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1. 止水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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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了现行。
鼬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族人撞个正着，当即有些惴惴。
最初的惊愕过后，止水的神色果然极为难看，目光几乎要在他身上戳个洞出来。虽然止水一向温柔可亲，但是鼬见过的几次止水生气的模样也是极为迫人，他见止水张口，几乎都能想象将要劈头而来的质问，止水却神情一变，霍然转身。
“嚓。”
鼬只觉眼前刀光一闪，止水的忍刀扑了个空，刚刚还站在旁边的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踪迹。
看来是止水察觉到阿飞使用空间忍术时的查克拉波动，急急回身阻拦却没来得及。
那把刀在空中顿了一顿，紧接着愤愤地来回劈了好几个来回，然后止水才侧过头来，比刀锋还要犀利的迫人眸光叫本就心虚的鼬心中立刻滞了一滞，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话来。
这时候另外两个衣襟上都绣着红白的团扇标志的宇智波族人才追过来落在止水身后，看到鼬脸色都分外精彩：“真的是鼬少爷？可是、鼬少爷不是应该在长野战场吗？”
“之前看到个背影还以为认错人了，想想不放心又回头确认，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鼬少爷！”那道冷峻的视线将鼬从上到下扫了一圈，“鼬少爷怎么会在这？刚刚那个人、是谁？”
——刚刚从他身边经过的、就是止水么……
那个男人在宇智波族地混了那么久肯定认识止水的面孔，就算不记得了也不可能漏看三个族人身上的族徽，可是阿飞刚刚什么都没有说！
怪不得要挡住他的视线。
竟然还什么都不管丢下他就跑了！
鼬暗中磨了磨牙，面对止水的质问却只能沉默地垂下眼眸。做坏事被当场抓到，这对他而言着实是头一遭，一时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鼬少爷不想说？鼬少爷是从战场上偷跑出来了吧？”
止水又问，鼬没有吭声，四周一时安静下来，三个族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气氛渐渐凝滞起来，寂静中鼬只觉心跳都开始加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咬了咬唇，几乎就要开口认错，止水却忽然重重地哼了一声，回刀入鞘：“走！鼬少爷先跟我们一起去长野！”
去长野？族人们为什么要去战场？鼬慌忙抬起头，只见止水一副怕他又偷偷跑掉的架势，冷着脸示意两个族人到他旁边将他围在了中间，而后也不理会他，当先往前行去。
这还是止水第一次冲鼬发火。鼬看了看按照止水的示意等他先走的两个族人，只得默默地跟了上去。
“止水最近脾气一直很差——”一个族人开口道，话刚说了一半止水就回首冷冷看过来，那个族人立刻讪讪地闭了嘴，埋头赶路。
直到晚间休息的时候止水都没有再跟鼬说话。
鼬接过止水沉着脸递过来的干粮与水囊，小心翼翼观察着火光映照下止水的神色，好半天才听到止水低声道：“直泷上一封传讯中说，鼬少爷跟木叶忍者们一起转移到了新驻地，伤全好了，写轮眼的运用也很熟练了。”
鼬稍稍松了口气，又犹豫了片刻才出声解释：“这个只是影分.身。”
“影分.身？鼬少爷是觉得就算分出一个影分.身应付敌人仍然游刃有余？”止水啪一声将干粮丢在包裹之中，嗓音一下提了起来，“看来鼬少爷已经忘了为什么开眼的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在危险的战争之中、还分出一半查克拉跟这个男人出门。
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啊。
“刚刚、鼬少爷是被那个男人揽在怀里吧？之前也隐约看到你们在打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鼬少爷跟谁举止这么放肆……”止水的声音却又软了下去，停顿了半晌方道，“所以，鼬少爷不是被胁迫而是自愿跟那个男人离开的？”
鼬抿了抿唇，垂眸盯着手中的干饼。
好几秒没听到回应，止水也便自顾续道：“直泷说，他好几次看到鼬少爷附近出现战场上没有的东西，比如、三色丸子……鼬少爷开眼那次也有人出手相救……所以直泷判断，有一个人、一直跟在鼬少爷身边……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吧？”
火堆噼啪作响，鼬抬目望了望不远处警戒的族人，半晌才从喉间低低挤出一个音来：“……嗯。”
