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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见义勇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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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要去哪儿？去找花叔吗？这书包就非得给他，背着书包去能重死他吗？
郁单坐在教室，赌气般把花谢的书包扔在花谢凳子上。
下午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老师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懂，就看见全班人都站起来了，郁单也跟着站起来又坐下。
听了一会儿才发现英语和拼音相似但不全等，十一中不是什么好学校，起码从郁单的角度看，这氛围和他上朝的时候差远了。
左边有人缩在课桌底下掰柚子，孙同乐和同桌在低头打游戏，前面有几个人已经困的开始小鸡啄米，全班起码有三个纸条在飞，中间甚至出了一次撞击事故……老师一个人在上面讲的口水飞溅，完全没有管的意思。
郁单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在网上下单了一个耳机，地址填到了学校。
然后拿出数学书预习起来，第一章是空间向量与立体几何，郁单看不懂的时候会用手机查一下，一节英语课下来就懂得差不多了，等到数学课的时候听课已经成了一种享受。
不知不觉到最后一节课，郁单做历史笔记的时候，孙同乐的纸条扔过来，郁单微微皱眉，认真做事的状态被强行打断，这让他很不爽。
“不想让这纸条落在其他人手上就闭嘴，所有事下课再说，我要听课。”郁单龙飞凤舞写了字扔回孙同乐桌上，就再也没看孙同乐了。
“下课了，走吧。”孙同乐敲敲郁单课桌，略带嘲讽地看郁单，“装的跟个学霸似的。”
郁单抬头，今天中午那个姑娘已经出去了。郁单看了孙同乐一眼，怪不得这么嚣张。
郁单把课本放进书包里收好，“小树林吗？”
孙同乐邪魅一笑，“不，我们去另一个地方，那里打架没人管。”
郁单背上书包，“带路吧。”
“梁子，你跟我过去，”孙同乐没动，而是回头指了指大高个儿，然后扭头看郁单，“我带一个人，你想带几个随便叫。”
“我一个就够了，快点，我赶时间。”当傻子的感觉太差了，郁单想回家把明天上课的科目先看一遍。
孙同乐冷哼一声出去了，花谢一下午都没来，郁单看了一眼花谢的书包，跟着孙同乐出去了。
孙同乐带着郁单走了十分钟，走进一条小吃街，
“烤肠炸饼炸鸡柳！”
“臭豆腐，香喷喷的臭豆腐！七块钱一份！”
叫卖声连带着炸串的油烟此起彼伏，香气扑鼻，人间烟火。
孙同乐在一个卖鸡蛋灌饼的摊前停下了。
梁子买了份煎饼，加辣条加火腿，转头问孙同乐，“你吃吗？”
孙同乐摇头，替梁子掏了钱，“这玩意儿我都会做。”
大叔熟练地用铁铲铲划开辣条，倒在锅炉上，带水的豆芽发出滋滋声。郁单本来没那么饿，但是看这制作过程也起了点馋意。
他刚想开口说我也来一份，就看见大叔用一个黑的看不出颜色的抹布擦了铁铲……
没有丝毫犹豫，他决定换个摊吃。
他刚转身孙同乐就捏住他的肩膀，“去哪儿啊？”
“去买饼。”郁单推开孙同乐的手，“放心，就在这条街，不走远。”
孙同乐冷哼，“梁子，我在这儿等，你去跟着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行。”梁子二话没说跟过去。
说是买饼，但是郁单并没有想好要吃什么。
他游街巡查似的在小吃街晃悠一圈，最后走到一个婆婆摊子上，婆婆年纪挺大了，银发驼背，但是头发梳的很整齐，摊子上也干干净净的。
“老人家，要一份饼，加香肠加辣条。”郁单按照刚刚的菜单复制了一份。
“七块钱。”婆婆笑着比了一个数字，然后就开始用漏斗往饼铛上滴面糊，用竹蜻蜓抹成一个饼的形状。
郁单把一张一百块钱放在桌上。
婆婆有些腼腆，“你得等一会儿，我可能找不开。”
“没事，”郁单摇头，他往周围看了看，卖煎饼的不止婆婆一个，有的摊位有大喇叭，有的叫喊着新口味，相比来说，婆婆的摊位既没有标语，也没有喇叭，人就少了很多，郁单下意识问，“在这里生意怎么样啊？”
“还行，”婆婆笑了笑，“一天能卖十几张，我出来摆摊的时间不长，有几个学生老来这里买。”
按照十五张算，一天一百零五块钱。郁单在心里飞快计算，按照他五天在花谢那里花两千的水平，一个月三千出头不算多。但是这个奶奶穿着打扮都不像常年做生意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破产了？郁单默默想。
“之前我们家日子还可以的，我孙子在学校打架，给人家小孩打坏了，家里的钱都赔给人家小孩了，我摆摊能挣一点，以后也给他一个保障。”婆婆笑呵呵的，像是随口拉家常。
原来是碰上不孝子了，郁单在心里摇头，嘴上却疑问，“国家现在有低保政策，您和您孙子两个人生活的话应该能申请一下。”
“申请不了。”婆婆笑笑，“人家孩子什么也没做被打，这钱赔的不冤枉，再说他父母在外面打工有收入，前些年还寄钱过来，这些年才不寄的。”
明知道碗漏水，还捧着缝儿假装没问题，郁单没说话，
“小同学，给你煎饼，”婆婆把煎饼递给郁单，“趁热吃，我去给你换零钱。”
郁单：“不用找了。”
郁单转身离开，泄愤般咬了一口煎饼。
好吃！
“老太婆，今天生意不错啊。”身后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
“这个不是我的，这个是客人的钱，还没找零呢。”婆婆的声音有些哆嗦。
