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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沉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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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男孩,请原谅她没法去见你。那个女孩的心里一直始终有你,她绝非是旁人所言的那种绝情之人。等女孩归来之时,一定她一定会和你看那最美的扶桑开满南宁的每一个角落。
南宁市,江南区。
林舒雅和自己的爸爸搬进了自己的新家的第二天,她就要和大沙田小学校长严伯伯见面,她已经做好一切和严彬燃见面的准备。
“舒雅,一会见了严伯伯可要礼貌一点!这可关乎了你的人生大事,你能否进大沙田小学上学就全看严伯伯的安排了。你给我听见没有,别总是心不在焉的好不好。”林威仪看着正在慢吞吞吃早饭的舒雅说着。
“行!行!行!我知道了,别总把我当三岁小孩好不好!”
因为林舒雅自己知道自己的成绩,一定会被破格入学。她的成绩可算是当时重庆大学附属小学校的前一百名,区区一个南宁大沙田小学她不可能拿不下来。
路那么崎岖和险峻,时常让人感觉前所未有的绝望。却在这个已经知道自己生命并没有多长的女孩眼里,却看作是一场和时间赛跑的比赛似的。
林舒雅怕自己赶不上去买最新的杂志,所以才忧心忡忡的样子。
“舒雅,你担心什么吗?你是不是在担心新学校交不到新朋友?”林威仪问自己的女儿。
“没……并没有那回事……”
“那我们走吧!”
“好!”
在远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女孩冒出头来,她扎着双马尾。却有着让所有男生产生一种望梅止渴表情的倾世容颜,她看着林舒雅许久却不敢接近林舒雅半步。
她像极了一个偷窃的小偷一样的,但被一个女人看见并喊她的时候。她才回头看了一样,那个女人与她对视一分钟。女人看清了那个女孩的眼睛,眼睛呈灰蓝色特别好看。
那是唐音第一次和尧安娜见面,她深深的记得尧安娜那羡慕的眼神。这一辈子不可能忘记,她不明白尧安娜为什么会带着那种眼神,来看着她的女儿。
尧安娜走远了,唐音才晃了晃胳膊慢慢的走进自己的屋子。她是想在女儿入学前回来给女儿一个惊喜,所以才在这里碰见了尧安娜。
“纾信哥,我……”尧安娜微微低下了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回答着。
“你怎么那么么出息,总是去看那家人。你可知道那家真的很晦气,她女儿可是有心脏病。你乖乖的待在这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跑去看别人过得怎么样?”董纾信真的不知道说尧安娜什么好。
毕竟尧安娜的爸爸已经不知所踪,所以才把尧安娜托付于董纾信一家照顾着。
尧安娜委屈巴巴的低着头,她不敢抬头多看纾信一眼。她知道自己只是那种寄人篱下的孩子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家闺秀。
所以她看着林舒雅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的都是羡慕不已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很幸福的孩子,可惜家里发生那么的变故……才迫使她成为寄人篱下的孩子罢了,对于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刚到董纾信家里的时候也是像刺猬一样排挤着董纾信,但是最后经过董纾信的温柔渗透,她才渐渐的接受了董纾信的好意罢了。
“纾信哥,我再也不会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知道自己出生卑微,之所以有今天都是仰仗着纾信哥你的照顾,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却是那么的羡慕他们。”尧安娜说。
纾信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尧安娜的手,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没办法给尧安娜那种富家千金的生活。他有的只是不让她忍冬挨饿,过好当下每一天正常人的生活罢了。
纾信此刻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喜欢一个人就好像时而把手放在滚烫的火锅中,时而好像放在急冻的冰窖中。
他和她才是十岁的孩子,最大的差异也就是他比她打那么的三个月。他没办法保证余生可以给眼前的女孩什么样的生活,但绝对不想因为这个而连累她的余生。
“安娜,你未来无论喜欢谁都好。千万要记住一件事,不要喜欢上我。因为我怕……我怕我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所以千万千万的不要爱上我。”纾信心里想。
“纾信哥,你怎么一头冷汗。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在尧安娜的靠近之时,董纾信连忙后退几步。他才回过神来,要不是自己被尧安娜拉着,自己的身躯还真的差点碰到马路外的车辆。
董纾信推开了尧安娜,他用温和的语气看着安娜说:“没事,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只有一个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想法,那就是这辈子要成为的董纾信的妻子。可在董纾信眼里她却只是连棋子都称不上的一个外人罢了,又何必谈得上是他的妻子?
