在哪。
黄毛朝旁边一个房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挺张狂地说:“他不是喜欢玩么,我这不免费请他来玩来了嘛,这也有错啊?”
沈总看了我跟同事刘晓军一眼,我们忙动起来。
我俩一进那房间就给震住了。
里面床上锁着一个光屁股男人,屁股上还盖了好几个菜市场猪肉上盖的那章。
我赶紧给人解绳子,刘晓军从地上凑衣服给人往身上套,也不管成不成套了,最后穿戴齐了我俩给人架外面车里去了。
虽然说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可我这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么个事儿,我就没忍住跟我刘晓军偷摸打听。
刘晓军撅着屁股在那钉钉子呢,我刚吃完准备过来给他搭把手,他看见我来了赶忙把锤子塞我手里,示意我赶紧帮忙,我一边敲着一边打探消息:“那人到底谁啊?”
他把汗衫拽起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擦完挤眉弄眼笑的怪恶心人的,“那可是含着金汤匙生的大少爷,是咱们沈总的表弟。”
我就纳了闷了,“那也不至于那么兴师动众的吧...”
刘晓军转头看了看周围人,压低了声音搞得神神秘秘的,“主要是这个秦大少爷,活脱脱是个疯子,我跟着沈总去收拾过几次烂摊子,有一回看别人不顺眼把整个酒吧都给砸了,还让人脱裤子光着屁股给他练毛笔字,真够混蛋的。”
我算是明白了,这是个一个脑残富二代啊,估计是日子过得太顺了总想找点刺激。
这种有钱人真是会折腾咱们普通老百姓,有这时间干点有意义的不行么。
沈总看着那么正派一个人,怎么有一这么混蛋弟弟啊。
“可不是嘛!”刘晓军想了想跟我说,“你遇到他可得小心着点,这次这人好像是对那疯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就被那么折腾,咱们几个其实就是为了他招的,沈总就怕犯浑的时候按不住他。”
我点点头,又挺好奇的,“沈总干嘛为他雇那么些人?”
刘晓军毕竟在这公司呆了两三年了,基本情况都知道,“你别看那人跟疯子似的,沈总对他特好,每回忙前忙后的,但你看他对沈总那什么狗屁态度。其实这些事本来不该咱们沈总干,但是秦老爷子自己也大一堆事要处理,他们家那位置好多事也不不方便出面,很多时候就把这些事都丢给沈总了。”
“对了,我偷偷告诉你啊,听说他妈就是神经病,这玩意儿可是会遗传啊,虽然咱们挣得是这份钱,但也只是来挣钱的,你少给自己揽事啊。”
说实话,沈总给我印象挺好的。
就先不说长相什么的,今天出发前特客气地跟我们几个说要加个班,等我和刘晓军回到家的时候快12点了,沈总不仅报销了打车钱还在工作群里给我们俩明天上午放了个假。
我第一回遇到这种老板,以前我那公司的老板恨不得我天天在公司免费给公司当牛马,用爱发电。
能遇到这样的老板我真是挺高兴,希望以后小黄毛能少整点刺激的,我怕我表情控制不好再挨顿揍。
不过话说回来,他改邪归正了是不是我也得失业了啊。
我们部门要是没啥事,就在公司帮着卸卸货,要是有师傅有个急事要休息,有本儿的就替着开开短途,胆子大的跑得远的也有。
公司制度特完善,干活就有钱,可惜我只有C1的本,不然我还真像尝试下。这阵子有好些个一个地方的司机师傅老家拆迁了,同时突然来了好些业务,我们安保部6个人除了我就都出去了。
这天,沈总助理气喘吁吁地喊我出门送沈总去一个地方。
我拿着钥匙就赶紧出去了。
车上不仅是沈总,还有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的男人。
我虽然也是男人,但不得不说这墨镜哥真挺帅的,脸长得特带劲不说,体格子也壮的很,我估计起码得有一米九,肌肉都快从衣服里爆出来了。
我忍不住看了好几眼,说实话挺羡慕的,我以前就希望自己能长成这样。
沈总时不时跟他说两句话,说话声音有点小,他就低着头侧过去听沈总在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不过沈总没说几句呢,他就破了防了,嗓门贼大,沈总挺熟练地捂住了左边的耳朵。
“哥!你能不能少管那傻逼的事儿啊!”
