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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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课的结果令人无法满意，路西不得不宣布自己放弃教育路德维希，虽然这个堕天使还想在菲尔身上挣扎一下，但因为那小子是个天才而自己是个蠢材，于是就被德法理所当然的隔离了。
啊呸！
凭什么自己辛苦一手带大的小兔崽子就这么被个老头子给拖走了？
天才怎么样？
天才也是自己带出来的，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
当然以上所有念头都只是路西一个人单方面的吐槽而已，在德法强大的战斗力下，所有一切都是浮云。哪怕再不愿意，也不可能不正视现在低人一等的现实。不过对于路西来说这也，这倒也是件好事，毕竟有个臭小子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许多事情他都没有办法放开手脚去做。
特别是坏事，更是如此。
当然作为现在的路西，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摆在明面上做的，在三番五次的试探之后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会根据菲尔的想象力而变化，如果让那个小子接受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那么极有可能会前进的半路上发生变化，为了不让这个世界变得太快，那么就只能限定菲尔所知道的东西，这个和愚民政策并没有太大区别。当然对于路西而言最好的就是把菲尔彻底禁锢在一个地方，让他什么都不去考虑什么都不想，如同木偶一样便于操纵，这样一方面是不让这个臭小子在自己身边碍手碍脚，也能够控制这个世界行进的方向。
但这种事情现在也就只能想想罢了，虽然在几次试探之后德法放弃了那可笑的想法，但他对于菲尔的重视一天胜过一天，那个老头就恨不得黏在菲尔身边，手把手教授各种各样的知识，而一旦有了知识，小孩子就不怎么好骗了。
虽然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但路西已经或多或少地可以感觉到菲尔产生了疑问，这个孩子已经开始试图提出一些他的想法和建议，有些想法路西是可以回答他的，但有些却不行，准确地说这个堕天使很难解释什么是正义和公平。
并不是不能解释，而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什么是正义？
什么是公平？
是在吹着号角的天使中闪亮登场的米迦勒？还是被一剑刺中的自己？
路西无法判断，他也不愿意去回忆曾经身居高位的自己做出过的任何判决，在那些判决里有多少是真正的公平正义，他根本就无法判断。但当菲尔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又无法不回答。
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影响到菲尔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如果一旦在他脑子里灌输了有关于不平等或者不公正的念头，是否会导致混乱的产生，路西没有试验过，所以不敢妄加定论，但他绝对不会冒这种风险。
于是现在产生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德法显然会影响到菲尔的人生观，但影响了多少、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变化吗？一切的一切都只能依靠时间来证明，但路西却没有太多可以等下去的机会。
虽然这个堕天使始终不肯承认，不过一直以来一种隐隐约约的恐惧感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无法挥却。
他感到恐惧。
他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如果自己因为菲尔而重拾了天使的良心，那让身为恶魔的他该如何生存下去呢？
他无法想象也无法正视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所以只能逃避。
这种逃避是燕儿一件的，连路德维希都能感觉到。
“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个看起来有些蠢，但又相当敏感，有着野兽直觉的小子终于在某一天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你竟然不去接菲尔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你那个眼镜看到我很喜欢他了？很想这么吐槽的路西翻了一个白眼，却转过头异常镇定的回答，“他和德法在一起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以前和德法在一起的时候，你都要啰啰嗦嗦很久，现在竟然什么都不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路德维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路西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怪物，这个堕天使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为人处世和以前对待菲尔的态度，觉得除了少说了几句话之外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便马上开始反驳起来。
“德法是个很优秀的魔法师，这话是你说的，现在他看中了菲尔要收他当关门弟子，老师和学生蹲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路西说的一本正经，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头上又露出了可以闪死人的圣光，但很遗憾的是路德维希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个小子的直觉有时候相当惊人，而且难缠的很，一旦让他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说清楚，那就会贴着你怎么都不肯放。
“不不不，我肯定没有感觉错，你和菲尔肯定出了什么问题，我必须劝你一句，不能因为德法看中菲尔，你就忽视对菲尔的教育，在一个孩子的成长道路上老师和家长是必须共同合作才能……”
“……你连婚都没结过，到底哪里来的这种看法啊！”路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说着育儿经的年轻人，在他记忆中，眼前这个小子不过二十岁，却表现地和个生了仨孩子的蠢爸爸一样，如果说这就是读书然后脑子变聪明的象征的话，那他宁可这小子傻一点。
路德维希并没有因为这种话而生气，在他眼里，路西现在显然是一种反面教材，他“抛弃”了菲尔，让那可怜的孩子必须和个老头子天天呆在一起。这对菲尔来说实在是太可怜了，而且不利于这个年轻人的成长——虽然路德维希自己也是个年轻人，“你看到菲尔看你的眼神了吗？多么凄凉！就好像你抛弃了他！”
我勒个去了！有这么严重吗？那孩子是玻璃做的吗？路西的表情已经逐渐开始僵硬，甚至产生了不该有的抽搐，“我说……”
“他很依赖你，我的朋友，虽然我知道你也有很多事情，但那毕竟是你一手养大的孩子，他需要你的关怀！”
“那个……”
“这种关怀并不是说你每天早上问他晚饭吃什么就可以打发了事的，你知道菲尔喜欢什么吗？知道他想要什么？知道他在下周要做什么吗？”
“……虽然我不太清楚那小子喜欢什么，但我知道他下周要休假，并且我已经答应了他下周带他去森林玩，虽然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但我早就把你算在一起旅行的名单里了。”
“我爱你路西……”路德维希瞬间表情一变，笑得格外谄媚，“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
好人！
我呸！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