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旧伤

2、认识你

　　清早的雾气还没有消散，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组成一队的控制局成员。
　　广播台又有了新的消息，播报语言早已记熟新一天的稿子，用流利的语言陈述内容：“近日，异生物活动较为频繁，请各大市民密切关注身边一切异常，一经发现请立即拨打电话通知控制局。谨记，切勿盲目上前，异生物实力强大，请各位首要保证好自己和身边他人的安全。切勿盲目做出举动，切勿盲目做出举动，切勿盲目做出举动。接下来是今日天气………”
　　清早的雾几乎消散了，阳光还没有轮廓天边就有了一圈淡淡的金色，街上有不少行人讨论起广播台的消息。
　　“你们知道新出的NGR集团吗？”一个背着帆布包长着圆兽耳的男生对着自己身旁的几个人问道，“听说背后势力很大。”
　　一个中年妇女拢了拢单薄的外衣，接上话：“是啊，听说还找出了一种名叫‘骸’的新的生物。”
　　“噢噢，”一个两鬓斑白手里拿着扫帚的老人问道，“那种又像异生物又像我们的生物。恐怖，听那什么集团说‘骸’很危险，都小心点吧！”
　　几个人应了一声纷纷散去，却不知远处……一个横瞳少年默默注视着一切，表情冷淡，没有一丝对异生物的恐惧。
　　天气实在多变，大太阳的中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似乎还有股铁锈味，实属令人作呕。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什么吗？”街边一家店面精致的服装店，似乎有了今天第一单生意，“需要帮您介绍介绍吗？”销售员小姐动了动她可爱的白狐耳朵寻求意见。
　　“不了，谢谢，”站在对面回答的是一个看起来19岁的少年，少年发长齐腰，面容姣好，“你可以不用管我，先去吃午饭吧，还是要注意身体。”
　　销售员感激的看了少年一眼回前台吃午饭了，少年似乎很熟悉这家店铺，不带一丝犹豫的拿了两件衣服和一双红的高跟皮鞋到前台付款了。
　　“1460元，先生。”
　　“好的，小姐。”
　　“祝您生活愉快！”
　　“你也一样。”
　　雨下得更大了，雨滴溅在地上跳跃、滴落、死寂。白色轿车停在了路边，不远处的两人下车向黑暗中的少年走来。
　　“安然，这是我跟你说的我们那边的新人，”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女人说，“交给你带。”
　　被称作“新人”的高个子少年笑了笑：“我叫木泽，以后就靠你的指导了，安然。”
　　“叫我程谦就好，”俊美少年轻踩一下水坑，“安然，只是别名。”
　　女人干练地将头发别到耳后，转身上车：“多的也不需要我说，时间交给你们房子在城郊，定位木泽知道。”转而扬长而去，溅起路边的水，淅淅沥沥。
　　酒香萦绕，但并不烈。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但也并不甜美。就这么地环在程谦身边，似看不到的薄纱，你一靠近，它便拢来，像个披着温柔乡外壳的恶魔等待猎物。
　　木泽看了看头顶滴水的屋檐又看了看眼前的程谦——程谦穿着藏青色的长风衣，黑色小西裤还有一双黑色红底高跟皮鞋。有些男生女相，面容清秀而又有一丝妖冶，墨色头发可能长到腰际，现在被一根······筷子？盘了起来，很好看。但是在暗处可以看出程谦的眼睛有些奇怪，说不上的奇怪。
　　“木泽，你看了很久，”程谦‘撕了’腺体，“走了。”
　　木泽下意识凑近看了看，惊呼道：“撕了！”
　　“只是腺体伪装器，”程谦随手扔了，“一次性产品，可以维持两天一夜。”
　　木泽感到自己脑中的知识又增加了，再次疑惑：“你是Beta？”刚问出这句话身边的人就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只有果酒香夹杂的“不是”两字飘回来，仔细看前者已经了上车。只好赶快追上 。
　　车上的气氛有些尴尬，木泽开始打破局面：“你身上有股清香，是香水吗？”
　　程谦猛摆方向盘：“蘑菇，吃的，大型真菌。”
　　“呕······”木泽‘似乎’晕车了，“慢点，哥。”
　　程谦腾出右手拿了个黑色塑料袋套到了木泽头上，回答说：“吐里面，等一会儿你就没机会吐了。”一脚刹车。
　　木泽稳了稳身体摘了塑料袋：“不需要。”
　　程谦没有理会只是默默下车，转而上了一辆路边的白色机车，将一个黑色头盔放地上。
　　“你的？”不知是第几次疑惑。
　　“上车，机车我的，刚刚那辆组织的，”程谦带上头盔，“你的头盔在地上，戴好，上车。”
　　一脚油门。
　　“啊——慢点，”木泽在风中凌乱，他死也没想到机车的第一视角是这样，怎么和小说里的不一样，“哥······慢点。”
　　程谦因为戴着头盔的原因，只能让木泽听见翁声翁气、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别……不……掉……下……去……坐好……”
　　又是一脚刹车，停在了城郊。木泽快速下车，对路边干呕起来。
　　程谦拎着那带有“清香”的蘑菇开了门，转头看木泽：“你怀了啊？”
　　“没有，我缓缓······”木泽白红渐变的头发随风凌乱，人也在风中凌乱。
　　进屋换上组织准备的鞋子，屋里弥漫着一股蘑菇汤的香味浓郁之极而又带着几分，感觉上的稠。香味散在屋里各处，空旷的房子也有了几分温馨，快步走到厨房。
　　程谦看起来好像快速冲了个澡，长发散开揽到左肩处，发梢处还滴着水珠落在黑色睡袍上晕湿了胸前的地方，锁骨处一个红色的印记忽隐忽现。
　　“吃吧，”程谦摆摆手，“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木泽用筷子夹起一块就往嘴里送，香，很浓的香，赞道：“哇！好香的！”
　　程谦笑了笑拉了拉衣领把红色印记盖住了：“喜欢就多吃，还是感谢你让我短时间内没任务······那，”一阵剧痛从全身上下的骨子里传出，程谦咬了咬嘴唇，“那你早点休息，我去睡了。”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客卧反锁上了门。
　　木泽把头抬起，嘴里还嚼着白菜，一脸懵：怎么了？刚刚他说什么来着……想想还是擦干净嘴，轻轻敲了敲门问道：“程哥，身体不好吗？”
　　程谦躺在床上疼痛蔓延开来，冷汗浸湿了睡袍，理智在疯狂地被被吞并，又被从小培养的意识让他忍受。听到木泽的关心只觉得回忆袭来，精神决堤直至崩溃，只觉得又陷入了水中，身上冰得恐怖，半晌才发出一声闷哼。
　　木泽整个人都要嵌到门板里了，着急的说：“程哥，需要什么药吗？我不会添乱。”
　　程谦脑中本就混乱加上木泽这么一说，心中烦躁徒然而增，但想想毕竟对方也是关心自己，脑中理智刹然间消亡：“钥匙在桌上，自己进来。”
　　“咔”门开了，木泽看着满头大汗的程谦心中焦急更甚：“程哥，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行，我是实验室重验成果，没办法去，”程谦撑着半倚在床上继续说，“并且只是旧伤复发，不疼，休息一会儿就好。”掏了掏衣包，将烟颤抖地点上。
　　烟随空气弥漫、翻转、昏沉、复杂……

作者有话说

　　速更[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