在朝霞照亮着邕州的邕江之上,她深深的迷上了那个少年的背影。可她不知在那个少年的心里,她一直是一个连棋子都不如的外人罢了。
南宁市,南宁饭店。
林舒雅第一次被爸爸带来这里,她接下来要和严伯伯见面。而她第一次看见严彬燃的那个模样时,反而是严彬燃给了林舒雅另一种印象。
他穿着比较中性,但从身上看不出一点男子气概的样子。他喜欢上了音乐,就连手指甲上也涂上了令女生作呕的黑色。他的身体上还带着淡淡的杏香,这股味道林舒雅终生难忘。
“你就是林舒雅啊,变化可真大啊!”
“你是?”
“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是谁啊?”
“小时候被我欺负还少吗?”
恍惚间她才想起眼前穿着中性衣服像极了女性的少年,居然是儿时欺负自己的严彬燃。
他已经不是她记忆中那番阳刚十足的少年,而是带着些许阴柔的美男子。
“你不会是变性了?你怎么打扮得阴阳怪气的?你怎么看着不像啊?”
“你不也变了吗?我们这些搞艺术的就是这样的了,我知道也许我是你一辈子看不上的人,但我也已经不需要继续喜欢你了。因为成全别人,我真的很累。”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喜欢你。”
“所以啊……”
直到严伯伯开头说话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才让严彬燃有机会蜷缩在一旁想着谱子的事情。
严伯伯和林威仪在谈得不亦乐乎,而林舒雅走到一旁却把严彬燃拉出酒店。严彬燃惊悚的看着林舒雅的背影,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女生牵着手的感觉。
要是现在他是和严彬燃是私奔是多好,可惜他和她不会有未来。这一点严彬燃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次出来也是被严伯伯强制要求出来的。
突然跑到一个没人的宴会厅,严彬燃突然锁住门口。他用全身的力气按住了林舒雅,他们两个眼睛在对视着。林舒雅的心脏这个时候不断地跳动着,扑通——扑通——
“你要干嘛!严彬燃!你这样强硬的话,小心我告你侵犯未成年!”
就在林舒雅闭眼的那一瞬间,严彬燃突然开口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其实我骗了你,我一直不喜欢你。只是我知道,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什么?”
严彬燃松开了压住林舒雅的手,他转身背对着林舒雅。自己的眼泪不断的掉落着,那是林舒雅第一次看见这个男生流泪。
他长长的头发刚到脖子,不认真看的话,别人真的会认为他是名副其实的女孩子。
林舒雅咽了咽唾沫,她知道接下来严彬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幸的消息。因为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所以这时的林舒雅心不断的跳动着。
她虽然不喜欢眼前的严彬燃,但和他有过一段回忆。这个事实说到底,都是毋庸置疑的。
“你说啊!到底怎么了?你如今才这样子,我挺好奇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说一半,这样让人心可急躁了。”
“林舒雅,我知道我也许接下来说的话会很荒唐。但是你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也许你的未来不会看见我了,我真的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怎么了?你要移民了?”
看着严彬燃一脸严肃的样子,林舒雅终于明白他说的再见是什么意思了。
这下他和她可是同病相怜的人了,这下谁也不能嘲笑谁了。这种时候,就应该抱团取暖。可她怎么连一句安慰自己的话都说不出,又怎么可以给严彬燃半句安慰的话。
她本就是负能量的中心,又怎么可以安慰其他拥有负能量的人呢?
人生就是这样,生下来活下去。如果梦太长,就不要沉迷在梦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