“那人是谁？”
止水紧跟着问，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鼬不自在地动了动。因为心虚，这一天沉默的时刻显得格外难熬，鼬等了很久才等到止水吐了口气：“……那么，鼬少爷是怎么认识那个人的？”
“族长大人收到直泷的传讯之后曾经问过我知不知道那个人。一直以来，鼬少爷跟我最亲密，鼬少爷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永远都会这样……但是，我竟然、想不出鼬少爷什么时候可能认识那么一个人……鼬少爷长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甘心呢……”
最后一声长长的叹息散在空中，笼罩在微黄的火光中的止水的眉目，一时间分外惆怅。鼬一眼不眨地看着，终于忍不住握住了止水的手臂：“……止水……”
他的事情，没有止水不知道的。
只除了阿飞的存在。
就算最开始是被逼迫不能泄露，那么现在、他又是为什么不愿意诉诸于口呢。
他才没有忘记那男人曾经怎么样戏弄过他，他也没有被那男人的死缠不放与费心讨好所打动。
但是或许，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是特别的。
跟止水、是不一样的。
稚龄的鼬，尚不能明确地辨清这其中的不同，他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与他现今所拥有的其他同属于宇智波族的东西不同，那个人，是唯属于他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止水终于暂时放开了这个话题，大概描述了下目前木叶的状况。
几天之前，木叶村遭到了悄悄潜入火之国境内的云忍的袭击，虽然被留守忍者击退，但村子依旧遭受了不小的损伤。于此同时，前线刚刚见到曙光的战事也重新陷入胶着之中。
这一次宇智波提出要派族人奔赴战场尽快结束战争时，木叶高层并没有反对。结集的宇智波族人已经先行出发，止水因其他事宜耽搁了半天，此刻正在追逐前面的队伍。
鼬听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有想到，不过一周而已，战局就有如此的变动。
而且，不管是木叶被袭还是边境战事的变故，与阿飞同行的一路上，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不知道鼬少爷的本体会不会遇到危险……既然影分.不能主动解除忍术，鼬少爷就先跟我一起走，到了前线再伺机行动。不能让木叶的人发觉鼬少爷偷跑出来了。”
第二天中午，他们追上了先行队伍。
鼬使用变身术变成了普通的成年族人的模样，当然，他并没有向负责这次行动的族中长辈们隐瞒身份。
对鼬而言，跟族人一起行动与之前跟木叶忍者一起行动时并无多大区别。他本就不善言辞，就算与族人们在一起也是倾听为主。就像当天晚上休整时，止水安顿好他之后就被其他族人叫走了，鼬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树下。
“啊咧，那个宇智波就这样丢下鼬少爷不管了吗？”
那个男人的轻佻嗓音响起的时候，鼬几乎就要蹦起来直接动手，但他目光从林中众多族人身上扫过，到底按捺了下来。
最近的族人距鼬不过一米多一点，为防被发觉，男人声音压得很低，人也凑得极近，说话时呼吸都喷在鼬脸侧，带着湿漉漉的粘腻酥麻感：“鼬少爷不理阿飞了吗？阿飞又不是故意让鼬少爷被逮住的~虽然阿飞是认出了止水，但是不是都已经走远了么~只看了眼背影就认出鼬少爷什么的，去而复返什么的，阿飞可完全没想到都没有防备呢~”
——所以、的确是故意没告诉他的？
——这么说起来，他之所以一路上任何木叶的消息都没有听到，肯定也是这个男人故意屏蔽的了？
鼬不适地动了动脖子，飞快往后扫了一眼，身后漆黑的林间并无多余的人影。
看来是用幻术隐藏了身形。
但是不管怎样，出现在这个许多宇智波族人聚集的场所也实在太大胆了。
“阿飞已经准备好逃跑了~”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男人得意地道，声音紧接着又低落下去，“因为阿飞很不甘心嘛~难得的与鼬少爷的独处呢，竟然就这么被破坏了，好讨厌~呐呐，鼬少爷再溜一次吧？”
脑袋发昏冲动的举动难道他还会做第二次。
鼬只当没听见，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止水走回来的身影。少年走到他跟前朝他弯下腰来，背光的面孔上阴暗一片，但鼬却觉得能清晰地看到止水唇边的柔美笑意。
“鼬少爷在想什么？”止水问，鼬想了想，开口道：“……宇智波、有叛忍吗？”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41. 止水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