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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堪堪逃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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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屁啊!”宫南舟乱动了一下,屁用没用,“几岁了啊你!”
到底打哪来的啊这货!
被勾出来的浅淡信息素里带有暴躁的情绪,被身边的队友闻到又一耳朵扇了过去。
“你TM温柔一点行不行啊!对着小孩吼什么!”这只垂耳兔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扎起来,下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
兔子本来就是一种对声音很敏感的生物。
“我不对着他吼对你吼吗?有你这么对队长说话的吗?”宫南舟真是受够了这货一天天的以下犯上。
垂耳兔毫不犹豫的回怼,“我没有你这么废物的队长!”
“我靠!什么味啊!是不是有小O混进来了?”
“这重要吗?看看情况好不好啊!”
随着剩余人的陆续清醒,很快就把一只狼吸引过来了。
高大威猛的身躯冷冰冰的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身上围着动物毛发作成的服饰,脖子上挂着骨头雕刻的项链,丁零当啷响。
俗话说得好,同级相斥。
就算他再怎么用眼神威慑他们,也阻挡不了信息素的外泄。
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毫不夸张,那感觉像跳进了一锅放着各种食材的汤里。
还不好喝。
也就是他们被绑着,要是没被绑,燕时封就要玩蛋。
远处的狼群舞也不跳了,都纷纷从地上拿起了特质的武器站在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你……”高大的狼将视线锁在燕时封身上,用着蹩脚的通用语言,“是omega?”
燕时封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没听懂这单词的意思,“我……是吗?”
是不是都不知道,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给旁边的宫南舟气笑了。
这只狼也没受住这么多信息素的攻击,捂住后颈往后退。
他一边用长矛挑翻燕时封的背包一边指挥人说,“把他放下来。”
燕时封手都被绑麻了,听见这话顿时笑开,“好耶。”
你人真好。
宫南舟挥舞着被绑一起的脚艰难的把燕时封的棍子踹翻,“好屁啊!你出生时家里那两位是把你栓门口教育的吗?”
“你都要被吃了!有点紧张感好不好!”
燕时封躺地上蛄蛹了一下,眨了眨还泛着泪光的眼睛,“要吃我吗?”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吃。
那些狼人过来将食物一个个扔不远处的湖水里冷静去了,一人在给燕时封松绑。
燕时封还给人家道了句谢!
给那人都谢乐了。
宫南舟本来没想管这小O的处境,他自身都难保了。
可好死不死的,他看见了那背包里翻出来的东西,那金光闪闪的奖章上刻着的,不是他老大又是谁?
他懵逼了一瞬,在自己也要被扔湖里去之前反应过来,连忙叫住燕时封,“那背包是你的?”
“好像是。”燕时封说。
“你叫燕时封?”
“好像……是?”
“好像你大爷啊!你哪根筋搭错了跑这鬼地方来给我卖什么萌啊!我——咕噜噜。”
湖水里冰冷的温度给北极熊都要冻醒了,宫南舟气急败坏的看着被一只狼带走的燕时封。
“他是失忆了吗?”旁边的垂耳兔琢磨,“他如果是燕将军的话,那早上把队长骂个狗血淋头的又是谁?”
“谁?谁是燕将军?”一人从湖水里冒出来,问,“那只被带走的白猫?”
“是吧,那背包就是燕将军的,我绝对不会认错。”
“队长不是和他水火不容吗?他专门跑这地方来监视队长?太变态了吧?”
“错了,是队长单方面和他水火不容,燕将军平等的骂每一个没脑子的人。”
开玩笑的,有脑子的也骂。
无缘无故被手下顺嘴骂了一句的宫南舟:……
“聊个屁的天啊!快给老子松绑!”宫南舟在水里扑腾了一下,呛了一口又一口的水。
垂耳兔又一耳朵扇了过去,“别TM往我这边凑!你的味道苦死了!”
纯正的黑巧克力味,能不苦吗?
其他人挣扎松绑的期间还看了个笑话,“牛啊,小温,也就你敢扇队长了。”
垂耳兔给自己松了绑,揉了揉自己手腕“切”了一声。
温辞,性别男,alpha,品种垂耳兔,现是狼群众多准备逃跑的食物之一。
宫南舟摸着自己被扇红的脸,也是没时间陪他们闹了。
他和温辞打过一架,温辞略逊他一筹,成了副队长,所以宫南舟没打算扇回去,毕竟当时他也被打的不轻,还被燕时封臭骂过一顿。
“趁他们还没注意,你们先跑,我去救人。”宫南舟咬牙将自己外泄的信息素收回去,悄咪咪绕到了一颗树后面。
“我也去。”温辞说。
“你?”宫南舟怀疑的打量了一下他,“你去救小秋吗?”
