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测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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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雅各子爵的关系，大大方方面不改色走后门的煽楼入学测试只要去过过场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怎么又是你？」亚尔维斯面色不善瞪着眼前笑容可掬的青年，正是报名当天那名记录员。
「为了养活自己，打工的机会总是多多益善啊……自我介绍下，我叫格罗弗。」青年对亚尔维斯明显的敌意不为所动，依旧满面笑容。
今天一大早亚尔维斯便粗鲁地一把扯起窝在暖被内睡懒觉的煽楼，简单漱洗后拎着他来到测试场地，没想到一照面就看到似曾相识的面孔。
「你们倒是来得早，那就先给煽楼测试吧。」
格罗弗说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核晶，输入精神力后就发出非常亮眼的光芒，这种照明核晶相当普及，对使用者精神力要求也不高，是相当生活化的产品。
他手上的是为了给新生测试而特制的，依照光芒的亮度就可以知道输入者的精神力强弱。
格罗弗解释完将核晶递给煽楼要他照做。
煽楼接过来半天却毫无动静，格罗弗还以为他是在酝酿也不催促。
「……」
「……」
等得实在有些久，格罗弗抬头便见煽楼无辜地对他眨眼，忍不住问道：「你用了吗？」
「早就用了。」
「……」格罗弗无语地瞪着半点动静都欠奉的核晶，抖着手拿出另一块核晶。
这一次终于亮了，虽然亮光有些颤畏畏的。
「亚斯你看，亮了。」煽楼递给亚尔维斯看，像在献宝。
「……这是给低龄幼童测试的核晶。」格罗弗忍不住道。
「所以我没想到居然也会亮。」煽楼语气特诚恳，让格罗弗满头大汗。
「你们是双胞胎啊，我还以为你们的程度应该差不多……」
「那是因为亚斯常常欺负我害我变……」
亚尔维斯捂住煽楼的嘴，暗中使劲掐他脸颊，抽着嘴角挤出笑容：「你忘了我说过的吗？我弟脑袋有问题，别跟他一般计较……」
格罗弗点点头，怜悯地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让亚尔维斯差点一脚踹过去。
「可是这种精神力强度根本……」是废物中的废物，格罗弗同情地想。
「没关系，我父亲本来就是想让他多认识一些朋友才来上学，能不能有所作为倒是其次。」
这件事格罗弗也是有所耳闻，上头也交代过，所以他聪明地不多说什么。
「那么你打算选哪个类别呢？」
「……道化使。」
「虽然以你的精神力这个勉强可以选……」不，一般其实是选都不用选直接扫出学院，格罗弗内心补充，续道：「可是那里很多粗人，你长这样去那边肯定会被欺负，尤其……不然选驯兽使吧？试着订下一只契约兽，凡事由牠代劳。」
格罗弗偷瞄了亚尔维斯一眼，后者长相邪气美形、又是少数两年时限一到就直升高年级的天才，自然很受女孩子欢迎，相对地也引起不少男性同胞的敌意，尤其道化使被人认为是次等职业，会选择此路的人不是精神力资质不佳就是家境贫困，走这条路更多是将来给人做苦力，再不然就是流氓地痞之流，自然不受女孩青睐。
从每年录取生选择四大类别的比例多少可以看出端倪，元素使起码占一半以上，驯兽使是第二热门，灵应使第三，而道化使可怜地连5%都不到。
也因此与亚尔维斯有着相同外貌却没有实力保护自己的煽楼只怕刚踏入该区就会被人『震撼教育』一顿，虽然不会出人命，但伤筋动骨只怕免不了。
煽楼不清楚这些，听见这话默默瞄了亚尔维斯一眼。
『果然订下契约是聪明的决定，不如我带着你去当驯兽使？……肯定很有趣。』
煽楼脸上面无表情，或许是魔兽当久了的缘故，狼嘴裂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笑而是敌意与警告，再说在森林中生活完全没有用表情交流的必要，其他魔兽八成也看不懂，久而久之他开始习惯任何心情变化都只放在心里，连带着变成人形也是如此。
他并不是没有表情，只是忘了如何去表达。
然而随着接触的人类愈多，他开始重新意识到表情对人类社交的必要性，毕竟一张臭脸跟一张笑脸，怎么想都是后者比较讨人喜欢，这也让他开始尝试练习僵硬的面部肌肉。
亚尔维斯有幸成为第一个目睹的人，只不过瘫着的死人脸上只有嘴角微微上扬……怎么看都是在奸笑。
『想都别想！』
『为什么……你狠心看我被粗人欺负吗？』
『所以你就狠心看我被当成笑柄吗！』
两人忙着在脑海内交流顾不上旁人，或者说是亚尔维斯单方面的暴走。
被无视的格罗弗不以为意，反而很有兴致地观赏起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其中一个在玩面瘫，另一个在玩变脸。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双胞胎的心电感应？真是太神奇了，只用眼神就能交流啊。
格罗弗饶有兴趣地想，自顾自地下结论，某种程度上也不能说他错，毕竟他哪晓得俩人的真实关系？