“我管你谁的钱，都是小爷的，保护费听过没，上次你摊上就七十块钱，够干嘛的，五百块，交完保护费，爷爷保管你的摊子太平一个月！”
“我真没钱，求求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吧。”
“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爷爷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咣当！”
铲子被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是挣扎撕扯的声音，“救命，救命啊，这钱你不能拿，把钱还给我。”
郁单叹了口气，在咬了一口的煎饼果子和书包之间看了一眼，转身把书包扔过去，书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中后面一个混混的后脑勺。
“谁他娘的找死！”混混捂着头大喊！
“我。”郁单拿着煎饼果子，走过去把婆婆扶到一边，“没事儿吧？”
婆婆摇摇头，抓住郁单的胳膊，“别打架，好好说。”
郁单点头，看着混混们，“真有劲儿就去搬砖，找一个老人的麻烦算什么本事？”
“哟，你是这人孙子啊，还是热心群众？”混混扛着一根棒球棍，短促笑了一下，把棒球棍杵到婆婆脸上，“你认识他吗？他能靠几天啊，我可是要天天来的。”
郁单皱眉，“你们老大是谁，我跟他谈。”
郁单最讨厌这种混混，没有脑子只会臭嘴的混混，看不清形势还没办法交流，要想保住这个婆婆的摊子，和这种人说没用，得找个有脑子的。
混混们相互看一眼，爆发出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大！你什么档次见我们老大！”混混头笑够了才开口，他突然用力把棒球棍甩在摊上，发出巨大的一声，“老子今天非要把这个摊掀了！让你知道这个地方，谁是老大！”
混混振臂高呼，“兄弟们，给我砸！”
几个混混上前就要动手，婆婆着急阻止，“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郁单面无表情拿出手机录像，“你今天怎么砸的这里，我保证让你怎么跪着把这里弄好。”
虽然郁单只有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只会哆嗦劝架的婆婆，但是他往那里一站，气势就很唬人，其他混混一时间不敢动弹。
混混头暴躁怒吼，“给我上！打死了算老子的！”
混混头说完就拿着棒球棍朝郁单冲过来，其他混混也扑上来，周围全是围观人群，郁单只能劈手夺了混混头的棒球棍，朝前面扫了一下，打倒了两个人，但是不断有人冲上来。
孙同乐来找梁子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小吃街围了层层人群，他踮脚往里面看，“这这么多人看什么呢？那小子呢？”
梁子接过煎饼果子，“就是在看那小子呢，卧槽郁单干架是真的猛，孙哥你放弃吧我觉得你打不过他。”
“什么玩意儿？”孙同乐走过去，看见蜷缩在地上被打的人猛然着急冲过去，“奶奶！”
“啊？”郁单一拳打到自己身边的人，有些迷茫，这人是孙同乐奶奶？
只见孙同乐嗷嗷地冲进小混混群，“你们敢打我奶奶，我打死你们！”
孙同乐打架势头还是很猛的，但是显然和经常打架的混混不能比，很快就被按在地上，只能被按着挨揍！
郁单一脸无语地收回眼神，没眼看。
但是这一分神，胳膊被一个混混拿刀划了一下。
郁单有些不耐烦，抬脚把那个拿刀的混混踹出两米远。
那混混眼看郁单越战越勇，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哥，我们在小市场被人堵了，一个人，挺厉害的。”
那人挂掉电话就又冲了进去，郁单不想下死手，但是人越来越多，他有些烦躁了。
郁单扬起棒球棍朝离自己最近的混混砸过去，他看准了角度，这一棍砸在脖子上，那混混会晕，但不会死。
就在棒球棍即将落下的时候，后面有人冲过来，劈头盖脸地夺下棒球棍，一棍子砸在对面胳膊上。
郁单气愤抬头，看见花谢愣了一下，“是你？”
对面混混也都停了下来。
被花谢打的混混一脸委屈，“谢哥，您打我干什么？”
“谢哥？”郁单气笑了，指着那群混混看花谢，“他们是你的人？”
花谢没回答，盯着混混头儿，“怎么回事儿？”
混混头紧张地指着婆婆，“就这婆娘，不交保护费，这人也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见人就打。”
“你砸了我奶奶的摊！”孙同乐被两个混混压在地上，仰头叫的歇斯底里。
花谢皱眉拉看着混混头，“收多少？”
混混头缩缩脖子，“五，五百。”
花谢看混混头一眼，混混头低下头不敢直视。
郁单冷哼一声，“你怎么不直接去人家家里抢劫。”
花谢看一眼满地狼籍，朝压着孙同乐的两个混混点点下巴，“人放了，东西收拾好，以后这个摊子不用交保护费，回去告诉其他人一声，就说我说的。”
“哦。”混混头一脸委屈答应。
混混们砸东西利索，收拾起来也挺利索，收拾完就走了。
孙同乐走过来，“谢哥。”
“叫花谢。”花谢面无表情。
“郁单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确认婆婆有没有事儿，见婆婆没事儿转身就走了。
花谢叹了口气，“先带你奶奶回家吧，后续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谢谢谢哥。”孙同乐抽抽鼻子，搀扶着奶奶离开了。
花谢低头捡起郁单的书包拍了拍，松垮垮挂在肩上，追上郁单，“郁单。”
郁单转身朝花谢肩膀打了一拳，“滚！”
郁单捂住肩膀闷哼。