温辞别开脸,“谁管他?死在哪都和我没关系。”
如果忽略他渐渐泛红的耳朵的话,这话还勉强有点可信度。
“好,你不救我救,”宫南舟暗自吐槽,“要是让我发现他是装的他就完蛋了。”
其实他根本不敢拿燕大将军怎么样。
中间的篝火越烧越旺,一个强壮的女性守着,不时往里面添柴火。
俩人绕到一个帐篷背后,帐篷是草和树枝粗略搭起来的,挡人勉强可以。
这个地方明显是一个暂时的栖息地,人数不多,左前方的一个帐篷敞开着,里面躺了一只衣不蔽体的男生,看不清脸。
正前方有位女生在用动物毛发织衣服,身上有很多分辨不清的痕迹。
他们应该都是omega,但似乎不被允许参与狩猎和聚会。
暂时被带出来或许只是出于生理需求。
至于燕时封,他在后面一点的帐篷里。
厚重的叶片挡住了里面的情形,正当两人以为他已经遇害的时候,一只狼就这么从里面飞了出来。
没错,飞了出来,直直的越过篝火撞在对面的树干上。
这场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
燕时封掀开叶片从里面走出来,不好意思的对着手指,“抱歉,我只是想和你握手来着。”
察觉到危险并迅速做出反应是燕时封作为军人的本能,本来他作为omega能坐上将军的位置就够让人不爽了。
两人看着他飞过去赶忙换了个位置,宫南舟扒住树干,上下牙齿磨得咔咔响。
宫南舟:他绝对是装的!
燕时封的战斗力很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所以他立马就被狼群围住了,面对怼到他眼前的武器,燕时封好奇的上手摸了一下,“哎,这是骨头做的吗?”
“也可以是你的骨头做的!”
宫南舟上去一个飞踢就把燕时封旁边的人踹开了,抓住他手腕就跑。
跑还不忘往人群里看,语气里都是暴怒,“盛季秋!你TM死哪去了!”
被老子逮到你就完蛋了!
狼群数量太多,宫南舟将手里的小白猫一个转身甩了出去。
“温辞!你带着他先走!我去找人!”
妈的,一个个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到时候回去但凡少一个队员又得挨骂。
温辞站在树后眼疾手快的从背后圈住他。
“冒犯了。”
说着,他将人打横抱起,一个原地起跳蹦到了树枝上。
他抱着人优雅的站在狭窄的树枝上,看着下面的狼群露出一个森冷的眼神。
“等我回去就把这里炸了。”说完,他释放出压迫信息素,使得大部分狼痛苦的跪在地上,剩下少部分的继续追。
温辞将小巧的猫咪抱紧,在树枝间穿插。
清凉的信息素弥散开来,怀里的小猫用鼻子嗅了嗅。
“这是什么?”他问。
温辞对他露出和队长完全不同的温柔神情,“海盐味汽水,我的信息素,抱歉,刺激到你了吗?”
处于特殊期的燕时封很容易受刺激,尤其还被那么多alpha围着。
但他还是懵懂的抬头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温辞差点脚下一个踉跄掉下去,“你真的是燕时封吗?”
温辞带着人远离了野人部落,往森林深处去了,待在海边很容易再次被抓。
期间他耐着性子给小猫解释了好多遍生理常识以及AO有别。
“下次再有这些人欺负你,你就和我说……队长也一样,就是刚才那只黑不溜秋的猫。”温辞跳下树,将人安全放在地上。
燕时封用手抹了把脸,压不下去的红晕爬上脸颊,“那你也是al…吗?”
燕时封单词都还没拼利索。
温辞靠在一颗树旁休息,闻言轻笑了一下,似乎经常应对这个问题,“是啊,不像吗?”
燕时封摇头,说了一句,“不是的,我觉得很酷。”
温辞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整个人愣了一下。
难受感爬上来,燕时封用手去抓被温辞眼疾手快拽住了。
“你忍一下,队长他们马上就回来了,他们有抑制剂。”温辞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燕时封懵懂的眨了下眼睛,“你不可以帮我吗?”
温辞被他这小孩式的发言惊的连忙往后退,“不,不行,我有喜欢的人。”
燕时封歪着头笑了一下,“他也是……O?”
提到这个,温辞罕见的情绪低落了一瞬,“不是……”
“全天下都知道你喜欢他,就你自己嘴比石头还。”一个队友可算找过来了,一手搭在温辞肩膀上,另一只手将一枚抑制剂丢给燕时封。
“会用吗?”
燕时封点头。
温辞轻咳一声推开旁边的人,“走了,让他自己待一会,这样看着人家像什么话?”
那人被逗笑了,“你不是不喜欢omega吗?”
温辞抿着嘴沉默了。
只是喜欢的人刚好不是而已。
两人聊天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最高处,可以俯瞰整个海滩。
没过多久,宫南舟他们回来了。
黑色大猫气到炸毛一路拎着另一位的耳朵回来的。
后面跟着……一只小白兔。
“我就没看住你一会,又TM跑去撩人,这又带回来了个谁!”宫南舟揪着一只雪白狐狸的耳朵,手上力道加重,“再TM乱跑你就别回去了!”
雪狐赶紧求饶,“痛啊,队长,真知道错了,我是看他可怜才把他带回来的。”
行。
宫南舟松开他,默默的从带回来的燕时封包里掏出手枪。
我现在让你看看谁更可怜。
“哎!队长!冷静!”雪狐一个大步跳开,躲在了其他队友身后,试图换回宫南舟的理智。
盛季秋,性别男,alpha,品种雪狐,现是众多已经逃跑的流浪狐之一。
挡枪的队友人有点僵硬,来回看着站在一旁的小白兔和温辞。
“那个,小温?”
温辞收敛了所有表情,缓慢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就走,“我去看看燕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