「接下来是测试精神力敏锐度……虽然我觉得完全没必要，不过既然是规定流程还是照做吧。」
格罗弗边说边拿出另一块核晶，这块有成人拳头这么大：「把你的精神力探进去，然后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煽楼闭下眼，沉默半晌道：「这是……花名册？」
「啊哈哈哈哈──我拿错了，抱歉抱歉。」一把抢回核晶，格罗弗赧然地干笑。
「什么东西？」亚尔维斯挑眉问道。
「好像是学院十大美女的写真集……我有看到亚玟。」煽楼默默地道。
「你知道亚玟？喔！那是我心目中似冰如火的寒焰女神啊！白皙无暇的雪肤、高贵出尘的气质、冷艳淡然的精致容颜，还有那数一数二的天赋资质，操控火焰时那冰冷与炙热矛盾却完美的结合，喔──我的女神，请将我踩在您的纤足下吧！我愿为您做牛做马！」
一提到爱慕的对象格罗弗就像打了鸡血，活像小女生遇上偶像一样兴奋激动。
「快说！你怎么知道女神大人的？」这话是问煽楼，按道理他才刚入学，就算听过名字也不可能见过样貌。
「……亚斯跟她组过队。」煽楼毫不迟疑地出卖亚尔维斯。
「该死！你怎么会这么狗屎运？啊！你该不会对我的女神出手了吧？」变脸像翻书一样，格罗弗带着敌意瞪着亚尔维斯，对方敢点头就灭了他。
「………她不是我的菜。」
「呼，那就好……什么！亚玟大人这样完美的女神你居然敢嫌弃？」
「喂，不要擅自扭曲别人的原意啊。」
「你还敢说我扭曲原意，这根本就是你的本意吧！」
「你回家给我把耳垢洗干净再来！不、你连大脑也给我洗一洗吧！」
煽楼看着两只斗鸡瞪大眼唇枪舌剑，置身事外地看热闹。
可惜没有爆米花……
煽楼遗憾地想，完全没有引起这场斗争的导火线正是他的自知之明。
随着时间过去，排队等待测试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格罗弗不得不止战，递给煽楼真正的测试晶，里面有精神力排列出来的各种图案数字，精神力愈敏锐看到的内容愈多。
「很意外啊，你的精神力相当敏锐，如果不是精神强度太差，肯定会在灵应使和元素使上有相当不错的造诣。」
格罗弗婉惜地看着煽楼，这两个是比较要求敏锐度的职业。
煽楼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注定和『用』核晶无缘，吞倒是不错。
最后是精神稳定度，这项测试主要是为了解新生的大致类型，因为稳定度是依据情绪起伏，通常愈冷静的人稳定度愈高，受环境变化的影响愈少，各种场合能力的发挥比较稳定；情绪化的人也不是不好，受环境影响程度大，容易在情绪激动时暴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但同样也可能因为打击或挫折而一蹶不振。
把煽楼单独带到测试间内，格罗弗将头盔一样的器具套到他头上，同时让他看一些画面，有让人捧腹大笑的、欣慰的、悲伤难过的、愤怒难耐的、疑惑不解的、惊讶的、恐惧害怕的等等，各式各样的影像并记录观看时精神波动的变化。
没多久格罗弗惊讶地看着光幕上显示的数据变化，为了确保测试有其实际的参考价值，整个测试间的投影环境立体而真实，观看者很难不被带入情境中。
可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见煽楼的数据有多少起伏，一直保持并行线，这让他有些怀疑是否仪器出了问题，即使是再冷静的人也无法对所有影像无动于衷。
现在的情况是……
哔───！！！
整个仪器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光幕上也写着警告的字样，从思绪中被拉回神的格罗弗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条一直平行的线陡然出现一个非常陡峭的坡度！其起伏几乎快达到测试仪器的至高点与至低点！
也就是说煽楼的情绪变化突然极端不稳定到甚至被认定是危险的程度！
然而不过眨眼间一切又回复成原状，哔声消失，并行线继续在光幕上前行，格罗弗愣了愣，刚才突如其来的变化彷佛是场梦。
难不成是仪器坏了……？
直到投影播放完，煽楼走了出来，格罗弗还是有些恍神。
「这样就好了？」煽楼眨眼问道。
「啊，嗯，你可以走了，恭喜入学，以后记得来找我串门子。」
「……好的，一定会。」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然而格罗弗心神不在这上，只是随便应付过去。
亚尔维斯等在外面，测验的内容对它人保密，即使是亲兄弟也不例外，记录员只能看到光幕上的波动变化并不知道受测人看见了什么画面。
「走吧……我要吃一百个点心抚慰我受伤的幼小心灵。」
「想吃甜食就直说，不要找借口！」亚尔维斯鄙夷道。
直到两人走远，格罗弗重新拉出整段数据，确定刚才的变化千真万确。
他犹豫了一下，点开主脑的管理员登入口，输入精神力和十五位数的密码，弹出的画面可以看到权限赫然是A级，一般纪录员怕是连登入的资格都没有。
他找到引起煽楼剧烈变化的那个时段所拨放的影像，停顿了会，按下播放……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测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