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亭亭》踢踏光影

4、第 4 章

　　总之，我们最后还是一起跑步了。至于“动心”或者“恋情”什么的，就顺其自然吧，我二十年来都是这样做的……至少后来是这样。
　　我时不时撇一眼秋亭，她看上去比之前畅快多了，时不时回我一个微笑。
　　我突然想……我们两个应该是很少见的那种朋友吧，非常自由的关系。
　　说不定整个世界都只有我们两个是这样呢？
　　关于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可以不受干扰地去问她。但如果事关另外的人，虽然就其本质来说那也只是人格的映照，但是在世界上活着，还是不能太唯心。所以我不太想问出“你谈过恋爱吗？”这个问题。我的出发点和自己有关——我想知道她是否有相关的经验。因为我没有。
　　她擦了擦汗，整理好自己，见我看着她发呆，挑挑眉毛走过来：“怎么啦？”
　　我也早就收拾好自己了，平视着她：“你觉得我问什么问题会冒犯你？”
　　她猝不及防，脸色古怪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说：“感觉……没什么？我也没什么创伤。”
　　我点点头。
　　“那我想问问你关于你……”连我自己都很意外，我竟然卡住了。
　　“嗯？”她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关于你的恋爱经验。”对，应该就是这样。但我总觉得自己的意思没有完全表达出来，是因为用词吗？还是？
　　“……哈？”她好像有点生气。
　　为什么？
　　“谈这个话题干什么，故意呢？”她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
　　我隐约觉得她生气了，所以没有捏回去。
　　气消了一些后，她说：“恋爱经验，其实有的。”她自顾自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不适的感受，所以我不去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