沈总赶忙安抚了几句。
我作为司机光明正大地听了一会才明白,今天出了个事我们部正好今天又没啥人了,沈总就把这人也就是他弟弟喊来了。
这人就是沈总弟弟啊,我记得叫沈敖川。
刘晓军跟我说过沈敖川这个人,当时他比了比大拇指,使劲晃动了好几下,“他以前在可是兵王。”
有他们坐镇,文武双全的,我心里也算是有了底,偷摸地松了口气。
那地方挺远,下了高速又在一个山上起码盘旋了半个小时,后视镜里沈总的脸绿了黑黑了又绿的,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沈总停下来看着我,挺严肃地跟我说:“这个事要是传出去了你知道后果的。”
我连忙点头。
沈敖川也挺严肃地跟我说:“你能不能练一下你这开车技术,我哥都快吐了你没看到么?”
啊,我以为沈总那样是被小黄毛气得呢,原来是被我车技恶心到了,我冲着沈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个事确实太炸裂了,沈总那黄毛表弟秦逸杨说自己对未来堂姐夫一见钟情把人绑走关起来了。
上回那个事还没淡呢,又整这出事,不是我对同性恋有偏见,主要是我一直认为同性恋都挺低调的,这当众抢亲的剧情属实让我有点接受不良。
我也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一个大男人得好看成什么样子才能勾得另一个男人当场抢人,就算是女人我也不太想象的出来。其实那黄毛自己长得就挺好看的,是那种挺斯文俊秀的长相。
给我们开门的女人,我看电视剧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没想到现实长得比电视里好看多了,沈总笑着对她说了句谢谢就带着我们进去了。
沈总叹了口气,“杨杨,方启元呢?”
小黄毛把咖啡放茶几上站起来转了转脖子,搂着女人笑眯眯地转头看向里面,“后院锅里呢,等会就熟了。”
我连忙往里去。
我草,不是开玩笑啊。
等我把那个倒霉蛋从那个锅里面捞出来的时候,那水都有点烫手了。
这黄毛不是说看上这个姐夫了么,怎么把人往锅里涮啊,这一见钟情也太吓人了吧。
但别说啊,这姐夫心里素质挺好的,我把这姐夫送到家的时候,他还挺淡定地跟我说了句谢谢,跟上一回那个被盖章的男人反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我突然联想到一个词,红颜薄命,没想到有一天我能把这个词儿用男人身上。
还没等我回到公司呢,沈总又来了一个电话。
我又开着车往上山去,沈总跟人说话不知道带了什么魔力,我这个人还特吃他这一套。所以他说能不能跟他弟弟去别墅那块看着小黄毛一阵儿,我立刻就答应了。
沈敖川对我都是惜字如金的,我又是个挺怕尴尬的人,我就清了清嗓子问他:“川哥,要不你把座椅放下来睡会?我有事喊你。”
他瞥了我一眼。
我发现了,爱戴墨镜的和染黄毛的都爱瞥人。
“一路上你偷看我哥干嘛?”爱戴墨镜的没接我的话。
“啊?”这问题又突然又离奇的,我真没想到啊。
他见我没回答,脸都有点黑,“你是同性恋?”
我立马疯狂摇头力争清白,就差没指天发誓了,“沈少爷你相信我,我是纯直男,你要不信我给你看我手机相册。”
这什么人啊,哪个正常人能动不动把人往同性恋想啊。更何况我那是偷看么?
他心情立马肉眼可见地好起来,话多了一点:“我哥喊你看着我真是多余。”
我赶紧接话:“不是让我看着秦少爷么?”
“就你这小身板拦得住他?你别看他没当过兵,他的身手不比特种兵差。你就是来看着我的。”
我刚想问,沈敖川声音变小了不少,听着带点心虚。
“有一回我跟那个疯子动手,我哥好久没理我。”
“真的就是看着挺可怕的,其实没到一个月我俩就都出院了。”
我沉默了。
沈总有这俩弟弟也是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